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醒不了
今天的课程早早结束，两位夫子眼神复杂，显然是有要事商谈，两人疑心重重的样子，让穆川不由感到担心。
被发现了吗？那个世界，被他们发现了吗？
然而等学子们一一下山，两位夫子完全没在意那钢筋铁骨的高楼大厦，两人所有的精力都在独臂剑客身上。
“要变天了！”吴涯皱紧眉头。
柳雀也在喃喃痴语：“地狱梦徒，一剑斩杀，要是被我们遇见……”
吴涯重重点头：“武师可斩梦师，这种武技，断不可流传，必须上报天镜司！”
柳雀有些犹豫不决：“可我的学生还牵扯其中……”
吴涯拍拍她肩膀：“没事的，独臂剑客屠杀了所有人，对谁也未曾留念。想必是哪个学生无意中撞见，就跟田柚芷一样，也是受害者，不可能得到对方传承，天镜司又怎会在意？”
“可是……”
“放心吧，天镜司要找的，只会是那名独臂剑客！”
下了蜿蜒石阶，穆川兀自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会召来杨过？为什么杨过会发狂入魔？
“我靠！刚才那是武师？武师原来这么猛吗？”
“要是梦考进不了里·梦境，我就去找武师拜师！”
“田柚芷，你爹就是武师，有认识厉害的武师，帮介绍下啊？”
沿途芸芸学子蠢蠢欲动，毕竟，能觉醒梦师者，百里挑一，武师，看起来也是不错的选择。
“吓傻了吧？表·梦境而已，只有进了里·梦境，被杀才会真的死亡。”方小胖得意地抬胳膊杵杵穆川，他又发现自己倒数第二更有优越感的地方，我比他胆子大。
一语点醒梦中人，里·梦境才能让人真正死亡，自己的梦境，就算跟别人不一样，也达不到里·梦境的程度吧？凭什么杀死真正的梦师？！
嘶——
想到那位噩梦师很可能并没死在自己梦里，穆川脸色泛白，哪里顾得理会难兄难弟，径自追向田柚芷：她家也曾被那恶魔——至少也该是其同门——屠杀，兴许能从她那儿找到些恶魔的信息。
“柚子，十三年前……”
穆川刚追近众星拱月般的田首席，就见她凶狠狠地回眸：“穆川！我说过什么！”
得，五十步，五十步……
穆川边退边继续喊：“……十三年前你家搬来菜市，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清吗？”
“穆川！！！”
当着一群同窗的面，田柚芷小脸涨得通红。
对了，还有别让同窗们知道她俩住对门……
穆川一时心急，真没注意今天下学，好些同学还跟着一起讨论“独臂武师”的事。
“柚子？”岳君屹往掌心敲敲折扇，面上笑容依旧：“田首席原来跟小川子是邻居啊，冲你面子，以后小王不欺负他。”
“哼！”田柚芷一口贝齿几欲咬碎，可环顾周围，并没有想象中的同窗嘲笑。芸芸学子，家境各有不同，志向在于梦师者，又如何会在乎你是皇亲国戚，还是市井小民呢？
“你欺不欺负他，与我何干？”田大首席似乎感觉到是自己想多了，还是高昂着雪白的脖子。
她话音方落，又见穆川屁颠屁颠跑了过来，不过这次，她不提“五十步”了，却见那家伙径直跑过自己，直奔前面的梦香楼而去。
一口气不由又升了起来，扭头看去，原来前面一队暗红劲装、头戴乌纱的捕快正经过那里，径直奔向了梦香楼，领头的正是她爹！
穆川知道，那是这个世界特有的娱乐场所，类似前世的烟馆，所有人的梦境通过梦香连通一片，光怪陆离的梦境世界，比起抽大白还要上头。只是没想到，田叔当差时玩得还挺嗨……
“田叔！您也来这……”
穆川才跑过去，那种男人都懂的语气，就让田雄那张腮胡粗脸有些发红：“办案！我是来办案！”
“哦，是办案……”
穆川用力点头，露出“我懂”的眼神。
“我真在办案！”田雄气得吹胡子瞪眼，“你来干什么？”
“我找您有点事想请教……”
“有事回家再说，这里不安全，你先回去。”田雄面色凝重，看起来真像是来查案的。
