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可怜的首席大人
进入城门后，好些考生手握玉简，根据九霄阵位找寻考室。却有更多考生嘻嘻哈哈，如逛大观园——
梦境！
穆川陡然意识到所有人竟是不知不觉便入了梦境，那些无头苍蝇样乱逛的自不会是不重视梦考，只是尚未觉醒知梦，这会儿完全想不起来考试的事。
没人去提醒那些嘻哈瞎逛的考生，一来彼此也算是竞争对手，二来各处园区都有各地夫子交叉监考，三来对于尚未知梦者，提醒对方对方也听不懂……
进入梦境的天镜司如同一座活过来的九霄大阵，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变化，尚未觉醒知梦者，梦理认知不足者，决计无法找到考场。
连考场都找不到的人，自然没资格参加梦考。
但对于已然觉醒知梦者，其实也没啥难度，毕竟梦考只是为了把有梦师天赋的人才筛选出来，又不是为了让天宫看戏。
穆川无视周围幻象，依照九霄衍变时走时停，遇水往北……
眼前豁然开朗，重重高墙斗转星移，雪位考场出现眼前——
那是一座大如篮球场的白玉祭坛，上面已有十几个各色云衫的考生，由于来自不同城市交叉入考，各自保持了一定距离。
穆川大步跨上祭坛，却听旁边有人惊喜喊：“穆师兄！”
他扭头看去，但见一名矮小少年身穿黑衫，右腕上缠着一串黑鳞手链。
“无心师弟，咱俩还真是有缘哈！”他笑呵呵地转身迎上，若无其事地问道：“秦前辈呢？怎么这两天都没看到？”
“唉！”无心恼怒一叹，“这两天有一大群武师来找麻烦，其中有个大块头还很难缠，搞得我老大近日都不方便现身！”
穆川心知他说的大块头必是石野了，自然清楚那大汉的武师天赋有多恐怖，虽然只是中级梦徒，但连梦师都不敢硬扛其拳头。
他不露声色道：“可惜啊！我好不容易查到那人下落，这要等梦考完了，那人怕就进天镜司了，再想动手就更难了！”
无心也愁眉苦脸：“现在天镜司里高手如云，根本无从下手，只有……”
他小心瞟了周围一眼，凑近压低声音：“等上天进了公域，我再悄悄给老大发定位！”
“嗯？”穆川眉头一挑，继续试探：“可我听说梦考领域，天宫会沿途布下结界，外人怕是别想悄无声息地潜入。”
无心抬头冷笑：“师兄，你可别忘了我老大是谁？六盗轮回，干的就是破防盗梦的事！”
穆川心里又是忐忑又是期待，在自己梦境也好，在云城也好，那操蛋玩意只要敢来，必叫他有来无回！可天空梦境，那是公域啊，自己完全没有主场优势，唯一有的，只能是出其不意，先发制人吧？
特么的！天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又占了主动权，怕他个毛！大不了搞不死他就跑人，还怕他一个地狱亲传，在天宫眼皮子底下翻起浪？
打定主意，穆川便笑得更友善了：“好，等上天之后，咱兄弟联手，干他丫的！”
无心狞笑握拳：“干他丫的！”
之后又陆续来了各地考生，不过整个苍州考生云聚，祭坛有限，终究无法完全岔开所有考生，各自渐有熟人到来。
穆川又看见了几个熟人，其中有几个连无心都认识，几人相见，纷纷变了脸色。
包括马云鹏在内，几个左臂绑着红巾的少年，见到无心，跟见鬼一样，躲得远远的。当日互助会初成，红巾党也好，小联盟也罢，好些个可都被那矮子给摜趴了。
倒也有个没扎红巾的，却是腰缠红鞭，一见到二人，就低着小脑袋一副“没看见我”“没看见我”的样儿学着鸵鸟。
“嗨！俞首席！”穆川主动打招呼。
“啊！”俞婉君如触电般往另一边躲，却又撞着了黑衫无心，无心怒哼：“找死？”
这位当日可是连二亭首席都给轻易摜趴了，她五亭首席哪敢叫板，吓得又往“血咒传人”这边退，简直快要哭出来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怎么遇着这种瘟神？还一次遇俩？？？
穆川朝她勾勾手指：“别怕，同学一场，我不给你下咒。”
俞婉君哭丧着小脸，一点点往他这边挪近，毕竟，比起那个动不动把人打吐血的死矮子，这位好歹还是学院同学……
