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段忆凡抬起头双眼迷茫的看着申洁，因为每当他将要崩溃的时候，总有一个声音在向他诉说着，一次次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现在那一幕幕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烂掉了吗？”他站在天台的边缘仰望着星空。
“没有。”一阵洪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活着真痛苦，好想结束这一切。”他抱腿蹲坐在地上。
“死亡并不会减少你的痛苦。”那声音再次响起。
“你又没有死过，你怎么知道不能呐？”眼泪已经浸湿了他的衣服。
“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活着才能实现想要的东西，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那个声音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说道。
“我还有希望吗？”他看着眼前的城市，虽然灯火通明，但是在他眼里尽是黑暗。
“有，只要活着就有希望。”那个声音不急不慢的说着。
“你怕死吗？”他低声问道。
“怕。”那个声音用一种叹息的语气说道。
“为什么？”他疑惑道。
“我感觉我触摸过死亡，所以我怕。”那个声音有点颤抖。
“那你是鬼吗？”他小心翼翼的问道，而后又讥笑道：“原来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哈……哈哈。”笑着笑着他又流下了眼泪。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垃圾，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算了。”
“你很勇敢，你承受了别人承受不了的东西，你是最棒的。”
“垃圾、废物，一事无成，什么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加油，你可以的，你能行，要相信自己。”
“呸，傻子，什么都不会，只会让人骗你。”
“要相信自己，只有懦夫才会选择逃避，勇者即使身处黑暗，也会相信光明的到来。”
“还有光明吗？”
“如果没有光明，你愿意化身光明吗？”
“我……，愿意。”
“你愿意什么？”申洁狐疑的说道。
听到申洁的话，段忆凡突然惊醒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叹息道：“我还是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
申洁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还是说道：“你可以的。”
段忆凡淡淡的问道：“那我应该怎么改变呐。”
“你先把锅里的东西吃了吧。”申洁来来回回段忆凡看了几遍后，冒出来这样一句。
段忆凡看着锅内已经煮的稀烂的菜，才发现两人到现在只顾着说话，一口才都没吃。因为喝酒而泛红的脸颊一阵发烫。
“对不起，又让你受累了。”段忆凡一瞬间又恢复成以往的样子，赶紧向申洁道歉。
“等等，你先把你这爱说对不起的毛病给改了，我听着难受。”申洁挥着手对段忆凡说道。
“我……”段忆凡又想给自己辩解一下，可是刚说一个字就被申洁给打断了。
“别你你的了，吃！”申洁挥挥手指着锅说道。
段忆凡倒也老实了，没有再废话，埋头吃了起来，看着段忆凡这样子，申洁也随口吃了起来。申洁不时地问问这问问那，段忆凡则是有问必答，两人也渐渐的熟络起来。
随着申洁不断的了解，逐渐勾勒出段忆凡那破碎的精神世界，她不禁感慨人类精神的脆弱，也同时庆幸自己没有遭遇这样的童年。
夜已深，饭店内也只剩下寥寥几人还在诉说着过往。申洁看着面前还在狼吞虎咽的段忆凡有些愕然，虽然这是自助的，可是你这也太能吃了吧，现在她才知道为什么段忆凡要选这个地方。
“你还吃吗？”段忆凡看着自己锅内刚放入的食物，小心翼翼的问着申洁。
“我吃饱了，你随意。”申洁莞尔摆手。
“那……我能吃吗？”段忆凡腼腆的说道。
“可以……可以，你慢慢吃。”申洁抬手示意他可以继续。
“那好。”说着段忆凡就将申洁锅内的东西全部夹了过来。
看着段忆凡在那里大快朵颐，申洁一阵无语。
等到段忆凡似风卷残云般将桌子上的菜一扫而光后，申洁问道：“吃饱了吗？”
段忆凡看着一片狼藉的桌面，害羞的挠了挠头说道：“吃饱了。”
两人收拾了一下就准备离开，刚一出门寒气便迎面袭来，申洁紧了紧衣领问段忆凡：“你怎么回家。”
段忆凡赶紧答道：“我步行回去，你哪？”
申洁说：“我骑车过来的，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啊？”段忆凡有点吃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申洁接着说道：“走吧，我的车在你们单位对面放着。”说完就向前走去。
段忆凡脑子有点乱，站在原地并没有动。申洁看着段忆凡傻愣愣的站在那，不耐烦的催促道：“干什么！赶紧走呀。”
