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物极必反
“这是哪儿？”
每位守护者的精神领域都对应着他们所掌握的元素，但克拉狄尔的精神领域则完全不同。这里除了那些悬浮的废墟外没有任何东西。
虚无，是安多能形容这里的唯一词汇。在这里，安多完全感觉不到空间的存在，甚至时间的流逝也难以被察觉。
安多浮在空中，奋力扑动着四肢，却无法移动分毫。直到克拉狄尔踩着漂浮的残骸靠近安多，将他从虚无中拉了上来。
安多怀念起了之前脚踏实地的感觉，踩在漂浮的石块上属实让他很不习惯。
花了很长时间，安多终于适应了脚下那块摇摇晃晃的石头。刚刚站稳，安多便摆起了防御架势，准备应对克拉狄尔的攻击。但克拉狄尔只是挥了挥手，似乎并没有要和安多打的意思。
“诶？不打一架吗？”经过前七个守护者的折磨，好战已经成为安多对守护者的另一个刻板印象了。好不容易遇到个能好好说话的守护者，安多反而不习惯了。
“很抱歉，我并没有和你一战的能力。”克拉狄尔终于开口道，而他的疲态哪怕是在精神领域中都能明显觉察到。
安多收起了防御姿态，也在此时安多才发现，在克拉狄尔的脖子处蔓延出来许多黑色的如同根茎般的脉络，而这些脉络似乎正在吸取着克拉狄尔的生命力。
“很难看吧？”克拉狄尔苦笑了几声。“身为虚空氏族的子嗣，却无法抵抗来自虚空的侵蚀，真是可笑。”
安多从刚刚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无力感，回想起之前拉娜说的话，安多已经感受到了他身上复杂的经历。
“其实，我感觉还挺帅的。”
“哈哈哈，很高兴你能这么认为，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伴随着克拉狄尔的笑声，气氛总算不至于这么尴尬了。
“我和其他守护者并不一样，我并非灾难的亲历者，那场灾难结束时，我才刚出生不久。我并没有他们那么强大的实力，只是作为偶然幸存的虚空氏族，迫不得已成为了守护者罢了。就连虚暝这个姓氏，也是人们强加于我的。这份黑色的脉络，便是我毫无天赋的证明。”
同克拉狄尔谈话得知，哪怕是虚空氏族的人，能够完全承受住虚空能量的也少之又少，大部分的人在获得虚空能量时，也会承受来自它的侵蚀。
“为什么会被虚空元素侵蚀啊？虚空其实是很危险的元素吗？”安多顺势发出了疑问。
“作为毁灭之力，它也会不断尝试摧毁它的主人，身体也会本能排斥这份力量，试图阻止虚空能量的侵蚀，而且这种排斥有时候会比侵蚀更危险。能撑住这些的人，才有资格完全掌控虚空能量，所以在虚空氏族，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获得虚空能量。”
“呵，就算这样，这个世界也不愿意放他们一马，那些没有获得过虚空能量的人们，也被无差别的扼杀了。”在说这些话时，克拉狄尔充满着悲伤。
“世界。。。扼杀？”
“你应该知道虚空氏族是怎么覆灭的吧。”克拉狄尔收拾了一下心情。“在虚空能量枯竭后，这个世界没有给我们任何机会去恢复这份能量。在能量耗尽的时，虚空元素，如同从未存在过一样，从卡兹拉玛消失了。”
“消失？！”安多被吓到了。
“虚空元素消失后，所有同虚空能量有关的东西也紧接着被摧毁了，其中就包括我的族人。人们不确定这是否会是其他元素的末路，所以维护平衡才显得如此迫在眉睫。”
也因为虚空元素的消失，卡伦斯山无法为克拉狄尔提供任何能量的补充，如果离开精神领域，他就会因侵蚀而迅速衰老。他体内的虚空能量便是这个世界留存的最后一丝虚空能量，用一点便少一点，所以他会尽量避免使用这份能量。
“世界石也不行吗？”安多这时候也想起来，克拉狄尔曾把世界石的碎块丢弃了。
“是的。我把它扔在了一道裂谷里，省的看到它我就心烦。”
那道裂谷，便是两千年前影界蔓延至卡兹拉玛时撕裂的巨大裂口，成为了卡兹拉玛数千年都无法治愈的伤疤。
