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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带着护卫逛青楼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吟到此处,朱存森抬头看向群星之中的圆月。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大少爷,你想西安城了?”

    他看了看张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道:“算是吧。”

    “爸妈一定很伤心吧?”他心中自问。

    朱存森很在乎这一世的家人,却一直放不下上一世的家人,他带着对两世家人的情感过了十几年。

    “张虎,陪我出去走走。”

    他出了内宅,走在城内的街道上,月光洒落在身上,就像母亲抚摸未归的儿子。

    渐渐的,他来到了春香楼外。

    老鸨子立马扭着腰小跑了出来,“朱相公,你终于肯来了。”

    旋即尖着声音叫道:“赶紧的,给朱相公准备一间上房。”

    “朱相公,你先去房里等着,我这就去叫月儿姑娘来。”

    朱存森没有说话,径直走进了春香楼,张虎掏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

    老鸨子眉开眼笑的接过,拿在手里又摸又擦。

    朱存森坐在包房内,张虎就站在他的身旁,喝着小酒,吃着下酒的小菜。

    没过多久,一道丽人推门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一张琴,先是浅浅的行了一礼,然后坐在对面的凳子上。

    “朱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就弹一曲归乡乐吧。”

    月儿姑娘轻轻拨动琴弦,轻柔的琴声在包房内响起,朱存森听着琴声慢慢闭上了眼睛,好似回到了那个思念已久的故乡。

    他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叫道:“张虎,倒酒。”

    张虎立马拿起酒壶给他倒酒,杯子刚被倒满,他又一口饮尽,继续叫张虎倒酒。

    “这么多年来,我听了不下二三十人弹归乡乐,就月儿姑娘你弹的最好。”

    “可能是因为我也是一个流落他乡之人吧。”

    闻言,朱存森点了点头。

    一个时辰后,张虎背着醉醺醺的朱存森出了春香楼,悄悄回到了县衙内宅。

    “大娘子,张虎背着大少爷回来了。”

    “荷香,赶紧去将热水和解酒茶端来。”

    “是。”

    “张虎,赶紧送到屋里去。”

    张虎将朱存森背到屋内,放在了床上,然后才离去。

    荷香将热水与解酒茶送来了,代云萍服侍朱存森。

    “大娘子,我可是打听过了,大少爷每次去春香楼都点的是那个叫月儿的清倌人。”

    “多嘴。”

    代云萍瞪了荷香一眼。

    早上酒醒了,朱存森还是觉着头有些疼,却坚持要去城外乡勇大营。

    大帐内,朱存森看向曹俊道:“士廉,所需长矛何时能完成?”

    “按照目前的进度,用不了一个月,所需的长矛就能制作完成。”曹俊赶忙回道。

    “我打算给每个乡勇做两身夏衣与一件冬衣,你们怎么看?”

    朱存休道:“快要入冬了,确实没有必要给乡勇们做冬衣,倒是夏衣可以放在明年做。”

    曹俊面露难色,“秋收后不断有饥民逃荒而来,如今城外已经聚集了上万人,每日仅施粥需要的米就能堆成山,所以县尊不仅分走了大半的粮,还拿走了一部分白银,我们剩下的银子不足以做出一千五百多套冬衣。”

    对此,朱存森也很无奈,朱谊江支持他组建乡勇,其实是为了从士绅大户身上薅羊毛,真正留给他的钱粮只是勉强够组建乡勇。

    “我记得捐资中有不少布,可以用来做夏衣,节省出来的银子可以做冬衣。”

    “那也远远不够。”

    闻言,朱存森觉着,距离捐资才过去了几天,就让士绅大户再次捐资有些不现实,等过上个两三月再说。

    “这样吧,冬衣就先放一放,先将两套夏衣做出来。”

    朱存休不解道:“黄奴,都快要入冬了,还做什么夏衣,这不是浪费银子嘛。”

    “我想要的不是一两件夏衣,而是所有乡勇穿戴相同,包括服色,这样才能凝聚人心,增强信心。”

