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Day.4
【以我们约定互相拜访的当天为第一天。】
【第一天早晨你未来拜访，第一天晚上我拜访的时间为8:03。】
【第二天早晨你未来拜访，第二天晚上我拜访的时间为8:07，且开门的不是你，而是一位身穿红色裙子的年轻女性，黑色长发，约与我同高，对我有敌意。】
【第三天，即今天，早晨你来拜访的时间为8:14，且那位年轻女性打开门并站在门口看着我们，但她没有走出门口，只是注视片刻后便关门离去。】
【你离开之后，在9:58来拜访了第二次，且你似乎已经忘记你已来拜访过我。】
【我有预感你今天之内你可能会来第三次，于是我提前写下了这张便条。】
【互相拜访的方案我将提出单方面的结束，我不会再拜访你。你的家中危险。】
【你可以继续拜访我。我不会开门，仅可使用纸面交流。】
“给我出去。”左思协晃了晃手里的遛狗绳，威胁伊拉贝丝道，“你不出去，我就把你踢出去。”
“汪汪！”伊拉贝丝愤怒地回应他。
左思协想去扣项圈，伊拉贝丝却转身就跑，直接躲开，然后回过头，继续冲着他汪汪大叫。
左思协脸色一沉。
萨摩耶犬还是挺大的。
他还真不一定能够用暴力手段把他给制服，强行让它跟着自己离开家中。
局面陷入了僵持。
左思协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
“快点，跟我出门。”左思协尝试与狗狗沟通，一边慢慢靠近对方，一边找机会，想要趁狗狗不注意把遛狗绳给套它脖子上。
“汪汪！”伊拉贝丝溜得更远了，一人一狗在客厅里开始了它逃，他追，它插翅难飞的戏码。
左思协突然站住了。他不追了。
他沉默地看着伊拉贝丝，那张向来冷静沉着的脸上，罕见地浮现了一抹挣扎和犹豫之色。
迟疑只持续了一秒不到，他很快就再次开口了。
“伊拉贝尔，跟我出门。”
“汪汪。”狗狗回应他。
“伊莎贝拉。”
“汪汪？”
“伊莎贝丝。”
“汪汪！”
“跟我出门。”左思协一字一顿。
怎么说来着？
以毒攻毒。
既然我污染了，那你也白想好过！
狗狗“呜呜”了两声，慢慢地朝着左思协靠近过来。
左思协毫不客气地把遛狗绳往它的项圈上一扣。然后打开家里的门，把它赶出了家门。
左思协出门后再次确认了一眼手表，6:02。
……超了两分钟。
时间过得太快了。
今天的时间流速，比之前都要快很多。本来手表的时间流速就很快，现在只是会越来越快而已。
因为他的san值太低了。
san值越低，时间流速越快。
时间流速越快，他的san值越低。
……
有点绝望。
但。
只要他还有思考的能力，还能想办法，还能找生机，就不会彻底绝望。
伊拉贝丝……不，现在只能喊它狗狗了。它似乎确实，已经愿意继续亲近左思协了。
但喊错狗狗的名字，除此之外是否还会导致别的什么后果，他就不知道了。他也没法去一一测试，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那么做。
不，别说多余的时间了。
他连必要的那些时间都不够。
狗狗不再像之前那样活泼了，他不走，左思协只好拉着它走。
拉着它它也不走，就搁那往地上一坐，若硬要扒拉它几下，他就要开始嗷嗷叫了。
“不走算了。”左思协也放弃了。
反正遛狗也是借口，主要目的只是在6点至7点那一个小时里，保证家里没人没狗就行了。大不了就在小区里坐一个小时，坐够一个小时再回去，也是一样的。
倒是有好奇的爱狗人士凑过来想要跟狗狗玩，但狗狗一改之前乖顺友善的可爱模样，对方一靠近它，它就开始炸毛，尾巴都伸直了，劈头盖脸对着人家一阵汪。
爱狗人士被这只狗狗突如其来的敌意给弄得懵住了，他看了看狗狗，又看了看左思协，满脸纠结，悻悻地说道：“你家萨摩耶有点凶凶。”
“你为什么要说叠词？”左思协忍不住捂脸。
“来，狗狗，吃不吃淀粉肠，请你吃好东西。”爱狗人士蹲下身，把手里的烤肠往前递了递。
