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鹿仁的爬塔
“咳，咳咳……”
“醒了！醒了！”
伴随着身边人的咳嗽声，蒙杰杰兴奋地喊道。
“你是……蒙杰杰？哦，看来我是昏过去了。”
伏尔甘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块石头上，身边坐着蒙杰杰，眼前就是望不到顶的泰山。另一旁的鹿仁听到声音后，拿着已经吸收了水分的刺木走了过来，随后用力一掰，一缕清水从掰开的裂缝中流出。
“醒了吗？来伏尔甘，喝点水。你这是技能的副作用么？怎么一口气喘不过来直接昏厥过去了。要不是你的肉体一直在这里没有消失，我都以为你要复活回到一层了。”
“是技能副作用，我忘记跟你们说了嘿嘿。这个是刺木？还可以这样用的？谢谢。”
伏尔甘了解许多材料的特性，但这是针对锻造方面的。现实中，这些材料不加以锻造加工的情况下，又能发挥怎么样的作用，反而是鹿仁这个没有任何锻造经验的人掌握的本领。
这一举动，让伏尔甘刷新了对于鹿仁的印象。“路人”的名头，他也是有所耳闻的。虽然一般的传闻和八卦他都不在意，但是《赤皿集团二把手为何自杀？遗孤竟是技能无能者》这样的文章新闻频出不断，他想不知道这件事也难。
之前在56层的初次见面，他只以为对方是个不错的富二代。好说话，好相处，但“不会技能”这个名头太响了，所以伏尔甘从来没有考虑过鹿仁是怎么到的56层，也没有想过他之前死过多少次。
有钱人的子弟，真想体验，找人带着多上几段都行，毕竟爬塔只是要求实力，不要求等级。
钱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没什么毛病。
之后鹿仁讲述了关于每一段中后半段的特殊情况，这是让伏尔甘第一次对鹿仁产生深刻印象的地方。得到这个消息的方法不难，其实死几次，多加观察就能知道。但是要掌握规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说明眼前这个富二代，死了可能不止数十次，才知道了这个规律。
现在是第二次，伏尔甘记得，当时第一次遇到他们时，这个组合使用了一连串……叶子一样的东西在爬塔。那绝对不是什么道具，可能也是原生的材料。
这个富二代不仅展现了自己爬塔的任性，也展现了自己不同于其他爬塔者的才能。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材料能这样使用的？要知道，它们仅仅是……材料。”
鹿仁一愣，然后才明白伏尔甘为什么这么问。
大部分人，都把材料当作是基础的“材料”，可以回去交易换钱，可以把它们当成其他道具的一部分，但不会将这些材料本身视为一种道具。
当然，高等级的材料本身就会有各种奇妙的功能，比如一些神秘的果实。
至于鹿仁，他纯粹是因为没办法，他没技能，不能把这些材料有效地制作成道具。
至于道具换钱……鹿仁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但目前来说，自己并不缺钱。
鹿仁笑了笑回答道：“因为没办法吧。爬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我学不了技能，只能另辟蹊径。再说了，这些东西不是挺好用的吗。”
“确实是挺好用的……甚至说，好用过头了。”
将低等级的材料也运用起来……之前确实疏忽了，这些特性在锻造中也是可以发挥作用的。伏尔甘觉得，不会有锻造流派的人不知道，但他这个自诩为“追求性价比”的锻造流派，在这一点上突然显得有点名不副实。
“鹿仁，泰山你之前有上去过吗？这一次是在哪里复活回去的啊？”
突然之间，伏尔甘问了鹿仁这么两个问题。
“上去过；然后是在之后的撒哈拉沙漠，86层死的。”
“86层……也是属于你说的，后半段对吧。”
“没错。”
“那我们走吧。”
“嗯？”
“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爬塔是什么样的。”
“这……”
鹿仁犹豫了。虽然伏尔甘这个人看起来不错，但他不确定伏尔甘想要跟他们一起爬塔的目的是什么。而且如王叔之前告诉自己的那样，神秘果实带来的能力，不能轻易暴露。
