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代价是什么？
一行人出了城门，下了官道，顺着乡野小路直奔景阳冈方向。
张爱国抱着云娘和金莲嫂嫂在前开路，吕山于队伍中间看护，而梁招弟则负责断后。
没错，哪怕到了这山野之地，依旧有无事可做的闲汉一直尾随，不知打着什么主意。
城内人多眼杂，行事不宜过于极端，惊吓百姓。
到了野外几人再无顾虑，梁招弟手抓一把石子迎了上去，见人便是手腕一抖，砸哪算哪，巨力之下轻则骨肉爆裂，重则当场气绝。
控场完毕，紧接着便是补刀，他接到的“命令”就是不留活口！
之后擦擦手上沾染的红白液体，找准了方向，旱地拔葱暴力突进，一个腾跃便是三十余米，起落轰隆作响，土石飞溅，期间不掺杂任何技巧，单纯大力出奇迹！
大宋不限速，梁招弟荒野狂飙，从一跃之间三十米到四十米，四十五，六十……出力越来越爆裂，直至划过赶路众人的头顶，轰然砸进土里，半天没个动静。
张爱国安抚好受到惊吓的一众女子，抱着云娘上前拿脚捅了捅。
“死了没？”
“没死，麻了……”梁招弟的脸埋在土里，闷声闷气道。
张爱国闻言不再理会，挥挥手带着队伍继续上路。
景阳冈距离阳谷县城有二十余里，山坳连绵，林木斑秃，临近山脚处坡势见缓，视野开阔，是大片荒草丛杂的野地，而众人的目标便是这里。
女子娇弱，荒野跋涉脚程不快，众人到达时已经天色擦黑，而武松带着三百余人扛着斧锯随后便至。
“劳烦诸位在此起一间大屋，长丈二十丈，宽十丈，高四丈，留门户高宽皆三丈。”张爱国与一众匠人帮工高声交代。
“只要今夜完工，诸位工钱翻三倍，”
众人点头，这是武都头来时便与他们说好的，不然哪个愿意天黑了还往城外跑。
“每早一个时辰完工，再翻三倍！”张爱国说着手上一抖，金条如雨而下，七零八落堆成半人高的小山。
篝火熊熊，金山璀璨生辉，全场呼吸一塞。
“金山就在这里，能拿多少看你们的本事。”
财帛迷人眼，但没人敢动歪心思。来路上横尸遍地，死装惨烈，众人不是傻子，一琢磨便知何人做得。
想拿钱，老实干活才是正道！
众人没言语，拿上家伙事点上火把，纷纷上山连夜开工。
张爱国随即又差武松回返县城，通融县令监牢拿人回来，黑暗之门，饿了！
处理完杂事，他这才得出功夫办正事。
此时一众女子围坐篝火旁，夜风中瑟缩着身体，眼神却很平静。
没有对未来的忐忑，同样没有对未来的期待。在选择追随他这个“真人”的一刻，就已经心门紧锁，对生活不抱期待，只想安稳度过余生。
但张爱国要的又不是看破红尘古井无波的出家人，这副熊样如何提刀搏命？
那又该如何让她们敞开心扉？
这些女人知识水平不低，且见多识广，有自己的独立价值观，言语恐怕没有任何说服力。
张爱国束手无策，他默默掏出手机，点开音乐调大音量。
第一首歌名为“somethinelikethis！”
这是一首女版英文歌，张爱国英文堪忧，自然听不懂，但他能感受到音乐中流露的，渺小的深切渴望。
一首歌结束，他不知是否有人听懂，但他能看见女人们泪流无声。
这就够了？还不够！
又是一首听不懂的歌谣响起，唱腔怪异又带着一丝癫狂，理智中透着决绝，好像一场黑色调的祭祀。
“sailing！”
一首韩语歌曲，张爱国同样听不懂，但他希望音乐中的那种决绝的埋葬过去，奔向远方的味道可以感染众人！
音乐结束，女人们的哭泣更加放的开，放肆的发泄心中的委屈。
委屈发泄出来，人就不会如鹌鹑一般敏感，对任何风吹草动都严防死守。情绪剧烈波动，同样意味着心防出现缺口，可以趁虚而入。
张爱国点烟长吸一口，他成功了。
“怎么不选中文歌，听的懂效果应该更好？”梁招弟摸了过来蹲在一旁，顺手拿过烟点上一只。
“国人历来表达情感太过含蓄，讲究个磨磨蹭蹭九曲十八弯，文艺作品也不能免俗。”张爱国轻笑一声。
