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怀敬唐你不是人
回到小秋家，小秋的奶奶卧在炕上，破旧木桌边上坐着名少女，目测不过十五六岁，此时她的纤纤玉指捏着细针，正引着细线在布衣上来回穿刺。
见小秋回来，奶奶用手撑着自己缓缓坐起，“小秋，回来了？”
小秋鼓着脸，开心道：“奶奶，我回来了！”
少女放下手上的针线，她抬眼望向两人，只见她面若白霜，肌若凝脂，长得温婉清秀，两眸神光彩彩，是个美人。
“小秋，你回来啦！”
她的嗓音婉转动听。
小秋看到少女，更是开心，“灵姐姐，你也在呢！”
周长洛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儿，他霎时慌了神不知所措，定定愣在原地。
少女察觉到他的异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位公子，请问你是？”
小秋打趣道：“洛哥哥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噜！”
周长洛的脸，刷的一下，害羞得通红起来，“少胡说！”
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微微笑着，“我叫周长洛，是小秋新交的好朋友。”
小秋又打趣道：“洛哥哥，你刚才不是还说，你是我的远方亲戚吗？”
周长洛见这小妞小嘴顽皮，正想要装模作样的教训她，又想她在外头哭得撕心裂肺，回家后却摆出一副眉开眼笑的神态，心中又泛起怜爱，抬起的手终究还是收了回去。
“洛哥哥，灵姐姐，你们先和奶奶聊会天，我去做饭咯！”
她蹦蹦跳跳地往柴房去了，周长洛没想到这小妞挺能干的，心下更是欢喜。
奶奶向着周长洛招招手，“来，年轻人，来这里。”
周长洛挪步坐在老奶奶的身旁，少女依旧补着衣服。
老奶奶两手握着他的手，轻声细语道：“谢谢你替我照料小秋啊！”
小秋乖巧懂事，周长洛自问也没有如何操心过她。
“我倒没如何照料她，更像是她一直在照料我！”
老奶奶不以为意地笑着，“没关系，没关系。”
突然她脸色一变，探头瞅了瞅柴房的方向，接着对周长洛悄悄说：“这小孩自小命苦，老爹老娘死得早，几岁就要跟着我上山采果。不过胜在她够懂事，不劳我操心，事无巨细，都能做好，很是让我欣慰的。”
少女的朱唇微微颤抖，手上的针线停了下来，这番话她也听老奶奶讲过，奈何她是无能为力。
周长洛与哥哥虽说是孤儿，可在李家长大，李爹李娘对兄弟俩视如己出，三个小弟弟视他为亲哥，他是幸运的。他无法想象失去亲人的痛苦，想到小秋经历如此，眼眶已然湿润。
老奶奶露出慈祥的笑容，“我看得出，你是个很好的人。”
她给周长洛擦拭眼角的泪珠，他才发现自己的情绪流露表面。
“我有件事情，想求求你。”
她从枕头下取出一小袋子，里面装着一些碎银。
周长洛急忙说道：“您别说求，您只要说，我能帮到事情，一定会竭尽全力。”
老奶奶将碎银放到他的手上，“我的这个病，是治不好了，也不知道还能陪她多久。我只求，你看看能不能带着这孩子走。”
周长洛心下一惊。
这可使不得啊！他还得去泾元宗。
顿时没了话，两人对视片刻，老奶奶忽然捂着心脏哀叫着，她疼得在炕上打滚，这一下更是吓得周长洛冷汗直流，手脚慌忙。
少女急急跑到老奶奶跟前，“帮我按住她！”
“哦哦！”
周长洛望着她极其痛苦的神情，心底百般不是滋味。
“奶奶？！！！”
听闻声响的小秋，从柴房冲了出来，她怔怔地望着几人。
少女轻熟地拍打揉搓着老奶奶背部后心的位置，不一会，老奶奶的神情缓和下来，缓缓睡过去了。
晚饭过后，少女将周长洛邀请到门外说话。
“我叫灵瑶瑶”
少女的声音在虫鸣声下更显轻柔。
“你会答应林奶奶吧？”
她似乎也很期待周长洛的答复。
