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的足迹
闪正在永恒花园捏罐子，忽然隐约听到，地面上似乎有人在叫祂：
“……生命……神……”
啊？
这还真是稀奇，自从造物主离去之后，这世上会说话的就只剩下祂一个。看看太阳宫里满地的罐子，就知道闪这一千万年过得有多无聊。
现在忽然听见其他人的声音，可别提有多激动了。
祂连忙丢下手里未成形的泥胎，跑到太阳宫边缘，探出头往下张望：
原来是泰拉大陆东部地区，有一群原始人吃了半生不熟的星鱿，结果细菌感染，疼得满地打滚，不得不向上苍乞求，赦免他们的罪过，拯救他们的生命。
原来不是在叫我啊……
闪有些失望，但还是认真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出手相助。
毕竟这些人看起来好像很可怜的样子……
可自己从造物主那儿得到的任务是保护所有生命，原始人是生命，细菌也是生命，要是仅仅因为原始人会说话，就帮助他们对付细菌，那对细菌来说未免太不公平。
算了算了，凡物之间的事情，还是留给它们自己解决吧。
闪抱着胳膊摇头，扣在脑袋上的罐子也跟着一起晃来晃去。
底下的原始人当然不知道，神明曾一度对他们投来关注，还以为祈祷没有奏效，只好另寻他法。
于是酋长召集部落里最英勇的三兄弟，对他们说：
“传说在大地的尽头、太阳落山的地方，生长着一种仙草，可以治愈一切疾病。如果能找到那仙草的话，大家就都有救了。你们兄弟三人平日里团结勇敢、配合默契，是部落里最优秀的猎人，所以我把这个使命交给你们，相信你们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酋长的称赞让三兄弟倍感光荣，拍着胸脯说：“就交给我们吧！”
随即各自拿上趁手的家伙，向西踏上寻找仙草的旅途。
出发后不久他们就遇到了难关：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横亘在眼前，目之所及，都没有能供人洇渡的浅津。
三兄弟只好沿着河岸探索，终于在下游找到一个生活在芦苇荡中的部落。
部落里的人用苇草和浮木编成筏子，在近岸的浅水中捕鱼，看见草原上来的三兄弟，都感觉十分惊奇，纷纷围上来观看，打听他们的来历。
三兄弟便将寻找仙草的事情说了，芦苇荡部落里的人钦佩于他们的勇气，就燃起篝火，设宴款待。
宴会上，三兄弟向芦苇荡部落的酋长询问，能不能借他们的筏子渡河。
酋长看着英俊的兄弟三人，心里很是喜欢，于是提出了三个条件：首先必须得打败芦苇荡部落里最强壮的战士“鲁姆鲁姆”；其次要帮芦苇荡部落杀死盘踞在河中央的大鼍；最后还要让酋长的女儿们怀孕，留下优秀的种子，才肯将筏子借予他们。
三兄弟爽快地答应了。
酋长便把鲁姆鲁姆喊来，那是一个犀牛般的男人，长得又高又壮，头发编成三股辫，嘴唇用兽牙穿了孔，身上缠着苇草编织的绳。
“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鲁姆鲁姆问。
看到这么有力的对手，三兄弟都跃跃欲试，最后决定让最强壮也是经验最丰富的大哥来应战。
大哥和鲁姆鲁姆差不多高，只是不如他胖。两个人在篝火晚上比起了摔跤，从月升战至月落，谁也奈何不了谁。
关键时刻，三弟偷偷躲进灌木丛中，模仿起毒蜥的嘶嘶声。
这是兄弟三人狩猎时的暗号，所以大哥没受影响，而鲁姆鲁姆却受到惊吓，一个分心被大哥抓住机会扳倒在地。
“我输了。”鲁姆鲁姆懊丧不已，但还是割下一条发辫赠给大哥，作为他赢得胜利的证明。
然后是捕杀河里的大鼍。
芦苇荡部落的人跟三兄弟说，那大鼍有四五人长，一口就能把野牛咬成两截；鳞甲比石头还坚硬，无论弓箭标枪，都不能伤其分毫。
大哥和三弟听完了也很头疼，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这头怪物。
这时候最勇敢的二哥却说：“我有办法。”
然后他拿着长矛走入水中，不断拍打水面，吸引那大鼍的注意。
众人都为他的勇气惊叹不已。