不过多个帮手，没有坏事。现在的鹿仁和之前不同了，他有着能学习技能的方法，那就是通过材料。所以接下来的目的，就是获得更多的材料，通过第一段，升级到绿靴。
和同等级的人爬塔，只要自己不是完全的队伍挂饰，不算是走捷径。
于是鹿仁也问向了伏尔甘一个问题。
“伏尔甘，我的爬塔是什么样的，对于你而言很重要吗？”
“重要？算是吧，看过了你对于材料的使用，我想我的锻造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性。反正现在才白靴，不急。”
“倒是有些道理。对了，你到现在，爬过几次塔了？”
爬过几次塔，那就是死过多少次。
鹿仁突然想到，对方是在把自己当作锻造的材料，也就是说，他一定经历过了许多次的实验。那么问题就来了，一个人如果死太多次，尽管依然可以重生，但是次数足够多的时候，就算升级，也依然无法获得对应等级的技能。
“死过多少次，这还真不好数，怎么问这个？”
这个回答，让鹿仁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好数，意味着次数很多。
“因为死的次数过多的话，会导致后续能学会的技能品质变低。”蒙杰杰记得之前在鹿仁家里闲聊时，鹿仁给他“科普”过这个知识。
“靠，还有这回事！让我想想。”
伏尔甘是不急着爬塔的那类人，因为他更希望自己掌握扎实的锻造技术。但这不代表他不想爬塔，不需要升级和更好的技能。
“好像……30次有了吧？因为我在家里有我的锻造记录，序号是在26。大部分的技能组合我都会记下来，回来后计算数据。只有几次是给的技能完全没有办法做实验，或者过于相似，所以没有记录。”
“30次……那还好。”
“大叔，所以你知道什么对吗？”
同样是白靴，死亡次数多了以后，能不能学到更高的技能这回事，伏尔甘不觉得这是鹿仁和蒙杰杰两个白靴能够了解的事情。十有八九，是这位不怎么言语，看起来很沉稳的大叔。
“100次，这是极限。如果你死够100次的话，就再也无法获得任何当前等级的技能。所以对于白靴来说……”
王富贵没有说下去，但是伏尔甘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白靴当前等级的技能只有白色，白色以下，没有任何技能可以学习。所以如果在白靴阶段死够一百次，之后就会变成鹿仁一样，无法学会技能的人，这样一来，基本就可以告别爬塔生涯了。
“也就是说，现阶段我能尝试的爬塔次数还有六、七十次？还算富裕嘛~”
“也不完全是，”王富贵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超过50次的话，可以选择技能品质就开始出现下降的情况了。白靴的话，会出现的情况就是减少数量。‘3选1’变成‘2选1’，‘2选1’变成没得选，一直到最后，无法学习技能。”
“咕咚~”伏尔甘听着王富贵的介绍，不由自主地空咽了一下口水。不能学习技能在塔界算得上是最严重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鹿仁不会技能的事情会闹得人尽皆知。
大家都会技能，就你不会。起码基础的身体素质基础就比你强很多，更别提许多特殊的技能会提升你其他方面的能力，你更加没的混。就算是伏尔甘，自己可以通过计算来强化自己的锻造能力，但其核心依然是技能。
“也别太担心，你这不是有稳定的流派了吗~连组合技都练出来了，再怎么说，也比我强多了。”鹿仁现身说法，安慰起了伏尔甘。这让对方有些钦佩他的性格韧性。换任何一个人是鹿仁这个情况，早就拿着遗产花天酒地挥霍了，谁还费劲爬塔呢。
这也让伏尔甘更加好奇鹿仁到底是怎么爬塔的，于是他说到：“所以怎么说的，咱们继续一起爬塔？”
鹿仁颔首回应，一起爬塔自然没问题。不过他之后就要注意好，自己如果想用“吞噬”技能来获得临时技能的话，就要小心不让伏尔甘发现。
看起来不错的人，并不意味着真的不错。蒙杰杰二人互相也算是知根知底，而且自己有恩于他，加上王叔调查过蒙杰杰，底子干净，是个可以信赖的人。但伏尔甘这依然算是初次见面，还谈不上是可以完全信赖的关系。
随后，他看向了泰山，问到伏尔甘：“泰山你之前爬上去过吗？”
伏尔甘爽快回答道：“那是自然，这才70层，之后90层的昆仑山我也去过，不然技能数量不够我做实验的。”
