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Day.5
“左先生，左先生。醒醒。”
左思协被摇醒，第一时间去看表，3:37。
发现没事之后，这才抬起头，略显疑惑不解地看着简白。
“电话，电话。”简白赶紧指了指客厅角落里那个正发出催命符似的电话铃声的座机。
左思协脸色微微有些泛白，但他看了一眼现在正在自己家中的简白，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还没到最糟糕的情况。
“其实之前响过两次，不过我看你在睡觉，担心把你吵醒就帮你挂了，结果又响了。”简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怕打电话的人是有什么急事，所以赶紧把你喊醒了。”
左思协目光复杂的看着简白。说他好心吧，他挂俩电话。说他不安好心吧，他又确实是好心。
唉。
“没事。”左思协有气无力地站起身，走到座机前，拿起电话接听。
他不会出事的。
简白还在，表世界应该是稳定的。
“哪位？”左思协问。
他的心里也有点打鼓，只希望不要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就好。
“左思协，你到底还干不干，不干了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左思协身体一震，脸上浮现错愕的表情。
“啊？”
“啊什么啊？你几天没来上班了？！这项目你还做不做？不做就滚！让别人来做！”
“我最近没项目啊！”左思协觉得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所以没项目你就不来上班吗？”这个嗓门震得左思协头昏脑胀，“现在赶紧过来，我在单位这里等你，不然你马上就结了工资滚蛋！”
“你确定你要辞退我？”左思协重复道。
我是技术岗啊！不是管理层，也不是小职员好吧。你招聘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嘟——”
对方连给他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左思协放下电话，脸色凝重。
工作要丢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虽然，家里没有小孩，也没有老人需要赡养。他跟茑萝两个人都有工作，家里只有赚钱的人，没有花钱的人，所以经济压力并不算大。
但没有经济压力不代表他就可以不要工作，不上班了。
不过他是事业编，话说他们真的可以随意开除他吗？
应该不可以吧。
左思协只能这么想了，因为……他不能离开家，也不能离开小区啊！
最起码这两天不行。
不对……也许这是假的。
如果总监真的要给他打电话，应该是打他的手机，不可能打家里的座机。
因为他家里根本没有安装座机！
他现在是在规则怪谈世界魔改后的“家”里。
左思协一身冷汗。可恶，差点进套了。
在这里生活这几天，他差点就要以为这里真的是他家了。
“左先生，怎么了，是有事要出去吗？”简白在沙发那边问道，“要不我先回去？”
“不行！”左思协立刻回应。
不过这话一说出口左思协就反应过来，这个语气太强硬了，有点不太礼貌，于是便马上放缓语气，对简白解释道。
“没什么事，不用担心。你在这里多陪伊拉贝丝玩一会儿就行。”
“噢。”简白心思单纯，没怎么多想。
左思协正准备回到沙发上继续睡觉，座机电话又响了。
这回简白和左思协都愣了。
简白的情商高得吓人，没想到这家伙明明一脸涉世未深的单纯，心思却清明细腻，一点也不像这个年纪的年轻人。
他赶紧抱着手机从沙发上站起身，捂着腹部做腹痛状：“哎哟肚子好疼，我上个厕所去。”
不等左思协接起电话，他就一溜烟跑向厕所了。
左思协心中觉得好笑，脸上却笑不出来。
电话……这次又是谁？
他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放在耳边，问：“哪位？”
“我啊，叶佑宁。”一个年轻的男声，听起来熟悉又陌生。
这个声音让左思协直接呆住。
不是吧。
这个规则怪谈世界到底有多神通广大？
连叶佑宁都可以模仿出来？
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跟叶佑宁联系过了。
虽然两人算是可以穿同一条裤衩的好兄弟，但高考之后，叶佑宁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怎么也联系不上了。
他爸倒是说他进了个什么保密的军校，不过左思协知道，这种东西基本上只会在小说里出现。
就算真的有，叶佑宁也真的去了，他们也绝对不会把这事说出来。
保密的军校不会说自己是保密军校，顶多会说自己是个一年招不到几百个人的野鸡民办专科，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指不定还会宣称马上就倒闭。
左思协信他进了保密军校，还不如信他进了监狱。
