第四章 那年花开人去（1）
“你这泼猴，你又不听话了，为师百般对你忍让，你还是死性不改，休怪为师不讲情面！”
“师傅，别念了，求你别念了！俺知错了。”
“为师也不忍心啊，怎叫你乱杀无辜，师傅也是别无选择啊！”
“师傅，不是俺老猪添油加醋，师兄打死的还不止一个呢！”
“你这呆子，师傅看不出来，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打的……”
“师傅，别听那呆子的，他………师傅，求你别念了。”
刘光明只觉得头疼恶心，用力的睁开眼睛，年前一张大圆脸伸向了他的年前。
“师弟？”
刘光明好像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里，只不过这一声师弟着实让面前的这个人处在同样的懵圈状态。
圆脸的主人看着旁边的一位六十岁上下的女人说到：
“完了，光明被打傻了。”
刘光明又闭上了眼睛，紧接着再睁开，那个年长的女人正是自己的母亲，而圆脸的那位则是他最好的哥们，邵强。
“你们怎么都在啊，这哪儿啊？”
“我去！我还以为你被打傻了呢。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本市为数不多的高消费场所，但有钱也不愿意来的地方，医院。”
“好啦，光明都这样了，你就别和他贫了。”
“光明，你觉得咋样？要不要把医生叫过来？”
“没事儿妈，你们俩咋知道我在医院的？”
“今天不是包饺子嘛，饺子都蒸好了，见你还没回来，我就让强子给你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姑娘接的，听她语气带着哭腔，她说你被别人打晕了，正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就问她去哪个医院了，他告诉我来这了，强子就带着我赶忙过来了。”
刘光明撑着双手坐了起来，只觉得头疼厉害，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暗自在想，“这帮小孩儿下手还真狠！”
“光明，你没事吧？”刘妈妈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没事，妈，这点小伤对你儿子来说不算什么。”
“诶对了，送我来的那个姑娘呢？”
“好像走了，走的时候还往我的手里塞了两千块钱，我又追不上，等强子交完费用回来的时候，那姑娘已经不见了。”
“哦。”刘光明感觉有点失落，身边的强子又打趣的问道：
“到底咋回事儿啊，我记得上次打架还是在高中的时候呢，这都快二十年了，咋还动起手了呢？”
“对呀，光明，今天到底因为什么啊？”刘妈妈也问道。
刘光明捋了捋今天发生的这些事，从头到尾的给他们俩讲了一遍。
“你是说，你都是为了那个姑娘而动手的？”
刘光明默认。
“我的妈！在我印象里，好像自打那个陈静不辞而别后，你对异性一直是排斥的状态。今天居然能为一个姑娘动手打架，可以啊我的哥，说实话，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刚才我还真没注意，长的咋样？”。邵强一脸坏笑的看着刘光明。
“没有，就是看着她挺可怜的，能帮就帮一下。”刘光明解释到。
“就这么简单？”邵强不信，追问道。
“就这么简单！”
“光明，不是妈唠叨，平时你忙，我也找不到机会问你，你告诉妈，你是不是还没放下陈静。”
“妈，都多少年了，我早放下了，你让我现在描述她的样子，我都描述不清楚了。”
“妈希望如你所说的那样。”
“妈，收拾收拾咱们回去吧，。”刘光明岔开话题。
“你今晚就别回去了，医生说你是轻微脑震荡，今晚就留在医院吧，妈陪你。”
“我这又没啥事儿，没必要待在医院里。”
“不行！听大夫的。”
刘光明最后还是妥协了，只不过他让强子把母亲送回了家，强子说晚上他陪着。刘妈妈这才同意回家，临走的时候她把蒸好的驴肉饺子留给了刘光明，一再嘱托让他吃掉。刘光明也答应了一定都吃完。
母亲走后，刘光明把邵强也撵走了，毕竟他的老婆刚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邵强也挺累的，所以刘光明不忍心让他睡在医院里。等他们娘俩儿都离开后，刘光明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疲倦。八年了，这八年里他一直在努力跑车，一是能多赚钱，二是他想再见那个人一面，他想问清楚，她为什么要一点预兆都没有的离开。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所剩下的只有习惯了。他有时还会怕真的遇到她，毕竟彼此的生活，不打扰对方才能让对方都好过一些。