“用了多久啊。”
“嗯，我想想，看得到的技能顺序，有时候一天不到，有几次用了两天吧。平均下来，也就是一天左右。”
“行，不愧是肉体流派啊……泰山后半段没什么特殊的，就是更高、更长了点。没办法绕过去，只能爬，你的技能流派倒是正好。”
“肉体流派？我是锻造，锻造！”
“啊对对对。然后还有个说明的是，你真的要和我一起爬塔的话，我的速度很慢。你要注意下体力分配，毕竟肉体流派也分爆发和持久型吧？”
“锻造流派！锻造！”
“好的，我知道了。那你是爆发型还是持久型？”
“……都可以。运用我的锻！造！的技巧技能，可以根据我的需求来调整状态。如果只有我自己，爆发一波直接上的话，前面5层一天就够了。后面，应该最多1-2天吧。之前爬泰山的这10层，技能再差也不会超过5天。你呢？速度慢是指多慢，我看看怎么调整状态。”
“我过去……估计要10天左右。”
“那不是，还挺快的？”
“我的意思是前五层，就要十天左右。后面的话，时间再翻倍不夸张。我也知道这很慢，所以爬山之前，我们要做点准备。
“既然你是‘锻造流派’，正好我还要跟你做几个交易。”
一听到要自己锻造东西，伏尔甘兴奋地跳起来，拍了拍自己已经恢复不少肌肉的胸膛。
“要用到我的锻造技巧了！吼吼，说吧！需要什么？”
伏尔甘站起来后鹿仁才发现，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从一副普普通通的少年，慢慢恢复成了肌肉兄贵的样子，只不过15岁的面孔依然略显稚嫩。
“首先是之前我们说好的，帮我扩充背包。”
“这好办，给我不到半天就行，估计会消耗一点本身的材料，背包体积可能会小一点，但容量会更大。”
“好。另一个，我想用这里找到的材料，来跟你换取一些可以当作辅助我力量的东西。比如塔克家族，是不是有一种称为‘外骨骼’的装备？你能做吗？”
“没错。是外骨骼，我可以做。哎，不过外骨骼不便宜，但你应该能买到吧？为啥这个时候让我做，而不是自己带一个。对啊，很多道具都可以买，你为什么不直接买来，然后一路冲上去呢？”
蒙杰杰忍不住在一旁扶额汗颜。这家伙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吗？真是傻。不过他心里吐槽的同时，显然忽略了自己也是后来到了鹿仁家里，一起聊天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件事情的。
“不一样，我还是希望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去爬塔。虽然财富也是实力，但这是我父亲的遗产，不是自己挣来的，不算是我的实力。可是我拜托你做的外骨骼，前提是我自己可以找到材料。使用材料进行道具的交换，多余的当作报酬，这种方式本身也是很多爬塔者会做的事情。”
“所以你认为只有做到这一点，才算是凭借自己的实力爬塔？”
“不错。”
鹿仁回答爽快，伏尔甘却愣了一下。
“所以，这就是你的爬塔？”
“嗯，怎么说呢。算是吧！如你所见，我不会技能，但是身体素质还不错，比不过技能，但也能一直锻炼下去，好像体质有些特殊。另外就是在材料方面下了许多功夫。可以说，撒哈拉沙漠之前，大部分的材料我都认识了。”
鹿仁顺着说了下去。他决定暂时把果实带来的“辨认物品等级”这个技能，伪装成“认识材料”这个本事。
富二代见多识广这件事，十分合理。
“体质特殊？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明明没有任何技能加强，但是比使用技能后的我要壮实多了。”
“还是王叔跟我说的，好像我爬塔过程中得到的体能提升，不会因为死亡复活而重置。”
说完这句话，鹿仁突然感觉伏尔甘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他见过类似的眼神，是在电视中，男人看到心仪的姑娘时会露出的眼神。
“你干嘛，眼神这么奇怪，难道你喜欢男的？”
饶是性格认真的鹿仁也受不了伏尔甘怪异的眼神。
“不是，你这体质，就从来没有研究过？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可以吗？”
