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纵马荡山林，谁知进了“牢”
零星点缀的夜空，圆月更显幽亮，徐徐清风掠过密林的枝叶，发出飒飒声响。
浩渺的湖面寂静，层山叠嶂的山脉如同卧龙在远处隐隐浮现。
少年站在岸边，瘦削的身躯显得单薄，他手里的利剑透着银光，嗡嗡作响。
突然几块尖石自丛草射出，厉声袭来，少年的身影随之微微一震，左右脚前后踏开，急转劈下。
哐，哐，哐！尖石应声落下。
咻咻咻！
倏忽又几块尖石射出，这次是从三个方向同时袭来。
少年紧闭双眸，眉头紧锁，眉宇间有道灵光泄出。
他使利剑离身，引剑摆动，黑夜中银光剑舞，尖石纷纷落地。
“小猫，小鱼，小虾米，行了！别再扔石子了。”
听到叫唤，几道身影从草丛内窜了出来，他们是七八岁左右的男孩，都穿着一身麻衣草鞋，脸上笑盈盈的。
其中一名最高的小男孩急切地问：“周哥哥，今晚我这几手石子功，你觉得快不快？”
少年欣慰道：“猫儿，今晚的石子功比前几晚的要犀利很多，看来我不在的几天里，是有好好练习。”
另一名稍微矮一点的小男孩抢着问：“周哥哥，那我的呢？我的怎样？”
“嗯，稍微差了点火候，若你瞬发石子的力度再加大一些，我想效果会更好。”
最矮小的那名小男孩没有像前两个一般心急，他扭扭捏捏地背着手站着。
少年见他小脸通红，撅着小嘴，眼眶里还有泪水在打转。
“李小虾，你今晚的石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准、狠。你怎么还哭啼啼的呢？”
小男孩抡起小拳头，倔强地擦掉眼角的泪珠，哽咽地问：
“洛哥哥，你明早是不是就得出发去泾元宗了？”
少年怔了怔。
小男孩继续道：“隔壁家的小麻花说了，村里只要是到了十六岁的男孩，都会去一个叫‘泾元宗’的地方，她还说那个地方好远好远的。洛哥哥，你告诉我，你明早是不是就得出发去那个地方？”
李小猫和李小鱼听了他的话，也跟着恹恹起来。
少年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回想起当年他的哥哥也是到十六岁便离开了村子，同样是离开前的一晚，他也是这么悲痛，眼眶也忍不住渗出了泪珠。
“是的，我会去。”
小男孩略带哀求地语气道：“能不能不要去？”
“小虾米，我和你说，洛哥哥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即使明天不去，我后天也会去。”
小虾米再也没忍住，嚎啕大哭起来。
他哭停一会，从麻衣口袋内缓缓拿出一个小面饼。
“洛哥哥，去泾元宗要走好远好远的路。这个你拿着，饿了就可以在路上吃。”
……
次日。
山雾蒙蒙，茂林深篁，出村的小道曲折蜿蜒。少年剑眉星目，一袭青衣，此时正哼着小曲，纵马荡山林，尤为自在。
一只苍鹰跃过他的头顶，翱翔于天际，飞向云端，他眺望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顿时感到神采奕奕。
“周长洛！！！”
愤怒高昂的叫声从背后传来，他自然听得出是谁的声音。
他勒住缰绳，原地立定。
路的那头风尘仆仆，一个小黑影，由小变大，探出身来，越来越接近，定睛一看，是名乡村妇女。
她脸部的筋肉已经紧紧皱在一起，怒气快要把松散的头发点燃。
“周长洛！”
“李娘，我都走出这么远了，你用得找一直追吗？”
李娘不仅仅追了上来，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布袋。
“让你把家里的桂花饼带去给你哥。你为什么不带？”
周长洛讥笑道：“他都离家十年了，整整十年间没回过一次家，怕是早把家里的味道都忘了。拿给他做什么？”
“叫你拿，你就拿，那么多废话！”
李娘不顾周长洛的眼色阻止，硬是将布袋拴在马上。
“走你！”
她随手用力拍了一下马屁。
“别！”
周长洛的惊叫声还没落下，马儿已经带着他，匆匆奔往山下。
山脚处有个小村庄，平日里人影也不多一个，今日却多了不少官兵把守。周长洛刚从山路下来，就被他们拦住去向。
“哪来的？”其中一名官兵问。
周长洛剑眉微微向上抽动。
“李家村。”
另一名官兵立刻将信息记下。
“姓甚名谁？”
他故意问道：“什么叫‘姓甚名谁’？”
问话的官兵瞪了他一眼，撅着一脸不屑的模样。
“问你，叫什么！！！果然是山野村夫，这都听不懂。”
一道寒芒从周长洛的眼眸中一闪而过，他放在剑柄上的手已然是有些按捺不住。
“姓周，名长洛。”
那名记录信息的官兵拿着毛笔在纸上方的空气，来来回回描着，硬是写不出一个字。
