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林瑶
似乎是跳了几步舞助消化，林瑶的胃口又好了许多，继续坐到锅子前胡吃海塞。
洛羽则是下定了决心，看着手链上的NCPD通缉数据库若有所思。
即便如此，他也希望只剥夺罪犯的生命。
“你快吃呀，好不容易开荤一次。”林瑶见洛羽看着手链发呆，招呼道。
她以为洛羽是在担心每月完成案件的约定，于是打气：“不要慌，只要我们计划好，赶跑几个小毛贼还是很简单的！”
她倒是没想着要杀人拿赏金。反而更在意二人的安全。
洛羽点了点头。又摸了摸脖子上的生物芯片，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烦恼被他全丢到脑后，开始尽情享受久违的火锅宴。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
两人捂着肚子围在火堆旁，听着收音机的体温电台。
林瑶语气轻飘飘地：“洛羽，你还记得你被冰冻前的事吗？”
“我……”我是穿越来的。洛羽想这么说，但犹豫了，咽了口气说：“我不记得了。但是我猜测，我应该是荒坂公司Relic项目的试验品。估计没有什么价值了被丢出来。”
“说不定，你前面的实验体已经让实验成功完成了，你就被放出来啦。”林瑶乐观地说。
洛羽苦笑一下，他脖子里的家伙可是自称荒坂三郎啊。
Relic项目，是一个灵魂转移的项目。
明面上，是让大限将至的富人们，将灵魂上传到网络，实现在网络上永生的目的。
但是熟知剧情的洛羽知道，这个项目背后还暗藏玄机。
普通富人的灵魂会被上传到荒坂构建的灵魂空间——神舆里，然后就结束了。
而荒坂所研究的内容里，还有一步。那就是将神舆里的灵魂导入新身体，从而在现实世界，实现真正的永生。
在游戏最终某个结局中，荒坂三郎就成功借用他儿子的身体复活了。
洛羽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但是他很怀疑，脖子上的三郎人格正在侵蚀自己的肉体。
说不定，自己会像某个结局中的游戏主角V一样——身体被芯片里的人格占据。
好在他有修仙法门，可以压制这个问题，倒也不像V那么无力。
唯一的缺点就是修炼太慢了。
也许比起前世修仙作品里，动辄十年百年的闭关，洛羽修炼速度已经算得上快了？
可时间更不等人。
洛羽喝了口白色冰丘，不再思考自己，转向林瑶：“那你呢？你可不像在垃圾场长大的样子。”
林瑶张了张嘴，没出声。
片刻后，她似乎觉得，可以跟眼前的人倾诉，娓娓道来。
“我其实是华国人。我家里以前似乎还挺有钱。我还记得小时候吃过真正的鱼呢！可不是合成的，虽然味道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酒精的影响下，她变得藏不住情绪。
说到鱼情绪就高涨了起来。接着情绪又低落了下去。
“2069年的时候，父母带着我来夜之城做生意，可战争突然就爆发了。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我的父母被卷了进去，去世了。”
“那时我才十二岁，流落到了垃圾场，好在被爷爷捡到，这里的东西都是爷爷留下的。”
“爷爷是很好的人，他是真正会见义勇为的人。”
“但也正因为这样……在一次袭击中，他也丢了性命。”
林瑶说着说着，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但被她忍住。
“你说，在夜之城是不是人越好，越容易死呢？”
洛羽轻轻抱了下林瑶的肩膀，安慰道：“你爷爷是真正的英雄。”
随后坚定地说：“夜之城以前也许是那样，但是未来一定不是。”
林瑶听了却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有些生气的样子：“怎么，你也想去逞英雄啊？”
她竖起食指狠狠地戳洛羽的肩膀：
“今天你差点被偷袭了知不知道！而且他们射了那么多发子弹，只要有一颗打到脑袋，你人就没了！”
“这不是没事吗。”洛羽连忙摆手解释，“倒是忘了感谢你那一枪了。也谢谢关心啊。”
“才不是关心你，只是……我有些不喜欢独自一人的生活。”林瑶抱住双腿。
洛羽一听，调侃道：“那你不是过段时间就要一个人去夜之城了？”
“哼，是啊，到夜之城找到工作之后，就会有很多同事了啊。”林瑶扭头。
“那确实不错啊……”洛羽望着天空。
他知道，以林瑶现在的工程技术，找个工作轻而易举。
但是夜之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那也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