他才十几岁，你还想他怎么样？
“我不知道。”
“如果可以，请你一定要带着她离开。”
她的语气中带着哀求。
周长洛疑惑地问，“林奶奶也拜托过你，是吗？”
灵瑶瑶背对身去，似乎擦着眼泪，“嗯，但我做不到。”
没等周长洛细问，她就走了。
……
天上的乌云阴阴沉沉了一日，地上的两人摆卖了一日。
树果是一个也卖不出去，周长洛却顶着小秋愤怒的目光下，吃了好几个。
小秋托着脸腮，闷闷不乐道：“今天路上的人好少。”
周长洛望着寥寥的几个行人，他们神色慌张，行色匆匆，让他禁不住觉得蹊跷不安。
“小秋，今天要不就到这，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小秋好像没有听到似的，仍旧一动不动地蹲着。
或许这些村民已经被猪肉林警告过，周长洛心想纵使吃亏卖给猪肉林尚且还能有钱到手，独自售卖可一分钱都赚不到，脑海中闪过妥协的想法。
“要不我去给那个猪肉林道歉，以后你也继续把树果卖给他，你看怎么样？”
小秋忽的站起来，嘴角拉得老高，“真的吗？”
他没有回话，背起果筐，牵着她，看着她灿烂如花的笑颜，他也倍感欢喜。
集市摊位上的招子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沙尘卷过散乱的桌椅。
小秋疑惑地问，“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周长洛紧紧攥着她的小手，脚下的步频加快了许多。
小秋家前，林奶奶正挡在灵瑶瑶身前，猪肉林带着几个披着袍子的人将她们围住。
林奶奶愤怒地指着猪肉林大骂：“狗贼子，枉你小时候还喝过我的奶水。”
猪肉林咧着嘴笑，数着袋里的银钱，“这些年，我一直有买你们家的果子，可给你赚了不少看病钱，我不欠你的。”
灵瑶瑶恶狠狠瞪着白袍男子，柳眉轻颦，绝丽的容貌中透着一股英风。
“怀敬唐，你不得伤人！”
白袍男子将兜帽脱下，只见他一头白发，青眉蓝睛，面如死灰，左边脸颊还有一道恐怖细长的疤痕。
“二小姐吩咐道，我自当尊办。”
他尖厉的嗓音让人汗毛倒竖，如有寒刀剔骨。
“你们谁啊？”
稚嫩地叫声侧面传来，众人纷纷望去，一个背着果筐的少年牵着一个小女孩溘然出现。
周长洛扫过一眼来人，只认识猪肉林，而此刻他正对着周长洛挤眉弄眼，嚣张至极。
来者不善！
“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
林奶奶顿脚捶胸急叫道：“快跑，快跑！你快带着小秋跑啊！”
跑？
英雄救美就在今天！
“逸逆剑诀第二重，剑横山河！”
周长洛拔出神玄剑，径直刺向脸前的怀敬唐。
怀敬唐冷哼一声，不惊不慌地伸出两指。
锵的一声，他仅用两指牢牢夹住剑尖。周长洛忽然感到一股强劲的吸力从剑身传来，将他的手掌吸住，他无法松开握剑的手，身体也动弹不得！
怀敬唐发出轻蔑的哼声，“逞英雄？让我看看你算什么东西？”
他从袍中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圆球，圆球发着亮光，悬转起来。
不一会，突然停下，一串字浮现在球内，一百九十八！
看到球内的字，冷面的怀敬唐也忍不住嗤嗤大笑，他的疤痕随着嘴角肌肉抽动，变得尤为惊悚！
一棕袍随从嘎嘎声笑，“笑死我了，一百九十八。区区一个低阶武者，还敢和我们怀大人作对，简直是进茅房不点灯！”
又一棕袍随从问，“怎么？”
他答道：“找屎！”
几人一听，纷纷前扑后倒地篾笑着。
灵瑶瑶见状，尖声喝道：“怀敬唐，你答应我的，不会伤人。”
实力差距实在太远，怀敬唐有着两千一百点的灵武值，实力已经达到高价灵武司。
他想杀掉周长洛，无异于捏死一只蝼蚁。
