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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要我撩人,还要我本性纯真

    “场记?”武松皱眉。

    “那皆是些水星杨花,不知廉耻的吟父,与之为伍图惹人耻笑!”

    “真人三思才是。”

    张爱国三人心下失望,褪去滤镜,武松也不过是带着时代烙印的普通人罢了。

    作为阳谷官差地头蛇,他自然知道为昌为记皆非自愿。

    但受到社会主流思想潜移默化,潜意识里对娼妓印象固化,且习以为常。

    “武二郎啊武二郎!”张爱国恨铁不成钢。

    “本以为打虎英雄是个心胸宽广明事理的好汉,如今看来同那不辨是非,人云亦云的愚夫并无差别。”

    武松闻言面色不快。

    他自视甚高,行的正坐得端,光明磊落心中无愧,谁人不给他几分颜面,从未被如此奚落。

    心下恼怒难堪,却也知轻重,仙神说话,哪里能容他驳斥冲撞,索性闭口不言。

    “可是心下不服?”张爱国冷哼一声。

    “我且问你,礼仪廉耻是谁的规矩?”

    “自然是剩人的规矩!”武松语气梆硬。

    “谁告诉你的剩人规矩?”张爱国眼神咄咄逼人。

    “关府宣扬教化,世人皆知。”武松沉声应答。

    “那我再问你,这庙堂之上谁特么说了算?”张爱国又道。

    “关家沉迷玩乐,庙堂自是列位相公做主!”武松眉头越皱越紧,似有所悟。

    “昌记本是良家女,深陷泥潭非她所愿,这教化四方的相公们管还是不管?”

    “……不管……”武松咬着牙蹦出二字来。

    “我最后问你!”张爱国又道。

    “相公们既要人守着礼仪廉耻,又坐视良人身陷囫囵,强颜欢笑以图活命,这是何道理?”

    “错的场记,还是世道?”

    “都是爹生娘养,你如何看不起这等可怜的弱女子?”

    “是非不辩,麻木不仁!人人道你是打虎的英雄好汉,你可担的起这名声?”

    一声声拷问如刀,直插良知。武松面色涨红,心头苦涩有之,羞愧有之,难堪亦有之,随即跪地抱拳。

    “真人教训的是,武松……知错了!”

    张梁三人悄然对视,匹又艾诚不欺我,真特么好用!

    张爱国上前扶起武松。用力虽轻,却不可抗拒。

    “大丈夫有错便改,不可耿耿于怀。世间不平无数,正是我等用武之地,容不得岁月蹉跎,与君共勉之。”

    二人重新落座,张爱国再次开口。

    “二郎本是血性男儿,率直刚烈。但须记住,过刚易折。凡事莫冲动,多动脑子,多读书,未来必是大有可为!”

    “谨记真人教诲!”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武松闻言心头暗暗一震。

    以这三位的神通,取宋代之必然之势,未来水高船涨,他武松何尝不能建功封侯。

    “容禀真人,武松愿助场记妓脱离苦海,但女子心思娇弱,更舞不得枪棒,如何成军?”

    “心思娇弱如何?手上多几条认冥自然狠辣,舞不得刀枪那便学,只要够忠心,足矣。”张爱国道。

    “还请真人解惑。”武松凝神道。

    “场记最想要什么?”张爱国向众人问道。

    “赎身!”武松道。

    “自由。”这是吕山的答案。

    “有个疼她的相公……”妇人声音越说越小,慢慢红了脸。

    “当个人……”梁招弟颇有感慨。

    “这些都算。”张爱国眼神看向每一个人,“但就如招弟所说,她们想当个人。”

    “她们是场记,常人眼里牲畜一般的东西,即使赎身,常人也不会平等视之。很可能被拿去抵债,被正妻打死,被赶出家门饿死,更多的是被重新卖掉,因为关府不管。”

    “她们不想被人如牲畜般轻贱,想要常人般过活的权利,想要平等尊重,可大宋列位相公不想给,而百姓痴愚,漠不关心,二者只想在场记身上享受快乐。”

    “但是,我们能给!”张爱国斩钉截铁道。

    在场众人皆非不谙世事,所谓卖艺不卖身,赎身,从良,皆是笑话,一日是记,便再没退路。

    “我们能提供稳定的生活,生老病死的保障,以及无人敢欺辱的武力,以及尊重!”

    “这些换她们的忠心,够不够?

    众人点头,如果这些依然不够,那么就不是忠心太贵,而是良心太贱。

    张爱国言罢手掌一抹,两只病毒浮现。

    “这是?”叔嫂二人的目光被吸引,此物二指左右,纯净琉璃下,宝石般蔚蓝的液体中隐有流光。

    “此物为暴君生化大丹。”张爱国将病毒推到二人眼前。

    “有肉身重塑,百病不侵,力大无穷之效!开封既服。”

    “谢真人恩典!”叔嫂目光火热,仙神赐下的丹药虽说模样怪了些,但一眼便知不是凡物。

    二人急切,一人一只拧开密封当即一口服下。

    “唉…等…?”张爱国的手凝涩半空,吕梁二人同样欲抬手阻止。

    “真人可还有吩咐?”武松和妇人一愣。

    “一只是给二郎的,另一只是则是你家兄长……。”张爱国幽幽说道。

    话音未落,叔嫂二人两眼一闭瘫倒在地。

    武松醒来时厅堂里只有嫂嫂不见他人,此时二人身照不宣,但他的心却毫无波澜。

    即使自身新的躯体如铜浇铁铸一般,也无法让他感到一丝愉悦。

    一眼望去嫂嫂的脸还是那张脸,素净清丽朱唇一点,身躯匀称,白惜修长……

    但再看,脖颈四肢全是线条圆润的饱满筋肉,粮仓入云,不歪不斜坚艇过人,而腹部则是一个丰字清清楚楚,下面……嫂嫂醒了!

    他那溫香阮玉小鸟依人的嫂嫂,没了!

    叔嫂对坐无言,半响妇人害羞的起身,躲入厢房,留给他一个筋肉分明的背影和一个阮闰庭俏的……背影。

    这时三位真人听到响动下楼来,四人便商议置办衣物,赎买场记。

    问题来了,谁去?

    家里五个活人俱是赤身,常人衣物穿不得,武松自然不肯让自家嫂嫂翅身出门。

    而三位真人乃下凡仙神,更要顾及颜面。

    于是他牙一咬,腰间围了遮挡,豁出面皮翻窗出了门!

    说来隔壁是个婆子开的茶铺,可今日门户紧锁不见个人影,若不然使了银钱可令其代为奔走。

    他打眼四周,随即腰板一珽,右手按住腰间围挡,脚下龙行虎步。

    武松,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