穆川一看田叔并不像是在打马虎眼，他也不是胡搅蛮缠那种人，当下就要告退。却听身后传来一声：
“原来田捕头还有此等雅兴！”却是岳君屹手摇折扇走了过来，田柚芷也目光复杂地跟在旁边。
“小王爷……”
田雄面色更加凝重，转而看到自家闺女也跟着，没来及解释，梦香楼里已经匆匆迎出了一位管事：
“田捕头啊，您快来看看吧，都醒不来啦，这样以后谁还敢来玩啊？”
身披金缕的掌柜一见面就低声诉苦，末了目光环顾一周，“咦，天镜司怎么没来人吗？”
旁边一个青年捕快握紧了悬腰剑柄，满脸愤青情绪：“你当天镜司的大老爷会随叫随到吗？”
世人皆知，天宫布道，万国来朝。而大月皇朝本作为天下共主，如今亦奉天宫为尊，皇宫与天宫，始终处于貌合神离的微妙状态。
“哼！老李，你去通报天镜司，弟兄们随我进去查探。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田雄当先率队进门，最后那句自是冲闺女那边特意交代的。
田柚芷本来还想跟进去看看的，果然就被门口留守的两名捕快持剑拦住。
“大胆！”却见岳君屹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小王要进去，谁敢拦我？”
两名捕快左右为难：“小王爷，里面可能有危……”
“我堂堂……咳，七亭第二，与首席联手，云城境内何来危险？再说，不还有你们吗？”
岳君屹说罢回头一甩耳畔勾玉，收扇遥指转身想溜的穆川：“小川子，这就不够意思啦，你带我们来了，想丢下我们自己开溜吗？”
穆川深谙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奈何总有队友要挖坑，只听“啪”的又是一声潇洒开扇：“小福，给我拿下！”
背书篓的书童阿福嗖地拦在了穆川身后，居然还是位高手！只是笑起来满脸狗腿子气质：“嘻嘻嘻，川公子，里边请。”
被发现了吗？那个世界，被他们发现了吗？
然而等学子们一一下山，两位夫子完全没在意那钢筋铁骨的高楼大厦，两人所有的精力都在独臂剑客身上。
“要变天了！”吴涯皱紧眉头。
柳雀也在喃喃痴语：“地狱梦徒，一剑斩杀，要是被我们遇见……”
吴涯重重点头：“武师可斩梦师，这种武技，断不可流传，必须上报天镜司！”
柳雀有些犹豫不决：“可我的学生还牵扯其中……”
吴涯拍拍她肩膀：“没事的，独臂剑客屠杀了所有人，对谁也未曾留念。想必是哪个学生无意中撞见，就跟田柚芷一样，也是受害者，不可能得到对方传承，天镜司又怎会在意？”
“可是……”
“放心吧，天镜司要找的，只会是那名独臂剑客！”
下了蜿蜒石阶，穆川兀自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会召来杨过？为什么杨过会发狂入魔？
“我靠！刚才那是武师？武师原来这么猛吗？”
“要是梦考进不了里·梦境，我就去找武师拜师！”
“田柚芷，你爹就是武师，有认识厉害的武师，帮介绍下啊？”
沿途芸芸学子蠢蠢欲动，毕竟，能觉醒梦师者，百里挑一，武师，看起来也是不错的选择。
“吓傻了吧？表·梦境而已，只有进了里·梦境，被杀才会真的死亡。”方小胖得意地抬胳膊杵杵穆川，他又发现自己倒数第二更有优越感的地方，我比他胆子大。
一语点醒梦中人，里·梦境才能让人真正死亡，自己的梦境，就算跟别人不一样，也达不到里·梦境的程度吧？凭什么杀死真正的梦师？！
嘶——
想到那位噩梦师很可能并没死在自己梦里，穆川脸色泛白，哪里顾得理会难兄难弟，径自追向田柚芷：她家也曾被那恶魔——至少也该是其同门——屠杀，兴许能从她那儿找到些恶魔的信息。
“柚子，十三年前……”
穆川刚追近众星拱月般的田首席，就见她凶狠狠地回眸：“穆川！我说过什么！”
得，五十步，五十步……