周长洛瞪着他居高临下的寒眸，强大的威压让他就要窒息，他第一次如此惧怕一个人，或许是因为再他身上，周长洛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此时此刻，他无比渴望力量！
“不知所谓！”
怀敬唐轻轻一挥，周长洛便如离弦之箭，轰的一声，撞倒几面土墙才停了下来。
灵瑶瑶叫着，“周长洛！”
“洛哥哥！”
灵瑶瑶急着小脸通红，“怀敬唐，你！！！”
怀敬唐面无惧色，沉声道：“时间差不多了！”
两名随从走到林奶奶跟前，“老太婆，识相点就走开，不然休怪我刀下无情。”
“有种就杀了我，有我在，你们今天谁都带不走她。”
其中一名随从早把大刀架好，刀光错落，林奶奶惨叫一声，跌入血泊中。
小秋哭喊着，“奶奶！”
“怀敬唐！！！！！！”
灵瑶瑶趴在林奶奶的身上，她沙哑的声线愤怒地叫喊着。
小秋与她的衣衫都被鲜血染红，她们流落的泪水不断冲洗着林奶奶已然灰白的脸。
怀敬唐阴阴笑道：“二小姐，我是答应你了，但他们是不是答应你，这我可不能做主的。”
她抽泣道：“怀敬唐，我现在就跟你走，你放过他们两人！”
怀敬唐轻轻拍手，假惺惺道：“那就太好，我还怕带不了二小姐回去，无法和岛主交差。”
他在马边单膝跪下，低着头，左手抬起，示意灵瑶瑶上马。
“灵，灵姐姐！”
灵瑶瑶看着哭花了脸的小秋，心中如有万千针刺，难以忍痛。
她不敢再多看一眼，踏着怀敬唐的手掌，翻身上了马。
怀敬唐紧跟着翻身上了马，从背后牢牢控制住灵瑶瑶。
灵瑶瑶嗔怒道：“你要做什么？我可是东岭岛的二小姐。”
只见他更用力地抱住灵瑶瑶，附耳妖媚道：“这也是为了能更好地保护你！”
灵瑶瑶悔恨的泪水不断滴落在马背上，她非常懊悔没有一开始就上了怀敬唐的马。
一想到林奶奶因她而死，她就无法原谅自己，可事到如今已然无事于补。
“他们为什么没有跟来？”
灵瑶瑶怒瞪着怀敬唐。
怀敬唐的嘴角微微上扬，“二小姐，我想你还没搞清楚你的处境。岛主有令，但凡知道二小姐行踪的外人，格杀勿论！”
见小秋回来，奶奶用手撑着自己缓缓坐起，“小秋，回来了？”
小秋鼓着脸，开心道：“奶奶，我回来了！”
少女放下手上的针线，她抬眼望向两人，只见她面若白霜，肌若凝脂，长得温婉清秀，两眸神光彩彩，是个美人。
“小秋，你回来啦！”
她的嗓音婉转动听。
小秋看到少女，更是开心，“灵姐姐，你也在呢！”
周长洛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儿，他霎时慌了神不知所措，定定愣在原地。
少女察觉到他的异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位公子，请问你是？”
小秋打趣道：“洛哥哥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噜！”
周长洛的脸，刷的一下，害羞得通红起来，“少胡说！”
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微微笑着，“我叫周长洛，是小秋新交的好朋友。”
小秋又打趣道：“洛哥哥，你刚才不是还说，你是我的远方亲戚吗？”
周长洛见这小妞小嘴顽皮，正想要装模作样的教训她，又想她在外头哭得撕心裂肺，回家后却摆出一副眉开眼笑的神态，心中又泛起怜爱，抬起的手终究还是收了回去。
“洛哥哥，灵姐姐，你们先和奶奶聊会天，我去做饭咯！”
她蹦蹦跳跳地往柴房去了，周长洛没想到这小妞挺能干的，心下更是欢喜。
奶奶向着周长洛招招手，“来，年轻人，来这里。”
周长洛挪步坐在老奶奶的身旁，少女依旧补着衣服。
老奶奶两手握着他的手，轻声细语道：“谢谢你替我照料小秋啊！”
小秋乖巧懂事，周长洛自问也没有如何操心过她。
“我倒没如何照料她，更像是她一直在照料我！”
老奶奶不以为意地笑着，“没关系，没关系。”