只见那大鼍听到声音，以为是有猎物落水，便摇着尾巴游曳过来，它确实如芦苇荡部落的人所说的一样庞大，像是一大片乌云投下的阴影，在水中招摇不定。
但二哥没有丝毫畏惧，仿佛浑然不觉一般，继续拍打水花。
直到那大鼍突然发动袭击、猛地张开血盆大口朝二哥咬来。
二哥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一边仰面向后倒去、一边奋力把长矛刺入大鼍的喉咙。
那大鼍浑身披甲，唯有嘴里柔嫩，被二哥这么一刺，直接捅穿了颈子里的血管，猩红猩红的血浆迅速涌出，把河水都染成红色。
大鼍临死前还在挣扎，魁硕的身躯疯狂翻滚，溅起大片浪花，让众人不得近前，过了好一阵才消停下来。
大哥和三弟赶忙冲下去察看，只见二哥拄着长矛从水中站起，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巴，咧嘴露出两排白牙：“大鼍死了！”
芦苇荡部落的人也跑下来，和兄弟三人抱成一团，所有人都为二哥的胜利感到高兴。
之后二哥拔下大鼍嘴里的牙齿，用绳子穿在一起，他原本就生的英俊，现在戴上这串项链，更显神武，惹得芦苇荡部落里的女子们频频侧目。
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个任务——为芦苇荡部落留下优秀的种子。
老酋长领来他的十几个女儿，个个健康强壮。
他让三兄弟在茅屋里等候，然后每次送进去三个女儿，与兄弟三人交合，一轮又一轮，从黄昏到天明，一刻也不得休息。到后来，不光是酋长的女儿，部落里的其他女人们也偷偷加入，都想怀上勇士的后代。
等到兄弟三人醒悟过来，已过去整整两日，令他们追悔莫及：“部落的族人们还生死未卜，我们怎么能在这里浪费时间？必须马上找到酋长，让他兑现他的承诺！”
但族长早有预料，为了把三兄弟留下更久，他已经远远地躲了起来，并吩咐族人们谁都不准借出筏子。
三兄弟到处寻他不得，急得焦头烂额。
好在最机敏的三弟想出一计：“不如我们……”
大哥和二哥都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当天晚上，三兄弟偷偷调换了挂在茅屋门上的花环，于是来求爱的女子们都跑错了地方，稀里糊涂地与另一间茅屋里的男人们交媾起来。
三兄弟趁机从墙上的窟窿溜了出去，摸黑来到河岸，偷偷解开一只无人看守的筏子，用长矛撑着渡过了河。
等到第二天天明，芦苇荡部落的人发现不对，他们早已逃之夭夭。
芦苇荡部落的酋长为此气得吹胡子瞪眼，不仅没能留下三个勇士，还弄丢了一只筏子，真是不值！
不过后来部落里的女子们有不少都怀上了身孕，多少让老酋长的心理平衡了一些。
话说渡过大河之后，三兄弟继续往西，很快就走到了草原的尽头，前面出现了一座森林。
兄弟三人从小在草原长大，不知道森林的可怕，没多想就一头钻了进去，结果不出意外地迷失了方向。
左边是树、右边是树、前面是树、后面还是树。
无论怎么走，眼前的景色总是似曾相识。
三兄弟这才意识到森林的可怕，但为时已晚。
他们在森林里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渐渐耗尽了体力。
不过就在他们以为要抱憾而死的时候，事情却迎来了转机——一条宽敞的大道突兀地出现，笔直地穿过森林。
兄弟三人如蒙大赦，赶紧来到大道上，通过阳光分辨出方位。
原来这大道正好是自东向西，和他们三个要去的方向一致。
于是三兄弟便沿着大道前进，一路上有说有笑，看得出对于绝境之下的峰回路转都很开心。
然而走着走着，最敏锐的三弟忽然听到有人的声音。
“谁在那？”
他停下来问。
旁边的树林里就跳出一个小孩，头发剃得光光，穿着树叶做的衣服，表情十分紧张：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走兽道？不要命了？”
三兄弟面面相觑，问小孩道：“我们是草原上来的，正在寻找仙草。不知道你说的兽道是什么意思。”
小孩听了赶紧把他们仨拉进树丛，说：“原来是草原人！怪不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跟我回部落去，让部落的大人们讲给你们听。”