穆川边退边继续喊：“……十三年前你家搬来菜市，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清吗？”
“穆川！！！”
当着一群同窗的面，田柚芷小脸涨得通红。
对了，还有别让同窗们知道她俩住对门……
穆川一时心急，真没注意今天下学，好些同学还跟着一起讨论“独臂武师”的事。
“柚子？”岳君屹往掌心敲敲折扇，面上笑容依旧：“田首席原来跟小川子是邻居啊，冲你面子，以后小王不欺负他。”
“哼！”田柚芷一口贝齿几欲咬碎，可环顾周围，并没有想象中的同窗嘲笑。芸芸学子，家境各有不同，志向在于梦师者，又如何会在乎你是皇亲国戚，还是市井小民呢？
“你欺不欺负他，与我何干？”田大首席似乎感觉到是自己想多了，还是高昂着雪白的脖子。
她话音方落，又见穆川屁颠屁颠跑了过来，不过这次，她不提“五十步”了，却见那家伙径直跑过自己，直奔前面的梦香楼而去。
一口气不由又升了起来，扭头看去，原来前面一队暗红劲装、头戴乌纱的捕快正经过那里，径直奔向了梦香楼，领头的正是她爹！
穆川知道，那是这个世界特有的娱乐场所，类似前世的烟馆，所有人的梦境通过梦香连通一片，光怪陆离的梦境世界，比起抽大白还要上头。只是没想到，田叔当差时玩得还挺嗨……
“田叔！您也来这……”
穆川才跑过去，那种男人都懂的语气，就让田雄那张腮胡粗脸有些发红：“办案！我是来办案！”
“哦，是办案……”
穆川用力点头，露出“我懂”的眼神。
“我真在办案！”田雄气得吹胡子瞪眼，“你来干什么？”
“我找您有点事想请教……”
“有事回家再说，这里不安全，你先回去。”田雄面色凝重，看起来真像是来查案的。
穆川一看田叔并不像是在打马虎眼，他也不是胡搅蛮缠那种人，当下就要告退。却听身后传来一声：
“原来田捕头还有此等雅兴！”却是岳君屹手摇折扇走了过来，田柚芷也目光复杂地跟在旁边。
“小王爷……”
田雄面色更加凝重，转而看到自家闺女也跟着，没来及解释，梦香楼里已经匆匆迎出了一位管事：
“田捕头啊，您快来看看吧，都醒不来啦，这样以后谁还敢来玩啊？”
身披金缕的掌柜一见面就低声诉苦，末了目光环顾一周，“咦，天镜司怎么没来人吗？”
旁边一个青年捕快握紧了悬腰剑柄，满脸愤青情绪：“你当天镜司的大老爷会随叫随到吗？”
世人皆知，天宫布道，万国来朝。而大月皇朝本作为天下共主，如今亦奉天宫为尊，皇宫与天宫，始终处于貌合神离的微妙状态。
“哼！老李，你去通报天镜司，弟兄们随我进去查探。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田雄当先率队进门，最后那句自是冲闺女那边特意交代的。
田柚芷本来还想跟进去看看的，果然就被门口留守的两名捕快持剑拦住。
“大胆！”却见岳君屹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小王要进去，谁敢拦我？”
两名捕快左右为难：“小王爷，里面可能有危……”
“我堂堂……咳，七亭第二，与首席联手，云城境内何来危险？再说，不还有你们吗？”
岳君屹说罢回头一甩耳畔勾玉，收扇遥指转身想溜的穆川：“小川子，这就不够意思啦，你带我们来了，想丢下我们自己开溜吗？”
穆川深谙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奈何总有队友要挖坑，只听“啪”的又是一声潇洒开扇：“小福，给我拿下！”
背书篓的书童阿福嗖地拦在了穆川身后，居然还是位高手！只是笑起来满脸狗腿子气质：“嘻嘻嘻，川公子，里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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