左思协这才发现这家伙手里提着一堆东西，零食、烤串、鸡排、奶茶，一看就是爱吃垃圾食品的大学生了。
左思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赶紧拉了拉手里的绳子，试图制止狗狗去吃陌生人的食物。
但是烤淀粉肠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狗狗很快就被美味的食物给吸引了过去，左思协想要制止已经晚了。
“唉，狗狗真乖。”爱狗人士顿时眉开眼笑，趁着狗狗在吃烤肠，便幽幽地伸出了他的魔爪，开始对狗狗上下其手，当着狗狗主人的面开始撸了起狗来。
左思协：“你……”
是不是不把我放眼里？
“噢，这位大哥，我摸摸你家狗狗行不？”似乎听到了左思协的心声，爱狗人士好像突然才看到左思协一样，抬起那张比狗狗看起来都还要人畜无害的大学生专属单纯脸看着他，一脸傻笑。
你已经开摸了好吗？
现在才问我是不是有点晚了。
狗狗吃完淀粉肠，似乎对这个陌生的、对他动手动脚的无礼家伙，变得很有好感一样，一边用脑袋蹭着他的裤腿，一边欢快地摇尾巴。
左思协看着这一幕，突然有些不安了起来。
给狗狗喂食，会获得狗狗的好感？
他给狗狗喂狗粮，狗狗就喜欢他。
别人给狗狗喂别的东西，狗狗也会喜欢他，是这样吗？
那此时，“狗狗亲近的”，和“狗狗不亲近的”，还能够作为判断对方是否可信的依据吗？
他的意思是，一些“不好的存在”，也许可以通过“贿赂”狗狗，给狗狗喂好吃的，来取得狗狗的信任……并进一步取得左思协的信任？
就比如……
现在这个人。
但是，他好像想多了。
对方撸完狗，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狗狗，就站起了身，好像就准备走了。
好像没有想要借此接近左思协的目的？
“谢谢啦，狗狗很可爱。”爱狗人士对左思协说道，呲着个大牙不知道在乐什么。
感觉可能摸了可爱狗狗对他而言就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吧……这人的快乐还怪简单。
狗狗被喊错了名字。
于是狗狗对高污染状态的左思协没有了敌意。
然后在对方给狗狗喂食之前，狗狗对他有敌意。
那么相应的，对方应该是低污染状态。
正常而言，对方应该远离他和狗狗。
但这家伙被可爱狗狗迷了心窍，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人一狗其实都是危险存在。
这种行为放在规则怪谈世界里，一定是会嗝屁的，大家不要学。
左思协突然问：“你很喜欢狗狗吗？”
“对呀！”爱狗人士眼睛一亮，连连点头，“但是我家里不让养狗……唉，烦内！狗狗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好吗？之前我发小家里就养了一只金毛，本来是不养了要送我的，结果这事被我妈搞黄了，我恨呐！”
爱狗人士满脸悲痛，悔恨交加，义愤填膺，当场就对着左思协这个陌生人大倒苦水，好像左思协是他难得的知己，似乎根本就不记得他们其实刚见面甚至都没有几分钟。
左思协静静地听着他发牢骚，眼里突然闪过一抹异色。
“我很高兴你喜欢它。你明天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可以来我家吃个饭，顺便看看狗狗。”左思协突然露出一个热情的笑容，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
嗯……这个借口真的有用吗？左思协也有点拿不准注意。
对方看上去像个大学生。虽说大学生都带点清澈的愚蠢，但是有没有蠢到只需要一只可爱狗狗就可以骗走的地步，那就不知道了。
可以来我家玩，我家里还蛮大的……不是，我家狗狗还挺可爱的，玩累了可以直接枕着狗狗睡觉的，没事的。
