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姑娘气度不凡
绿洲古街很小，小到一眼可以望见尽头。
它又很大，这里是五国中央地界，商旅众多。
骆驼驮着包袱的算是做小本生意的闲散商人，其他奇形怪状，身形挺拔的异兽，驮着辇轿，上面垂帘华美，纹饰神异，有童男童女，头发花白，仙风道骨的老翁站在辇轿上，看扮相应该是供奉奴仆。
里面坐着的便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隔着纱帘依稀可见里面的人气定神闲，摆弄着茶，案上炉鼎香烟袅绕，颇有几番云山雾罩世外神仙的模样。
大概也是有些道行的修行中人，不然也是名门贵胄，好比是什么洞天福地走出来的大人物。
陈晓欣给对方让道，只是廖廖几眼，便觉得天地之大，不是她能够想象得到的，还得亲眼所见。
络绎不绝的商旅，热火朝天的买卖，白天穿行在绿洲古街，周遭的环境比起刚来的时候街头卖艺的荒诞诡异，此时这些人塑造的气氛显得有些严肃紧张。
“这位姑娘气度不凡，一看你就不是一般人，可有那个雅兴看看我这些宝贝，可都是各地上古遗迹出世的无上宝器。”
她顺着声音望去，一张年代有些久远以至于缺边却角油布摊位上摆着几件残留着黄土的器具。
从绿洲古殿出来安顿了白马便寻思着找一件可以穿梭的法宝回到西梁国，转悠了半天见过一些光鲜亮丽的宝贝，听卖主说得天花乱坠，什么可以瞬间挪移五国之内，飞天遁地不再话下，这么厉害的宝贝居然没人多看一眼，更不要说问价，便觉得玄乎放下东西走了。
如今眼前卖相不堪的物件，倒是让她来了一丝兴趣，哪怕她对宝物这种东西没有经验，全听他们瞎掰扯。
她顺了顺裙子在摊边蹲下，用手轻轻拿起一个物件，这才抬头望向摊主。
这刚才听声音以为是个老人家，心思全部在宝贝上了没注意，此时她定睛一看，吓了一跳，惊得她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声音苍老的摊主居然是个化妆贴胡子扮老人的年轻人！
她扶了扶额头，瞥了那摇着羽毛扇的摊主一眼，将东西放回原位，“谢谢了。”
“唉，唉你别走啊，姑娘，你都没看呢！”那年轻人眼看人要走，慌得从椅子上翻落到地上。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陈晓欣驻足听着周围人的风言风语，大概知道这年轻人就是个骗子。
陈晓欣冷眼旁观，当做没听见，迅速离开。
没走开多远，只听得后面噼里啪啦一阵混乱，大概那年轻人收拾得不轻，那撕心裂肺又令人有几分心疼的声音隔得老远都听见。
“各位大爷，别打了，别打了，都这么些年了，不是说好和平相处吗……”
叽里呱啦一阵谩骂过后，那些人貌似觉得解气了，手似乎也打酸了，才又安静下来。
“你这些破烂玩意儿留着自己用了，再让看见光天化日勾搭良家妇女……”
“……”
陈晓欣在人群中转身，隔得老远看见那个年轻背部朝天趴在大街上，四肢大张，他的那些所谓的宝贝散了一地，剩下那张破烂的油纸在人来人往中一起一伏，场景格外凄凉惨淡。
“姑娘，别看了，我们都习以为常了，你不会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有好心的妇人低声劝说，拍拍了她的手表示不值得可怜同情。
陈晓欣莞尔一笑，只见远处路人匆匆，都绕道走，只有一些小妖怪围着一口一个大王八，四仰八叉，今日打来明日骂，你是个臭王八。
年轻人翻过身仰面朝天躺了一会儿，抹了抹脸上的菜叶子鸡蛋才坐起来收拾着地上的宝贝，卷起油纸一瘸一拐消失在人群中。
人群中一个老人走到陈晓欣身边，低头叹息：“听闻大人还在此处，便来看看。”
陈晓欣转过头，“我刚要去找前辈。”
“大人的事情听说了。”老人一脸苦涩。
陈晓欣眉头皱起，“在此处多有劳烦前辈。”
老人这才呼了一口气，拄着拐杖慢慢转身，人群中有一些人站着不动。
“他们会送你回去。”老人说着慢慢离开了。
陈晓欣目送着老人离去点了点头。