突然她脸色一变，探头瞅了瞅柴房的方向，接着对周长洛悄悄说：“这小孩自小命苦，老爹老娘死得早，几岁就要跟着我上山采果。不过胜在她够懂事，不劳我操心，事无巨细，都能做好，很是让我欣慰的。”
少女的朱唇微微颤抖，手上的针线停了下来，这番话她也听老奶奶讲过，奈何她是无能为力。
周长洛与哥哥虽说是孤儿，可在李家长大，李爹李娘对兄弟俩视如己出，三个小弟弟视他为亲哥，他是幸运的。他无法想象失去亲人的痛苦，想到小秋经历如此，眼眶已然湿润。
老奶奶露出慈祥的笑容，“我看得出，你是个很好的人。”
她给周长洛擦拭眼角的泪珠，他才发现自己的情绪流露表面。
“我有件事情，想求求你。”
她从枕头下取出一小袋子，里面装着一些碎银。
周长洛急忙说道：“您别说求，您只要说，我能帮到事情，一定会竭尽全力。”
老奶奶将碎银放到他的手上，“我的这个病，是治不好了，也不知道还能陪她多久。我只求，你看看能不能带着这孩子走。”
周长洛心下一惊。
这可使不得啊！他还得去泾元宗。
顿时没了话，两人对视片刻，老奶奶忽然捂着心脏哀叫着，她疼得在炕上打滚，这一下更是吓得周长洛冷汗直流，手脚慌忙。
少女急急跑到老奶奶跟前，“帮我按住她！”
“哦哦！”
周长洛望着她极其痛苦的神情，心底百般不是滋味。
“奶奶？！！！”
听闻声响的小秋，从柴房冲了出来，她怔怔地望着几人。
少女轻熟地拍打揉搓着老奶奶背部后心的位置，不一会，老奶奶的神情缓和下来，缓缓睡过去了。
晚饭过后，少女将周长洛邀请到门外说话。
“我叫灵瑶瑶”
少女的声音在虫鸣声下更显轻柔。
“你会答应林奶奶吧？”
她似乎也很期待周长洛的答复。
他才十几岁，你还想他怎么样？
“我不知道。”
“如果可以，请你一定要带着她离开。”
她的语气中带着哀求。
周长洛疑惑地问，“林奶奶也拜托过你，是吗？”
灵瑶瑶背对身去，似乎擦着眼泪，“嗯，但我做不到。”
没等周长洛细问，她就走了。
……
天上的乌云阴阴沉沉了一日，地上的两人摆卖了一日。
树果是一个也卖不出去，周长洛却顶着小秋愤怒的目光下，吃了好几个。
小秋托着脸腮，闷闷不乐道：“今天路上的人好少。”
周长洛望着寥寥的几个行人，他们神色慌张，行色匆匆，让他禁不住觉得蹊跷不安。
“小秋，今天要不就到这，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小秋好像没有听到似的，仍旧一动不动地蹲着。
或许这些村民已经被猪肉林警告过，周长洛心想纵使吃亏卖给猪肉林尚且还能有钱到手，独自售卖可一分钱都赚不到，脑海中闪过妥协的想法。
“要不我去给那个猪肉林道歉，以后你也继续把树果卖给他，你看怎么样？”
小秋忽的站起来，嘴角拉得老高，“真的吗？”
他没有回话，背起果筐，牵着她，看着她灿烂如花的笑颜，他也倍感欢喜。
集市摊位上的招子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沙尘卷过散乱的桌椅。
小秋疑惑地问，“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周长洛紧紧攥着她的小手，脚下的步频加快了许多。
小秋家前，林奶奶正挡在灵瑶瑶身前，猪肉林带着几个披着袍子的人将她们围住。
林奶奶愤怒地指着猪肉林大骂：“狗贼子，枉你小时候还喝过我的奶水。”
猪肉林咧着嘴笑，数着袋里的银钱，“这些年，我一直有买你们家的果子，可给你赚了不少看病钱，我不欠你的。”
灵瑶瑶恶狠狠瞪着白袍男子，柳眉轻颦，绝丽的容貌中透着一股英风。
“怀敬唐，你不得伤人！”
白袍男子将兜帽脱下，只见他一头白发，青眉蓝睛，面如死灰，左边脸颊还有一道恐怖细长的疤痕。
“二小姐吩咐道，我自当尊办。”
他尖厉的嗓音让人汗毛倒竖，如有寒刀剔骨。
“你们谁啊？”
