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茑萝（温洮市气象局四号频道）
“闭上眼睛！”
茑萝大喊了一声。
她自认为胆大包天，绝对不会害怕。
可是当某种荒诞的现象真正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的身体竟也开始无法克制地颤抖了起来。
“茑萝姐姐——”
“把你的眼睛闭上！”
“我闭上了，我闭上了！救救我！我家的电台出问题了！”
茑萝急促地喘息了片刻，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这才发现指尖居然已经泛白了。
“姐姐……我，我怎么了？你……你别吓我，我胆子小，呜呜呜……”
“没有，你很好。”茑萝矢口否认。
“不要睁开眼睛！闭上！”
“我晓得，我晓得哇！我不睁开！我没有睁开呀！”简白的声音听上去可怜极了，“我好冷，救救我救救我！我要冻死啦！”
“我知道。”
茑萝抓住门把手往下一按，将门缓缓推开。
“我说过，出了问题，我绝对会给你开门。”
简白站在门外，脸色苍白得看不出一点血色。茑萝从来见过这么差的脸色。
如果不是看到现在的简白，茑萝从来不知道，原来活人的身上真的可以出现这么白的肤色。简直比死了三天还白。
这种白真的不好看，也是真的很吓人。
茑萝紧紧地盯着简白，神色凝重。她的紧张一点也不比简白少。
她打开了门，却没有让简白进来。
“不要睁眼。”
“我知道……我不睁。”简白紧张地点点头。
茑萝抓住了他的手臂。
“进来，走慢点……不要睁眼！”
“我知道，我不睁。”
关上门，茑萝扶着紧闭双眼的简白在沙发上坐下。
“你等我一会儿。”茑萝再次重复，“不要睁眼！”
“放心，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简白满口答应。
茑萝随手拿了一件衣服出来，顺手带上了降噪耳机和耳塞。
她用这件衣服把简白的脑袋包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说给我听。”
“就这样说，不要睁眼！衣服包住了也不能！”
“我晓得，我晓得！”简白小鸡啄米般点头，不断地搓着手，身体还在细微地打着寒颤。
简白结结巴巴地把自己跟好基友打电话的事情说了出来。
茑萝脸色顿时就青了，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是傻逼吗？规则怪谈世界里怎么可能跟你在现实世界的朋友联系上？你从来不动你的脑子吗？”
简白吓得身体一抖，讷讷地道：“我以为……是特殊情况嘛。就，我拿的是我室友的快递……”
“停！现在这个已经不重要了。”茑萝无奈地打断了他。
她看了一眼旁边正在用最低音量播放三号频道的便携式电台，问简白道：“你现在感觉怎样？”
简白的脑袋裹在衣服里，声音也变得闷闷的：“好吵。”
茑萝沉默了一会儿。
“是吗，那你还是别听了。”
茑萝的语气非常平静，只是拿起简白的手，把降噪耳机塞进他的掌心。
“戴上。”
“啊……？难道不是听电台就可以恢复嘛。”
“谁告诉你的？”
“我发小……我我我我这就戴。”
简白对自己目前的情况有着极其深刻的认知，很识趣地并没有当好奇宝宝问个不停，而是立刻把耳机给戴上了。
茑萝从袖口取出一张已经折叠好的纸，打开。
《温洮市气象局民用便携式电台使用指南》的附页。她已经将其撕下贴身携带了。
四号频道是（FM.104.5）。
她回头看了一眼简白。
“不要睁眼，不要摘下耳机。”
简白没动，似乎没听到。
也是，戴了降噪耳机，除非在他耳边大喊，不然他很难听到什么。
茑萝只希望他不要自作主张地睁开眼睛或者摘下耳机，不然茑萝也没办法救他了。
茑萝将频道调到了（FM.110.0）。