也许几年联系不上并非保密，而是因为他正在蹲大牢。
他结婚的时候，叶佑宁也没来。
说句伤情谊的，左思协基本上已经快把这家伙忘了。
没想到高考后的第一次联系，居然是在规则怪谈世界里。
“叶佑宁？谁？”
左思协的声音很冷静。
电话那头的人静了几秒。
“不是吧？你这人这么记仇？不就是一段时间没联系嘛，你就故意伤我心。”叶佑宁哭笑不得。
“你打错电话了。”左思协冷冷地说。
“别啊！我知道你的声音，我肯定没打错。”叶佑宁说，“我前天打过你手机，不过是你老婆接的，她让我联系你就打这个座机电话。你这不就接了吗？”
“前天？”
“你老婆没跟你说吗？我今天下午回云起，让你来机场接一下我，我们确实好几年没见面了，回来一起出去吃个饭呗。”
“你……”左思协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你现在在机场？”
“不然咧？”叶佑宁哼哼了两声，“我一下飞机，找半天没看到你人。你小子是不是放我鸽子了？我就打电话一问，好家伙你忘得一干二净。”
“我真不知道。”左思协无奈地说，“前天……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总之，我确实不记得了。”
“好吧。话说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得去了。”左思协平静地说道，“今天接不了你了，过两天……大后天，我就去找你。这两天有事情去不了。”
“大哥，过两天你倒是有时间了，可我没有啊！”叶佑宁哭笑不得地说道，“你以为我回来休假的？我有任务的好吧！后天你就见不到我人了。”
“这样啊。”左思协低声说。
“你说什么？”叶佑宁没听清，“总之……算了你看着办吧，我也不好说什么。你今天要是不来就算了，我自己回去。”
“嗯。”
“哇！你真这么冷漠啊！好，好，好，左思协，你丫够狠！”叶佑宁似乎怒了，“明天你还能来找我，后天我就走了，你可别想再见我的面。”
“哦。”
“左思协你个狗！”
对方愤怒得骂了一句，然后愤然挂断了电话。
左思协放下电话，呆呆地看着电话机，半晌都没有动作。
说实话，几年未见的好兄弟好不容易回家乡了，而且只回来一两天，并且还专门打电话过来说想跟他见面。
不用迟疑了，左思协说什么也会去接机的好吧。
有时候左思协真的觉得这个规则怪谈世界很恶毒。
先是威逼，用失业来威胁他，迫使让他离开小区，前去工作的地方。
后是利诱，利用他对一个已经失联七八年的至交好友的思念，让他走向规则一开始就指出的死路。
可是……
左思协不禁开始思索。
进入车库真的是死路吗？
离开小区真的是死路吗？
如果不是，有没有线索可以推理出来？
可是，这是那个离家出走的“茑萝”所叮嘱过的。
想要验证这两条路是可以走的，需要验证那个离家出走的“茑萝”是不可信的。
需要验证离家出走的“茑萝”不可信，需要先验证便签不可信。
需要验证便签不可信，需要先验证，按照便签行事会对他不利，或，不按便签行事会对他有利。
左思协回到沙发上，闭上眼睛，开始思考。
分析一下他已经犯过的错误好了。
第一天，在错误的时间遛狗。san值降低。
第二天，没有做“妻子”爱吃的饭菜，导致“妻子”摔盘子。san值降低。
第三天，忘记。
第四天，叫错狗狗名字，狗狗吃了简白的食物。san值……濒危？
第五天，简白拜访。
“朋友来家里吃饭”，给他提供了很多信息。
当家里有除他和狗狗以外的其他人和活物时，表世界会稳定，时间流速回归正常。
重要的是，这个时候，“妻子”不会出现在表世界。
简白说那个碗里有饭，且白桃汽水未开封。
那么，这个时候的“家里”，是难得的绝对安全期。
然后他接到了两个电话。
这两个电话与上午那个不同，上午那个电话，简白是没有听见的。
下午这两个电话，简白听得见。
上午那个电话，是危险的。因为他想要去接的时候，狗狗亲自阻止了他。
以此类推的话，下午这两个电话……
应该是在提示他？
左思协的身体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不行。
说句不好听的，这是在赌。
这样算是进入了那个“离家出走的茑萝”，所给出的死路。
除非。
除非左思协已经和那位茑萝不同阵营了。
阵营需要用狗狗来分辨，可是狗狗已经被叫错了名字，它已经不再是……
左思协感觉自己捕捉到了一个关键。
是的，狗狗已经不再是那只“伊拉贝丝”了。
真正的，亲近“茑萝”的伊拉贝丝，早就对他有敌意了。
于是左思协故意叫错了它的名字，于是它又亲近了左思协。
那是否……此时的它，已经对那位“茑萝”有敌意了。
所以，他和那位离家出走的“茑萝”，已经不同阵营了。
那么，七天后，“茑萝”回家，他会完蛋。
他因为掉san严重，导致了阵营改变。
左思协突然张开嘴，喘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的心口压着的那块石头松动了一下。
他迅速从沙发上站起身，对着厕所喊了一声：“小白，你还在吗？”
没有回应。
左思协的身体开始僵硬。周围的空气似乎下降了好几度，体内血液的流动速度都开始迟缓了起来。
他抬起手腕，查看手表上的时间。
6:03。
