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简
简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拿起那张素描纸和那支黑色勾线笔，抓耳挠腮了一阵，在纸上写下新的内容。
“异常：天气，电台，花。”
“安全行为：待在室内（✓），频繁但不连续听电台（？），不生病（✓）。”
“危险行为：长时间离开室内（✓），生病（✓），接触花朵相关植物（✓），不听电台（？），一直听电台（？）。”
“危险预兆：打雷，灯光闪烁，电台故障。”
“啊啊，我想不通啊！能不能多给我点规则啊！就这么一点谁能推出来啊！规则！给我规则！”简白抓狂了。
他当然知道气象局的其他频道肯定会播放其他规则，但使用指南也很明确警告了市民不要随意调频。
如果没有遇到状况，是不能调频去听的。
但。
他真的好想听啊！
虽然我没遇到状况，但我还是好想听啊！
他抓狂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要推呢？
老老实实遵守规则不就行了吗。
规则怪谈这东西，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想不通，就想看更多规则。看了更多规则，就更想不通。
没有那个智商，怎么都理不清楚。反而因为自己看规则看得太多，知道得也太多，反倒不知道该遵守哪一篇了，感觉哪哪都是雷。
然后啪叽，挂掉了。
这种事情不要啊！
简白看了看桌上的纸笔，突然萌生退意。
啊啊啊，自己果然是叶公好龙！
明明半夜看规则怪谈他都能看得津津有味，结果真让他自己亲自上阵，他就只能阿巴阿巴了。
他看了看桌子上那架已经拔下了电源的电台，对于茑萝的试错方法，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遵守。
他不是没有思考能力。
恰恰相反，规则怪谈这东西，你越是有思考能力，反而就越容易掉san。
就比如现在的他。
就像他现在在想：
是否听电台是可以抵抗污染呢？指的是，抵抗来自“天气”的污染？所谓的待在家中安全，其实是暗指“待在（工作中的）电台旁边”安全吧……
不然为什么强调“待在家中”？
电玩城也是一个封闭室内啊，那我去电玩城玩一整天，不也是待在室内嘛。怎么还不允许呢。是因为家里有气象局发的电台，而电玩城没有嘛？
但换个角度想想，也许电台就是一种异常呢。电台工作就是一个污染积攒的过程，到达一定程度后电台就会出现故障，开始向外散发污染。
茑萝不让他开电台，也许是为他好呢。
反正怎么想逻辑都是通的。
所以。
光是想是没用的，得用实践验证。
可他不是小说主角，没有降智配角来给他试错，他只能亲自试错。
别说他了，那位名叫茑萝的姐姐，比他聪明多了，不也一样要亲自试错嘛。
他是不开电台，而她是一直开电台。
茑萝的原话是，他需要保持拜访的频率，但每次的时间不要太长，因为电台一直都开着，只要他进了茑萝家，就会不可控制地听到电台声音。
而她自己，准备出门去买耳塞或降噪耳机。她将会待在一直打开电台的家中，并在听一段时间电台后戴上耳塞或降噪耳机，如此循环。
这样就都算是遵循了“保持听电台的频率，不要太低，但不要一直听”的规则。
区别只是电台的开关状态不一样而已。这也是实验的一环。
比较取巧，玩的就是个文字游戏。
不过这样的话，她就违反了“勿要使电台长时间工作”的规则，她的电台可能会坏。
不过当时她自己也说了，她不在乎。
就算简白不来拜访她，她也会这么做的。
很简单，因为没有电台又不会死。
使用指南里说得很清楚，电台坏了就要摔。反而你不摔会出大问题。
那比起等电台稀里糊涂地故障了她还一头雾水，她更愿意直接主动出击，亲自推试出电台故障的真正原因，这样她才能更好地推理出这个怪谈的生路和死路。
如果在她的“实验”下，电台并没有故障，或电台的故障并非“长时间工作”所导致，那就有意思了。
这说明规则也在玩文字游戏。
即：这条规则跟“不要长时间听电台”的规则，其实是一样的。
只是规则默认了“市民开了电台就等于听了电台”而已。
谁会想到，居然会有茑萝这种，开了电台但不听，也不在乎电台坏不坏的人呢……
也许，危险与否跟电台开不开没关系，只跟人听没听有关系。
这样只是为了隐瞒电台故障的真正原因。
而这个原因，才是茑萝真正想知道的线索。
呃……
虽然简白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至于不开电台……
谁知道有没有问题，反正对茑萝而言，简白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对照组。
就看简白自己怎么选择了。
除非简白这边遭遇了，他明明保持着听电台的频率，但依然遇到危险的情况。
那么这个因果关系就要重新推理了。
反正试错嘛。在结果出来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人又不是先知，犯错是正常的。
很多规则都是试出来的。有的甚至需要用人命去试。
说实话，简白知道，只要苟下去，他就屁事没有。在崇理高中那会儿，他不也是这么干的嘛。