电台安静了下来。什么声音也没有。连它本身自带的沙沙背景音也听不到了。
茑萝警惕地扭过头，再次确认简白是处于“看不见也听不见”的状态的，也没有出现异常。
她向这个频道连续发送了五秒的短波段，然后后退两步，拿出手机开始计时。
她坐在简白对面的沙发上，一边看手机上的计时，一边观看简白的反应。
简白任何反应都没有，只是可能长时间的等待让他感觉到了焦虑，便开始乱动了起来。
“茑萝姐姐，你还在吗？”
他伸出手，像个盲人一样开始向四处摸索。
“你是不是跑路了？别啊，不要丢下我呜呜，我到底咋了，呜呜呜，我害怕。”
“你在哪啊？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茑萝赶紧抓住他那到处乱动的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冷静一点，安心一点。
察觉到了茑萝还在，简白终于安定了下来，继续端坐在沙发上，十分乖巧，双手放在大腿上，有点像幼儿园里小朋友被老师要求的那种坐姿，安静得像个木偶。
计时结束，茑萝将电台调频至气象局四号频道（FM.104.5）。
她又等待了几秒，沙沙的电流音传了出来。紧接着，一个男声从电台里响起。
茑萝皱起了眉。这次的播音员是个男的，似乎并不是二号频道和三号频道的那位工号002625的葵缘小姐。
【这里是温洮市气象局电台四号频道，你听频道之前先想清楚自己是否符合听这个频道的条件。别问什么条件，什么都不知道你听这个干什么，赶紧从我频道里滚出去，别死我频道里。】
这段话一出，茑萝就愣了。
播音员是这么说话的吗？
【不要再投诉我没有报自己的名字和工号了，我既然没报那你们还怎么投诉我？真的是全给你们懂完了。】
【也不要再投诉我骂人了，我哪里骂人了你们不要胡说八道。】
【随便你们投诉好了，反正我马上就辞职了。嘻嘻。】
茑萝：“……”
这人神经病吧！
不过，这人应该确实是气象局的播音员无疑了。就是说话欠了点。
【本频道播报的内容是……等会儿我看看稿子……《温洮市市民居家注意事项②》。】
……这也太不专业了。
茑萝怀疑这家伙应该不是“本地人”。
这并不奇怪。
外来者进规则怪谈世界，有当市民的，自然也有当别的什么的。只要是有规则的，大家都一样。
运气本来就是个玄学。
更何况，规则的重要程度，跟危险程度也是正相关的。
【你调到这个频就说明你已经遇到了麻烦，接下来每一条每一句你都要仔细听并且记住，因为本频道不是循环播放，每次都他娘的是我手动播放。给我睁大你的眼睛听好了，我只放一次。】
应该是竖起你的耳朵吧。茑萝在心里吐槽。
【1.从现在开始保持着电台的工作状态，除非遇到了电台使用指南里的那些情况，否则就算你听得已经耳朵起茧子了也不要关闭电台。】
【2.如果你已经出现了严重到吃感冒药也无法缓解的感冒和高烧，听完这条规则后立刻调频气象局五号频道，五号频道是音乐频道。听音乐，直到你的症状好转。】
【五号频道是音乐频道，且只会播放音乐。你不可能听到其他内容。】
【如果在等待过程中发现静默电台中传出声音，立刻砸碎电台一刻也不要耽误，按照电台使用指南最后一条处理。】
【3.如果你在室内感受了异常的炎热或者寒冷，且即使空调开到最大功率也无法缓解，那么立即来到房间灯光开关处，频繁开灯关灯制造频闪现象。】
【如果发现灯光开关失灵，灯光一直处于开启状态或关闭状态，继续寻找家中的手电筒，或者使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来制造频闪现象。】
【如果以上全部失灵……尽你的所有可能跑吧，去找穿黑色衣服的人。】
【别碰家里的电台，如果你不想死得更快的话。】
【4.如果发现家中出现腐败的枝叶和花瓣，以及大量的花粉……所以你他妈是不是没有搬走家里的盆栽。我很想说你活该，但是说了我要重新录，所以口动撤回。】