左思协被摇醒，第一时间去看表，3:37。
发现没事之后，这才抬起头，略显疑惑不解地看着简白。
“电话，电话。”简白赶紧指了指客厅角落里那个正发出催命符似的电话铃声的座机。
左思协脸色微微有些泛白，但他看了一眼现在正在自己家中的简白，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还没到最糟糕的情况。
“其实之前响过两次，不过我看你在睡觉，担心把你吵醒就帮你挂了，结果又响了。”简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怕打电话的人是有什么急事，所以赶紧把你喊醒了。”
左思协目光复杂的看着简白。说他好心吧，他挂俩电话。说他不安好心吧，他又确实是好心。
唉。
“没事。”左思协有气无力地站起身，走到座机前，拿起电话接听。
他不会出事的。
简白还在，表世界应该是稳定的。
“哪位？”左思协问。
他的心里也有点打鼓，只希望不要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就好。
“左思协，你到底还干不干，不干了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左思协身体一震，脸上浮现错愕的表情。
“啊？”
“啊什么啊？你几天没来上班了？！这项目你还做不做？不做就滚！让别人来做！”
“我最近没项目啊！”左思协觉得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所以没项目你就不来上班吗？”这个嗓门震得左思协头昏脑胀，“现在赶紧过来，我在单位这里等你，不然你马上就结了工资滚蛋！”
“你确定你要辞退我？”左思协重复道。
我是技术岗啊！不是管理层，也不是小职员好吧。你招聘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嘟——”
对方连给他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左思协放下电话，脸色凝重。
工作要丢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虽然，家里没有小孩，也没有老人需要赡养。他跟茑萝两个人都有工作，家里只有赚钱的人，没有花钱的人，所以经济压力并不算大。
但没有经济压力不代表他就可以不要工作，不上班了。
不过他是事业编，话说他们真的可以随意开除他吗？
应该不可以吧。
左思协只能这么想了，因为……他不能离开家，也不能离开小区啊！
最起码这两天不行。
不对……也许这是假的。
如果总监真的要给他打电话，应该是打他的手机，不可能打家里的座机。
因为他家里根本没有安装座机！
他现在是在规则怪谈世界魔改后的“家”里。
左思协一身冷汗。可恶，差点进套了。
在这里生活这几天，他差点就要以为这里真的是他家了。
“左先生，怎么了，是有事要出去吗？”简白在沙发那边问道，“要不我先回去？”
“不行！”左思协立刻回应。
不过这话一说出口左思协就反应过来，这个语气太强硬了，有点不太礼貌，于是便马上放缓语气，对简白解释道。
“没什么事，不用担心。你在这里多陪伊拉贝丝玩一会儿就行。”
“噢。”简白心思单纯，没怎么多想。
左思协正准备回到沙发上继续睡觉，座机电话又响了。
这回简白和左思协都愣了。
简白的情商高得吓人，没想到这家伙明明一脸涉世未深的单纯，心思却清明细腻，一点也不像这个年纪的年轻人。
他赶紧抱着手机从沙发上站起身，捂着腹部做腹痛状：“哎哟肚子好疼，我上个厕所去。”
不等左思协接起电话，他就一溜烟跑向厕所了。
左思协心中觉得好笑，脸上却笑不出来。
电话……这次又是谁？
他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放在耳边，问：“哪位？”
“我啊，叶佑宁。”一个年轻的男声，听起来熟悉又陌生。
这个声音让左思协直接呆住。
不是吧。
这个规则怪谈世界到底有多神通广大？
连叶佑宁都可以模仿出来？
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跟叶佑宁联系过了。
虽然两人算是可以穿同一条裤衩的好兄弟，但高考之后，叶佑宁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怎么也联系不上了。
他爸倒是说他进了个什么保密的军校，不过左思协知道，这种东西基本上只会在小说里出现。
就算真的有，叶佑宁也真的去了，他们也绝对不会把这事说出来。
保密的军校不会说自己是保密军校，顶多会说自己是个一年招不到几百个人的野鸡民办专科，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指不定还会宣称马上就倒闭。
左思协信他进了保密军校，还不如信他进了监狱。
也许几年联系不上并非保密，而是因为他正在蹲大牢。
他结婚的时候，叶佑宁也没来。
说句伤情谊的，左思协基本上已经快把这家伙忘了。
没想到高考后的第一次联系，居然是在规则怪谈世界里。
