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双重思想
冷静，班扬，不要紧张，不要有负罪感，这和你以往做的事没有任何差别，甚至更为正确。
三观篡改者大都无辜，但外勤部部员却少有仁慈良善之辈。
你也一样，所以，不要让这些因为软弱的观念妨碍你，为了更多人的利益，你必须解决所有阻挡在你们面前的人。
这是你生来的使命。
只有这样，枷锁才能被打破，你，乃至所有人的悲剧，才不会再次上演。
即便前方的是谆谆教导的前辈，相处良久的同事，也绝不能心慈手软。
血痕四溅，黑红色的污渍沾染上班扬那身外勤部的制服，流纹应和之下，显得格外压抑，邪性。
班扬收起折刀，面色凝重，低头凝视着脚下同事的尸体。
他弯腰翻找，拾起已死之人的证件和通讯器，后退数步，躲藏在阴影之中。
“解决了?”醇厚的男性嗓音于背后响起，一时间令班扬声色慌乱。
他身体突然僵硬，转瞬又消散殆尽，于那人身后冒出。
那人身着黑色大褂，与阴影融为一体。但璨金色的眸子却在黑暗中极为明显。
他眼神锐利，紧紧审视着班扬，如同一把尖刀，将他躯壳剖开，剥出灵魂。
“不要慌张啊，现在你知道那些被你背刺的人，是怎么样的感受了?班扬。”
他的话语却不似眼睛一样锐利，令人提防。语调低沉和缓，话语也不正式死板，而是温和的提醒班扬。
“还有啊，你反应太激烈了，这么慌乱，很容易让人看出来心里有鬼的。看来委员会心理素质训练不过关啊？”
“‘宣夜’……”班扬似乎松了一口气，回复到，“我知道……先别扯这些……”
他并没有经历过什么激烈的战斗，此时说起话来却是断断续续，“下一个目标是谁?”
“小班扬啊，先停一停吧。”即便穿着老气的深色服饰，‘宣夜’也难给人中年之感，而他在称呼上却毫不承让，他苦笑一下，说到：
“你已经到极限啦，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不允许不能继续这么疯下去了。”‘
宣夜’顿顿了，补充到，“还有，你要是继续杀人，恐怕有的人一看见你就能发现你有问题了。”
“‘宣夜’！我没问题，我没问题，现在哪里是能休息的时候，委员会的势力依旧根深蒂固，我们必须尽快……”
班扬一时激动，语速飞快，声音也洪亮起来。
“唉……我就知道要这么说，委员会已经把人撤回去了，你想杀人也没地方杀了。”你
“也不要太担心，我还有个分身在他们总部，光是内讧和你之前抓到那几个人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那也不能懈怠！委员会还有不少军事武器，我们根本没什么办法对付那些！”
“班扬……相信我们吧，组织里除了首领，都是可以信任的人，我们会有办法的。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好好关心一下自己了。”
“‘艾格妮丝定律’的使用者，至少不能有心理问题吧”‘宣夜’补了一句，好似在解释他为什么这么关心班扬。
“我心理很正常。”干净利落的话语，倒不像正常人说话的语气。
我必须心理很正常，班扬在心理强调一遍。
“也许吧，毕竟你前几个小时还在使用‘艾格妮丝定律’呢，但，小班扬，为什么我出现在你背后时，你的反应那么激烈呢，甚至把刀都拔出来了，对着我了，好在你用的不是枪啊。”
“那只是稍微有点紧张而已……如今环境险恶，这是必要的提防心。”
“难道你不认识我的声音吗?啊，的确，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突然冒出来吓你。”‘宣夜’温和地把问题揽在了自己身上，然后话锋一转。
“还有，为什么你要，杀掉马科长呢，完全没有理由，对吧。”
“……”班扬没有任何回答，只是把手中的卡片攥的更紧了。他屡次试图开口，却难以发出任何言语。
“别沉默啊，班扬，我可不是怀疑你心里有鬼，你的行为已经帮你排除了这种可能，但既然你已经完全站到了我们这一方，那我还是要关心一下属下的心理健康的。”
“杀死马科长，是我，临时独自做出的决断……根据我在委员会期间获取的情报，这很有必要……”
班扬思虑良久，终于断断续续的回答了疑问——但很没有说服力，就算有‘宣夜’的担保，如果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也会觉得班扬问题极大。
“小班扬啊，我并不是想问，从战略考量上，你杀他的理由，这样的理由，组织当然也有啊。”
“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你肯毫不留情地，下手杀掉一个和你朝夕相处，待你不薄的人呢?所有认识你的人，都不觉得，你会做出这件事吧。”
“而且你还没有像正常人一样，纠结于理想与感情之中，表现出痛苦，后悔。”
“你依旧能用一如往常的表情，以最为理性的姿态，解释着必要之恶。”
“你真的如此铁石心肠吗……你的信念已经坚定到了这个地步?”‘宣夜’顿了顿，似乎想说出另外一种可能。
“还是说，这一……”
他缓慢的推进着对话，就像等着人打断一样。
而班扬在沉寂许久后，突然开口打断，如同炒豆子一般把自己的话语倾泻而出。
