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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耳熟的故事

    冷?

    这宴会厅里地暖加恒温系统,起码有二十八九度,不热就不错了。

    这问题问的,纯属就是没话找话。

    “哼!”岑佳轻哼了声,转开视线不搭理他。

    这熟悉的仙女蔑视……周珩唇角轻扬,面上露出抹笑意,老老实实地杵在原地没继续撩闲。

    虽然周围的人都很小心隐秘,但男人还是感觉到了不少八卦注视的目光向他们投来。

    也是没办法的事。

    毕竟不管是周岑两家,还是他跟岑佳之间,剧情都太过精彩。上一辈的恩怨,年轻人的爱恨,以及一个没公开身份却也没隐瞒存在的孩子……就算他们不说话,单纯出现在同一空间里,都够引人注目的。

    其实他并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奈何小仙女脸皮太薄。

    周珩暗叹了口气,想出去抽根烟又想起医嘱,只能作罢。

    台上的人在

    宴会厅顿时掌声一片。别管真心还是假意,反正面子是给的十足。

    周珩一边象征性地也拍了几下巴掌,一边分神注意着岑佳那边。

    身旁正好有端着托盘的服务生路过,他端起杯果汁,又凑到她近前装模作样道:“小岑总,新春快乐。”

    他也想等宴会结束了,再找个清净地方和她说话。可他忍不住,就是不自觉地会靠近她。

    周珩这一正大光明的打招呼,别人自然也正大光明地将视线投过来,看起了热闹。

    岑佳忍下翻白眼的冲动,挤出一个美丽又商务化地笑,只是那咬牙切齿地语气怎么都藏不住:“周总,新春快乐。”

    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周珩急忙叫住她,声音略压低了一些,“等会儿宴会结束,找个地方聊聊?我有话想跟你说。”

    他初三那天就约过她一次,被拒了。想着今天反正还能见面,就没上门找人。他是很急,然而有些事又不能太急。

    岑佳皱了皱眉,也尽量小声道:“周珩,前天我就说过,除了顺利之外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

    对上她淡漠的表情,男人一阵无奈。要不是自己暗搓搓地探过底,他还真是要被小仙女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给骗了。

    “就是要跟你聊聊顺利的事。”周珩一本正经地睁着眼瞎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把人骗出去再说。

    岑佳眼里浮现出迷惑跟警惕。顺利的事有什么好聊的?

    难道这狗男人想出尔反尔,跟她争抚养权?

    也不好说。虽然她在亲爹和傻儿子那里信誓旦旦,说周珩答应的事不会反悔。但她心里也不是绝对有底。

    说来说去两家之间到底隔着那些恩怨。而且人都是会变的,以前的周珩一言九鼎,不代表现在的不会反悔。

    或许是母亲的天性,但凡涉及到顺利的事,岑佳总控制不住想偏想多。

    “别等宴会结束了,我去跟会长打个招呼。现在就找个地方吧。”有话痛快说,何必为难自己。

    周珩找的地方,就是那间见证过很多奇迹的休息室。

    岑佳一开始没注意,等进门时才发现被他带进了沟里。

    这里的布局摆设一直没变,熟悉的环境忽然就让人有种宿命轮回的感觉。她微微抿唇,刚想提出换个地方,就听见“咔哒”的落锁声在身后响起。

    岑佳一惊,倏地转身:“你……”

    她想问“你干什么”,然而后面的话尚来不及出口,就被男人扯进了怀里。

    鼻梁撞上他结实的胸膛,一阵酸麻。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将她包裹住,肆意侵袭着她的感官。

    惊愣过后,大脑仍是一片空白。身体本能地开始剧烈挣扎,可禁锢着她的手臂粗壮有力,坚如牢笼。让她所有的反抗都徒劳无功。

    眼角一阵湿濡,岑佳感觉到有泪涌出。不知是气得,还是鼻子受到冲击的后遗症。

    她抬起脚,狠狠踩在男人脚背上,再用力碾压。结果只换来低沉的闷哼,以及更紧密的钳制。

    “周珩,你有病啊!”

    “你发什么疯?你神经病!”

    开口谩骂,却因为脸和他的胸膛贴的太近,声音沉闷毫无威慑。

    崩了,岑佳觉得整个世界都崩了。

    如果今天不是周珩被人魂穿了,那就是她神经分裂出现了错觉。现在她所经历的都不是真的。

    岑佳突然就放弃了反抗,闭上眼。然后在心底希冀着再睁开眼时,一切都会回归正轨。

    她还端着杯子站在宴会厅里。没有狗男人,也没有此刻的荒谬。

    “岑佳……”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打破了她的幻想。男人嗓音艰涩,隐隐带了丝颤抖和哽咽,“我没有神经病,但是我得过脑瘤……”

    “我不是真的想跟你分手,我以为我会死。”

    “对不起……”

    时间在那刻似乎静止了一瞬。

    然后……岑佳只觉得世界更玄幻了。

    她不知道男人是何时放开她的。回过神时,只对上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眼。

    岑佳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扯动,然而脑袋却更懵了。她好像听明白了他刚刚说的话,但又好像没听明白。

    周珩看着一脸茫然的女人,喉头滚动,努力压抑着情绪。

    他其实也不想这样。他更想坐下来,心平气和地给她讲故事。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刚刚门关上的那一刻,他身体的某个开关就被触动了。

    所有被压抑已久的情绪都脱离掌控,不再受他控制。

    他们分开多久了?两年多,八百多个日夜。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忍受着怎么样的煎熬和思念。

    他想对她做的,岂止是拥抱?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许久。

    直到周珩心底的澎湃渐渐平息。他闭上眼缓了缓情绪,再睁开时已经彻底平静下来:“岑佳,我没骗你。”

    “跟你分手从来不是我的本意,周家和岑家的恩怨我也从来没有将你牵扯其中。”

    “我的脑瘤早就有了。之前一直稳定,医生也说我可以跟它共存。但不知道为什么,跟你分手前那段,它突然间就恶化了。”

    “说那些话刺激你,是怕你……”

    “你先等等!”岑佳听着他并不精彩的述说,总算理出一丝头绪。她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大脑开始运转起来……就是,周珩发现自己得了大病,以为会死,于是借着报复岑氏的档口,把她撵走了。

    所以……这个故事为什么听起来有点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