“啊？真哒？”这位爱狗人士瞪大了他那本来就不小的眼睛，伸手抬了抬鸭舌帽的帽檐，直直地盯着他，瞳仁熠熠发亮。
“哎！这多不好意思！”
左思协愣了愣。
拒绝了？好吧，本来他就没报多大希望。
爱狗人士先是推辞，然后突然话锋一转，嘿嘿笑道，“吃饭多不好意思！我就来你家看狗狗就行了，哪里还能麻烦你多做我的饭呢……”
左思协松了口气。
原来是跟他客套呢！
“没事的，一起吃个午饭不会多麻烦的，反正我家就我一个人。”左思协说，“我在这里没什么朋友，所以……”
“理解，理解，非常理解！”爱狗人士频频点头，但左思协怀疑他根本就没有在听，反正点头就对了。
“以后我就是你朋友！我最喜欢和狗狗做朋友了！……不，我的意思是，我最喜欢和跟我一样喜欢狗狗的人做朋友了！”
左思协不禁哑然失笑。好吧，这样正好，也免去了他编理由的功夫，他感觉这家伙自己就已经把自己说服了。
太好骗了！你们大学生……
“我叫左思协，我家在那边，5单元二楼，进楼梯间右手边那扇门就是。”左思协给他指了个方向。
“欧克欧克，我叫简白，你方便的话叫我小白也行。”爱狗人士兴奋地搓搓手，“你看约个几点？十点钟行不？毕竟太早了我也起不来床。”
“我觉得没问题，就这么……”左思协突然一惊，“你叫什么？”
“简白啊，简单的简，白色的白……”
“那你不记得我吗？”左思协提醒道，“左思协这个名字，你再想想？”
简白歪了歪脑袋，一脸茫然。
“啊？没有诶。我不记得我认识过姓左的人啊。”
左思协没再说什么。
“好，那就这样定了，明天你来我家看狗狗吧。”
“非常好狗狗，爱来自简白。”简白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简白离开后，左思协突然意识到，遛狗的时间可能已经超过了三个小时。
他赶紧查看手表。
左思协愣住了。
他再度辨认了时针和分针的位置，确认自己没有眼花看错。
他连忙转过头想要寻找简白的背影，可小区里冷冷清清，已经看不见一个人了。
【第一天早晨你未来拜访，第一天晚上我拜访的时间为8:03。】
【第二天早晨你未来拜访，第二天晚上我拜访的时间为8:07，且开门的不是你，而是一位身穿红色裙子的年轻女性，黑色长发，约与我同高，对我有敌意。】
【第三天，即今天，早晨你来拜访的时间为8:14，且那位年轻女性打开门并站在门口看着我们，但她没有走出门口，只是注视片刻后便关门离去。】
【你离开之后，在9:58来拜访了第二次，且你似乎已经忘记你已来拜访过我。】
【我有预感你今天之内你可能会来第三次，于是我提前写下了这张便条。】
【互相拜访的方案我将提出单方面的结束，我不会再拜访你。你的家中危险。】
【你可以继续拜访我。我不会开门，仅可使用纸面交流。】
“给我出去。”左思协晃了晃手里的遛狗绳，威胁伊拉贝丝道，“你不出去，我就把你踢出去。”
“汪汪！”伊拉贝丝愤怒地回应他。
左思协想去扣项圈，伊拉贝丝却转身就跑，直接躲开，然后回过头，继续冲着他汪汪大叫。
左思协脸色一沉。
萨摩耶犬还是挺大的。
他还真不一定能够用暴力手段把他给制服，强行让它跟着自己离开家中。
局面陷入了僵持。
左思协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
“快点，跟我出门。”左思协尝试与狗狗沟通，一边慢慢靠近对方，一边找机会，想要趁狗狗不注意把遛狗绳给套它脖子上。
“汪汪！”伊拉贝丝溜得更远了，一人一狗在客厅里开始了它逃，他追，它插翅难飞的戏码。
左思协突然站住了。他不追了。
他沉默地看着伊拉贝丝，那张向来冷静沉着的脸上，罕见地浮现了一抹挣扎和犹豫之色。
迟疑只持续了一秒不到，他很快就再次开口了。
“伊拉贝尔，跟我出门。”
“汪汪。”狗狗回应他。
“伊莎贝拉。”
“汪汪？”
“伊莎贝丝。”
“汪汪！”
“跟我出门。”左思协一字一顿。
怎么说来着？
以毒攻毒。
既然我污染了，那你也白想好过！
狗狗“呜呜”了两声，慢慢地朝着左思协靠近过来。