通过这些对话，安多从克拉狄尔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从之前的守护者身上从未感受过的感觉。他与其他守护者完全不同，身为守护者，在他的身上能明显感受到一种对世界的怨恨以及无奈。这份伤痛对克拉狄尔来说是无法治愈的，蜷缩在这里，似乎对他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你作为第一个到达我这里的人，我还是可以满足一些你的好奇心的。”克拉狄尔伸出右手，在空中创造了一颗由虚空能量构成的小球。
这是安多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虚空能量，不知为何，这颗小球给了他内心极大的震撼。
“试着对它释放一些源于基础元素的魔法吧。”
安多引导出一颗火球，朝着漆黑的虚空扔了过去。火球在接触到虚空能量的瞬间便被吞噬，不留痕迹的消失了。
“再试着对它使用纯净能量吧。”
安多用纯净能量铸成大剑，朝着黑球刺了过去。在剑刃接触到黑球的瞬间，双方便产生了激烈的反应。大剑肉眼可见的开始快速崩解，而黑球也在急剧缩小。最后，黑球彻底消失，而由纯净能量构筑的大剑也已经分崩离析。
虚空能量会无止境的吸收所有基础元素的能量，唯有纯净能量能与之抗衡。安多深刻地理解了这句话。
“我能教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克拉狄尔无奈地笑了笑。
“不不不，您还能再表演一下那个吗？就是那个小黑球，把它维持一小会就可以。”自从安多感受到虚空能量后，他的身体似乎就被触动了什么开关，异常地兴奋着。
尽管克拉狄尔有些不解，他还是满足了安多的需求。纯粹的黑暗再度从克拉狄尔手中浮现，诉说着无尽的苦难与绝望。
或许是由于安多的天赋，在看到这颗由虚空能量构成的黑球时，安多便似乎理解了其存在的方式。虚空，是纯净的对立面，梅森曾这么对安多说过。既然作为对立面，那么会不会有那么一种可能……
安多紧盯着眼前的黑暗，开始引导体内的魔力，试图复现这不可能的奇迹。克拉狄尔也明白了他的想法，保持着虚空能量的稳定。作为接受了其他七种元素的天才，说不定他真的能做得到。
既然虚空是纯净的另一面，那么将纯净能量以反转的方式使用出来，或许就能够复现出虚空能量。抱着这样的想法，安多不断地尝试着。
一颗又一颗由纯净能量构成的纯白能量球先后出现在安多手中，冷汗开始从安多额头滴落，似乎维持它需要耗费很多体力。一阵僵持后，手中的纯白开始坍缩，化为了黑暗。
“呀吼！成功了！”安多看着手中的奇迹，激动地跳了起来。
只不过，和克拉狄尔手中的虚空能量相比，安多手中的虚空能量并不是纯粹的黑暗，而是更偏向于深紫色。
“它的本质仍是纯净能量，不过能做到这步已经很不错了，真是很棒的想法。”克拉狄尔一眼便看出了安多手中能量的本质，它已经无限接近于虚空能量了。
扭转并维持纯净能量对安多来说并不简单吗，维持住这份虚假的虚空能量需要安多不断引导七种元素为其供能，哪怕只是短短几秒，对目前尚未完全熟悉这些元素的安多来说，给他的身体带来了极大的负担。
克拉狄尔如释重负地笑了。没想到数千年的等待，真让他等来了一位天才。
安多朝克拉狄尔深深鞠了一躬，随后，告别了这位守护者。至此以后，他便不再孤独。
回到拉娜身边，发现拉娜正用她那澄澈的双眼注视着安多，伴随着她特有的甜美笑容，让安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恭喜你，你已经毕业了。快回去和亲人朋友们分享这份喜悦吧。”
在安多进入精神领域的这段时间中，拉娜已经帮忙收拾好了他的行李，似乎在他见到克拉狄尔的那一刻起，拉娜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不要这么着急赶我走嘛，我还想在这多呆一会呢。”安多嘟起嘴撒起了娇，让拉娜久违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哈哈哈哈，不用在意我的感受，你已经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了吧？”拉娜看穿了安多的心思，并没有做过多的挽留。