“在大局面前，我必须，必须抛却一切不理智，只会妨碍人的情感，我也必须变得铁石心肠为了最后的目标，一条……几条人命根本算不了什么。”
即便‘宣夜’就伫立在他面前，班扬仍是在低头的状态回着话。仿佛他的回答并不是为了解释旁人的质疑，而是在向自己解释，回复自己的质疑。
“……班扬，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要背叛，为什么要加入我们吗?我不希望，你也变成我们，和他们那样。”
他们俩都有一头凌乱的灰发，一双如同琉璃的金色眸子。‘宣夜’凝视着班扬，如同凝视着过去的自己。
“我不能忍受委员会自诩，为了延续生命的伟大使命，而无理由都抓捕杀害，一群无辜……的……人……”
起初，班扬的回话如同背诵一般，轻快流畅。但到了最后，却变得几乎一字一顿。仿佛他最后的几个词语，并不是他的真实想法，而是编造出来的。
“班扬，”‘宣夜’异常正经的说到，“你知道吗，有一种名为“双重思想”的疾病，它只会出现在那些后天使用思想继承机器的人。”
“可我觉得……你现在，已经有这种疾病的征兆了……”
“班扬，不要对自己三令五申了，你再怎么给自己洗脑，也没有用的啊，你生来就不是冷酷理性的人！”
“如果你毫无同情心，就根本就不会投入我们组织。可是，你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痛苦，佯装出一副功利理性的姿态去说服我，去说服自己呢。”
“你也许能骗的了我，但你能骗得了自己吗？你反复对自己重申的信念，真的能抹去你本心对你的谴责?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吧，不要再压抑自己了。”
“你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疯掉的……班扬，我们已经稳操胜券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想想自己的状况吧。”
“你以前还能靠忙于任务，靠杀戮与行动来麻痹自己，但之后呢……班扬?”
班扬摇摇晃晃的站起，额头上渗出了些许水珠。他虚弱地回答道
“谢谢，我想，我明白了。”
“除了委员会那群认为，只要执行了仪式就算是永生不死的疯子，谁能够心安理得的夺取一个人的生命?至少我做不到。”
他突然音量拔高，直冲着希望他有所觉悟的‘宣夜’
“但是啊，‘宣夜’，我当然痛苦啊，谁做这种事不会被良心谴责?但是身为叛徒，我必须这么做啊！”
“难道我要把这些只有我能做到最好的事，丢给别人，让别人不仅承受心理痛苦，还有可能丧失性命?”
“班扬，你根本不明白……”
“我明白你在关心我，我也明白自己的心理状态！我是在自己骗自己，我因我犯下的罪行而遭良心谴责，也不断的给自己洗脑，好让自己能够继续犯下必要之恶。”
“这就是我的‘双重思想’疾病，可是，‘宣夜’，你搞错了，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啊，我怎么会因此疯掉呢。”
“这种状态我早就经历无数天了啊！待在委员会的每一天，我都在经历这种煎熬，一天天的把那些无辜的人送入地狱。却被身边所有人告诉，这是理所应当的。”
“他们其实，都是很好的人，但我只能违心的和他们相处，掩藏着自己准备背叛，准备杀死他们的秘密。”
“是啊，双重思想，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啊，我早就开始拿委员会的标语来为我自己辩护了，尽管我自己完全不相信它。”
“‘目的为行为赋予正义。’我靠着这句话维持着口是心非的状态。既然过去我坚持下来了，那么现在，我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心理问题，而停下来休息的。”
班扬新秀的面容，因为方才大喊大叫的自白，显得有些狰狞。他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试图使自己平静下来。
“‘宣夜’，难道你觉得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吗?已经可以休息了吗？变数早就出现了啊！”
“我亲手抓捕了两个凭空出现，毫无情报的第二能级能力者。委员会又冒出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副会长，而且，我有理由怀疑，他们有可能知晓如何批量制造能力者。”
“我知道委员会现在已经被我们渗透成了筛子，六仪已经输了，就算他们知道些许秘密也没有用。可是，那也不代表我们就赢了……”
“你相信吗？‘宣夜’，这个世界上可能真的有个人伟力的存在，可能有人，可以在我们不经意间，改变整个世界发生的事情……”
班扬话语落地，其中的内容却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亚于平地惊雷。
但宣夜却没有抬起头，他正看着手中突然冒出亮光的通讯器，宣夜刚刚从尸体旁捡起。
上面出现了一道未知通讯。
来自伦理监察委员会副会长，外勤部部长。
一个‘宣夜’从未听说过的职位。