左思协毫不客气地把遛狗绳往它的项圈上一扣。然后打开家里的门，把它赶出了家门。
左思协出门后再次确认了一眼手表，6:02。
……超了两分钟。
时间过得太快了。
今天的时间流速，比之前都要快很多。本来手表的时间流速就很快，现在只是会越来越快而已。
因为他的san值太低了。
san值越低，时间流速越快。
时间流速越快，他的san值越低。
……
有点绝望。
但。
只要他还有思考的能力，还能想办法，还能找生机，就不会彻底绝望。
伊拉贝丝……不，现在只能喊它狗狗了。它似乎确实，已经愿意继续亲近左思协了。
但喊错狗狗的名字，除此之外是否还会导致别的什么后果，他就不知道了。他也没法去一一测试，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那么做。
不，别说多余的时间了。
他连必要的那些时间都不够。
狗狗不再像之前那样活泼了，他不走，左思协只好拉着它走。
拉着它它也不走，就搁那往地上一坐，若硬要扒拉它几下，他就要开始嗷嗷叫了。
“不走算了。”左思协也放弃了。
反正遛狗也是借口，主要目的只是在6点至7点那一个小时里，保证家里没人没狗就行了。大不了就在小区里坐一个小时，坐够一个小时再回去，也是一样的。
倒是有好奇的爱狗人士凑过来想要跟狗狗玩，但狗狗一改之前乖顺友善的可爱模样，对方一靠近它，它就开始炸毛，尾巴都伸直了，劈头盖脸对着人家一阵汪。
爱狗人士被这只狗狗突如其来的敌意给弄得懵住了，他看了看狗狗，又看了看左思协，满脸纠结，悻悻地说道：“你家萨摩耶有点凶凶。”
“你为什么要说叠词？”左思协忍不住捂脸。
“来，狗狗，吃不吃淀粉肠，请你吃好东西。”爱狗人士蹲下身，把手里的烤肠往前递了递。
左思协这才发现这家伙手里提着一堆东西，零食、烤串、鸡排、奶茶，一看就是爱吃垃圾食品的大学生了。
左思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赶紧拉了拉手里的绳子，试图制止狗狗去吃陌生人的食物。
但是烤淀粉肠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狗狗很快就被美味的食物给吸引了过去，左思协想要制止已经晚了。
“唉，狗狗真乖。”爱狗人士顿时眉开眼笑，趁着狗狗在吃烤肠，便幽幽地伸出了他的魔爪，开始对狗狗上下其手，当着狗狗主人的面开始撸了起狗来。
左思协：“你……”
是不是不把我放眼里？
“噢，这位大哥，我摸摸你家狗狗行不？”似乎听到了左思协的心声，爱狗人士好像突然才看到左思协一样，抬起那张比狗狗看起来都还要人畜无害的大学生专属单纯脸看着他，一脸傻笑。
你已经开摸了好吗？
现在才问我是不是有点晚了。
狗狗吃完淀粉肠，似乎对这个陌生的、对他动手动脚的无礼家伙，变得很有好感一样，一边用脑袋蹭着他的裤腿，一边欢快地摇尾巴。
左思协看着这一幕，突然有些不安了起来。
给狗狗喂食，会获得狗狗的好感？
他给狗狗喂狗粮，狗狗就喜欢他。
别人给狗狗喂别的东西，狗狗也会喜欢他，是这样吗？
那此时，“狗狗亲近的”，和“狗狗不亲近的”，还能够作为判断对方是否可信的依据吗？
他的意思是，一些“不好的存在”，也许可以通过“贿赂”狗狗，给狗狗喂好吃的，来取得狗狗的信任……并进一步取得左思协的信任？
就比如……
现在这个人。
但是，他好像想多了。
对方撸完狗，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狗狗，就站起了身，好像就准备走了。
好像没有想要借此接近左思协的目的？
“谢谢啦，狗狗很可爱。”爱狗人士对左思协说道，呲着个大牙不知道在乐什么。
感觉可能摸了可爱狗狗对他而言就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吧……这人的快乐还怪简单。
狗狗被喊错了名字。
于是狗狗对高污染状态的左思协没有了敌意。