【离开室内并且不要带上电台。在外面接受冷热交替的反复洗礼，不管太阳多毒雨多大，下雪下冰雹，都要受着，直到你发烧感冒。】
【别他妈再回家了废物东西，拿着电台有多远滚多远，住宾馆住朋友家都行，然后插上电台听音乐，具体操作同第2条。】
【还有，到了新的住所记得检查房间里有没有植物。】
茑萝还在等待着下一条，电台里却没声音了。
她的心里顿时感觉不妙。
因为简白所受的污染和症状，温洮市气象局四号频道目前并没有提及。
果不其然，下一秒电台又传出了新的声音。
但内容并不理想，茑萝听着听着脸色就沉了下来。
【本篇频道已经讲完了，不会真的有人听完吧？生死攸关了你还要听我骂完你你才去做那些操作是吧。还是说，你在等点别的什么东西？】
五秒静默。
【还等呢？已经结束了。】
又五秒静默。
【你说实话，是不是自己瞎jb听频道了，出大问题了然后实在没办法，才跑来听四号频道，等着我给你出主意呢？】
茑萝气得差点想把电台砸了。
这男的怎么嘴这么欠呢。
不对，放宽心，严格来讲，这家伙骂的应该是简白。
茑萝听到这话突然心头一跳。这段话虽然听着让人来气，但话里的意思却耐人寻味。
为什么播音员认为，出大问题的原因是“瞎听频道”？
可简白出问题的原因却并不是这个。
是“感受到异常寒冷”，且“使用手机通讯”，所导致的“电台在无电源情况下开始工作”。
还是说，“瞎听频道”，也会导致现在简白这样的症状？
她感觉自己已经抓住了什么关键，思绪也逐渐开始通透。
【你是不是以为我要告诉你了？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茑萝二话不说直接调频，一点也不想再听这个神经病继续发癫了。
她已经想到了一个破局方法，但不知道是否可用。
不过，试一试问题不大。
她调频至静默频道（FM.110.0），发送了十秒的短波段。
然后她再次退开，拿出手机开始计时。
茑萝大喊了一声。
她自认为胆大包天，绝对不会害怕。
可是当某种荒诞的现象真正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的身体竟也开始无法克制地颤抖了起来。
“茑萝姐姐——”
“把你的眼睛闭上！”
“我闭上了，我闭上了！救救我！我家的电台出问题了！”
茑萝急促地喘息了片刻，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这才发现指尖居然已经泛白了。
“姐姐……我，我怎么了？你……你别吓我，我胆子小，呜呜呜……”
“没有，你很好。”茑萝矢口否认。
“不要睁开眼睛！闭上！”
“我晓得，我晓得哇！我不睁开！我没有睁开呀！”简白的声音听上去可怜极了，“我好冷，救救我救救我！我要冻死啦！”
“我知道。”
茑萝抓住门把手往下一按，将门缓缓推开。
“我说过，出了问题，我绝对会给你开门。”
简白站在门外，脸色苍白得看不出一点血色。茑萝从来见过这么差的脸色。
如果不是看到现在的简白，茑萝从来不知道，原来活人的身上真的可以出现这么白的肤色。简直比死了三天还白。
这种白真的不好看，也是真的很吓人。
茑萝紧紧地盯着简白，神色凝重。她的紧张一点也不比简白少。
她打开了门，却没有让简白进来。
“不要睁眼。”
“我知道……我不睁。”简白紧张地点点头。
茑萝抓住了他的手臂。
“进来，走慢点……不要睁眼！”
“我知道，我不睁。”
关上门，茑萝扶着紧闭双眼的简白在沙发上坐下。
“你等我一会儿。”茑萝再次重复，“不要睁眼！”
“放心，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简白满口答应。
茑萝随手拿了一件衣服出来，顺手带上了降噪耳机和耳塞。
她用这件衣服把简白的脑袋包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说给我听。”
