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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 苦肉计

    持神令!

    这如何才能取下来?

    烙印在钟岚晏胸,难道连钟岚晏的胸前的皮一起割下来?

    钟岚晏扫视一圈,脸上的惨淡之神情,也少了许多,向着众人:“这是个神奇的时代,没有之前地球那天翻地覆的变化,也不会有我们这些飞禽走兽进化,几百万年来,飞禽走兽第一次脱离了案板上的鱼肉的悲惨状况。感谢造物主,让我们这些兽类和人类平起平坐,争夺生存空间的这一天。所以这看似普通的烙印,应该是契合天地之大道,万物之顺势,不仅包含着自然界里的运行法则,更是蕴藏着无限的力量。期间有种种玄妙,难以言表。”

    “天地大道,都是人类为主宰,几百万年亦是如此,一群妖魔鬼怪妄图改变这一现状,无疑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自不量力。”萧鼎在一旁驳斥。“你们还没有见识到人类这一神圣种族的潜在力量,一旦爆发,可以撼天绝地,你这个小小的罗河谷的九尾狐部落,转瞬间就可能灰飞烟灭。”

    “但是进化后的一些兽类已经能幻化成人的模样,战力并不比人类差,这一点反应在战场上,这几十年的战争,人族和仙家联盟的战争中,互有胜负,而不是人类一边倒的胜利。而且,能幻化成人的仙家,潜力更是不可限量,或许,未来的某一天,能取代人类,成为这个星球真正的霸主。”钟岚晏有些感慨,喃喃的说着话,好像心不在焉,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早已经被眼前这位陵池城的铁娘子拿捏在手中,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了。

    “那要如何取下持神令?难道要将皮肤一起割下来?”项爱文目前最关注的就是这持神令如何拿到手,她有些不乐意闲听钟岚晏口中的大道理,嗤之以鼻,太过荒谬。

    “那自然不会,可以通过阴阳之机,形神之法,,我以神念为向导,默念七十二字偷天换地的口诀,将我身上这持神令转移出去。本来这一过程,复杂无比,且异常伤神伤身,后经过我仙家联盟某个大德法师,多次演练简化后,才让这一过程简单了许多。”

    “我最关注的是,如何将你身上这持神令转移出来?”

    “那最少要将我手上的枷锁打开吧!”钟岚晏说道。

    项爱文向大厅里押着他们几人的侦察连,使了一个眼色,默认他们将钟岚晏的枷锁打开。

    晓月站出来,赶紧摆手道:

    “主上,这恐怕不妥吧,眼前的这个看似弱不禁风,但可是罗河谷王的公主殿下,谁知道有没有隐藏实力,万一此时,出了什么意外,岂不是自找麻烦?”

    项爱文笑了一下,“这萧鼎带一帮并不是战力很强的侦察连都能将这三人俘获,而如今,我这大厅之内,不仅有侦察连的兄弟、数十名以一敌十的金甲卫,还有战力接近夜神境的四大内卫。别说她一个人,哪怕是这同行的两人完全没有受伤,也不足为惧。将这狐媚子手上的枷锁打开。”

    站在谭道明身边的宁如意,推了一下谭道明,暗示他应该出面阻止项爱文。谭道明看了看项爱文,又看了看楚楚动人,一副明显的人畜无害的模样。

    “应该没事吧,她一个人能翻出多大水花?我们这里有这么多人!”

    宁如意怨叹道:“小心能驶万年船,你不知道一些精怪的实力罢了。”

    巡防营侦察连的一个士卒,迅速的将钟岚晏手上的镣铐打开了,仅保留着脚上的枷锁。

    卸去镣铐的钟岚晏浑身一轻,她两只手互相揉了揉,镣铐和铁链在她手臂上,留下通红的印痕。

    钟岚晏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伸出手,“尊贵的陵池城的铁娘子,只要你将手搭在我的手上,我便可以将我身上的持神令,转交给你。”

    “难道一定要手接着手吗?”

    “正是,我的形神之法,必须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这持神令脱离我的身体,转移给你,不过,过程虽不会伤筋动骨,但也能让人心神不定,痛苦不堪。要是对方的根基过于平庸,怕也会丢掉性命。其中的还是有风险的,您贵为项氏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应该做多方面考究,我看万全之策,就是找其他人帮你代劳。”

    钟岚晏的话,明显是激将法,要是换成别人,或许真会找人代劳。而她面对的是项爱文,这个陵池城威名赫赫的铁娘子,要是她不应承下来,岂能被人笑话自己根基平庸,惜命胆小。

    谁说我不敢?项爱文一字眉一挑,“这事我又何须找他人代劳!只是,我担心会不会和你一样,转移到我的胸前?”

    “持神令本来就是一块令牌,当年仙家联盟本想这个传给我的时候,因为我修行和战力低弱,怕被不怀好意的夺去了令牌,就直接烙印在我身体里。既然可以烙印在身,自然也可以取下来,但是必须假借他人之手。我会化虚为实,不会把令牌烙印在您体内,再说,我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将某个事物化实为虚。”

    项爱文站了起来,一步步的走向钟岚晏,那种气势,自带强烈的压迫感,仿佛有一个气旋在她身上萦绕,“我倒想看看你如何取下这持神令,或者看你耍什么花样。”

    “主上,不可!”宁如意惊讶道,“属下愿为主上代劳,接下这持神令!”

    “不必!这罗河谷的九尾狐,能在我面前有多少虚实。”项爱文已经走到了钟岚晏面前,伸出了手,握住钟岚晏的小手,“这脸蛋娇滴滴,水灵灵,天生就是一副妩媚人的模样,还有这手可真够细嫩的,真是狐狸爪子。幸好,我是女人,不然,此刻也把握不住心神了。”

    “是吗?在陵池城还能有让你铁娘子动心的东西?”