在这种规则怪谈世界里，钻逻辑漏洞，跟规则斗智斗勇这事儿，以他的智商，还真干不出来。
但既然有茑萝给他打头阵，那么买个股，下一把注，跟在她屁股后面躺一躺，倒也不是不可以。
万一这是个大佬呢？
这是一场豪赌，朋友！
简白看了看桌上的电台，又把那本《使用指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心理斗争了蛮久，还是决定不开电台了。
还是信一下那个姐姐吧。
如果她其实是个坏人……
那再想想别的办法。
大不了走投无路了，就调到别的频道听规则吧。都走投无路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等中午的时候，他要再一次去拜访茑萝。
反正就在隔壁，也就走几步的路的事儿。
真正下定决心之后，他的心情反而没那么焦虑了。
简白离开房间把门关上，让自己尽可能不和电台处于同一个空间里。
他在客厅里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发现原来这个租房其实是这么空的。
平时他和李降两个人住在一起不觉得空，等走了一个之后，才突然感觉好孤独好孤独。
他一闲下来，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这个规则怪谈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异空间？平行世界？外星人试验场？
他的脑袋里开始冒出很多动漫和小说的设定。
简白返回房间找出来手机。
让他感到惊讶的是，手机居然是有信号的。
他打开微信，给李降发了条信息。
【你现在在哪呢？】
如果李降现在还在现实世界，此刻应该已经发现他不见了。
说起来，这事也是简白脑抽。
这个电台本来应该是李降拿的，谁知道让他给拿了……搞得现在只能他自己推理了！
可是他的脑子根本不好使。
暂时没有等到好基友的回复，简白收起手机，忽然觉得凉风飕飕。
他裹紧了羽绒服，钻进了李降的卧室，关闭门窗打开空调。
虽然他房间里也有空调，不过开李降房间的空调，电费是算在李降身上的。
他帮李降拿快递，导致自己代替他进入规则怪谈世界，这是李降应该补偿他的。嗯，很合理。
开空调之后，倒是没有那么冷了。
简白毫不客气的拿走了李降的充电器，给自己的手机充电。反正他们的手机都是同一个型号。
闲着也是无聊，不如玩游戏。
他刚上线领完签到奖励，屏幕上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弹窗。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你跑哪去了？】
简白一下子来了精神。
真联系上了？！
在规则怪谈世界里居然可以跟现实世界的人联系上？
还是说只是这一次比较特殊？
简白没有回复，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立马就被接通了。
“二顺！”简白喜出望外。
“说了多少次别喊我小名……只有我奶奶才会这么喊我。”电话那头的人非常无语。
“别在意这些小细节。”简白直接无视对方的吐槽，“二顺，我给你背了个大锅你知道吗？如果我还能活着回去，你至少得给我把那张4090给买了。”
“我看你长得就像4090。”李降懒得理他，“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赶紧回来，别又在外面走丢了。”
“回不来了，我遇到了大麻烦。”简白说，“你晓得规则怪谈不？”
“知道。你不是很爱看吗？”
“我又进来了！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
“停！”李降直接打断他，“说了多少次那些都是虚构的。我知道你爱看规则怪谈，但你先别爱看。你再这样，我就真要带你去看精神科了。”
“你丫的别装了！”简白怒了，“你小子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也进来过？”
电话那边突然陷入沉默。
简白心里一咯噔。
他只是诈一下这家伙，可现在这情况……好像不对劲啊？不会真让他说中了吧？
“为什么这么说？”对方的语气突然冷静下来了。
简白迟疑了一会儿。
“这次规则怪谈世界本来应该是你进来。”简白还是把这事说了出来，“家里来了个快递，要你亲自签收。我看你没起床，就帮你拿了，然后我就进来了。”
“快递？”对方问。
简白一愣。
“呃，对，我拿到这个快递之后，你就不见了……然后家外面也变了。”
“我知道了。对不起。”李降当场滑跪，很干脆地道歉了，“既然是我的快递，那这个世界邀请的应该是我。让你卷进去了，抱歉。”
简白登时傻眼。
“呃……倒也没必要这么郑重道歉吧，咱俩谁跟谁啊。你这样反倒把我给整不会了都。”
“把规则都跟我讲一遍吧，我给你分析。”李降说。
“啥玩楞？我自己也可以分析的好吧！我看过的规则怪谈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我可是规则怪谈分析带师。”
“嗯嗯对，你是。”李降敷衍地应了几声，“所以给我讲一遍吧。”