“嘿嘿，还是瞒不过拉娜小姐。”
“毕竟我是位善解人意的大姐姐嘛。”
简短的告别后，安多背起了行李，离开了卡伦斯山。
安娜也早已在山脚下等候，将安多快速地带出了森林。
“下次记得多带一些桃酥，根本不够吃的嘛。”
告别了安娜，安多再一次踏上了回家的路。回家的路上并没有找到马车的痕迹，断断续续赶了将近一天的路，安多才终于赶回了格兰。
登上了空艇，却完全没有心思欣赏沿途的美景。安多现在只想赶回家中，向身边的人展现自己这一个月来的成果。
刚到王城，安多便又奔跑起来。这里的人们经常能看到一位少年穿梭在街道上，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有些人甚至自发地让开了路。这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赶回了城堡中。
父母不出所料的忙于国事，莉莉安也不在家中，于是乎安多打听起了梅森的信息。
“什么！”
据周围的仆人说，梅森爷爷现在还在养病，这让安多可吓了一跳。能让梅森卧床近一个月，可绝非不是什么小毛病。
安多加快了脚步，冲向了梅森的住所。刚要敲门，管家就从门里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个空碗，似乎刚刚才给梅森喝过药。
安多下意识地朝着管家浅浅鞠躬，管家也朝着安多浅浅鞠躬表示回应。安多进入房门后直奔卧室，在那里看到了梅森和莉莉安。
梅森倚靠在床上，看起来精神不错。莉莉安正坐在床边，为梅森擦拭着身体。
“哥哥，你回来啦！”看到突然回来的安多，莉莉安显得很惊喜。
“你小子，一个多月都不想着过来看看我，真是白带了你这个徒弟。”梅森知道安多的去向，略带调侃地对安多说道。
在得知梅森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后，安多长舒了一口气。
在莉莉安和管家的照顾下，梅森的病很快就好了。但议会中许多人坚持让梅森多休息一会，拗不过他们，梅森只好在家中多休息一会。
“梅森爷爷，快看！”安多迫不及待地向他们展示着这一个月来的学习成果，以及那由纯净逆转而来的虚空。
“哼，你小子，挺会投机取巧。”身为纯净能量的大魔导师，梅森一眼便看出了这份虚空能量中藏着的猫腻。不过，梅森依旧对安多表达了赞扬。“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一眼虚空能量，这辈子算是值了。”
“值不了一点！您还没看着您可爱的徒弟们成为国王呢！”
安多的一番话成功逗笑了梅森。对于安多和莉莉安，梅森一直以他们为荣。
“所以，您的纪念物，我能不能。。。”
“就知道你不怀好心，等等你们即位了，我再亲手将这块石头送给你。”
“说好了，拉钩！”
欢笑声伴随着正午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卧室。自从有了这些孩子们的陪伴，梅森便很少感到孤单过。在休息期间，每天下午，梅森都会坐到书桌前，翻看着那些大有来头的书籍，为了不打扰梅森，安多和莉莉安在简单告别后离开了梅森的卧室。
“对了，妹妹，管家他到底什么来头啊？”走在回家的路上，安多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事还没有来得及问。
“不知道，似乎是管家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梅森爷爷也很少提起。哪怕我主动问他们，他们也不告诉我。”莉莉安也对管家的身份好奇已久，可至今都没找到答案。
“真是个奇怪的人。”这是安多对管家最多的评价。
迎着阳光，二人慢悠悠地走回了家中。安多辛苦了一个多月，现在可算能不留遗憾地好好休息了。至少，也要为二十多天后的望月节储备一些精力。