“她们心防锁死，必须一针见血猛然叉入才有效。”
“问题是你怎么收场？”梁招弟四下一扫，女人们哭啼没完，有的甚至哭到直打嗝，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别管她们，起来干活！”
张爱国留下吕山看护女人们，带着梁招弟截留些运下山的木头，一会功夫便围出个三米高的无顶木屋。
“厕所？”梁招弟问到。
“不，更衣室！”张爱国笑笑。
哭也是需要体力的，众女午饭晚饭全没吃，再加哭上一通，累了，嗓子也哑了，红着眼眶不顾仪态的瘫着。
“娘子们，饿不饿？”张爱国笑眯眯道。
女人们没有动作，眼神却猛然转动瞬间将他锁定。
这时一只颤巍巍的小手猛然薅住他的裤子，低头看去，小脸肉肉的少女正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饿……”
“叫什么？多大了？”张爱国翻手一只烧鸡递了过去，上午时武松订了一批鸡鸭鹅熟食，被他收了。
“奴家如月。”少女接过烧鸡吭哧一口，“斯……物岁……”
“慢慢吃，不够还有。”张爱国索性蹲下身来看着她。
“等以后来了厨子，你们想吃什么，就让他做给你们吃。”
“渡卸蒸仍……”少女专注撕扯鸡腿，明显不信。
“不止。”张爱国忍不住戳戳她圆溜溜的腮。
“我还会找人给你们洗衣服打扫房间。”
“蒸……真人既要找人伺候我等，那奴家等人平日又做什么呢？”如月咽下食物，好奇问道，她有些信了。
“平日里便随我读书增长见识，练习拳脚兵器，晚饭结束就是自由时间，随你的意。”
张爱国话音刚落，又一少女凑了过来。
“奴家云岚，敢问真人，我等可否婚配？”
“男欢女爱自无不可。”张爱国点头道。
此言一出，众女子眼神放光，瞬间恢复活力。
“奴家如玉，见过真人！”又一妇人起身开口。
“真人既不用我等为婢，又要我等读书习武，敢问真人究竟要我等做些什么？”
张爱国抱着云娘和金莲嫂嫂在前开路，吕山于队伍中间看护，而梁招弟则负责断后。
没错，哪怕到了这山野之地，依旧有无事可做的闲汉一直尾随，不知打着什么主意。
城内人多眼杂，行事不宜过于极端，惊吓百姓。
到了野外几人再无顾虑，梁招弟手抓一把石子迎了上去，见人便是手腕一抖，砸哪算哪，巨力之下轻则骨肉爆裂，重则当场气绝。
控场完毕，紧接着便是补刀，他接到的“命令”就是不留活口！
之后擦擦手上沾染的红白液体，找准了方向，旱地拔葱暴力突进，一个腾跃便是三十余米，起落轰隆作响，土石飞溅，期间不掺杂任何技巧，单纯大力出奇迹！
大宋不限速，梁招弟荒野狂飙，从一跃之间三十米到四十米，四十五，六十……出力越来越爆裂，直至划过赶路众人的头顶，轰然砸进土里，半天没个动静。
张爱国安抚好受到惊吓的一众女子，抱着云娘上前拿脚捅了捅。
“死了没？”
“没死，麻了……”梁招弟的脸埋在土里，闷声闷气道。
张爱国闻言不再理会，挥挥手带着队伍继续上路。
景阳冈距离阳谷县城有二十余里，山坳连绵，林木斑秃，临近山脚处坡势见缓，视野开阔，是大片荒草丛杂的野地，而众人的目标便是这里。
女子娇弱，荒野跋涉脚程不快，众人到达时已经天色擦黑，而武松带着三百余人扛着斧锯随后便至。
“劳烦诸位在此起一间大屋，长丈二十丈，宽十丈，高四丈，留门户高宽皆三丈。”张爱国与一众匠人帮工高声交代。
“只要今夜完工，诸位工钱翻三倍，”
众人点头，这是武都头来时便与他们说好的，不然哪个愿意天黑了还往城外跑。
“每早一个时辰完工，再翻三倍！”张爱国说着手上一抖，金条如雨而下，七零八落堆成半人高的小山。
篝火熊熊，金山璀璨生辉，全场呼吸一塞。
“金山就在这里，能拿多少看你们的本事。”
财帛迷人眼，但没人敢动歪心思。来路上横尸遍地，死装惨烈，众人不是傻子，一琢磨便知何人做得。
想拿钱，老实干活才是正道！
众人没言语，拿上家伙事点上火把，纷纷上山连夜开工。