然后在对方给狗狗喂食之前，狗狗对他有敌意。
那么相应的，对方应该是低污染状态。
正常而言，对方应该远离他和狗狗。
但这家伙被可爱狗狗迷了心窍，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人一狗其实都是危险存在。
这种行为放在规则怪谈世界里，一定是会嗝屁的，大家不要学。
左思协突然问：“你很喜欢狗狗吗？”
“对呀！”爱狗人士眼睛一亮，连连点头，“但是我家里不让养狗……唉，烦内！狗狗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好吗？之前我发小家里就养了一只金毛，本来是不养了要送我的，结果这事被我妈搞黄了，我恨呐！”
爱狗人士满脸悲痛，悔恨交加，义愤填膺，当场就对着左思协这个陌生人大倒苦水，好像左思协是他难得的知己，似乎根本就不记得他们其实刚见面甚至都没有几分钟。
左思协静静地听着他发牢骚，眼里突然闪过一抹异色。
“我很高兴你喜欢它。你明天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可以来我家吃个饭，顺便看看狗狗。”左思协突然露出一个热情的笑容，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
嗯……这个借口真的有用吗？左思协也有点拿不准注意。
对方看上去像个大学生。虽说大学生都带点清澈的愚蠢，但是有没有蠢到只需要一只可爱狗狗就可以骗走的地步，那就不知道了。
可以来我家玩，我家里还蛮大的……不是，我家狗狗还挺可爱的，玩累了可以直接枕着狗狗睡觉的，没事的。
“啊？真哒？”这位爱狗人士瞪大了他那本来就不小的眼睛，伸手抬了抬鸭舌帽的帽檐，直直地盯着他，瞳仁熠熠发亮。
“哎！这多不好意思！”
左思协愣了愣。
拒绝了？好吧，本来他就没报多大希望。
爱狗人士先是推辞，然后突然话锋一转，嘿嘿笑道，“吃饭多不好意思！我就来你家看狗狗就行了，哪里还能麻烦你多做我的饭呢……”
左思协松了口气。
原来是跟他客套呢！
“没事的，一起吃个午饭不会多麻烦的，反正我家就我一个人。”左思协说，“我在这里没什么朋友，所以……”
“理解，理解，非常理解！”爱狗人士频频点头，但左思协怀疑他根本就没有在听，反正点头就对了。
“以后我就是你朋友！我最喜欢和狗狗做朋友了！……不，我的意思是，我最喜欢和跟我一样喜欢狗狗的人做朋友了！”
左思协不禁哑然失笑。好吧，这样正好，也免去了他编理由的功夫，他感觉这家伙自己就已经把自己说服了。
太好骗了！你们大学生……
“我叫左思协，我家在那边，5单元二楼，进楼梯间右手边那扇门就是。”左思协给他指了个方向。
“欧克欧克，我叫简白，你方便的话叫我小白也行。”爱狗人士兴奋地搓搓手，“你看约个几点？十点钟行不？毕竟太早了我也起不来床。”
“我觉得没问题，就这么……”左思协突然一惊，“你叫什么？”
“简白啊，简单的简，白色的白……”
“那你不记得我吗？”左思协提醒道，“左思协这个名字，你再想想？”
简白歪了歪脑袋，一脸茫然。
“啊？没有诶。我不记得我认识过姓左的人啊。”
左思协没再说什么。
“好，那就这样定了，明天你来我家看狗狗吧。”
“非常好狗狗，爱来自简白。”简白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简白离开后，左思协突然意识到，遛狗的时间可能已经超过了三个小时。
他赶紧查看手表。
左思协愣住了。
他再度辨认了时针和分针的位置，确认自己没有眼花看错。
他连忙转过头想要寻找简白的背影，可小区里冷冷清清，已经看不见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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