不知这次的望月节，又会为他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每位守护者的精神领域都对应着他们所掌握的元素，但克拉狄尔的精神领域则完全不同。这里除了那些悬浮的废墟外没有任何东西。
虚无，是安多能形容这里的唯一词汇。在这里，安多完全感觉不到空间的存在，甚至时间的流逝也难以被察觉。
安多浮在空中，奋力扑动着四肢，却无法移动分毫。直到克拉狄尔踩着漂浮的残骸靠近安多，将他从虚无中拉了上来。
安多怀念起了之前脚踏实地的感觉，踩在漂浮的石块上属实让他很不习惯。
花了很长时间，安多终于适应了脚下那块摇摇晃晃的石头。刚刚站稳，安多便摆起了防御架势，准备应对克拉狄尔的攻击。但克拉狄尔只是挥了挥手，似乎并没有要和安多打的意思。
“诶？不打一架吗？”经过前七个守护者的折磨，好战已经成为安多对守护者的另一个刻板印象了。好不容易遇到个能好好说话的守护者，安多反而不习惯了。
“很抱歉，我并没有和你一战的能力。”克拉狄尔终于开口道，而他的疲态哪怕是在精神领域中都能明显觉察到。
安多收起了防御姿态，也在此时安多才发现，在克拉狄尔的脖子处蔓延出来许多黑色的如同根茎般的脉络，而这些脉络似乎正在吸取着克拉狄尔的生命力。
“很难看吧？”克拉狄尔苦笑了几声。“身为虚空氏族的子嗣，却无法抵抗来自虚空的侵蚀，真是可笑。”
安多从刚刚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无力感，回想起之前拉娜说的话，安多已经感受到了他身上复杂的经历。
“其实，我感觉还挺帅的。”
“哈哈哈，很高兴你能这么认为，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伴随着克拉狄尔的笑声，气氛总算不至于这么尴尬了。
“我和其他守护者并不一样，我并非灾难的亲历者，那场灾难结束时，我才刚出生不久。我并没有他们那么强大的实力，只是作为偶然幸存的虚空氏族，迫不得已成为了守护者罢了。就连虚暝这个姓氏，也是人们强加于我的。这份黑色的脉络，便是我毫无天赋的证明。”
同克拉狄尔谈话得知，哪怕是虚空氏族的人，能够完全承受住虚空能量的也少之又少，大部分的人在获得虚空能量时，也会承受来自它的侵蚀。
“为什么会被虚空元素侵蚀啊？虚空其实是很危险的元素吗？”安多顺势发出了疑问。
“作为毁灭之力，它也会不断尝试摧毁它的主人，身体也会本能排斥这份力量，试图阻止虚空能量的侵蚀，而且这种排斥有时候会比侵蚀更危险。能撑住这些的人，才有资格完全掌控虚空能量，所以在虚空氏族，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获得虚空能量。”
“呵，就算这样，这个世界也不愿意放他们一马，那些没有获得过虚空能量的人们，也被无差别的扼杀了。”在说这些话时，克拉狄尔充满着悲伤。
“世界。。。扼杀？”
“你应该知道虚空氏族是怎么覆灭的吧。”克拉狄尔收拾了一下心情。“在虚空能量枯竭后，这个世界没有给我们任何机会去恢复这份能量。在能量耗尽的时，虚空元素，如同从未存在过一样，从卡兹拉玛消失了。”
“消失？！”安多被吓到了。
“虚空元素消失后，所有同虚空能量有关的东西也紧接着被摧毁了，其中就包括我的族人。人们不确定这是否会是其他元素的末路，所以维护平衡才显得如此迫在眉睫。”
也因为虚空元素的消失，卡伦斯山无法为克拉狄尔提供任何能量的补充，如果离开精神领域，他就会因侵蚀而迅速衰老。他体内的虚空能量便是这个世界留存的最后一丝虚空能量，用一点便少一点，所以他会尽量避免使用这份能量。
“世界石也不行吗？”安多这时候也想起来，克拉狄尔曾把世界石的碎块丢弃了。
“是的。我把它扔在了一道裂谷里，省的看到它我就心烦。”
那道裂谷，便是两千年前影界蔓延至卡兹拉玛时撕裂的巨大裂口，成为了卡兹拉玛数千年都无法治愈的伤疤。
通过这些对话，安多从克拉狄尔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从之前的守护者身上从未感受过的感觉。他与其他守护者完全不同，身为守护者，在他的身上能明显感受到一种对世界的怨恨以及无奈。这份伤痛对克拉狄尔来说是无法治愈的，蜷缩在这里，似乎对他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你作为第一个到达我这里的人，我还是可以满足一些你的好奇心的。”克拉狄尔伸出右手，在空中创造了一颗由虚空能量构成的小球。