稚嫩地叫声侧面传来，众人纷纷望去，一个背着果筐的少年牵着一个小女孩溘然出现。
周长洛扫过一眼来人，只认识猪肉林，而此刻他正对着周长洛挤眉弄眼，嚣张至极。
来者不善！
“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
林奶奶顿脚捶胸急叫道：“快跑，快跑！你快带着小秋跑啊！”
跑？
英雄救美就在今天！
“逸逆剑诀第二重，剑横山河！”
周长洛拔出神玄剑，径直刺向脸前的怀敬唐。
怀敬唐冷哼一声，不惊不慌地伸出两指。
锵的一声，他仅用两指牢牢夹住剑尖。周长洛忽然感到一股强劲的吸力从剑身传来，将他的手掌吸住，他无法松开握剑的手，身体也动弹不得！
怀敬唐发出轻蔑的哼声，“逞英雄？让我看看你算什么东西？”
他从袍中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圆球，圆球发着亮光，悬转起来。
不一会，突然停下，一串字浮现在球内，一百九十八！
看到球内的字，冷面的怀敬唐也忍不住嗤嗤大笑，他的疤痕随着嘴角肌肉抽动，变得尤为惊悚！
一棕袍随从嘎嘎声笑，“笑死我了，一百九十八。区区一个低阶武者，还敢和我们怀大人作对，简直是进茅房不点灯！”
又一棕袍随从问，“怎么？”
他答道：“找屎！”
几人一听，纷纷前扑后倒地篾笑着。
灵瑶瑶见状，尖声喝道：“怀敬唐，你答应我的，不会伤人。”
实力差距实在太远，怀敬唐有着两千一百点的灵武值，实力已经达到高价灵武司。
他想杀掉周长洛，无异于捏死一只蝼蚁。
周长洛瞪着他居高临下的寒眸，强大的威压让他就要窒息，他第一次如此惧怕一个人，或许是因为再他身上，周长洛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此时此刻，他无比渴望力量！
“不知所谓！”
怀敬唐轻轻一挥，周长洛便如离弦之箭，轰的一声，撞倒几面土墙才停了下来。
灵瑶瑶叫着，“周长洛！”
“洛哥哥！”
灵瑶瑶急着小脸通红，“怀敬唐，你！！！”
怀敬唐面无惧色，沉声道：“时间差不多了！”
两名随从走到林奶奶跟前，“老太婆，识相点就走开，不然休怪我刀下无情。”
“有种就杀了我，有我在，你们今天谁都带不走她。”
其中一名随从早把大刀架好，刀光错落，林奶奶惨叫一声，跌入血泊中。
小秋哭喊着，“奶奶！”
“怀敬唐！！！！！！”
灵瑶瑶趴在林奶奶的身上，她沙哑的声线愤怒地叫喊着。
小秋与她的衣衫都被鲜血染红，她们流落的泪水不断冲洗着林奶奶已然灰白的脸。
怀敬唐阴阴笑道：“二小姐，我是答应你了，但他们是不是答应你，这我可不能做主的。”
她抽泣道：“怀敬唐，我现在就跟你走，你放过他们两人！”
怀敬唐轻轻拍手，假惺惺道：“那就太好，我还怕带不了二小姐回去，无法和岛主交差。”
他在马边单膝跪下，低着头，左手抬起，示意灵瑶瑶上马。
“灵，灵姐姐！”
灵瑶瑶看着哭花了脸的小秋，心中如有万千针刺，难以忍痛。
她不敢再多看一眼，踏着怀敬唐的手掌，翻身上了马。
怀敬唐紧跟着翻身上了马，从背后牢牢控制住灵瑶瑶。
灵瑶瑶嗔怒道：“你要做什么？我可是东岭岛的二小姐。”
只见他更用力地抱住灵瑶瑶，附耳妖媚道：“这也是为了能更好地保护你！”
灵瑶瑶悔恨的泪水不断滴落在马背上，她非常懊悔没有一开始就上了怀敬唐的马。
一想到林奶奶因她而死，她就无法原谅自己，可事到如今已然无事于补。
“他们为什么没有跟来？”
灵瑶瑶怒瞪着怀敬唐。
怀敬唐的嘴角微微上扬，“二小姐，我想你还没搞清楚你的处境。岛主有令，但凡知道二小姐行踪的外人，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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