段忆凡这才回过神，赶紧跟上了申洁的脚步。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申洁在前面走着，段忆凡在后面跟着。
“哎呦。”还在胡思乱想的段忆凡没有注意到申洁停了下来，径直撞了上去，差点将她撞倒，申洁回头怒视着段忆凡。
段忆凡本能的想要道歉，可是看着申洁怒目的样子竟然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申洁坐到电动车上并示意段忆凡也上来，可是段忆凡站在那里迟迟没有动静，申洁便不满的问道：“上来呀，愣着干什么！”
段忆凡在申洁一遍遍的催促中，扭扭捏捏的坐上了电动车，一路上他挺直着身体，双手紧紧抓住车后尾的椅背，就连申洁问他他家在什么地方都没有回答上来，被申洁连连怒斥。
好不容易到了小区门口，段忆凡逃也似的跳下了车，站在申洁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申洁见他又开始这样扭扭捏捏，眉毛一挑气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虽然已经对申洁的脾气有所了解，但这样直白的话还是把段忆凡给雷着了，半天才缓缓说道：“我……我们还能见面吗？”说完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申洁。
申洁看着他没有回答，这让段忆凡感觉心里发毛，尤其是申洁那直勾勾的眼神让他有一种现在就想逃离的感觉。
片刻后申洁才说道：“可以，不过你先把你自己收拾收拾吧，我看着难受，胡子拉碴，穿着老旧，一个20多的人整的跟个40的大叔一样。”说完便骑着车走了，独留段忆凡在寒风中。
望着远去的申洁，段忆凡心中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他不明白也无法言语的感觉。哪怕是回家后躺在床上，他也在仔细的回味并试图理解，因为他知道，这并不是恋爱的感觉。
第二天，段忆凡早早的起来，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里面邋遢且颓废的样子，他看着都有点嫌弃。叹了一口气，多少年了，始终没有勇气直面自己，这个镜中的他真的是自己想要的样子吗？
虽然有些失落，但他还是努力的抬起头来，看着镜中出现的自己，其实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缓缓转动着脸盘，试图让自己看的更加清楚一点，摸了摸寸长的胡须，又拽了拽杂乱的头发，然后拿起父亲的刮胡刀。
“啊！”嘴唇上被划了一道儿。
“哎呦！”脸颊上也划了一道儿。
“我滴妈呀！”脖子上再给划了一道儿。
一番折磨后，他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这脸呀，收拾的像个样了，也不像个样了。“原来没有胡子长这个样子呀。”段忆凡自语道。
坐在公交车上，他回想着昨晚的事情，对于申洁的出现他并没有太多的想法，更多的是对她送来手机的感激。
摸了摸口罩下的嘴唇，看着手里的手机失而复得，他傻呵呵的笑着，仿佛这一刻有种开窍的感觉，不似以前那种浑浑噩噩。随后拿出手机给申洁发去了一条“今天晚上有空吗？”的信息，便望着窗外的景色接着傻笑。
一上午过去了，看着手机上并没有申洁回的信息，段忆凡有点感慨，是不是昨天自己邋遢的形象让她反感了。
想想也是，才见过两次，每次自己都要闹出一点笑话来，又不会哄女孩子，哪会有人愿意跟自己这样的人再见面呐。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申洁看着手机里的信息纠结了一上午。就在下午临近上班的时候，段忆凡收到了申洁发来的信息，他看着回复的那一个字，裂开大嘴笑了，可能是嘴张的太大，牵动了伤口又让他一阵哎呦，算是乐极生悲了吧。
情绪除了影响工作效率，还能影响智力。正当段忆凡干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同事们已经开始陆续离开，他一看表已经5：40了，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去找申洁。
骑着共享单车一路狂奔来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超市门口，静静的等待着申洁的到来。可是左等右等还是没来，眼看着快到约定的时间了，段忆凡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记错了时间。
他拿出手机紧张的打给申洁，嘟……嘟……，每嘟一声段忆凡的紧张感就加重一份。
“喂。”终于，对面接通了，段忆凡刚想说话，对面就传来了申洁的咆哮声。
“你搞什么，发信息不回话装清高呀。”申洁在那边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还以为段忆凡他开窍了，回他信息竟然不理自己了，让申洁有种被涮的感觉。
“啊……啊？我……我没回吗？”段忆凡傻着脸问道。
“回没回你自己不会看呀，你在哪！”申洁让他这句话整个更加无语了，这不当面削他一顿实在是难解心头之恨。