“‘周’字怎么写啊？”
周长洛冷笑一声，心中暗骂，还说我是山野村夫，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倒是连一个‘周’字都写不出来。
问话的那名官兵，猛地夺过毛笔和记本，边写边骂道：“‘周’字这么简单，你都不会！你这头蠢驴。”
周长洛翻身上了马，道：“两位官爷，我能走了吧？”
问话的官兵，还是牢牢牵着周长洛的马。
“还没问完。急什么？”
他眯着眼睛看着周长洛，像是在审视着犯人。
身正不怕影子歪，周长洛倒要看看他们还要搞哪出。
“两位官爷，请问还有什么要问？”
“住哪？”
“李家村。”
“你周家人，怎么住李家村？”
“不知道。”
这也不是说谎，周长洛打记事以来，他就是在李家村长大的，李娘和李爹也从不告诉任何关于他和他哥哥真实身世的信息，只让他俩能安心过日子就好。
问话的官兵脸肉微微抽动，眼神里骤然泛起一股杀气，他威胁道：“不知道？你耍我们啊？再不老实就把你铐起来。”
“确实不知道，打记事起就在李家村。”
“灵武值多少？”
“没测过，不知道。”
问话的官兵一听，上下打量周长洛一番，又仔细端详着他系在腰间的剑。
周长洛见他看着自己的剑，抓着剑柄的手更加用力了。
“你会灵武？”
“会一些，学来打猎用的。”
记录信息的官兵阴阴地笑，“我们也会，你别想耍花样。”
出了村子以后，做人做事需要细微谨慎，能忍让就忍让，脾气收着点。
周长洛想起李娘的劝导，心里面的怒气消了大半，也不想与这些门前狗多做纠缠。
“练得都是常见的灵武，打石子之类的。”
“打石子需要用剑啊？”
“人在玄元大陆走，配把剑，安全点，要是遇到打不过的人，也能唬着他们。”
“你意思就是，你要唬住我们？”
问话的官兵对着身旁的官兵努努嘴，眉毛上挑，打着眼色。
周长洛知道这两人就是找茬来了，也不管三七二一，唰的一声，抽出随身利剑。
问话的官兵嗤笑道：“你想做什么？你要和朝廷拼火力？”
说着他仰头吹起传声哨。
霎时，风吹草动，尘烟滚滚，十几个官兵持着长枪短剑的把周长洛团团围住。
周长洛怒视着周围的官兵，默默地将利剑收回。
开个玩笑，至于这么认真吗！
只听问话的官兵喝道：“铐起来！”
他抱头蹲下，心中则用各种难听的字词咒骂着。
浩渺的湖面寂静，层山叠嶂的山脉如同卧龙在远处隐隐浮现。
少年站在岸边，瘦削的身躯显得单薄，他手里的利剑透着银光，嗡嗡作响。
突然几块尖石自丛草射出，厉声袭来，少年的身影随之微微一震，左右脚前后踏开，急转劈下。
哐，哐，哐！尖石应声落下。
咻咻咻！
倏忽又几块尖石射出，这次是从三个方向同时袭来。
少年紧闭双眸，眉头紧锁，眉宇间有道灵光泄出。
他使利剑离身，引剑摆动，黑夜中银光剑舞，尖石纷纷落地。
“小猫，小鱼，小虾米，行了！别再扔石子了。”
听到叫唤，几道身影从草丛内窜了出来，他们是七八岁左右的男孩，都穿着一身麻衣草鞋，脸上笑盈盈的。
其中一名最高的小男孩急切地问：“周哥哥，今晚我这几手石子功，你觉得快不快？”
少年欣慰道：“猫儿，今晚的石子功比前几晚的要犀利很多，看来我不在的几天里，是有好好练习。”
另一名稍微矮一点的小男孩抢着问：“周哥哥，那我的呢？我的怎样？”
“嗯，稍微差了点火候，若你瞬发石子的力度再加大一些，我想效果会更好。”
最矮小的那名小男孩没有像前两个一般心急，他扭扭捏捏地背着手站着。
少年见他小脸通红，撅着小嘴，眼眶里还有泪水在打转。
“李小虾，你今晚的石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准、狠。你怎么还哭啼啼的呢？”
小男孩抡起小拳头，倔强地擦掉眼角的泪珠，哽咽地问：
“洛哥哥，你明早是不是就得出发去泾元宗了？”
少年怔了怔。
小男孩继续道：“隔壁家的小麻花说了，村里只要是到了十六岁的男孩，都会去一个叫‘泾元宗’的地方，她还说那个地方好远好远的。洛哥哥，你告诉我，你明早是不是就得出发去那个地方？”
李小猫和李小鱼听了他的话，也跟着恹恹起来。
少年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回想起当年他的哥哥也是到十六岁便离开了村子，同样是离开前的一晚，他也是这么悲痛，眼眶也忍不住渗出了泪珠。
“是的，我会去。”
小男孩略带哀求地语气道：“能不能不要去？”
“小虾米，我和你说，洛哥哥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即使明天不去，我后天也会去。”