三观篡改者大都无辜，但外勤部部员却少有仁慈良善之辈。
你也一样，所以，不要让这些因为软弱的观念妨碍你，为了更多人的利益，你必须解决所有阻挡在你们面前的人。
这是你生来的使命。
只有这样，枷锁才能被打破，你，乃至所有人的悲剧，才不会再次上演。
即便前方的是谆谆教导的前辈，相处良久的同事，也绝不能心慈手软。
血痕四溅，黑红色的污渍沾染上班扬那身外勤部的制服，流纹应和之下，显得格外压抑，邪性。
班扬收起折刀，面色凝重，低头凝视着脚下同事的尸体。
他弯腰翻找，拾起已死之人的证件和通讯器，后退数步，躲藏在阴影之中。
“解决了?”醇厚的男性嗓音于背后响起，一时间令班扬声色慌乱。
他身体突然僵硬，转瞬又消散殆尽，于那人身后冒出。
那人身着黑色大褂，与阴影融为一体。但璨金色的眸子却在黑暗中极为明显。
他眼神锐利，紧紧审视着班扬，如同一把尖刀，将他躯壳剖开，剥出灵魂。
“不要慌张啊，现在你知道那些被你背刺的人，是怎么样的感受了?班扬。”
他的话语却不似眼睛一样锐利，令人提防。语调低沉和缓，话语也不正式死板，而是温和的提醒班扬。
“还有啊，你反应太激烈了，这么慌乱，很容易让人看出来心里有鬼的。看来委员会心理素质训练不过关啊？”
“‘宣夜’……”班扬似乎松了一口气，回复到，“我知道……先别扯这些……”
他并没有经历过什么激烈的战斗，此时说起话来却是断断续续，“下一个目标是谁?”
“小班扬啊，先停一停吧。”即便穿着老气的深色服饰，‘宣夜’也难给人中年之感，而他在称呼上却毫不承让，他苦笑一下，说到：
“你已经到极限啦，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不允许不能继续这么疯下去了。”‘
宣夜’顿顿了，补充到，“还有，你要是继续杀人，恐怕有的人一看见你就能发现你有问题了。”
“‘宣夜’！我没问题，我没问题，现在哪里是能休息的时候，委员会的势力依旧根深蒂固，我们必须尽快……”
班扬一时激动，语速飞快，声音也洪亮起来。
“唉……我就知道要这么说，委员会已经把人撤回去了，你想杀人也没地方杀了。”你
“也不要太担心，我还有个分身在他们总部，光是内讧和你之前抓到那几个人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那也不能懈怠！委员会还有不少军事武器，我们根本没什么办法对付那些！”
“班扬……相信我们吧，组织里除了首领，都是可以信任的人，我们会有办法的。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好好关心一下自己了。”
“‘艾格妮丝定律’的使用者，至少不能有心理问题吧”‘宣夜’补了一句，好似在解释他为什么这么关心班扬。
“我心理很正常。”干净利落的话语，倒不像正常人说话的语气。
我必须心理很正常，班扬在心理强调一遍。
“也许吧，毕竟你前几个小时还在使用‘艾格妮丝定律’呢，但，小班扬，为什么我出现在你背后时，你的反应那么激烈呢，甚至把刀都拔出来了，对着我了，好在你用的不是枪啊。”
“那只是稍微有点紧张而已……如今环境险恶，这是必要的提防心。”
“难道你不认识我的声音吗?啊，的确，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突然冒出来吓你。”‘宣夜’温和地把问题揽在了自己身上，然后话锋一转。
“还有，为什么你要，杀掉马科长呢，完全没有理由，对吧。”
“……”班扬没有任何回答，只是把手中的卡片攥的更紧了。他屡次试图开口，却难以发出任何言语。
“别沉默啊，班扬，我可不是怀疑你心里有鬼，你的行为已经帮你排除了这种可能，但既然你已经完全站到了我们这一方，那我还是要关心一下属下的心理健康的。”
“杀死马科长，是我，临时独自做出的决断……根据我在委员会期间获取的情报，这很有必要……”
班扬思虑良久，终于断断续续的回答了疑问——但很没有说服力，就算有‘宣夜’的担保，如果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也会觉得班扬问题极大。
“小班扬啊，我并不是想问，从战略考量上，你杀他的理由，这样的理由，组织当然也有啊。”
“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你肯毫不留情地，下手杀掉一个和你朝夕相处，待你不薄的人呢?所有认识你的人，都不觉得，你会做出这件事吧。”
“而且你还没有像正常人一样，纠结于理想与感情之中，表现出痛苦，后悔。”
“你依旧能用一如往常的表情，以最为理性的姿态，解释着必要之恶。”
“你真的如此铁石心肠吗……你的信念已经坚定到了这个地步?”‘宣夜’顿了顿，似乎想说出另外一种可能。
“还是说，这一……”
他缓慢的推进着对话，就像等着人打断一样。
而班扬在沉寂许久后，突然开口打断，如同炒豆子一般把自己的话语倾泻而出。
“在大局面前，我必须，必须抛却一切不理智，只会妨碍人的情感，我也必须变得铁石心肠为了最后的目标，一条……几条人命根本算不了什么。”
即便‘宣夜’就伫立在他面前，班扬仍是在低头的状态回着话。仿佛他的回答并不是为了解释旁人的质疑，而是在向自己解释，回复自己的质疑。