“叶佑宁？谁？”
左思协的声音很冷静。
电话那头的人静了几秒。
“不是吧？你这人这么记仇？不就是一段时间没联系嘛，你就故意伤我心。”叶佑宁哭笑不得。
“你打错电话了。”左思协冷冷地说。
“别啊！我知道你的声音，我肯定没打错。”叶佑宁说，“我前天打过你手机，不过是你老婆接的，她让我联系你就打这个座机电话。你这不就接了吗？”
“前天？”
“你老婆没跟你说吗？我今天下午回云起，让你来机场接一下我，我们确实好几年没见面了，回来一起出去吃个饭呗。”
“你……”左思协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你现在在机场？”
“不然咧？”叶佑宁哼哼了两声，“我一下飞机，找半天没看到你人。你小子是不是放我鸽子了？我就打电话一问，好家伙你忘得一干二净。”
“我真不知道。”左思协无奈地说，“前天……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总之，我确实不记得了。”
“好吧。话说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得去了。”左思协平静地说道，“今天接不了你了，过两天……大后天，我就去找你。这两天有事情去不了。”
“大哥，过两天你倒是有时间了，可我没有啊！”叶佑宁哭笑不得地说道，“你以为我回来休假的？我有任务的好吧！后天你就见不到我人了。”
“这样啊。”左思协低声说。
“你说什么？”叶佑宁没听清，“总之……算了你看着办吧，我也不好说什么。你今天要是不来就算了，我自己回去。”
“嗯。”
“哇！你真这么冷漠啊！好，好，好，左思协，你丫够狠！”叶佑宁似乎怒了，“明天你还能来找我，后天我就走了，你可别想再见我的面。”
“哦。”
“左思协你个狗！”
对方愤怒得骂了一句，然后愤然挂断了电话。
左思协放下电话，呆呆地看着电话机，半晌都没有动作。
说实话，几年未见的好兄弟好不容易回家乡了，而且只回来一两天，并且还专门打电话过来说想跟他见面。
不用迟疑了，左思协说什么也会去接机的好吧。
有时候左思协真的觉得这个规则怪谈世界很恶毒。
先是威逼，用失业来威胁他，迫使让他离开小区，前去工作的地方。
后是利诱，利用他对一个已经失联七八年的至交好友的思念，让他走向规则一开始就指出的死路。
可是……
左思协不禁开始思索。
进入车库真的是死路吗？
离开小区真的是死路吗？
如果不是，有没有线索可以推理出来？
可是，这是那个离家出走的“茑萝”所叮嘱过的。
想要验证这两条路是可以走的，需要验证那个离家出走的“茑萝”是不可信的。
需要验证离家出走的“茑萝”不可信，需要先验证便签不可信。
需要验证便签不可信，需要先验证，按照便签行事会对他不利，或，不按便签行事会对他有利。
左思协回到沙发上，闭上眼睛，开始思考。
分析一下他已经犯过的错误好了。
第一天，在错误的时间遛狗。san值降低。
第二天，没有做“妻子”爱吃的饭菜，导致“妻子”摔盘子。san值降低。
第三天，忘记。
第四天，叫错狗狗名字，狗狗吃了简白的食物。san值……濒危？
第五天，简白拜访。
“朋友来家里吃饭”，给他提供了很多信息。
当家里有除他和狗狗以外的其他人和活物时，表世界会稳定，时间流速回归正常。
重要的是，这个时候，“妻子”不会出现在表世界。
简白说那个碗里有饭，且白桃汽水未开封。
那么，这个时候的“家里”，是难得的绝对安全期。
然后他接到了两个电话。
这两个电话与上午那个不同，上午那个电话，简白是没有听见的。
下午这两个电话，简白听得见。
上午那个电话，是危险的。因为他想要去接的时候，狗狗亲自阻止了他。
以此类推的话，下午这两个电话……
应该是在提示他？
左思协的身体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不行。
说句不好听的，这是在赌。
这样算是进入了那个“离家出走的茑萝”，所给出的死路。
除非。
除非左思协已经和那位茑萝不同阵营了。
阵营需要用狗狗来分辨，可是狗狗已经被叫错了名字，它已经不再是……
左思协感觉自己捕捉到了一个关键。
是的，狗狗已经不再是那只“伊拉贝丝”了。
真正的，亲近“茑萝”的伊拉贝丝，早就对他有敌意了。
于是左思协故意叫错了它的名字，于是它又亲近了左思协。
那是否……此时的它，已经对那位“茑萝”有敌意了。
所以，他和那位离家出走的“茑萝”，已经不同阵营了。
那么，七天后，“茑萝”回家，他会完蛋。
他因为掉san严重，导致了阵营改变。
左思协突然张开嘴，喘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的心口压着的那块石头松动了一下。
他迅速从沙发上站起身，对着厕所喊了一声：“小白，你还在吗？”
没有回应。
左思协的身体开始僵硬。周围的空气似乎下降了好几度，体内血液的流动速度都开始迟缓了起来。
他抬起手腕，查看手表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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