“那你千万不要去沃森区。那里的漩涡帮最喜欢把你这种人的器官拿去卖，不过他们至少还会给你换成劣质义体。路上的黑超梦不要看，不然有可能被清道夫拉去割肾，连账户里钱都给你掏空……”洛羽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噗，谁会在街上看超梦啊。”林瑶扑哧一笑，洛羽关心的意思成功传达到了她的心里。
火堆越来越弱，天色也越来越暗。
一天即将结束。
第二天清晨。林瑶是被暴风的声音吵醒的，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洛羽在隔壁床位睡得很熟。
看着身上的连衣裙，再看看洛羽，昨晚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
我为什么会这样啊！她捂住脸，有点难以面对。
之前哪怕看到冰柜刚出来的洛羽果体，她都波澜不惊。但经过昨天的事情后，再看洛羽的脸，她竟然都有种奇异的感觉。
不对，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
林瑶才想起，他们还处在夜之城的垃圾场。这个地方容不下生存之外的多余想法。
她连忙摇醒洛羽，同时整理出足够两三天的食物和旧衣物。
洛羽挣扎起来，迷糊问道：“怎么了？”
“风暴来了。”林瑶手上动作不停，“夜之城的沙暴很严重，里面还掺杂各种化学物质，我们这种没有改造脏器的人没法暴露在沙暴中太久，必须去有空气净化系统的室内才行！”
转眼间，林瑶就准备好了。她自己戴上了头盔，然后给洛羽戴上了口罩。迅速地发动了摩托车。
还好沙暴还比较小，一路上很顺利。
二人来到了日落汽车旅馆。
开房间的时候林瑶瞥了洛羽一眼，见洛羽还在犯迷糊，最后还是咬咬牙开了两间房间。
洛羽确实还没睡醒，他又熬夜修仙了。
炼气一层还处于普通人的领域，也不能完全用修炼替代睡眠。
可以说，他才刚睡下就被拉了起来。
但突然，二楼栏杆上的一个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身材姣好的女性，头上一抹银白。
这是……露西？洛羽忍不住盯久了点，灵识扫了过去。
女性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转过身看向洛羽。
二人对视。
驼色的连帽长风衣下，黑色的紧身衣，腿上是侧面镂空的紫色长袜，手里还拿着一根女士香烟。洛羽终于确认了，她就是露西。
洛羽则是下定了决心，看着手链上的NCPD通缉数据库若有所思。
即便如此，他也希望只剥夺罪犯的生命。
“你快吃呀，好不容易开荤一次。”林瑶见洛羽看着手链发呆，招呼道。
她以为洛羽是在担心每月完成案件的约定，于是打气：“不要慌，只要我们计划好，赶跑几个小毛贼还是很简单的！”
她倒是没想着要杀人拿赏金。反而更在意二人的安全。
洛羽点了点头。又摸了摸脖子上的生物芯片，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烦恼被他全丢到脑后，开始尽情享受久违的火锅宴。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
两人捂着肚子围在火堆旁，听着收音机的体温电台。
林瑶语气轻飘飘地：“洛羽，你还记得你被冰冻前的事吗？”
“我……”我是穿越来的。洛羽想这么说，但犹豫了，咽了口气说：“我不记得了。但是我猜测，我应该是荒坂公司Relic项目的试验品。估计没有什么价值了被丢出来。”
“说不定，你前面的实验体已经让实验成功完成了，你就被放出来啦。”林瑶乐观地说。
洛羽苦笑一下，他脖子里的家伙可是自称荒坂三郎啊。
Relic项目，是一个灵魂转移的项目。
明面上，是让大限将至的富人们，将灵魂上传到网络，实现在网络上永生的目的。
但是熟知剧情的洛羽知道，这个项目背后还暗藏玄机。
普通富人的灵魂会被上传到荒坂构建的灵魂空间——神舆里，然后就结束了。
而荒坂所研究的内容里，还有一步。那就是将神舆里的灵魂导入新身体，从而在现实世界，实现真正的永生。
在游戏最终某个结局中，荒坂三郎就成功借用他儿子的身体复活了。
洛羽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但是他很怀疑，脖子上的三郎人格正在侵蚀自己的肉体。
说不定，自己会像某个结局中的游戏主角V一样——身体被芯片里的人格占据。
好在他有修仙法门，可以压制这个问题，倒也不像V那么无力。
唯一的缺点就是修炼太慢了。
也许比起前世修仙作品里，动辄十年百年的闭关，洛羽修炼速度已经算得上快了？
可时间更不等人。
洛羽喝了口白色冰丘，不再思考自己，转向林瑶：“那你呢？你可不像在垃圾场长大的样子。”
林瑶张了张嘴，没出声。
片刻后，她似乎觉得，可以跟眼前的人倾诉，娓娓道来。