“醒了！醒了！”
伴随着身边人的咳嗽声，蒙杰杰兴奋地喊道。
“你是……蒙杰杰？哦，看来我是昏过去了。”
伏尔甘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块石头上，身边坐着蒙杰杰，眼前就是望不到顶的泰山。另一旁的鹿仁听到声音后，拿着已经吸收了水分的刺木走了过来，随后用力一掰，一缕清水从掰开的裂缝中流出。
“醒了吗？来伏尔甘，喝点水。你这是技能的副作用么？怎么一口气喘不过来直接昏厥过去了。要不是你的肉体一直在这里没有消失，我都以为你要复活回到一层了。”
“是技能副作用，我忘记跟你们说了嘿嘿。这个是刺木？还可以这样用的？谢谢。”
伏尔甘了解许多材料的特性，但这是针对锻造方面的。现实中，这些材料不加以锻造加工的情况下，又能发挥怎么样的作用，反而是鹿仁这个没有任何锻造经验的人掌握的本领。
这一举动，让伏尔甘刷新了对于鹿仁的印象。“路人”的名头，他也是有所耳闻的。虽然一般的传闻和八卦他都不在意，但是《赤皿集团二把手为何自杀？遗孤竟是技能无能者》这样的文章新闻频出不断，他想不知道这件事也难。
之前在56层的初次见面，他只以为对方是个不错的富二代。好说话，好相处，但“不会技能”这个名头太响了，所以伏尔甘从来没有考虑过鹿仁是怎么到的56层，也没有想过他之前死过多少次。
有钱人的子弟，真想体验，找人带着多上几段都行，毕竟爬塔只是要求实力，不要求等级。
钱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没什么毛病。
之后鹿仁讲述了关于每一段中后半段的特殊情况，这是让伏尔甘第一次对鹿仁产生深刻印象的地方。得到这个消息的方法不难，其实死几次，多加观察就能知道。但是要掌握规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说明眼前这个富二代，死了可能不止数十次，才知道了这个规律。
现在是第二次，伏尔甘记得，当时第一次遇到他们时，这个组合使用了一连串……叶子一样的东西在爬塔。那绝对不是什么道具，可能也是原生的材料。
这个富二代不仅展现了自己爬塔的任性，也展现了自己不同于其他爬塔者的才能。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材料能这样使用的？要知道，它们仅仅是……材料。”
鹿仁一愣，然后才明白伏尔甘为什么这么问。
大部分人，都把材料当作是基础的“材料”，可以回去交易换钱，可以把它们当成其他道具的一部分，但不会将这些材料本身视为一种道具。
当然，高等级的材料本身就会有各种奇妙的功能，比如一些神秘的果实。
至于鹿仁，他纯粹是因为没办法，他没技能，不能把这些材料有效地制作成道具。
至于道具换钱……鹿仁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但目前来说，自己并不缺钱。
鹿仁笑了笑回答道：“因为没办法吧。爬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我学不了技能，只能另辟蹊径。再说了，这些东西不是挺好用的吗。”
“确实是挺好用的……甚至说，好用过头了。”
将低等级的材料也运用起来……之前确实疏忽了，这些特性在锻造中也是可以发挥作用的。伏尔甘觉得，不会有锻造流派的人不知道，但他这个自诩为“追求性价比”的锻造流派，在这一点上突然显得有点名不副实。
“鹿仁，泰山你之前有上去过吗？这一次是在哪里复活回去的啊？”
突然之间，伏尔甘问了鹿仁这么两个问题。
“上去过；然后是在之后的撒哈拉沙漠，86层死的。”
“86层……也是属于你说的，后半段对吧。”
“没错。”
“那我们走吧。”
“嗯？”
“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爬塔是什么样的。”
“这……”
鹿仁犹豫了。虽然伏尔甘这个人看起来不错，但他不确定伏尔甘想要跟他们一起爬塔的目的是什么。而且如王叔之前告诉自己的那样，神秘果实带来的能力，不能轻易暴露。
不过多个帮手，没有坏事。现在的鹿仁和之前不同了，他有着能学习技能的方法，那就是通过材料。所以接下来的目的，就是获得更多的材料，通过第一段，升级到绿靴。