“……焯！”
“异常：天气，电台，花。”
“安全行为：待在室内（✓），频繁但不连续听电台（？），不生病（✓）。”
“危险行为：长时间离开室内（✓），生病（✓），接触花朵相关植物（✓），不听电台（？），一直听电台（？）。”
“危险预兆：打雷，灯光闪烁，电台故障。”
“啊啊，我想不通啊！能不能多给我点规则啊！就这么一点谁能推出来啊！规则！给我规则！”简白抓狂了。
他当然知道气象局的其他频道肯定会播放其他规则，但使用指南也很明确警告了市民不要随意调频。
如果没有遇到状况，是不能调频去听的。
但。
他真的好想听啊！
虽然我没遇到状况，但我还是好想听啊！
他抓狂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要推呢？
老老实实遵守规则不就行了吗。
规则怪谈这东西，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想不通，就想看更多规则。看了更多规则，就更想不通。
没有那个智商，怎么都理不清楚。反而因为自己看规则看得太多，知道得也太多，反倒不知道该遵守哪一篇了，感觉哪哪都是雷。
然后啪叽，挂掉了。
这种事情不要啊！
简白看了看桌上的纸笔，突然萌生退意。
啊啊啊，自己果然是叶公好龙！
明明半夜看规则怪谈他都能看得津津有味，结果真让他自己亲自上阵，他就只能阿巴阿巴了。
他看了看桌子上那架已经拔下了电源的电台，对于茑萝的试错方法，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遵守。
他不是没有思考能力。
恰恰相反，规则怪谈这东西，你越是有思考能力，反而就越容易掉san。
就比如现在的他。
就像他现在在想：
是否听电台是可以抵抗污染呢？指的是，抵抗来自“天气”的污染？所谓的待在家中安全，其实是暗指“待在（工作中的）电台旁边”安全吧……
不然为什么强调“待在家中”？
电玩城也是一个封闭室内啊，那我去电玩城玩一整天，不也是待在室内嘛。怎么还不允许呢。是因为家里有气象局发的电台，而电玩城没有嘛？
但换个角度想想，也许电台就是一种异常呢。电台工作就是一个污染积攒的过程，到达一定程度后电台就会出现故障，开始向外散发污染。
茑萝不让他开电台，也许是为他好呢。
反正怎么想逻辑都是通的。
所以。
光是想是没用的，得用实践验证。
可他不是小说主角，没有降智配角来给他试错，他只能亲自试错。
别说他了，那位名叫茑萝的姐姐，比他聪明多了，不也一样要亲自试错嘛。
他是不开电台，而她是一直开电台。
茑萝的原话是，他需要保持拜访的频率，但每次的时间不要太长，因为电台一直都开着，只要他进了茑萝家，就会不可控制地听到电台声音。
而她自己，准备出门去买耳塞或降噪耳机。她将会待在一直打开电台的家中，并在听一段时间电台后戴上耳塞或降噪耳机，如此循环。
这样就都算是遵循了“保持听电台的频率，不要太低，但不要一直听”的规则。
区别只是电台的开关状态不一样而已。这也是实验的一环。
比较取巧，玩的就是个文字游戏。
不过这样的话，她就违反了“勿要使电台长时间工作”的规则，她的电台可能会坏。
不过当时她自己也说了，她不在乎。
就算简白不来拜访她，她也会这么做的。
很简单，因为没有电台又不会死。
使用指南里说得很清楚，电台坏了就要摔。反而你不摔会出大问题。
那比起等电台稀里糊涂地故障了她还一头雾水，她更愿意直接主动出击，亲自推试出电台故障的真正原因，这样她才能更好地推理出这个怪谈的生路和死路。
如果在她的“实验”下，电台并没有故障，或电台的故障并非“长时间工作”所导致，那就有意思了。
这说明规则也在玩文字游戏。
即：这条规则跟“不要长时间听电台”的规则，其实是一样的。
只是规则默认了“市民开了电台就等于听了电台”而已。
谁会想到，居然会有茑萝这种，开了电台但不听，也不在乎电台坏不坏的人呢……
也许，危险与否跟电台开不开没关系，只跟人听没听有关系。
这样只是为了隐瞒电台故障的真正原因。
而这个原因，才是茑萝真正想知道的线索。
呃……
虽然简白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至于不开电台……
谁知道有没有问题，反正对茑萝而言，简白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对照组。
就看简白自己怎么选择了。
除非简白这边遭遇了，他明明保持着听电台的频率，但依然遇到危险的情况。
那么这个因果关系就要重新推理了。
反正试错嘛。在结果出来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人又不是先知，犯错是正常的。
很多规则都是试出来的。有的甚至需要用人命去试。
说实话，简白知道，只要苟下去，他就屁事没有。在崇理高中那会儿，他不也是这么干的嘛。
在这种规则怪谈世界里，钻逻辑漏洞，跟规则斗智斗勇这事儿，以他的智商，还真干不出来。
但既然有茑萝给他打头阵，那么买个股，下一把注，跟在她屁股后面躺一躺，倒也不是不可以。
万一这是个大佬呢？
这是一场豪赌，朋友！