“就这样说，不要睁眼！衣服包住了也不能！”
“我晓得，我晓得！”简白小鸡啄米般点头，不断地搓着手，身体还在细微地打着寒颤。
简白结结巴巴地把自己跟好基友打电话的事情说了出来。
茑萝脸色顿时就青了，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是傻逼吗？规则怪谈世界里怎么可能跟你在现实世界的朋友联系上？你从来不动你的脑子吗？”
简白吓得身体一抖，讷讷地道：“我以为……是特殊情况嘛。就，我拿的是我室友的快递……”
“停！现在这个已经不重要了。”茑萝无奈地打断了他。
她看了一眼旁边正在用最低音量播放三号频道的便携式电台，问简白道：“你现在感觉怎样？”
简白的脑袋裹在衣服里，声音也变得闷闷的：“好吵。”
茑萝沉默了一会儿。
“是吗，那你还是别听了。”
茑萝的语气非常平静，只是拿起简白的手，把降噪耳机塞进他的掌心。
“戴上。”
“啊……？难道不是听电台就可以恢复嘛。”
“谁告诉你的？”
“我发小……我我我我这就戴。”
简白对自己目前的情况有着极其深刻的认知，很识趣地并没有当好奇宝宝问个不停，而是立刻把耳机给戴上了。
茑萝从袖口取出一张已经折叠好的纸，打开。
《温洮市气象局民用便携式电台使用指南》的附页。她已经将其撕下贴身携带了。
四号频道是（FM.104.5）。
她回头看了一眼简白。
“不要睁眼，不要摘下耳机。”
简白没动，似乎没听到。
也是，戴了降噪耳机，除非在他耳边大喊，不然他很难听到什么。
茑萝只希望他不要自作主张地睁开眼睛或者摘下耳机，不然茑萝也没办法救他了。
茑萝将频道调到了（FM.110.0）。
电台安静了下来。什么声音也没有。连它本身自带的沙沙背景音也听不到了。
茑萝警惕地扭过头，再次确认简白是处于“看不见也听不见”的状态的，也没有出现异常。
她向这个频道连续发送了五秒的短波段，然后后退两步，拿出手机开始计时。
她坐在简白对面的沙发上，一边看手机上的计时，一边观看简白的反应。
简白任何反应都没有，只是可能长时间的等待让他感觉到了焦虑，便开始乱动了起来。
“茑萝姐姐，你还在吗？”
他伸出手，像个盲人一样开始向四处摸索。
“你是不是跑路了？别啊，不要丢下我呜呜，我到底咋了，呜呜呜，我害怕。”
“你在哪啊？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茑萝赶紧抓住他那到处乱动的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冷静一点，安心一点。
察觉到了茑萝还在，简白终于安定了下来，继续端坐在沙发上，十分乖巧，双手放在大腿上，有点像幼儿园里小朋友被老师要求的那种坐姿，安静得像个木偶。
计时结束，茑萝将电台调频至气象局四号频道（FM.104.5）。
她又等待了几秒，沙沙的电流音传了出来。紧接着，一个男声从电台里响起。
茑萝皱起了眉。这次的播音员是个男的，似乎并不是二号频道和三号频道的那位工号002625的葵缘小姐。
【这里是温洮市气象局电台四号频道，你听频道之前先想清楚自己是否符合听这个频道的条件。别问什么条件，什么都不知道你听这个干什么，赶紧从我频道里滚出去，别死我频道里。】
这段话一出，茑萝就愣了。
播音员是这么说话的吗？
【不要再投诉我没有报自己的名字和工号了，我既然没报那你们还怎么投诉我？真的是全给你们懂完了。】
【也不要再投诉我骂人了，我哪里骂人了你们不要胡说八道。】
【随便你们投诉好了，反正我马上就辞职了。嘻嘻。】
茑萝：“……”
这人神经病吧！
不过，这人应该确实是气象局的播音员无疑了。就是说话欠了点。
【本频道播报的内容是……等会儿我看看稿子……《温洮市市民居家注意事项②》。】
……这也太不专业了。
茑萝怀疑这家伙应该不是“本地人”。