“我们走！”她低声说了一句，一挥手所有人慢慢跟上她的脚步。
四周豪华绝伦的辇轿上，有人视线从这边落来。
已经快要走到街道尽头，依然人潮汹涌，她看了看四周跳下了一个地道。
这绿洲古街地下她还是第一次进来，瞬间觉得气氛古怪。
四周有摇骰子的哗啦声与争吵打架的声音。
居然是地下赌场。
她心头有些紧张，找个开阔安静的地段都找不到，怎么到了这种地方。
周围奇妆异束的妖怪人类都转过头投来冷冷的视线。
她弄了弄袖子，尽量镇定放慢脚步，朝着其中几个人类晃了晃手中的钱袋子，扔了过去。
一个人接住，眼中的冰冷才慢慢消失，摇晃身子走过来绕着她看了一圈。
陈晓欣探出白皙的手一把将对方凑得有些近的脸狠狠推到一边，冷笑道：“别挡道。”
周围的妖怪与人一声尖叫这才转过头继续手中的事情。
男人晃了晃头，脸上露出跃跃欲试，走到桌前将一葫芦酒扔了过来。
陈晓欣接住喝了一口，甩了甩酒壶手放到肩上坐在了一张没人的桌子上。
那些妖怪看到陈晓欣一条腿放在桌子上背着酒葫芦的坐姿都议论纷纷起来。
关于这种水深火热的地方，陈晓欣真觉得自己来错地方了，可是眼下只能在此处交接事情了，为了不招惹，只能这样做做样子，还得看他们接不接受。
轰隆几声，那些妖怪纷纷落了下来，向着陈晓欣这边走来，周围的气氛再次安静下来，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说吧，事情。”她甩了甩葫芦，拔出了手中的剑，视线在剑上游走。
几个妖怪见状，凑了过来，周围再次放松下来，忙着手中的事情。
一番交代，陈晓欣接受了几个妖怪的布阵，一阵玄光亮起，她从桌子上消失了。
几个妖怪完事儿，笑着与周围玩了起来。
“刚才那姑娘是你们老大啊，长的不咋地，可那股气势，这个！”
“那可不，谁让她是老大啊！”
“你们老大吧，改日给引见引见！我的就酒葫芦还在她手里，嘿，胡！拿钱拿钱！”
“那小事儿！我来我来，今天不干到你们裤衩子都没了，我不走了！”
……
它又很大，这里是五国中央地界，商旅众多。
骆驼驮着包袱的算是做小本生意的闲散商人，其他奇形怪状，身形挺拔的异兽，驮着辇轿，上面垂帘华美，纹饰神异，有童男童女，头发花白，仙风道骨的老翁站在辇轿上，看扮相应该是供奉奴仆。
里面坐着的便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隔着纱帘依稀可见里面的人气定神闲，摆弄着茶，案上炉鼎香烟袅绕，颇有几番云山雾罩世外神仙的模样。
大概也是有些道行的修行中人，不然也是名门贵胄，好比是什么洞天福地走出来的大人物。
陈晓欣给对方让道，只是廖廖几眼，便觉得天地之大，不是她能够想象得到的，还得亲眼所见。
络绎不绝的商旅，热火朝天的买卖，白天穿行在绿洲古街，周遭的环境比起刚来的时候街头卖艺的荒诞诡异，此时这些人塑造的气氛显得有些严肃紧张。
“这位姑娘气度不凡，一看你就不是一般人，可有那个雅兴看看我这些宝贝，可都是各地上古遗迹出世的无上宝器。”
她顺着声音望去，一张年代有些久远以至于缺边却角油布摊位上摆着几件残留着黄土的器具。
从绿洲古殿出来安顿了白马便寻思着找一件可以穿梭的法宝回到西梁国，转悠了半天见过一些光鲜亮丽的宝贝，听卖主说得天花乱坠，什么可以瞬间挪移五国之内，飞天遁地不再话下，这么厉害的宝贝居然没人多看一眼，更不要说问价，便觉得玄乎放下东西走了。
如今眼前卖相不堪的物件，倒是让她来了一丝兴趣，哪怕她对宝物这种东西没有经验，全听他们瞎掰扯。
她顺了顺裙子在摊边蹲下，用手轻轻拿起一个物件，这才抬头望向摊主。
这刚才听声音以为是个老人家，心思全部在宝贝上了没注意，此时她定睛一看，吓了一跳，惊得她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声音苍老的摊主居然是个化妆贴胡子扮老人的年轻人！
她扶了扶额头，瞥了那摇着羽毛扇的摊主一眼，将东西放回原位，“谢谢了。”