想着想着，刘光明的头又一蹦一蹦呢疼了起来，索性就闭上了眼睛，试着睡着。
一声轻轻的吱扭声，病房的门被轻轻的打开了。刘光明以为是强子回来了，随口就说到：
“不是让你回去吗，我又不是得啥重病，还非要用个人陪护。”
“是我。”
刘光明身子一阵，转头看向门口，果然，叶暮手里拎着一个保温壶站在了门口。
“你，你咋来了。不是，我是说，这么晚了，就别过来了，挺，挺危险的。”
“我买了半只鸡，给你煲了点鸡汤。我也没什么能送你的，多少是点心意吧。”
然后两个人陷入了沉默，就像空气里被注入粘合剂，凝固了！
“对了，你坐，你看我都忘记让你坐下了。”
叶暮走到床边，把装着鸡汤的保温壶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然后低着头声音很低的问到：
“你，好些了吗？”
“嗯，本来也没什么事儿，不就是一板儿砖吗，小意思。”
“哇～！”的一声，叶暮趴在刘光明的床边就哭了起来。这一声着实吓到刘光明了，也给他搞了一个措手不及。伸手想去安抚一下，可手抬起到半空却很难落下去。他以为叶暮路着哭着就会停下，谁知哭起来居然没有头了，知道哭声把值班的护士给哭了进来。
护士的到来算是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氛围，刘光明忙向护士解释，护士这才离开病房。
叶暮轻轻的哽咽着，刘光明也只能试着安慰几句。他感觉到在叶暮的身上，一定发生过一些能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不好的事情。
就这样，刘光明默默的等着叶暮哭完，情绪也一点点的平静下来，才对叶暮说：
“能和我说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吗？说出来或许你会轻松些，兴许我还能帮你做点什么。”
“你先吃点东西吧。”
保温壶的效果不错，小鸡炖的也不错。刘光明一口气喝下了半壶鸡汤，顺带吃了几块鸡肉，肚子已经觉得饱了。叶暮见刘光明执意要听她的故事，也不在隐瞒，把这些年的种种伤心事，慢慢的对着刘光明倾诉了起来。
“师傅，别念了，求你别念了！俺知错了。”
“为师也不忍心啊，怎叫你乱杀无辜，师傅也是别无选择啊！”
“师傅，不是俺老猪添油加醋，师兄打死的还不止一个呢！”
“你这呆子，师傅看不出来，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打的……”
“师傅，别听那呆子的，他………师傅，求你别念了。”
刘光明只觉得头疼恶心，用力的睁开眼睛，年前一张大圆脸伸向了他的年前。
“师弟？”
刘光明好像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里，只不过这一声师弟着实让面前的这个人处在同样的懵圈状态。
圆脸的主人看着旁边的一位六十岁上下的女人说到：
“完了，光明被打傻了。”
刘光明又闭上了眼睛，紧接着再睁开，那个年长的女人正是自己的母亲，而圆脸的那位则是他最好的哥们，邵强。
“你们怎么都在啊，这哪儿啊？”
“我去！我还以为你被打傻了呢。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本市为数不多的高消费场所，但有钱也不愿意来的地方，医院。”
“好啦，光明都这样了，你就别和他贫了。”
“光明，你觉得咋样？要不要把医生叫过来？”
“没事儿妈，你们俩咋知道我在医院的？”
“今天不是包饺子嘛，饺子都蒸好了，见你还没回来，我就让强子给你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姑娘接的，听她语气带着哭腔，她说你被别人打晕了，正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就问她去哪个医院了，他告诉我来这了，强子就带着我赶忙过来了。”
刘光明撑着双手坐了起来，只觉得头疼厉害，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暗自在想，“这帮小孩儿下手还真狠！”
“光明，你没事吧？”刘妈妈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没事，妈，这点小伤对你儿子来说不算什么。”
“诶对了，送我来的那个姑娘呢？”
“好像走了，走的时候还往我的手里塞了两千块钱，我又追不上，等强子交完费用回来的时候，那姑娘已经不见了。”