这是安多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虚空能量，不知为何，这颗小球给了他内心极大的震撼。
“试着对它释放一些源于基础元素的魔法吧。”
安多引导出一颗火球，朝着漆黑的虚空扔了过去。火球在接触到虚空能量的瞬间便被吞噬，不留痕迹的消失了。
“再试着对它使用纯净能量吧。”
安多用纯净能量铸成大剑，朝着黑球刺了过去。在剑刃接触到黑球的瞬间，双方便产生了激烈的反应。大剑肉眼可见的开始快速崩解，而黑球也在急剧缩小。最后，黑球彻底消失，而由纯净能量构筑的大剑也已经分崩离析。
虚空能量会无止境的吸收所有基础元素的能量，唯有纯净能量能与之抗衡。安多深刻地理解了这句话。
“我能教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克拉狄尔无奈地笑了笑。
“不不不，您还能再表演一下那个吗？就是那个小黑球，把它维持一小会就可以。”自从安多感受到虚空能量后，他的身体似乎就被触动了什么开关，异常地兴奋着。
尽管克拉狄尔有些不解，他还是满足了安多的需求。纯粹的黑暗再度从克拉狄尔手中浮现，诉说着无尽的苦难与绝望。
或许是由于安多的天赋，在看到这颗由虚空能量构成的黑球时，安多便似乎理解了其存在的方式。虚空，是纯净的对立面，梅森曾这么对安多说过。既然作为对立面，那么会不会有那么一种可能……
安多紧盯着眼前的黑暗，开始引导体内的魔力，试图复现这不可能的奇迹。克拉狄尔也明白了他的想法，保持着虚空能量的稳定。作为接受了其他七种元素的天才，说不定他真的能做得到。
既然虚空是纯净的另一面，那么将纯净能量以反转的方式使用出来，或许就能够复现出虚空能量。抱着这样的想法，安多不断地尝试着。
一颗又一颗由纯净能量构成的纯白能量球先后出现在安多手中，冷汗开始从安多额头滴落，似乎维持它需要耗费很多体力。一阵僵持后，手中的纯白开始坍缩，化为了黑暗。
“呀吼！成功了！”安多看着手中的奇迹，激动地跳了起来。
只不过，和克拉狄尔手中的虚空能量相比，安多手中的虚空能量并不是纯粹的黑暗，而是更偏向于深紫色。
“它的本质仍是纯净能量，不过能做到这步已经很不错了，真是很棒的想法。”克拉狄尔一眼便看出了安多手中能量的本质，它已经无限接近于虚空能量了。
扭转并维持纯净能量对安多来说并不简单吗，维持住这份虚假的虚空能量需要安多不断引导七种元素为其供能，哪怕只是短短几秒，对目前尚未完全熟悉这些元素的安多来说，给他的身体带来了极大的负担。
克拉狄尔如释重负地笑了。没想到数千年的等待，真让他等来了一位天才。
安多朝克拉狄尔深深鞠了一躬，随后，告别了这位守护者。至此以后，他便不再孤独。
回到拉娜身边，发现拉娜正用她那澄澈的双眼注视着安多，伴随着她特有的甜美笑容，让安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恭喜你，你已经毕业了。快回去和亲人朋友们分享这份喜悦吧。”
在安多进入精神领域的这段时间中，拉娜已经帮忙收拾好了他的行李，似乎在他见到克拉狄尔的那一刻起，拉娜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不要这么着急赶我走嘛，我还想在这多呆一会呢。”安多嘟起嘴撒起了娇，让拉娜久违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哈哈哈哈，不用在意我的感受，你已经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了吧？”拉娜看穿了安多的心思，并没有做过多的挽留。
“嘿嘿，还是瞒不过拉娜小姐。”
“毕竟我是位善解人意的大姐姐嘛。”