“穆……穆同学，你，你有事吗？”她小心翼翼问。
“没事，有道是老虎来了，只要跑得比队友快就成：和俞首席在一起，心里踏实。”穆川抱臂调侃。
事实上他对付盗心者尚无把握，多个人多份力，虽说让这小娘皮硬刚盗心者是不可能的，或许总能叫她帮忙传递消息之类，留着总会有用。
俞婉君想要嚎啕大哭，呜！我这招谁惹谁了？？？
周遭一切突然消失，无尽虚空中只剩八座祭坛围绕八方，主考官的声音贯穿整片天地：“时辰已到，尚未赶到考场者，取消梦考资格……”
考生们纷纷环顾张望，诺大苍州十数万考生，入场功夫只剩八方祭坛、不足千人，可叹者有之，自豪者有之，不一而足。
“……同时也恭喜到场考生，恭喜你们拥有成为梦师的资质，接下来让我看到你们的潜力。与万国一争高低，位列二甲者，可入天镜司！”
此言一出，八方沸腾。不管愿不愿意承认，天镜司在万国的地位，早已超越各国军政，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加官进爵也好，师夷长技也好，八方考生普遍目光雪亮。
东方雷位祭坛，龙坤拱手朝天：“敢问司镜大人，如何才算位列二甲？”
虚空中的声音倒显平易近人：“注意你们手中的玉简，日西之前，持有玉简抵达中央金霄者，入围三甲；凑齐八方神霄者，可入二甲；八神层数前十者，是为一甲，可入天宫殿试面君！”
万国前十？太遥远了……
考生们议论纷纭，胆小者抱团商量如何保住玉简，入围三甲；野心者扫视四方，已在挑选猎物如何凑齐八方……
穆川笑眯眯盯着无心：“当年秦前辈可是一甲榜眼，师弟这回准备凑齐几圈八神？”
无心凶残的目光扫视四周：“一入天境，怕是所有人都要逃窜，到时我们先把人打残了，再收刮几圈，师兄意下如何？”
穆川含笑点头：“师弟所言甚合我意。”
俞婉君夹在二人之间瑟瑟发抖……
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呀，堂堂五亭首席，还没上天就成了待宰羔羊吗？？？
梦境！
穆川陡然意识到所有人竟是不知不觉便入了梦境，那些无头苍蝇样乱逛的自不会是不重视梦考，只是尚未觉醒知梦，这会儿完全想不起来考试的事。
没人去提醒那些嘻哈瞎逛的考生，一来彼此也算是竞争对手，二来各处园区都有各地夫子交叉监考，三来对于尚未知梦者，提醒对方对方也听不懂……
进入梦境的天镜司如同一座活过来的九霄大阵，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变化，尚未觉醒知梦者，梦理认知不足者，决计无法找到考场。
连考场都找不到的人，自然没资格参加梦考。
但对于已然觉醒知梦者，其实也没啥难度，毕竟梦考只是为了把有梦师天赋的人才筛选出来，又不是为了让天宫看戏。
穆川无视周围幻象，依照九霄衍变时走时停，遇水往北……
眼前豁然开朗，重重高墙斗转星移，雪位考场出现眼前——
那是一座大如篮球场的白玉祭坛，上面已有十几个各色云衫的考生，由于来自不同城市交叉入考，各自保持了一定距离。
穆川大步跨上祭坛，却听旁边有人惊喜喊：“穆师兄！”
他扭头看去，但见一名矮小少年身穿黑衫，右腕上缠着一串黑鳞手链。
“无心师弟，咱俩还真是有缘哈！”他笑呵呵地转身迎上，若无其事地问道：“秦前辈呢？怎么这两天都没看到？”
“唉！”无心恼怒一叹，“这两天有一大群武师来找麻烦，其中有个大块头还很难缠，搞得我老大近日都不方便现身！”
穆川心知他说的大块头必是石野了，自然清楚那大汉的武师天赋有多恐怖，虽然只是中级梦徒，但连梦师都不敢硬扛其拳头。
他不露声色道：“可惜啊！我好不容易查到那人下落，这要等梦考完了，那人怕就进天镜司了，再想动手就更难了！”
无心也愁眉苦脸：“现在天镜司里高手如云，根本无从下手，只有……”
他小心瞟了周围一眼，凑近压低声音：“等上天进了公域，我再悄悄给老大发定位！”
“嗯？”穆川眉头一挑，继续试探：“可我听说梦考领域，天宫会沿途布下结界，外人怕是别想悄无声息地潜入。”