三兄弟见他没有恶意，就跟着他回去。
小孩把三兄弟领到森林深处的一处空地，空地上坐落着十几间茅屋，男人和女人们都穿着树叶，在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见到小孩带着三个陌生人来到，马上乌泱泱地围凑上来。
人群中挤出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看了看三兄弟，又看了看小孩，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不等三兄弟讲话，小孩就抢先开口：“酋长爷爷，他们是草原人。我看到他们在走兽道，就把他们领回来了！”
白胡子酋长大概了解了情况，赞许地摸了摸小孩的头：“你做的很好，如果不是有你，他们三个现在肯定已经死了。”
三兄弟不解，插嘴道：“森林人的酋长啊，我们不懂你在讲什么。能否告诉我们，你们所说的兽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酋长咂了咂嘴，用木棍在地上画出一条直线：“兽道就是巨兽踩出来的道路，直直的、一棵树也没有。你们见过了，是也不是？”
三人回忆起刚才那条空旷的大道，点了点头。
于是酋长继续说道：“巨兽每天都在兽道上往返，一旦遇到它就会被杀死。我不知道你们是为什么来到森林，但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千万不要再走兽道了。”
三兄弟一听十分着急：“我们是来寻找仙草的，因为我们的部落感染了疫病。如果不能走兽道的话，我们要如何在森林里辨别方向？”
“仙草？”
森林人酋长露出严肃的神色，
“不好、不好。仙草在西方的山谷里，想要过去就必须通过巨兽栖息的洞穴，那不是人能够做到的，你们还是放弃吧！”
看他这幅心有戚戚的样子，三兄弟实在不解，到底是什么巨兽，能让这老酋长如此畏惧？
但无论如何，他们绝不会半途而废。
“……生命……神……”
啊？
这还真是稀奇，自从造物主离去之后，这世上会说话的就只剩下祂一个。看看太阳宫里满地的罐子，就知道闪这一千万年过得有多无聊。
现在忽然听见其他人的声音，可别提有多激动了。
祂连忙丢下手里未成形的泥胎，跑到太阳宫边缘，探出头往下张望：
原来是泰拉大陆东部地区，有一群原始人吃了半生不熟的星鱿，结果细菌感染，疼得满地打滚，不得不向上苍乞求，赦免他们的罪过，拯救他们的生命。
原来不是在叫我啊……
闪有些失望，但还是认真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出手相助。
毕竟这些人看起来好像很可怜的样子……
可自己从造物主那儿得到的任务是保护所有生命，原始人是生命，细菌也是生命，要是仅仅因为原始人会说话，就帮助他们对付细菌，那对细菌来说未免太不公平。
算了算了，凡物之间的事情，还是留给它们自己解决吧。
闪抱着胳膊摇头，扣在脑袋上的罐子也跟着一起晃来晃去。
底下的原始人当然不知道，神明曾一度对他们投来关注，还以为祈祷没有奏效，只好另寻他法。
于是酋长召集部落里最英勇的三兄弟，对他们说：
“传说在大地的尽头、太阳落山的地方，生长着一种仙草，可以治愈一切疾病。如果能找到那仙草的话，大家就都有救了。你们兄弟三人平日里团结勇敢、配合默契，是部落里最优秀的猎人，所以我把这个使命交给你们，相信你们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酋长的称赞让三兄弟倍感光荣，拍着胸脯说：“就交给我们吧！”
随即各自拿上趁手的家伙，向西踏上寻找仙草的旅途。
出发后不久他们就遇到了难关：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横亘在眼前，目之所及，都没有能供人洇渡的浅津。
三兄弟只好沿着河岸探索，终于在下游找到一个生活在芦苇荡中的部落。
部落里的人用苇草和浮木编成筏子，在近岸的浅水中捕鱼，看见草原上来的三兄弟，都感觉十分惊奇，纷纷围上来观看，打听他们的来历。