张爱国随即又差武松回返县城，通融县令监牢拿人回来，黑暗之门，饿了！
处理完杂事，他这才得出功夫办正事。
此时一众女子围坐篝火旁，夜风中瑟缩着身体，眼神却很平静。
没有对未来的忐忑，同样没有对未来的期待。在选择追随他这个“真人”的一刻，就已经心门紧锁，对生活不抱期待，只想安稳度过余生。
但张爱国要的又不是看破红尘古井无波的出家人，这副熊样如何提刀搏命？
那又该如何让她们敞开心扉？
这些女人知识水平不低，且见多识广，有自己的独立价值观，言语恐怕没有任何说服力。
张爱国束手无策，他默默掏出手机，点开音乐调大音量。
第一首歌名为“somethinelikethis！”
这是一首女版英文歌，张爱国英文堪忧，自然听不懂，但他能感受到音乐中流露的，渺小的深切渴望。
一首歌结束，他不知是否有人听懂，但他能看见女人们泪流无声。
这就够了？还不够！
又是一首听不懂的歌谣响起，唱腔怪异又带着一丝癫狂，理智中透着决绝，好像一场黑色调的祭祀。
“sailing！”
一首韩语歌曲，张爱国同样听不懂，但他希望音乐中的那种决绝的埋葬过去，奔向远方的味道可以感染众人！
音乐结束，女人们的哭泣更加放的开，放肆的发泄心中的委屈。
委屈发泄出来，人就不会如鹌鹑一般敏感，对任何风吹草动都严防死守。情绪剧烈波动，同样意味着心防出现缺口，可以趁虚而入。
张爱国点烟长吸一口，他成功了。
“怎么不选中文歌，听的懂效果应该更好？”梁招弟摸了过来蹲在一旁，顺手拿过烟点上一只。
“国人历来表达情感太过含蓄，讲究个磨磨蹭蹭九曲十八弯，文艺作品也不能免俗。”张爱国轻笑一声。
“她们心防锁死，必须一针见血猛然叉入才有效。”
“问题是你怎么收场？”梁招弟四下一扫，女人们哭啼没完，有的甚至哭到直打嗝，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别管她们，起来干活！”
张爱国留下吕山看护女人们，带着梁招弟截留些运下山的木头，一会功夫便围出个三米高的无顶木屋。
“厕所？”梁招弟问到。
“不，更衣室！”张爱国笑笑。
哭也是需要体力的，众女午饭晚饭全没吃，再加哭上一通，累了，嗓子也哑了，红着眼眶不顾仪态的瘫着。
“娘子们，饿不饿？”张爱国笑眯眯道。
女人们没有动作，眼神却猛然转动瞬间将他锁定。
这时一只颤巍巍的小手猛然薅住他的裤子，低头看去，小脸肉肉的少女正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饿……”
“叫什么？多大了？”张爱国翻手一只烧鸡递了过去，上午时武松订了一批鸡鸭鹅熟食，被他收了。
“奴家如月。”少女接过烧鸡吭哧一口，“斯……物岁……”
“慢慢吃，不够还有。”张爱国索性蹲下身来看着她。
“等以后来了厨子，你们想吃什么，就让他做给你们吃。”
“渡卸蒸仍……”少女专注撕扯鸡腿，明显不信。
“不止。”张爱国忍不住戳戳她圆溜溜的腮。
“我还会找人给你们洗衣服打扫房间。”
“蒸……真人既要找人伺候我等，那奴家等人平日又做什么呢？”如月咽下食物，好奇问道，她有些信了。
“平日里便随我读书增长见识，练习拳脚兵器，晚饭结束就是自由时间，随你的意。”
张爱国话音刚落，又一少女凑了过来。
“奴家云岚，敢问真人，我等可否婚配？”
“男欢女爱自无不可。”张爱国点头道。
此言一出，众女子眼神放光，瞬间恢复活力。
“奴家如玉，见过真人！”又一妇人起身开口。
“真人既不用我等为婢，又要我等读书习武，敢问真人究竟要我等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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