无心抬头冷笑：“师兄，你可别忘了我老大是谁？六盗轮回，干的就是破防盗梦的事！”
穆川心里又是忐忑又是期待，在自己梦境也好，在云城也好，那操蛋玩意只要敢来，必叫他有来无回！可天空梦境，那是公域啊，自己完全没有主场优势，唯一有的，只能是出其不意，先发制人吧？
特么的！天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又占了主动权，怕他个毛！大不了搞不死他就跑人，还怕他一个地狱亲传，在天宫眼皮子底下翻起浪？
打定主意，穆川便笑得更友善了：“好，等上天之后，咱兄弟联手，干他丫的！”
无心狞笑握拳：“干他丫的！”
之后又陆续来了各地考生，不过整个苍州考生云聚，祭坛有限，终究无法完全岔开所有考生，各自渐有熟人到来。
穆川又看见了几个熟人，其中有几个连无心都认识，几人相见，纷纷变了脸色。
包括马云鹏在内，几个左臂绑着红巾的少年，见到无心，跟见鬼一样，躲得远远的。当日互助会初成，红巾党也好，小联盟也罢，好些个可都被那矮子给摜趴了。
倒也有个没扎红巾的，却是腰缠红鞭，一见到二人，就低着小脑袋一副“没看见我”“没看见我”的样儿学着鸵鸟。
“嗨！俞首席！”穆川主动打招呼。
“啊！”俞婉君如触电般往另一边躲，却又撞着了黑衫无心，无心怒哼：“找死？”
这位当日可是连二亭首席都给轻易摜趴了，她五亭首席哪敢叫板，吓得又往“血咒传人”这边退，简直快要哭出来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怎么遇着这种瘟神？还一次遇俩？？？
穆川朝她勾勾手指：“别怕，同学一场，我不给你下咒。”
俞婉君哭丧着小脸，一点点往他这边挪近，毕竟，比起那个动不动把人打吐血的死矮子，这位好歹还是学院同学……
“穆……穆同学，你，你有事吗？”她小心翼翼问。
“没事，有道是老虎来了，只要跑得比队友快就成：和俞首席在一起，心里踏实。”穆川抱臂调侃。
事实上他对付盗心者尚无把握，多个人多份力，虽说让这小娘皮硬刚盗心者是不可能的，或许总能叫她帮忙传递消息之类，留着总会有用。
俞婉君想要嚎啕大哭，呜！我这招谁惹谁了？？？
周遭一切突然消失，无尽虚空中只剩八座祭坛围绕八方，主考官的声音贯穿整片天地：“时辰已到，尚未赶到考场者，取消梦考资格……”
考生们纷纷环顾张望，诺大苍州十数万考生，入场功夫只剩八方祭坛、不足千人，可叹者有之，自豪者有之，不一而足。
“……同时也恭喜到场考生，恭喜你们拥有成为梦师的资质，接下来让我看到你们的潜力。与万国一争高低，位列二甲者，可入天镜司！”
此言一出，八方沸腾。不管愿不愿意承认，天镜司在万国的地位，早已超越各国军政，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加官进爵也好，师夷长技也好，八方考生普遍目光雪亮。
东方雷位祭坛，龙坤拱手朝天：“敢问司镜大人，如何才算位列二甲？”
虚空中的声音倒显平易近人：“注意你们手中的玉简，日西之前，持有玉简抵达中央金霄者，入围三甲；凑齐八方神霄者，可入二甲；八神层数前十者，是为一甲，可入天宫殿试面君！”
万国前十？太遥远了……
考生们议论纷纭，胆小者抱团商量如何保住玉简，入围三甲；野心者扫视四方，已在挑选猎物如何凑齐八方……
穆川笑眯眯盯着无心：“当年秦前辈可是一甲榜眼，师弟这回准备凑齐几圈八神？”
无心凶残的目光扫视四周：“一入天境，怕是所有人都要逃窜，到时我们先把人打残了，再收刮几圈，师兄意下如何？”
穆川含笑点头：“师弟所言甚合我意。”
俞婉君夹在二人之间瑟瑟发抖……
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呀，堂堂五亭首席，还没上天就成了待宰羔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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