这并不奇怪。
外来者进规则怪谈世界，有当市民的，自然也有当别的什么的。只要是有规则的，大家都一样。
运气本来就是个玄学。
更何况，规则的重要程度，跟危险程度也是正相关的。
【你调到这个频就说明你已经遇到了麻烦，接下来每一条每一句你都要仔细听并且记住，因为本频道不是循环播放，每次都他娘的是我手动播放。给我睁大你的眼睛听好了，我只放一次。】
应该是竖起你的耳朵吧。茑萝在心里吐槽。
【1.从现在开始保持着电台的工作状态，除非遇到了电台使用指南里的那些情况，否则就算你听得已经耳朵起茧子了也不要关闭电台。】
【2.如果你已经出现了严重到吃感冒药也无法缓解的感冒和高烧，听完这条规则后立刻调频气象局五号频道，五号频道是音乐频道。听音乐，直到你的症状好转。】
【五号频道是音乐频道，且只会播放音乐。你不可能听到其他内容。】
【如果在等待过程中发现静默电台中传出声音，立刻砸碎电台一刻也不要耽误，按照电台使用指南最后一条处理。】
【3.如果你在室内感受了异常的炎热或者寒冷，且即使空调开到最大功率也无法缓解，那么立即来到房间灯光开关处，频繁开灯关灯制造频闪现象。】
【如果发现灯光开关失灵，灯光一直处于开启状态或关闭状态，继续寻找家中的手电筒，或者使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来制造频闪现象。】
【如果以上全部失灵……尽你的所有可能跑吧，去找穿黑色衣服的人。】
【别碰家里的电台，如果你不想死得更快的话。】
【4.如果发现家中出现腐败的枝叶和花瓣，以及大量的花粉……所以你他妈是不是没有搬走家里的盆栽。我很想说你活该，但是说了我要重新录，所以口动撤回。】
【离开室内并且不要带上电台。在外面接受冷热交替的反复洗礼，不管太阳多毒雨多大，下雪下冰雹，都要受着，直到你发烧感冒。】
【别他妈再回家了废物东西，拿着电台有多远滚多远，住宾馆住朋友家都行，然后插上电台听音乐，具体操作同第2条。】
【还有，到了新的住所记得检查房间里有没有植物。】
茑萝还在等待着下一条，电台里却没声音了。
她的心里顿时感觉不妙。
因为简白所受的污染和症状，温洮市气象局四号频道目前并没有提及。
果不其然，下一秒电台又传出了新的声音。
但内容并不理想，茑萝听着听着脸色就沉了下来。
【本篇频道已经讲完了，不会真的有人听完吧？生死攸关了你还要听我骂完你你才去做那些操作是吧。还是说，你在等点别的什么东西？】
五秒静默。
【还等呢？已经结束了。】
又五秒静默。
【你说实话，是不是自己瞎jb听频道了，出大问题了然后实在没办法，才跑来听四号频道，等着我给你出主意呢？】
茑萝气得差点想把电台砸了。
这男的怎么嘴这么欠呢。
不对，放宽心，严格来讲，这家伙骂的应该是简白。
茑萝听到这话突然心头一跳。这段话虽然听着让人来气，但话里的意思却耐人寻味。
为什么播音员认为，出大问题的原因是“瞎听频道”？
可简白出问题的原因却并不是这个。
是“感受到异常寒冷”，且“使用手机通讯”，所导致的“电台在无电源情况下开始工作”。
还是说，“瞎听频道”，也会导致现在简白这样的症状？
她感觉自己已经抓住了什么关键，思绪也逐渐开始通透。
【你是不是以为我要告诉你了？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茑萝二话不说直接调频，一点也不想再听这个神经病继续发癫了。
她已经想到了一个破局方法，但不知道是否可用。
不过，试一试问题不大。
她调频至静默频道（FM.110.0），发送了十秒的短波段。
然后她再次退开，拿出手机开始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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