和同等级的人爬塔，只要自己不是完全的队伍挂饰，不算是走捷径。
于是鹿仁也问向了伏尔甘一个问题。
“伏尔甘，我的爬塔是什么样的，对于你而言很重要吗？”
“重要？算是吧，看过了你对于材料的使用，我想我的锻造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性。反正现在才白靴，不急。”
“倒是有些道理。对了，你到现在，爬过几次塔了？”
爬过几次塔，那就是死过多少次。
鹿仁突然想到，对方是在把自己当作锻造的材料，也就是说，他一定经历过了许多次的实验。那么问题就来了，一个人如果死太多次，尽管依然可以重生，但是次数足够多的时候，就算升级，也依然无法获得对应等级的技能。
“死过多少次，这还真不好数，怎么问这个？”
这个回答，让鹿仁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好数，意味着次数很多。
“因为死的次数过多的话，会导致后续能学会的技能品质变低。”蒙杰杰记得之前在鹿仁家里闲聊时，鹿仁给他“科普”过这个知识。
“靠，还有这回事！让我想想。”
伏尔甘是不急着爬塔的那类人，因为他更希望自己掌握扎实的锻造技术。但这不代表他不想爬塔，不需要升级和更好的技能。
“好像……30次有了吧？因为我在家里有我的锻造记录，序号是在26。大部分的技能组合我都会记下来，回来后计算数据。只有几次是给的技能完全没有办法做实验，或者过于相似，所以没有记录。”
“30次……那还好。”
“大叔，所以你知道什么对吗？”
同样是白靴，死亡次数多了以后，能不能学到更高的技能这回事，伏尔甘不觉得这是鹿仁和蒙杰杰两个白靴能够了解的事情。十有八九，是这位不怎么言语，看起来很沉稳的大叔。
“100次，这是极限。如果你死够100次的话，就再也无法获得任何当前等级的技能。所以对于白靴来说……”
王富贵没有说下去，但是伏尔甘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白靴当前等级的技能只有白色，白色以下，没有任何技能可以学习。所以如果在白靴阶段死够一百次，之后就会变成鹿仁一样，无法学会技能的人，这样一来，基本就可以告别爬塔生涯了。
“也就是说，现阶段我能尝试的爬塔次数还有六、七十次？还算富裕嘛~”
“也不完全是，”王富贵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超过50次的话，可以选择技能品质就开始出现下降的情况了。白靴的话，会出现的情况就是减少数量。‘3选1’变成‘2选1’，‘2选1’变成没得选，一直到最后，无法学习技能。”
“咕咚~”伏尔甘听着王富贵的介绍，不由自主地空咽了一下口水。不能学习技能在塔界算得上是最严重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鹿仁不会技能的事情会闹得人尽皆知。
大家都会技能，就你不会。起码基础的身体素质基础就比你强很多，更别提许多特殊的技能会提升你其他方面的能力，你更加没的混。就算是伏尔甘，自己可以通过计算来强化自己的锻造能力，但其核心依然是技能。
“也别太担心，你这不是有稳定的流派了吗~连组合技都练出来了，再怎么说，也比我强多了。”鹿仁现身说法，安慰起了伏尔甘。这让对方有些钦佩他的性格韧性。换任何一个人是鹿仁这个情况，早就拿着遗产花天酒地挥霍了，谁还费劲爬塔呢。
这也让伏尔甘更加好奇鹿仁到底是怎么爬塔的，于是他说到：“所以怎么说的，咱们继续一起爬塔？”
鹿仁颔首回应，一起爬塔自然没问题。不过他之后就要注意好，自己如果想用“吞噬”技能来获得临时技能的话，就要小心不让伏尔甘发现。
看起来不错的人，并不意味着真的不错。蒙杰杰二人互相也算是知根知底，而且自己有恩于他，加上王叔调查过蒙杰杰，底子干净，是个可以信赖的人。但伏尔甘这依然算是初次见面，还谈不上是可以完全信赖的关系。
随后，他看向了泰山，问到伏尔甘：“泰山你之前爬上去过吗？”
伏尔甘爽快回答道：“那是自然，这才70层，之后90层的昆仑山我也去过，不然技能数量不够我做实验的。”
“用了多久啊。”
“嗯，我想想，看得到的技能顺序，有时候一天不到，有几次用了两天吧。平均下来，也就是一天左右。”