“……班扬，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要背叛，为什么要加入我们吗?我不希望，你也变成我们，和他们那样。”
他们俩都有一头凌乱的灰发，一双如同琉璃的金色眸子。‘宣夜’凝视着班扬，如同凝视着过去的自己。
“我不能忍受委员会自诩，为了延续生命的伟大使命，而无理由都抓捕杀害，一群无辜……的……人……”
起初，班扬的回话如同背诵一般，轻快流畅。但到了最后，却变得几乎一字一顿。仿佛他最后的几个词语，并不是他的真实想法，而是编造出来的。
“班扬，”‘宣夜’异常正经的说到，“你知道吗，有一种名为“双重思想”的疾病，它只会出现在那些后天使用思想继承机器的人。”
“可我觉得……你现在，已经有这种疾病的征兆了……”
“班扬，不要对自己三令五申了，你再怎么给自己洗脑，也没有用的啊，你生来就不是冷酷理性的人！”
“如果你毫无同情心，就根本就不会投入我们组织。可是，你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痛苦，佯装出一副功利理性的姿态去说服我，去说服自己呢。”
“你也许能骗的了我，但你能骗得了自己吗？你反复对自己重申的信念，真的能抹去你本心对你的谴责?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吧，不要再压抑自己了。”
“你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疯掉的……班扬，我们已经稳操胜券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想想自己的状况吧。”
“你以前还能靠忙于任务，靠杀戮与行动来麻痹自己，但之后呢……班扬?”
班扬摇摇晃晃的站起，额头上渗出了些许水珠。他虚弱地回答道
“谢谢，我想，我明白了。”
“除了委员会那群认为，只要执行了仪式就算是永生不死的疯子，谁能够心安理得的夺取一个人的生命?至少我做不到。”
他突然音量拔高，直冲着希望他有所觉悟的‘宣夜’
“但是啊，‘宣夜’，我当然痛苦啊，谁做这种事不会被良心谴责?但是身为叛徒，我必须这么做啊！”
“难道我要把这些只有我能做到最好的事，丢给别人，让别人不仅承受心理痛苦，还有可能丧失性命?”
“班扬，你根本不明白……”
“我明白你在关心我，我也明白自己的心理状态！我是在自己骗自己，我因我犯下的罪行而遭良心谴责，也不断的给自己洗脑，好让自己能够继续犯下必要之恶。”
“这就是我的‘双重思想’疾病，可是，‘宣夜’，你搞错了，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啊，我怎么会因此疯掉呢。”
“这种状态我早就经历无数天了啊！待在委员会的每一天，我都在经历这种煎熬，一天天的把那些无辜的人送入地狱。却被身边所有人告诉，这是理所应当的。”
“他们其实，都是很好的人，但我只能违心的和他们相处，掩藏着自己准备背叛，准备杀死他们的秘密。”
“是啊，双重思想，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啊，我早就开始拿委员会的标语来为我自己辩护了，尽管我自己完全不相信它。”
“‘目的为行为赋予正义。’我靠着这句话维持着口是心非的状态。既然过去我坚持下来了，那么现在，我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心理问题，而停下来休息的。”
班扬新秀的面容，因为方才大喊大叫的自白，显得有些狰狞。他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试图使自己平静下来。
“‘宣夜’，难道你觉得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吗?已经可以休息了吗？变数早就出现了啊！”
“我亲手抓捕了两个凭空出现，毫无情报的第二能级能力者。委员会又冒出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副会长，而且，我有理由怀疑，他们有可能知晓如何批量制造能力者。”
“我知道委员会现在已经被我们渗透成了筛子，六仪已经输了，就算他们知道些许秘密也没有用。可是，那也不代表我们就赢了……”
“你相信吗？‘宣夜’，这个世界上可能真的有个人伟力的存在，可能有人，可以在我们不经意间，改变整个世界发生的事情……”
班扬话语落地，其中的内容却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亚于平地惊雷。
但宣夜却没有抬起头，他正看着手中突然冒出亮光的通讯器，宣夜刚刚从尸体旁捡起。
上面出现了一道未知通讯。
来自伦理监察委员会副会长，外勤部部长。
一个‘宣夜’从未听说过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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