小虾米再也没忍住，嚎啕大哭起来。
他哭停一会，从麻衣口袋内缓缓拿出一个小面饼。
“洛哥哥，去泾元宗要走好远好远的路。这个你拿着，饿了就可以在路上吃。”
……
次日。
山雾蒙蒙，茂林深篁，出村的小道曲折蜿蜒。少年剑眉星目，一袭青衣，此时正哼着小曲，纵马荡山林，尤为自在。
一只苍鹰跃过他的头顶，翱翔于天际，飞向云端，他眺望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顿时感到神采奕奕。
“周长洛！！！”
愤怒高昂的叫声从背后传来，他自然听得出是谁的声音。
他勒住缰绳，原地立定。
路的那头风尘仆仆，一个小黑影，由小变大，探出身来，越来越接近，定睛一看，是名乡村妇女。
她脸部的筋肉已经紧紧皱在一起，怒气快要把松散的头发点燃。
“周长洛！”
“李娘，我都走出这么远了，你用得找一直追吗？”
李娘不仅仅追了上来，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布袋。
“让你把家里的桂花饼带去给你哥。你为什么不带？”
周长洛讥笑道：“他都离家十年了，整整十年间没回过一次家，怕是早把家里的味道都忘了。拿给他做什么？”
“叫你拿，你就拿，那么多废话！”
李娘不顾周长洛的眼色阻止，硬是将布袋拴在马上。
“走你！”
她随手用力拍了一下马屁。
“别！”
周长洛的惊叫声还没落下，马儿已经带着他，匆匆奔往山下。
山脚处有个小村庄，平日里人影也不多一个，今日却多了不少官兵把守。周长洛刚从山路下来，就被他们拦住去向。
“哪来的？”其中一名官兵问。
周长洛剑眉微微向上抽动。
“李家村。”
另一名官兵立刻将信息记下。
“姓甚名谁？”
他故意问道：“什么叫‘姓甚名谁’？”
问话的官兵瞪了他一眼，撅着一脸不屑的模样。
“问你，叫什么！！！果然是山野村夫，这都听不懂。”
一道寒芒从周长洛的眼眸中一闪而过，他放在剑柄上的手已然是有些按捺不住。
“姓周，名长洛。”
那名记录信息的官兵拿着毛笔在纸上方的空气，来来回回描着，硬是写不出一个字。
“‘周’字怎么写啊？”
周长洛冷笑一声，心中暗骂，还说我是山野村夫，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倒是连一个‘周’字都写不出来。
问话的那名官兵，猛地夺过毛笔和记本，边写边骂道：“‘周’字这么简单，你都不会！你这头蠢驴。”
周长洛翻身上了马，道：“两位官爷，我能走了吧？”
问话的官兵，还是牢牢牵着周长洛的马。
“还没问完。急什么？”
他眯着眼睛看着周长洛，像是在审视着犯人。
身正不怕影子歪，周长洛倒要看看他们还要搞哪出。
“两位官爷，请问还有什么要问？”
“住哪？”
“李家村。”
“你周家人，怎么住李家村？”
“不知道。”
这也不是说谎，周长洛打记事以来，他就是在李家村长大的，李娘和李爹也从不告诉任何关于他和他哥哥真实身世的信息，只让他俩能安心过日子就好。
问话的官兵脸肉微微抽动，眼神里骤然泛起一股杀气，他威胁道：“不知道？你耍我们啊？再不老实就把你铐起来。”
“确实不知道，打记事起就在李家村。”
“灵武值多少？”
“没测过，不知道。”
问话的官兵一听，上下打量周长洛一番，又仔细端详着他系在腰间的剑。
周长洛见他看着自己的剑，抓着剑柄的手更加用力了。
“你会灵武？”
“会一些，学来打猎用的。”
记录信息的官兵阴阴地笑，“我们也会，你别想耍花样。”
出了村子以后，做人做事需要细微谨慎，能忍让就忍让，脾气收着点。
周长洛想起李娘的劝导，心里面的怒气消了大半，也不想与这些门前狗多做纠缠。
“练得都是常见的灵武，打石子之类的。”
“打石子需要用剑啊？”
“人在玄元大陆走，配把剑，安全点，要是遇到打不过的人，也能唬着他们。”
“你意思就是，你要唬住我们？”
问话的官兵对着身旁的官兵努努嘴，眉毛上挑，打着眼色。
周长洛知道这两人就是找茬来了，也不管三七二一，唰的一声，抽出随身利剑。
问话的官兵嗤笑道：“你想做什么？你要和朝廷拼火力？”
说着他仰头吹起传声哨。
霎时，风吹草动，尘烟滚滚，十几个官兵持着长枪短剑的把周长洛团团围住。
周长洛怒视着周围的官兵，默默地将利剑收回。
开个玩笑，至于这么认真吗！
只听问话的官兵喝道：“铐起来！”
他抱头蹲下，心中则用各种难听的字词咒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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