简短的告别后，安多背起了行李，离开了卡伦斯山。
安娜也早已在山脚下等候，将安多快速地带出了森林。
“下次记得多带一些桃酥，根本不够吃的嘛。”
告别了安娜，安多再一次踏上了回家的路。回家的路上并没有找到马车的痕迹，断断续续赶了将近一天的路，安多才终于赶回了格兰。
登上了空艇，却完全没有心思欣赏沿途的美景。安多现在只想赶回家中，向身边的人展现自己这一个月来的成果。
刚到王城，安多便又奔跑起来。这里的人们经常能看到一位少年穿梭在街道上，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有些人甚至自发地让开了路。这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赶回了城堡中。
父母不出所料的忙于国事，莉莉安也不在家中，于是乎安多打听起了梅森的信息。
“什么！”
据周围的仆人说，梅森爷爷现在还在养病，这让安多可吓了一跳。能让梅森卧床近一个月，可绝非不是什么小毛病。
安多加快了脚步，冲向了梅森的住所。刚要敲门，管家就从门里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个空碗，似乎刚刚才给梅森喝过药。
安多下意识地朝着管家浅浅鞠躬，管家也朝着安多浅浅鞠躬表示回应。安多进入房门后直奔卧室，在那里看到了梅森和莉莉安。
梅森倚靠在床上，看起来精神不错。莉莉安正坐在床边，为梅森擦拭着身体。
“哥哥，你回来啦！”看到突然回来的安多，莉莉安显得很惊喜。
“你小子，一个多月都不想着过来看看我，真是白带了你这个徒弟。”梅森知道安多的去向，略带调侃地对安多说道。
在得知梅森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后，安多长舒了一口气。
在莉莉安和管家的照顾下，梅森的病很快就好了。但议会中许多人坚持让梅森多休息一会，拗不过他们，梅森只好在家中多休息一会。
“梅森爷爷，快看！”安多迫不及待地向他们展示着这一个月来的学习成果，以及那由纯净逆转而来的虚空。
“哼，你小子，挺会投机取巧。”身为纯净能量的大魔导师，梅森一眼便看出了这份虚空能量中藏着的猫腻。不过，梅森依旧对安多表达了赞扬。“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一眼虚空能量，这辈子算是值了。”
“值不了一点！您还没看着您可爱的徒弟们成为国王呢！”
安多的一番话成功逗笑了梅森。对于安多和莉莉安，梅森一直以他们为荣。
“所以，您的纪念物，我能不能。。。”
“就知道你不怀好心，等等你们即位了，我再亲手将这块石头送给你。”
“说好了，拉钩！”
欢笑声伴随着正午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卧室。自从有了这些孩子们的陪伴，梅森便很少感到孤单过。在休息期间，每天下午，梅森都会坐到书桌前，翻看着那些大有来头的书籍，为了不打扰梅森，安多和莉莉安在简单告别后离开了梅森的卧室。
“对了，妹妹，管家他到底什么来头啊？”走在回家的路上，安多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事还没有来得及问。
“不知道，似乎是管家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梅森爷爷也很少提起。哪怕我主动问他们，他们也不告诉我。”莉莉安也对管家的身份好奇已久，可至今都没找到答案。
“真是个奇怪的人。”这是安多对管家最多的评价。
迎着阳光，二人慢悠悠地走回了家中。安多辛苦了一个多月，现在可算能不留遗憾地好好休息了。至少，也要为二十多天后的望月节储备一些精力。
不知这次的望月节，又会为他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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