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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选择性失忆症

    夜幕降临,街灯亮起,红黄绿紫,把夜上海这座城点缀的五彩缤纷,繁华奢侈。

    一辆嚣张红色的兰博基尼汇入车流,驰往帝王酒吧。

    车上男女,女子容貌倾城,美艳耀眼,颠倒众生。

    男子除了精雕细琢的脸庞,还有一双望穿前世今生的黑眸,笑如弯月,肃如寒星。

    街头行人一不小心瞥到车上的人,下秒便惊羡掉下巴,眼睛瞬间怀孕。

    踩着刹车来到帝王酒吧前门,接待员立刻迎上,帮忙拉开车门,毕恭毕敬地等候贵宾下车。

    男子下车后,女子从后面走上来,随即轻挽胳膊,两人如走红地毯般,踏着优雅的步伐走进酒吧。

    酒吧的舞台中央正唱着昆曲,台下观众白黄黑国际化,老外大都是有听没懂地合着拍子,还不时的比手划脚进行模仿。

    接待员领着她们穿过中间过道,通往贵宾室。

    两人太过耀眼,带走了所有的视线,本来看着舞台上表演的观众纷纷回过头,眼神全是惊艳。

    男装的忆幻,在人群中,一眼便扫到夜成焕,与他有了一瞬不到的对视。

    余光中,孟忆香紧坐在他身旁,心间泛起的不悦划过忆幻的眼底。

    服务生领着她们走进二楼玻璃透明贵宾室。

    这个位置可以居高临下地看着舞台,以及观众席。

    刚落座,另外一名服务生拿着菜单走了进来,半蹲在桌边,摊开菜单。

    忆幻翻了一页,上下看了一遍,指尖指向马天尼,服务员即刻会意,“好的,先生,两杯马天尼···”

    她的话没说完,忆幻向她打了个停的手势,眼光往楼下飘了一眼,随后举起四根手指,道:“四杯!”

    “四杯?”服务员重复她的话。

    忆幻点头“恩”了一声,“两杯送楼下穿白衬衫先生那边。”说完,合上酒水单,服务生拿着酒水单屈膝告退。

    服务生关上贵宾室的门时,忆幻抬手摸着唇上八字胡,对千姿说:“我要的人在下面!”

    千姿“哦”了一声,随着他的目光,看到楼下观众席上,一个坐得笔直的男人,问:“确定是他!”

    “化成灰我都认识!”忆幻不加思索地答道。

    如此笃定,千姿便没再说什么了,安静了一下下,再问:“这次要怎么做?”

    忆幻摸着乳胶喉结思索了一会儿,转头向千姿勾勾手指,千姿便靠了过来。

    忆幻贴近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会……直到千姿点头示意明白。

    没多久,两怀马天尼送到夜成焕的桌子上,他疑惑地望着服务生。

    服务生靠近他的耳朵说了句什么,然后,他慢慢抬起头往贵宾房望了一眼。

    接着,盯住马天尼思考片刻,然后,端起酒杯带着孟忆香走到二楼贵宾室。

    推门进来,忆幻正好看向他,兩人又对视了一秒,然后,坐到忆幻的身旁。

    孟忆香自从进门后,眼睛一直在忆幻的脸上打转,带着疑问:“这位帅哥,我们可曾见过!”

    忆幻笑笑,张开手臂把千姿搂进怀里,慢慢翘起二郎腿,淡淡地,“很多女人都对我说过似曾相识的话。”

    这时,“他”怀中的美色好像吃醋了,握起小粉拳,在她肩上轻轻垂了一拳,娇嗔地,“讨厌!”一声。

    看起來,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默默坐在一旁沒出声的夜成焕,看着他们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为什么,尤其见“他”楼着女人时,心里甚是不悦。

    有点想打人。

    同时,又纳闷自己怎会这般想法。

    对方明明是个男人,居然为“他”吃醋,难到⋯难到自己患上传说中的断䄂之癖?

    荒唐,太荒唐!

    他故意干咳一声,灭掉这个荒唐的念头。

    “他”却好像感应到他的想法似的,哈哈大笑一声,推开怀中的佳人,转过头来招呼他。

    千姿随后指着孟忆香的名牌包包,打开话题,聊着女人之间的事。

    孟忆香见千姿全身上下每件都是奢侈限量版,不免羡慕起她傍到金字塔顶上的风流公子。

    随后,有意无意之间,偷偷瞄了几眼风流公子的侧颜。

    柔和的灯光下,那精致的轮廓线比从宫廷油画中走出来的人物更完美,顺滑,比女人更性感。

    一个比女人还性感柔美的男人,天上稀有人间绝品。

    忆幻这张面皮乃千姿的绝笔杰作,整整化了三年制作而成。

    忆幻觉察孟忆香那束目光,嘴角微泛笑意,鱼儿已注意到诱儿,上钩即在不远的将来!

    同时她也感觉到身边那道犀利的目光。

    端起酒杯,在夜成焕的酒杯上轻轻一碰,抿下一小口。微笑道:“吴医生,我曾是你的病人,请您上来喝一杯!”

    夜成焕面无表情地阿了一声,这个表情与从他的无二无别。

    孟忆幻的脚尖用力勾紧,接着,情不自禁地朝他身边靠近一些,试探着,“吴浩然是你的本名吗?”

    他盯着酒杯,约莫过了几秒,才慢慢答道,“我曾经历过一场空难,在海上漂浮了几天几夜,被人救起来时,身上只剩一个皮夹,身份证与工作证上写着吴浩然。”

    忆幻肩膀耸起,又挨近一步,盯住他的眼睛,乘胜追击,“那你以前的家人与爱人呢?”

    他蹙起眉头,摇着头道:“不记得,空难险生后,我患上选择性失忆症。”

    “选择性失忆?选择忘记家人?”

    忆幻虽然极力维持着脸上平静,但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只好用力抓紧酒杯。

    那只酒杯随时都会被“他”捏碎在手心。

    他紧紧看着“他”,似乎读懂了“他”的感受,向前靠近一步,两个几乎挨在一起,近到几乎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怕被看出异样,忆幻别过脸,但身体却没动。

    他突然伸出手,拿走她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然后…握住了她的手!!!

    “你的手指在发抖,不是梗塞,就是冷,果然冰凉,你很冷吗?”他问着。

    他的气息丝丝吹到忆幻的脸上,心头阵阵难受。

    失去他已有一个轮回那么漫长,命运再一次让他们靠近,但他却早已,把她从记忆中抹去,已认不岀曾经的人。

    “哈,哈”,忆幻苦涩地笑着,抽回手。

    手上,还残留着他手心的余温。

    头顶那盏射灯照映到她的耳轮爬满红晕。

    避开他的视线一秒后,又勇敢地抬起头,问道:“想要找回你的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