“唉，唉你别走啊，姑娘，你都没看呢！”那年轻人眼看人要走，慌得从椅子上翻落到地上。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陈晓欣驻足听着周围人的风言风语，大概知道这年轻人就是个骗子。
陈晓欣冷眼旁观，当做没听见，迅速离开。
没走开多远，只听得后面噼里啪啦一阵混乱，大概那年轻人收拾得不轻，那撕心裂肺又令人有几分心疼的声音隔得老远都听见。
“各位大爷，别打了，别打了，都这么些年了，不是说好和平相处吗……”
叽里呱啦一阵谩骂过后，那些人貌似觉得解气了，手似乎也打酸了，才又安静下来。
“你这些破烂玩意儿留着自己用了，再让看见光天化日勾搭良家妇女……”
“……”
陈晓欣在人群中转身，隔得老远看见那个年轻背部朝天趴在大街上，四肢大张，他的那些所谓的宝贝散了一地，剩下那张破烂的油纸在人来人往中一起一伏，场景格外凄凉惨淡。
“姑娘，别看了，我们都习以为常了，你不会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有好心的妇人低声劝说，拍拍了她的手表示不值得可怜同情。
陈晓欣莞尔一笑，只见远处路人匆匆，都绕道走，只有一些小妖怪围着一口一个大王八，四仰八叉，今日打来明日骂，你是个臭王八。
年轻人翻过身仰面朝天躺了一会儿，抹了抹脸上的菜叶子鸡蛋才坐起来收拾着地上的宝贝，卷起油纸一瘸一拐消失在人群中。
人群中一个老人走到陈晓欣身边，低头叹息：“听闻大人还在此处，便来看看。”
陈晓欣转过头，“我刚要去找前辈。”
“大人的事情听说了。”老人一脸苦涩。
陈晓欣眉头皱起，“在此处多有劳烦前辈。”
老人这才呼了一口气，拄着拐杖慢慢转身，人群中有一些人站着不动。
“他们会送你回去。”老人说着慢慢离开了。
陈晓欣目送着老人离去点了点头。
“我们走！”她低声说了一句，一挥手所有人慢慢跟上她的脚步。
四周豪华绝伦的辇轿上，有人视线从这边落来。
已经快要走到街道尽头，依然人潮汹涌，她看了看四周跳下了一个地道。
这绿洲古街地下她还是第一次进来，瞬间觉得气氛古怪。
四周有摇骰子的哗啦声与争吵打架的声音。
居然是地下赌场。
她心头有些紧张，找个开阔安静的地段都找不到，怎么到了这种地方。
周围奇妆异束的妖怪人类都转过头投来冷冷的视线。
她弄了弄袖子，尽量镇定放慢脚步，朝着其中几个人类晃了晃手中的钱袋子，扔了过去。
一个人接住，眼中的冰冷才慢慢消失，摇晃身子走过来绕着她看了一圈。
陈晓欣探出白皙的手一把将对方凑得有些近的脸狠狠推到一边，冷笑道：“别挡道。”
周围的妖怪与人一声尖叫这才转过头继续手中的事情。
男人晃了晃头，脸上露出跃跃欲试，走到桌前将一葫芦酒扔了过来。
陈晓欣接住喝了一口，甩了甩酒壶手放到肩上坐在了一张没人的桌子上。
那些妖怪看到陈晓欣一条腿放在桌子上背着酒葫芦的坐姿都议论纷纷起来。
关于这种水深火热的地方，陈晓欣真觉得自己来错地方了，可是眼下只能在此处交接事情了，为了不招惹，只能这样做做样子，还得看他们接不接受。
轰隆几声，那些妖怪纷纷落了下来，向着陈晓欣这边走来，周围的气氛再次安静下来，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说吧，事情。”她甩了甩葫芦，拔出了手中的剑，视线在剑上游走。
几个妖怪见状，凑了过来，周围再次放松下来，忙着手中的事情。
一番交代，陈晓欣接受了几个妖怪的布阵，一阵玄光亮起，她从桌子上消失了。
几个妖怪完事儿，笑着与周围玩了起来。
“刚才那姑娘是你们老大啊，长的不咋地，可那股气势，这个！”
“那可不，谁让她是老大啊！”
“你们老大吧，改日给引见引见！我的就酒葫芦还在她手里，嘿，胡！拿钱拿钱！”
“那小事儿！我来我来，今天不干到你们裤衩子都没了，我不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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