“我其实是华国人。我家里以前似乎还挺有钱。我还记得小时候吃过真正的鱼呢！可不是合成的，虽然味道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酒精的影响下，她变得藏不住情绪。
说到鱼情绪就高涨了起来。接着情绪又低落了下去。
“2069年的时候，父母带着我来夜之城做生意，可战争突然就爆发了。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我的父母被卷了进去，去世了。”
“那时我才十二岁，流落到了垃圾场，好在被爷爷捡到，这里的东西都是爷爷留下的。”
“爷爷是很好的人，他是真正会见义勇为的人。”
“但也正因为这样……在一次袭击中，他也丢了性命。”
林瑶说着说着，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但被她忍住。
“你说，在夜之城是不是人越好，越容易死呢？”
洛羽轻轻抱了下林瑶的肩膀，安慰道：“你爷爷是真正的英雄。”
随后坚定地说：“夜之城以前也许是那样，但是未来一定不是。”
林瑶听了却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有些生气的样子：“怎么，你也想去逞英雄啊？”
她竖起食指狠狠地戳洛羽的肩膀：
“今天你差点被偷袭了知不知道！而且他们射了那么多发子弹，只要有一颗打到脑袋，你人就没了！”
“这不是没事吗。”洛羽连忙摆手解释，“倒是忘了感谢你那一枪了。也谢谢关心啊。”
“才不是关心你，只是……我有些不喜欢独自一人的生活。”林瑶抱住双腿。
洛羽一听，调侃道：“那你不是过段时间就要一个人去夜之城了？”
“哼，是啊，到夜之城找到工作之后，就会有很多同事了啊。”林瑶扭头。
“那确实不错啊……”洛羽望着天空。
他知道，以林瑶现在的工程技术，找个工作轻而易举。
但是夜之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那也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
“那你千万不要去沃森区。那里的漩涡帮最喜欢把你这种人的器官拿去卖，不过他们至少还会给你换成劣质义体。路上的黑超梦不要看，不然有可能被清道夫拉去割肾，连账户里钱都给你掏空……”洛羽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噗，谁会在街上看超梦啊。”林瑶扑哧一笑，洛羽关心的意思成功传达到了她的心里。
火堆越来越弱，天色也越来越暗。
一天即将结束。
第二天清晨。林瑶是被暴风的声音吵醒的，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洛羽在隔壁床位睡得很熟。
看着身上的连衣裙，再看看洛羽，昨晚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
我为什么会这样啊！她捂住脸，有点难以面对。
之前哪怕看到冰柜刚出来的洛羽果体，她都波澜不惊。但经过昨天的事情后，再看洛羽的脸，她竟然都有种奇异的感觉。
不对，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
林瑶才想起，他们还处在夜之城的垃圾场。这个地方容不下生存之外的多余想法。
她连忙摇醒洛羽，同时整理出足够两三天的食物和旧衣物。
洛羽挣扎起来，迷糊问道：“怎么了？”
“风暴来了。”林瑶手上动作不停，“夜之城的沙暴很严重，里面还掺杂各种化学物质，我们这种没有改造脏器的人没法暴露在沙暴中太久，必须去有空气净化系统的室内才行！”
转眼间，林瑶就准备好了。她自己戴上了头盔，然后给洛羽戴上了口罩。迅速地发动了摩托车。
还好沙暴还比较小，一路上很顺利。
二人来到了日落汽车旅馆。
开房间的时候林瑶瞥了洛羽一眼，见洛羽还在犯迷糊，最后还是咬咬牙开了两间房间。
洛羽确实还没睡醒，他又熬夜修仙了。
炼气一层还处于普通人的领域，也不能完全用修炼替代睡眠。
可以说，他才刚睡下就被拉了起来。
但突然，二楼栏杆上的一个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身材姣好的女性，头上一抹银白。
这是……露西？洛羽忍不住盯久了点，灵识扫了过去。
女性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转过身看向洛羽。
二人对视。
驼色的连帽长风衣下，黑色的紧身衣，腿上是侧面镂空的紫色长袜，手里还拿着一根女士香烟。洛羽终于确认了，她就是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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