简白看了看桌上的电台，又把那本《使用指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心理斗争了蛮久，还是决定不开电台了。
还是信一下那个姐姐吧。
如果她其实是个坏人……
那再想想别的办法。
大不了走投无路了，就调到别的频道听规则吧。都走投无路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等中午的时候，他要再一次去拜访茑萝。
反正就在隔壁，也就走几步的路的事儿。
真正下定决心之后，他的心情反而没那么焦虑了。
简白离开房间把门关上，让自己尽可能不和电台处于同一个空间里。
他在客厅里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发现原来这个租房其实是这么空的。
平时他和李降两个人住在一起不觉得空，等走了一个之后，才突然感觉好孤独好孤独。
他一闲下来，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这个规则怪谈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异空间？平行世界？外星人试验场？
他的脑袋里开始冒出很多动漫和小说的设定。
简白返回房间找出来手机。
让他感到惊讶的是，手机居然是有信号的。
他打开微信，给李降发了条信息。
【你现在在哪呢？】
如果李降现在还在现实世界，此刻应该已经发现他不见了。
说起来，这事也是简白脑抽。
这个电台本来应该是李降拿的，谁知道让他给拿了……搞得现在只能他自己推理了！
可是他的脑子根本不好使。
暂时没有等到好基友的回复，简白收起手机，忽然觉得凉风飕飕。
他裹紧了羽绒服，钻进了李降的卧室，关闭门窗打开空调。
虽然他房间里也有空调，不过开李降房间的空调，电费是算在李降身上的。
他帮李降拿快递，导致自己代替他进入规则怪谈世界，这是李降应该补偿他的。嗯，很合理。
开空调之后，倒是没有那么冷了。
简白毫不客气的拿走了李降的充电器，给自己的手机充电。反正他们的手机都是同一个型号。
闲着也是无聊，不如玩游戏。
他刚上线领完签到奖励，屏幕上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弹窗。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你跑哪去了？】
简白一下子来了精神。
真联系上了？！
在规则怪谈世界里居然可以跟现实世界的人联系上？
还是说只是这一次比较特殊？
简白没有回复，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立马就被接通了。
“二顺！”简白喜出望外。
“说了多少次别喊我小名……只有我奶奶才会这么喊我。”电话那头的人非常无语。
“别在意这些小细节。”简白直接无视对方的吐槽，“二顺，我给你背了个大锅你知道吗？如果我还能活着回去，你至少得给我把那张4090给买了。”
“我看你长得就像4090。”李降懒得理他，“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赶紧回来，别又在外面走丢了。”
“回不来了，我遇到了大麻烦。”简白说，“你晓得规则怪谈不？”
“知道。你不是很爱看吗？”
“我又进来了！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
“停！”李降直接打断他，“说了多少次那些都是虚构的。我知道你爱看规则怪谈，但你先别爱看。你再这样，我就真要带你去看精神科了。”
“你丫的别装了！”简白怒了，“你小子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也进来过？”
电话那边突然陷入沉默。
简白心里一咯噔。
他只是诈一下这家伙，可现在这情况……好像不对劲啊？不会真让他说中了吧？
“为什么这么说？”对方的语气突然冷静下来了。
简白迟疑了一会儿。
“这次规则怪谈世界本来应该是你进来。”简白还是把这事说了出来，“家里来了个快递，要你亲自签收。我看你没起床，就帮你拿了，然后我就进来了。”
“快递？”对方问。
简白一愣。
“呃，对，我拿到这个快递之后，你就不见了……然后家外面也变了。”
“我知道了。对不起。”李降当场滑跪，很干脆地道歉了，“既然是我的快递，那这个世界邀请的应该是我。让你卷进去了，抱歉。”
简白登时傻眼。
“呃……倒也没必要这么郑重道歉吧，咱俩谁跟谁啊。你这样反倒把我给整不会了都。”
“把规则都跟我讲一遍吧，我给你分析。”李降说。
“啥玩楞？我自己也可以分析的好吧！我看过的规则怪谈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我可是规则怪谈分析带师。”
“嗯嗯对，你是。”李降敷衍地应了几声，“所以给我讲一遍吧。”
“……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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