“行，不愧是肉体流派啊……泰山后半段没什么特殊的，就是更高、更长了点。没办法绕过去，只能爬，你的技能流派倒是正好。”
“肉体流派？我是锻造，锻造！”
“啊对对对。然后还有个说明的是，你真的要和我一起爬塔的话，我的速度很慢。你要注意下体力分配，毕竟肉体流派也分爆发和持久型吧？”
“锻造流派！锻造！”
“好的，我知道了。那你是爆发型还是持久型？”
“……都可以。运用我的锻！造！的技巧技能，可以根据我的需求来调整状态。如果只有我自己，爆发一波直接上的话，前面5层一天就够了。后面，应该最多1-2天吧。之前爬泰山的这10层，技能再差也不会超过5天。你呢？速度慢是指多慢，我看看怎么调整状态。”
“我过去……估计要10天左右。”
“那不是，还挺快的？”
“我的意思是前五层，就要十天左右。后面的话，时间再翻倍不夸张。我也知道这很慢，所以爬山之前，我们要做点准备。
“既然你是‘锻造流派’，正好我还要跟你做几个交易。”
一听到要自己锻造东西，伏尔甘兴奋地跳起来，拍了拍自己已经恢复不少肌肉的胸膛。
“要用到我的锻造技巧了！吼吼，说吧！需要什么？”
伏尔甘站起来后鹿仁才发现，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从一副普普通通的少年，慢慢恢复成了肌肉兄贵的样子，只不过15岁的面孔依然略显稚嫩。
“首先是之前我们说好的，帮我扩充背包。”
“这好办，给我不到半天就行，估计会消耗一点本身的材料，背包体积可能会小一点，但容量会更大。”
“好。另一个，我想用这里找到的材料，来跟你换取一些可以当作辅助我力量的东西。比如塔克家族，是不是有一种称为‘外骨骼’的装备？你能做吗？”
“没错。是外骨骼，我可以做。哎，不过外骨骼不便宜，但你应该能买到吧？为啥这个时候让我做，而不是自己带一个。对啊，很多道具都可以买，你为什么不直接买来，然后一路冲上去呢？”
蒙杰杰忍不住在一旁扶额汗颜。这家伙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吗？真是傻。不过他心里吐槽的同时，显然忽略了自己也是后来到了鹿仁家里，一起聊天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件事情的。
“不一样，我还是希望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去爬塔。虽然财富也是实力，但这是我父亲的遗产，不是自己挣来的，不算是我的实力。可是我拜托你做的外骨骼，前提是我自己可以找到材料。使用材料进行道具的交换，多余的当作报酬，这种方式本身也是很多爬塔者会做的事情。”
“所以你认为只有做到这一点，才算是凭借自己的实力爬塔？”
“不错。”
鹿仁回答爽快，伏尔甘却愣了一下。
“所以，这就是你的爬塔？”
“嗯，怎么说呢。算是吧！如你所见，我不会技能，但是身体素质还不错，比不过技能，但也能一直锻炼下去，好像体质有些特殊。另外就是在材料方面下了许多功夫。可以说，撒哈拉沙漠之前，大部分的材料我都认识了。”
鹿仁顺着说了下去。他决定暂时把果实带来的“辨认物品等级”这个技能，伪装成“认识材料”这个本事。
富二代见多识广这件事，十分合理。
“体质特殊？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明明没有任何技能加强，但是比使用技能后的我要壮实多了。”
“还是王叔跟我说的，好像我爬塔过程中得到的体能提升，不会因为死亡复活而重置。”
说完这句话，鹿仁突然感觉伏尔甘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他见过类似的眼神，是在电视中，男人看到心仪的姑娘时会露出的眼神。
“你干嘛，眼神这么奇怪，难道你喜欢男的？”
饶是性格认真的鹿仁也受不了伏尔甘怪异的眼神。
“不是，你这体质，就从来没有研究过？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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