    “动心不动心,还不是要看有多大的筹码放在那里,能入我法眼的,怕也没有多少了。”

    “项首席的手,也是很一般啊,我怎么看,都不比我九尾狐有多尊贵。”

    “所以;兽类终究是兽类,哪怕能修炼成精,也只能看到浮与表面的东西,而看不到深邃的内在。”

    “那我今天就要看看,项首席的内在有什么东西,别是绣花枕头,徒有其表啊!”这话还停留在空中,项爱文突然感觉自己的右手被钟岚晏紧紧缠住,她身后一道金色光芒击出,九条毛茸茸尾巴,闪烁着金色的光彩,如蜘蛛吐丝一般,构造成一张金网,朝项爱文扑来。

    项爱文将手一收,但是却被钟岚晏牢牢抓住。危机时刻,项爱文以腰肢为指点,猛然拧腰,左手朝天,一道金色的光芒在手掌出发出溢彩,一掌迅猛拍来。而钟岚晏几乎同时翻出左手,同时拍出,轰然一声,掌风炸裂开来,两人全力一击,一道道金光如平静的池水丢下一个石头,荡起的涟漪一样,化开。

    “不好,救驾!”

    宁如意一声大喊,手掌化成刀,横空劈下,想斩断钟岚晏的手臂。手掌还未曾碰到钟岚晏的手臂,就被钟岚晏胸前的持神令射出的一股雪亮的光芒,弹射开。

    与此同时,四条黑影腾空跃起,作为项爱文的贴身内卫,其接近夜神境的战力,无疑是项爱文的底牌,不然她也不敢贸然解开钟岚晏的手铐,并且和她做天人之交。

    四道雪亮的刀抽出,宽阔的大厅里,突现四道比阳光还要耀眼数倍的雪白光辉,卷起一阵阵罡风,以万钧之力,一寸寸推进,同时砍在了金丝之上。

    只是,这由九尾狐的九条尾巴幻化而来的千万条金丝,一刀不过斩断百十条而已,四刀下去,斩断的金线数量不到十分之一,更多的金丝迅速将项爱文包裹起来。

    正当大厅里,数十人一去群起围攻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萧鼎以闪电之势,两只大手如鹰展翅一般,排山倒海,出现在黑衣内卫的身后。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众人谁都没有想到,这时的萧鼎在背后搞突袭。

    最先遭殃的是黑衣卫罗长平,萧鼎的一掌拍下,十成的劲道,正拍在后心。

    砰然一声!

    掌风和骨头断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罗长平的身体如同一片树叶,飞在空中,在空中翻腾了几周,以极其刁钻的角度,砸在了客厅的门框上,门框顿时被砸的粉碎,身体落地,一动不动,连呻吟都没有一点。

    紧接着,另外三个黑衣内卫,几乎同时以不同的角度,被萧鼎拍飞,大厅里的桌椅板凳,成列摆设,被砸了个粉碎。

    赏月见项爱文的处境,不顾一切,和晓月左右夹击,朝着萧鼎扑去,还大口骂道: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萧鼎,拿命来!”

    “既然两位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赏月和晓月二人的最主要的类似秘书的工作,其战力不过是自保而已。而萧鼎的境界高出这两个人何止两头,远不是这两个侍女可比。萧鼎两掌左右分开,以神憎鬼厌的诡谲之姿势,缓慢推出两掌。

    这种大巧若愚的搏击之法,看似平淡无奇中,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变化。四手远没有实际碰触到一起,赏月和晓月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如汪洋里的一叶扁舟,身上的彩衣纷飞,在空中划过两道靓丽的光,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口吐鲜血,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先前被打昏死过去的钟风石突然跃起,以泰山压顶之势扑杀而来,双拳熠熠生辉,流光似水一般,迎着大厅内金刀卫的刀锋,一拳拳,砸在刀锋上,那些削铁如泥的金刀,居然被钟风石的双拳硬生生的砸裂,砸破,更有金刀卫经不住锋芒毕露的拳风,直接连人带刀掀翻了出去。

    钟风石落地,再起,双拳如同斗大的铁锤,看似轻描淡写的推出,但是双拳落下之时,已经蓄积了千斤万斤之力,又一次将两名金刀卫卷飞开来。

    早前被割去舌头的钟风境,不知道什么时候抢了一把金刀,在大厅内大开杀戒,切萝卜一般,一瞬间,将七八个侦察连的兄弟人头砍下。

    大厅外闻讯而来的二三十金刀卫兄弟,还没有等冲进大厅,钟风境一个弹射,率先冲了出去,手中的金刀拖着硕大粗壮的金光,一式长河落日,从天而降的光柱,到处都是铺天盖地的刀光,如陡然涨起的海潮,迅速将赶来的二三十以一敌十的金刀卫,卷入刀光中。

    一时血肉模糊,残肢乱飞,恐怖至极!

    自项家在此立足以来,从未有过如此血腥的杀戮。

    火花闪电间,局势立变。

    苦肉计?

    眼见着,之前被打死过去,割了舌头的,现在都满血复活,谭道明顿时明白了一切,这个套路真是很深,演戏太逼真了,奥斯卡影帝都要跪服!

    他虽然有着一副精壮的体格,但是他不过是穿越过来的谭道明,一个外卖骑手,其这身体原来的那个杨牧,他目前还无法获取夜神境界战力。况且,他从未打过架,更别提眼前这些神仙一样血腥打架场面,早已经双腿瑟瑟发抖,想逃跑连都迈不开腿,只能呆头鹅一样在大班椅上,心惊胆战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