“哦。”刘光明感觉有点失落，身边的强子又打趣的问道：
“到底咋回事儿啊，我记得上次打架还是在高中的时候呢，这都快二十年了，咋还动起手了呢？”
“对呀，光明，今天到底因为什么啊？”刘妈妈也问道。
刘光明捋了捋今天发生的这些事，从头到尾的给他们俩讲了一遍。
“你是说，你都是为了那个姑娘而动手的？”
刘光明默认。
“我的妈！在我印象里，好像自打那个陈静不辞而别后，你对异性一直是排斥的状态。今天居然能为一个姑娘动手打架，可以啊我的哥，说实话，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刚才我还真没注意，长的咋样？”。邵强一脸坏笑的看着刘光明。
“没有，就是看着她挺可怜的，能帮就帮一下。”刘光明解释到。
“就这么简单？”邵强不信，追问道。
“就这么简单！”
“光明，不是妈唠叨，平时你忙，我也找不到机会问你，你告诉妈，你是不是还没放下陈静。”
“妈，都多少年了，我早放下了，你让我现在描述她的样子，我都描述不清楚了。”
“妈希望如你所说的那样。”
“妈，收拾收拾咱们回去吧，。”刘光明岔开话题。
“你今晚就别回去了，医生说你是轻微脑震荡，今晚就留在医院吧，妈陪你。”
“我这又没啥事儿，没必要待在医院里。”
“不行！听大夫的。”
刘光明最后还是妥协了，只不过他让强子把母亲送回了家，强子说晚上他陪着。刘妈妈这才同意回家，临走的时候她把蒸好的驴肉饺子留给了刘光明，一再嘱托让他吃掉。刘光明也答应了一定都吃完。
母亲走后，刘光明把邵强也撵走了，毕竟他的老婆刚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邵强也挺累的，所以刘光明不忍心让他睡在医院里。等他们娘俩儿都离开后，刘光明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疲倦。八年了，这八年里他一直在努力跑车，一是能多赚钱，二是他想再见那个人一面，他想问清楚，她为什么要一点预兆都没有的离开。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所剩下的只有习惯了。他有时还会怕真的遇到她，毕竟彼此的生活，不打扰对方才能让对方都好过一些。
想着想着，刘光明的头又一蹦一蹦呢疼了起来，索性就闭上了眼睛，试着睡着。
一声轻轻的吱扭声，病房的门被轻轻的打开了。刘光明以为是强子回来了，随口就说到：
“不是让你回去吗，我又不是得啥重病，还非要用个人陪护。”
“是我。”
刘光明身子一阵，转头看向门口，果然，叶暮手里拎着一个保温壶站在了门口。
“你，你咋来了。不是，我是说，这么晚了，就别过来了，挺，挺危险的。”
“我买了半只鸡，给你煲了点鸡汤。我也没什么能送你的，多少是点心意吧。”
然后两个人陷入了沉默，就像空气里被注入粘合剂，凝固了！
“对了，你坐，你看我都忘记让你坐下了。”
叶暮走到床边，把装着鸡汤的保温壶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然后低着头声音很低的问到：
“你，好些了吗？”
“嗯，本来也没什么事儿，不就是一板儿砖吗，小意思。”
“哇～！”的一声，叶暮趴在刘光明的床边就哭了起来。这一声着实吓到刘光明了，也给他搞了一个措手不及。伸手想去安抚一下，可手抬起到半空却很难落下去。他以为叶暮路着哭着就会停下，谁知哭起来居然没有头了，知道哭声把值班的护士给哭了进来。
护士的到来算是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氛围，刘光明忙向护士解释，护士这才离开病房。
叶暮轻轻的哽咽着，刘光明也只能试着安慰几句。他感觉到在叶暮的身上，一定发生过一些能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不好的事情。
就这样，刘光明默默的等着叶暮哭完，情绪也一点点的平静下来，才对叶暮说：
“能和我说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吗？说出来或许你会轻松些，兴许我还能帮你做点什么。”
“你先吃点东西吧。”
保温壶的效果不错，小鸡炖的也不错。刘光明一口气喝下了半壶鸡汤，顺带吃了几块鸡肉，肚子已经觉得饱了。叶暮见刘光明执意要听她的故事，也不在隐瞒，把这些年的种种伤心事，慢慢的对着刘光明倾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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