“我……我在”段忆凡紧张的都不知道在哪了，赶紧扭头找找自己在哪。
“我在上次那个超市门口。”抬头看见超市的名字，段忆凡急促的说道。
“在那等我。”说完申洁就啪的一下把电话给挂了。
“烂掉了吗？”他站在天台的边缘仰望着星空。
“没有。”一阵洪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活着真痛苦，好想结束这一切。”他抱腿蹲坐在地上。
“死亡并不会减少你的痛苦。”那声音再次响起。
“你又没有死过，你怎么知道不能呐？”眼泪已经浸湿了他的衣服。
“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活着才能实现想要的东西，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那个声音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说道。
“我还有希望吗？”他看着眼前的城市，虽然灯火通明，但是在他眼里尽是黑暗。
“有，只要活着就有希望。”那个声音不急不慢的说着。
“你怕死吗？”他低声问道。
“怕。”那个声音用一种叹息的语气说道。
“为什么？”他疑惑道。
“我感觉我触摸过死亡，所以我怕。”那个声音有点颤抖。
“那你是鬼吗？”他小心翼翼的问道，而后又讥笑道：“原来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哈……哈哈。”笑着笑着他又流下了眼泪。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垃圾，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算了。”
“你很勇敢，你承受了别人承受不了的东西，你是最棒的。”
“垃圾、废物，一事无成，什么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加油，你可以的，你能行，要相信自己。”
“呸，傻子，什么都不会，只会让人骗你。”
“要相信自己，只有懦夫才会选择逃避，勇者即使身处黑暗，也会相信光明的到来。”
“还有光明吗？”
“如果没有光明，你愿意化身光明吗？”
“我……，愿意。”
“你愿意什么？”申洁狐疑的说道。
听到申洁的话，段忆凡突然惊醒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叹息道：“我还是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
申洁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还是说道：“你可以的。”
段忆凡淡淡的问道：“那我应该怎么改变呐。”
“你先把锅里的东西吃了吧。”申洁来来回回段忆凡看了几遍后，冒出来这样一句。
段忆凡看着锅内已经煮的稀烂的菜，才发现两人到现在只顾着说话，一口才都没吃。因为喝酒而泛红的脸颊一阵发烫。
“对不起，又让你受累了。”段忆凡一瞬间又恢复成以往的样子，赶紧向申洁道歉。
“等等，你先把你这爱说对不起的毛病给改了，我听着难受。”申洁挥着手对段忆凡说道。
“我……”段忆凡又想给自己辩解一下，可是刚说一个字就被申洁给打断了。
“别你你的了，吃！”申洁挥挥手指着锅说道。
段忆凡倒也老实了，没有再废话，埋头吃了起来，看着段忆凡这样子，申洁也随口吃了起来。申洁不时地问问这问问那，段忆凡则是有问必答，两人也渐渐的熟络起来。
随着申洁不断的了解，逐渐勾勒出段忆凡那破碎的精神世界，她不禁感慨人类精神的脆弱，也同时庆幸自己没有遭遇这样的童年。
夜已深，饭店内也只剩下寥寥几人还在诉说着过往。申洁看着面前还在狼吞虎咽的段忆凡有些愕然，虽然这是自助的，可是你这也太能吃了吧，现在她才知道为什么段忆凡要选这个地方。
“你还吃吗？”段忆凡看着自己锅内刚放入的食物，小心翼翼的问着申洁。
“我吃饱了，你随意。”申洁莞尔摆手。
“那……我能吃吗？”段忆凡腼腆的说道。
“可以……可以，你慢慢吃。”申洁抬手示意他可以继续。
“那好。”说着段忆凡就将申洁锅内的东西全部夹了过来。
看着段忆凡在那里大快朵颐，申洁一阵无语。
等到段忆凡似风卷残云般将桌子上的菜一扫而光后，申洁问道：“吃饱了吗？”
段忆凡看着一片狼藉的桌面，害羞的挠了挠头说道：“吃饱了。”
两人收拾了一下就准备离开，刚一出门寒气便迎面袭来，申洁紧了紧衣领问段忆凡：“你怎么回家。”
段忆凡赶紧答道：“我步行回去，你哪？”
申洁说：“我骑车过来的，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啊？”段忆凡有点吃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申洁接着说道：“走吧，我的车在你们单位对面放着。”说完就向前走去。
段忆凡脑子有点乱，站在原地并没有动。申洁看着段忆凡傻愣愣的站在那，不耐烦的催促道：“干什么！赶紧走呀。”
段忆凡这才回过神，赶紧跟上了申洁的脚步。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申洁在前面走着，段忆凡在后面跟着。
“哎呦。”还在胡思乱想的段忆凡没有注意到申洁停了下来，径直撞了上去，差点将她撞倒，申洁回头怒视着段忆凡。
