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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治疗

    战马驮着陈言回到军队当中,陈言趴在站马背上,失去了意识。

    “军医。”

    李高把陈言从马背上抱下来,把他抱进了营帐当中,在一张木床上让陈言躺了下来,俯身躺着。

    “快叫军医过来。”看着失去意识的陈言,李高也有些着急了。估计连李高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把陈言当兄弟了。

    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他早就跟陈言是不打不相识了。

    “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去冷静的,我应该跟在你身后,不该让你一个人去冷静。”李高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跟上陈言,而是就这样放任他去一个人冷静。

    “胡人,我一定会让你们血债血偿,伤害我兄弟陈言,你们离死期不远了。”李高紧握着拳头,一拳砸在了身旁的一张椅子上,椅子散落一地,变成了一片片的碎片。

    这一拳的力气,看来是相当大啊!

    营帐外,一位士兵听到了这句话,顿时感觉有些失落。

    此时,军医拎着医药箱快速走进来,来到俯躺的陈言身边,看着他后背插着的那支箭。作为军医的他,居然不敢随意动他。

    “快给我兄弟治疗,治不好治你的罪。”李高愤怒,开始对着军医怒吼。

    “是,将军,在下一定尽全力治好。”军医被吓得不敢大声说话。

    李高在一旁看着,军医仔细观察伤口的位置,他看着箭插进去的地方,距离心脏就差那么一点点,要是这支箭再往左偏差一点点,估计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无能为力了。

    军医先帮陈言把露在盔甲外面的箭羽给剪掉,然后小心翼翼帮陈言脱掉身上的盔甲,把陈言的后背给裸露出来。那支箭插入的地方,在陈言后背中间偏左边一点,就差一点点就到了心脏的位置。

    “难为你了,陈将军,我现在为你拔箭,你忍着点吧。”军医自言自语的说着。

    此时的陈言已经失去了意识,也没有办法回应他,不管军医怎么使劲,怎么疯狂操作,陈言都没有知觉,也不会喊疼的那种。

    军医的右手拿着一个钳子,钳子夹着那半截箭,他左手拿着一把军刀,把军刀放在烛火上烧了几下,接着用军刀在中箭的伤口外部割了几刀,紧接着右手一用力,把插进身体里的那支箭拔了出来。

    拔出箭的时候,陈言的身体因为疼痛而动了一下。

    箭拔出来,鲜血从伤口中流出来。军医用纱布捂着中箭的伤口,他紧紧捂住伤口。过了一会,军医拿开纱布,在陈言背后的伤口处洒下一些白色的药粉。药粉撒满伤口,再一次用纱布捂着伤口,紧接着进行包扎伤口。

    “呼。”军医呼出一口气,伸出袖子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擦了擦脸颊的汗水,脖子上的汗水。一场医治下来,好像也并没有过多的处理,也就是拔出箭,然后进行包扎,就这么简单。

    陈言就像俯躺这,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好像睡着了一样。

    军医为陈言把脉,右手的三根手指放在陈言的左手腕上,他眯着双眼去感受脉搏的跳动,他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然后把陈言的手放回到他身边,他缓缓站起身,收拾好自己的医用工具。

    “军医,陈言怎么样了?”李高拉着军医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担忧的神色。

    军医也叹了一口气,看向陈言,说道:“唉,我能做的我都尽力去做了,接下来,就要看他自己了,能不能醒过来,还得靠他。”

    听了军医这话,李高视线转移到陈言的身上来,他看着失去意识的陈言,看着他好像睡的很安详的样子,他总感觉有些放心不下。

    “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李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心里说着这些话,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重视陈言。

    也许一开始是因为小颖的原因吧,后来是因为在军营相处了两个月的时间,和陈言熟悉了之后,两人开始称兄道弟。在李高的心里,陈言已经是他的兄弟了。

    在李高的心里,兄弟之情大于一切。

    “陈言啊!你得尽快醒过来啊!不然你怎么对得起小颖和韩馨对你的关心呢?你可不能就这么死去,不然我跟你没完。”

    陈言依旧是没有动静。

    “报。”一位士兵在营帐外大声喊着。

    “何事?”李高走出营帐外,来到那位士兵的面前,询问道。

    “前方五十里,发现胡人踪迹。”

    李高立即带兵点将,整理军队,然后向着刚才那位士兵报告的方位,准备出发。

    李高吩咐自己的一位亲信,让他来到营帐里,跟他说道:“照顾好我兄弟,带他回营,让他娘子好好照顾他。”

    “遵命,在下保证完成使命。”李高的亲信抱拳向着李高鞠了一躬,看着李高走出营帐,脸上露出了一丝邪笑。

    李高骑着马,面对着上万的弟兄,高声呐喊,道:“弟兄们,和胡人的决战,我们迫不及待了。胡人伤我兄弟,这笔账需要好好跟他们算一下,我们即刻出发,把胡人杀个片甲不留。”

    下令,出发,征战。

    李高的亲信站在营帐前,看着受伤的陈言,他居然露出了一丝邪笑。他把昏迷中的陈言抱起来,让一匹马驮着陈言。

    “李高的兄弟,你还不配。”亲信呸了一声,在马的身上拍了一张,那匹马慌张而逃,驮着陈言,落荒而逃。

    “希望你有命活着回来吧。”亲信看着远去的那匹马,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亲信自残一条胳膊,坐回到营帐里面,他强忍着疼痛感,拿起剑在右臂上留下了一道伤口。

    傍晚,李高回到营帐里,看着受伤的亲信,询问道:“怎么回事?”

    亲信则是跪下来,痛苦,泣不成声,边磕头边说:“将军,我对不起你,在送陈言回去的路上,遇上了胡人首领,陈言被劫走,我拼死才逃了出来。对不起,将军,你治我罪吧。”

    李高听了,转过身来,抬起头,四十五度望向营帐的顶部,他眼眶中泛着泪水,他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

    “我不怪你。”李高说完,走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