三兄弟便将寻找仙草的事情说了，芦苇荡部落里的人钦佩于他们的勇气，就燃起篝火，设宴款待。
宴会上，三兄弟向芦苇荡部落的酋长询问，能不能借他们的筏子渡河。
酋长看着英俊的兄弟三人，心里很是喜欢，于是提出了三个条件：首先必须得打败芦苇荡部落里最强壮的战士“鲁姆鲁姆”；其次要帮芦苇荡部落杀死盘踞在河中央的大鼍；最后还要让酋长的女儿们怀孕，留下优秀的种子，才肯将筏子借予他们。
三兄弟爽快地答应了。
酋长便把鲁姆鲁姆喊来，那是一个犀牛般的男人，长得又高又壮，头发编成三股辫，嘴唇用兽牙穿了孔，身上缠着苇草编织的绳。
“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鲁姆鲁姆问。
看到这么有力的对手，三兄弟都跃跃欲试，最后决定让最强壮也是经验最丰富的大哥来应战。
大哥和鲁姆鲁姆差不多高，只是不如他胖。两个人在篝火晚上比起了摔跤，从月升战至月落，谁也奈何不了谁。
关键时刻，三弟偷偷躲进灌木丛中，模仿起毒蜥的嘶嘶声。
这是兄弟三人狩猎时的暗号，所以大哥没受影响，而鲁姆鲁姆却受到惊吓，一个分心被大哥抓住机会扳倒在地。
“我输了。”鲁姆鲁姆懊丧不已，但还是割下一条发辫赠给大哥，作为他赢得胜利的证明。
然后是捕杀河里的大鼍。
芦苇荡部落的人跟三兄弟说，那大鼍有四五人长，一口就能把野牛咬成两截；鳞甲比石头还坚硬，无论弓箭标枪，都不能伤其分毫。
大哥和三弟听完了也很头疼，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这头怪物。
这时候最勇敢的二哥却说：“我有办法。”
然后他拿着长矛走入水中，不断拍打水面，吸引那大鼍的注意。
众人都为他的勇气惊叹不已。
只见那大鼍听到声音，以为是有猎物落水，便摇着尾巴游曳过来，它确实如芦苇荡部落的人所说的一样庞大，像是一大片乌云投下的阴影，在水中招摇不定。
但二哥没有丝毫畏惧，仿佛浑然不觉一般，继续拍打水花。
直到那大鼍突然发动袭击、猛地张开血盆大口朝二哥咬来。
二哥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一边仰面向后倒去、一边奋力把长矛刺入大鼍的喉咙。
那大鼍浑身披甲，唯有嘴里柔嫩，被二哥这么一刺，直接捅穿了颈子里的血管，猩红猩红的血浆迅速涌出，把河水都染成红色。
大鼍临死前还在挣扎，魁硕的身躯疯狂翻滚，溅起大片浪花，让众人不得近前，过了好一阵才消停下来。
大哥和三弟赶忙冲下去察看，只见二哥拄着长矛从水中站起，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巴，咧嘴露出两排白牙：“大鼍死了！”
芦苇荡部落的人也跑下来，和兄弟三人抱成一团，所有人都为二哥的胜利感到高兴。
之后二哥拔下大鼍嘴里的牙齿，用绳子穿在一起，他原本就生的英俊，现在戴上这串项链，更显神武，惹得芦苇荡部落里的女子们频频侧目。
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个任务——为芦苇荡部落留下优秀的种子。
老酋长领来他的十几个女儿，个个健康强壮。
他让三兄弟在茅屋里等候，然后每次送进去三个女儿，与兄弟三人交合，一轮又一轮，从黄昏到天明，一刻也不得休息。到后来，不光是酋长的女儿，部落里的其他女人们也偷偷加入，都想怀上勇士的后代。
等到兄弟三人醒悟过来，已过去整整两日，令他们追悔莫及：“部落的族人们还生死未卜，我们怎么能在这里浪费时间？必须马上找到酋长，让他兑现他的承诺！”
但族长早有预料，为了把三兄弟留下更久，他已经远远地躲了起来，并吩咐族人们谁都不准借出筏子。
三兄弟到处寻他不得，急得焦头烂额。
好在最机敏的三弟想出一计：“不如我们……”
大哥和二哥都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当天晚上，三兄弟偷偷调换了挂在茅屋门上的花环，于是来求爱的女子们都跑错了地方，稀里糊涂地与另一间茅屋里的男人们交媾起来。