段忆凡本能的想要道歉，可是看着申洁怒目的样子竟然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申洁坐到电动车上并示意段忆凡也上来，可是段忆凡站在那里迟迟没有动静，申洁便不满的问道：“上来呀，愣着干什么！”
段忆凡在申洁一遍遍的催促中，扭扭捏捏的坐上了电动车，一路上他挺直着身体，双手紧紧抓住车后尾的椅背，就连申洁问他他家在什么地方都没有回答上来，被申洁连连怒斥。
好不容易到了小区门口，段忆凡逃也似的跳下了车，站在申洁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申洁见他又开始这样扭扭捏捏，眉毛一挑气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虽然已经对申洁的脾气有所了解，但这样直白的话还是把段忆凡给雷着了，半天才缓缓说道：“我……我们还能见面吗？”说完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申洁。
申洁看着他没有回答，这让段忆凡感觉心里发毛，尤其是申洁那直勾勾的眼神让他有一种现在就想逃离的感觉。
片刻后申洁才说道：“可以，不过你先把你自己收拾收拾吧，我看着难受，胡子拉碴，穿着老旧，一个20多的人整的跟个40的大叔一样。”说完便骑着车走了，独留段忆凡在寒风中。
望着远去的申洁，段忆凡心中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他不明白也无法言语的感觉。哪怕是回家后躺在床上，他也在仔细的回味并试图理解，因为他知道，这并不是恋爱的感觉。
第二天，段忆凡早早的起来，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里面邋遢且颓废的样子，他看着都有点嫌弃。叹了一口气，多少年了，始终没有勇气直面自己，这个镜中的他真的是自己想要的样子吗？
虽然有些失落，但他还是努力的抬起头来，看着镜中出现的自己，其实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缓缓转动着脸盘，试图让自己看的更加清楚一点，摸了摸寸长的胡须，又拽了拽杂乱的头发，然后拿起父亲的刮胡刀。
“啊！”嘴唇上被划了一道儿。
“哎呦！”脸颊上也划了一道儿。
“我滴妈呀！”脖子上再给划了一道儿。
一番折磨后，他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这脸呀，收拾的像个样了，也不像个样了。“原来没有胡子长这个样子呀。”段忆凡自语道。
坐在公交车上，他回想着昨晚的事情，对于申洁的出现他并没有太多的想法，更多的是对她送来手机的感激。
摸了摸口罩下的嘴唇，看着手里的手机失而复得，他傻呵呵的笑着，仿佛这一刻有种开窍的感觉，不似以前那种浑浑噩噩。随后拿出手机给申洁发去了一条“今天晚上有空吗？”的信息，便望着窗外的景色接着傻笑。
一上午过去了，看着手机上并没有申洁回的信息，段忆凡有点感慨，是不是昨天自己邋遢的形象让她反感了。
想想也是，才见过两次，每次自己都要闹出一点笑话来，又不会哄女孩子，哪会有人愿意跟自己这样的人再见面呐。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申洁看着手机里的信息纠结了一上午。就在下午临近上班的时候，段忆凡收到了申洁发来的信息，他看着回复的那一个字，裂开大嘴笑了，可能是嘴张的太大，牵动了伤口又让他一阵哎呦，算是乐极生悲了吧。
情绪除了影响工作效率，还能影响智力。正当段忆凡干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同事们已经开始陆续离开，他一看表已经5：40了，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去找申洁。
骑着共享单车一路狂奔来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超市门口，静静的等待着申洁的到来。可是左等右等还是没来，眼看着快到约定的时间了，段忆凡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记错了时间。
他拿出手机紧张的打给申洁，嘟……嘟……，每嘟一声段忆凡的紧张感就加重一份。
“喂。”终于，对面接通了，段忆凡刚想说话，对面就传来了申洁的咆哮声。
“你搞什么，发信息不回话装清高呀。”申洁在那边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还以为段忆凡他开窍了，回他信息竟然不理自己了，让申洁有种被涮的感觉。
“啊……啊？我……我没回吗？”段忆凡傻着脸问道。
“回没回你自己不会看呀，你在哪！”申洁让他这句话整个更加无语了，这不当面削他一顿实在是难解心头之恨。
“我……我在”段忆凡紧张的都不知道在哪了，赶紧扭头找找自己在哪。
“我在上次那个超市门口。”抬头看见超市的名字，段忆凡急促的说道。
“在那等我。”说完申洁就啪的一下把电话给挂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