三兄弟趁机从墙上的窟窿溜了出去，摸黑来到河岸，偷偷解开一只无人看守的筏子，用长矛撑着渡过了河。
等到第二天天明，芦苇荡部落的人发现不对，他们早已逃之夭夭。
芦苇荡部落的酋长为此气得吹胡子瞪眼，不仅没能留下三个勇士，还弄丢了一只筏子，真是不值！
不过后来部落里的女子们有不少都怀上了身孕，多少让老酋长的心理平衡了一些。
话说渡过大河之后，三兄弟继续往西，很快就走到了草原的尽头，前面出现了一座森林。
兄弟三人从小在草原长大，不知道森林的可怕，没多想就一头钻了进去，结果不出意外地迷失了方向。
左边是树、右边是树、前面是树、后面还是树。
无论怎么走，眼前的景色总是似曾相识。
三兄弟这才意识到森林的可怕，但为时已晚。
他们在森林里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渐渐耗尽了体力。
不过就在他们以为要抱憾而死的时候，事情却迎来了转机——一条宽敞的大道突兀地出现，笔直地穿过森林。
兄弟三人如蒙大赦，赶紧来到大道上，通过阳光分辨出方位。
原来这大道正好是自东向西，和他们三个要去的方向一致。
于是三兄弟便沿着大道前进，一路上有说有笑，看得出对于绝境之下的峰回路转都很开心。
然而走着走着，最敏锐的三弟忽然听到有人的声音。
“谁在那？”
他停下来问。
旁边的树林里就跳出一个小孩，头发剃得光光，穿着树叶做的衣服，表情十分紧张：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走兽道？不要命了？”
三兄弟面面相觑，问小孩道：“我们是草原上来的，正在寻找仙草。不知道你说的兽道是什么意思。”
小孩听了赶紧把他们仨拉进树丛，说：“原来是草原人！怪不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跟我回部落去，让部落的大人们讲给你们听。”
三兄弟见他没有恶意，就跟着他回去。
小孩把三兄弟领到森林深处的一处空地，空地上坐落着十几间茅屋，男人和女人们都穿着树叶，在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见到小孩带着三个陌生人来到，马上乌泱泱地围凑上来。
人群中挤出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看了看三兄弟，又看了看小孩，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不等三兄弟讲话，小孩就抢先开口：“酋长爷爷，他们是草原人。我看到他们在走兽道，就把他们领回来了！”
白胡子酋长大概了解了情况，赞许地摸了摸小孩的头：“你做的很好，如果不是有你，他们三个现在肯定已经死了。”
三兄弟不解，插嘴道：“森林人的酋长啊，我们不懂你在讲什么。能否告诉我们，你们所说的兽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酋长咂了咂嘴，用木棍在地上画出一条直线：“兽道就是巨兽踩出来的道路，直直的、一棵树也没有。你们见过了，是也不是？”
三人回忆起刚才那条空旷的大道，点了点头。
于是酋长继续说道：“巨兽每天都在兽道上往返，一旦遇到它就会被杀死。我不知道你们是为什么来到森林，但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千万不要再走兽道了。”
三兄弟一听十分着急：“我们是来寻找仙草的，因为我们的部落感染了疫病。如果不能走兽道的话，我们要如何在森林里辨别方向？”
“仙草？”
森林人酋长露出严肃的神色，
“不好、不好。仙草在西方的山谷里，想要过去就必须通过巨兽栖息的洞穴，那不是人能够做到的，你们还是放弃吧！”
看他这幅心有戚戚的样子，三兄弟实在不解，到底是什么巨兽，能让这老酋长如此畏惧？
但无论如何，他们绝不会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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