    “那我就不反对了。”朱存休道。

    曹俊则道:“若是如此的话,剩下的白银绰绰有余。”

    “那好,至于颜色,就选赤红,我大明属火德,正好合适。”

    旋即沉吟道:“不过没有冬衣御寒,入冬之后就难以操练了,这确实是个问题。”

    冬天,普通百姓最难熬,就算是在太平盛世每年都会冻死人,更何况是这种乱世。

    这时没发一言的马齐拱手道:“协统,可让乡勇多砍木柴,待到入冬后,在校场内每隔三丈生一堆火驱寒。”

    “好主意。”朱存森一拍大腿道。

    于是第二天,一千多乡勇就接到了砍柴的命令,一砍就是三日,堆了好几山的柴火,朱存森才满意。

    曹俊没有让人失望,仅仅过去了三天,就已经将夏衣的成品拿了出来,朱存森瞧见后立马站了起来,几步就到了跟前,从对方手里接过赤红色的夏衣。

    “这么快就有成品了?”朱存森一边翻看夏衣,一边开口说道。

    “我特意送过来给大公子的,看看合不合适。”

    “我看着倒是不错,不过还是要让人穿上试一试。”

    “张虎,你进来。”

    “将这套夏衣穿上。”朱存森看向进来的张虎说道。

    “是,大少爷。”

    张虎接过夏衣,先是脱掉自己的外衣,然后将曹俊带来的赤红色夏衣穿上,拿起长布条拴在腰上,又用方布包裹住长发,再用短布条将之固定,然后他就显得有些犹豫了。

    “怎么不将布鞋换上。”

    “小人脚臭,怕将大少爷和曹先生熏着。”

    “这样啊,那就不换了。”

    旋即仔细打量着张虎,问旁边的曹俊,“士廉,你觉得怎么样?”

    “合适的很。”

    “张虎,出去吧,这套夏衣送你了,还有这双鞋。”

    “谢大少爷。”张虎立马笑道,捡起自己的外套,又拿上那双新布鞋出了大帐。

    白白得到了一件新衣和一双新布鞋,他自然很高兴。

    “吩咐下去,就按照这种样式做,以后这就是我们扶风县乡勇的军装。”

    “对了,刚刚张虎说到他的脚臭,我才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

    “不知大公子说的是何要事?”

    “清洁问题?”

    “清洁?”曹俊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词。

    朱存森解释道:“清洁取清除污垢,洁净无尘之意。”

    “原来如此,只是清洁需要的时间不短,且如今正处大旱,没有多余的水用于清洁。”

    他的意思就是浪费,既浪费了时间,也浪费了水,根本没有那个必要。

    古人一月不梳洗是常态,底层百姓半年都不一定梳洗一次,大多是一年一梳洗。

    可觉醒了前世记忆的朱存森很清楚这种事的危害,特别是在军营这类人员密集的场所,“时常清洁有利于防止患病与瘟疫。”

    闻言,曹俊惊讶道:“竟然还有这样的说法?”

    旋即道:“我不知道大公子所言是不是真的,不过就算是真的,也很难让每个乡勇时常清洁自身,因为已经快要入冬了。”

    朱存森意识到一件事,入冬之后洗澡洗头就要用热水,可给一千多人烧热水,那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

    而且不可能所有人同时洗澡洗头,肯定是要分批次的,一天就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在这个事情上,明显得不偿失。

    来回踱步了两圈,朱存森忽然冲曹俊道:“有办法了,之前商量着入冬之后在校场内每隔三丈生一堆篝火驱寒,可以让伙夫顺便在篝火之上架锅烧水,这样就能将烧水与驱寒结合起来,至于所用之水,可命乡勇去城南韦水打水。”

    “不过这样做就不能所有人一起洗了,会耽误很多时间,就规定五人一洗,反正冬日出汗较少,污水还可以留下浇地,等到天气热起来了,就让乡勇晚上直接到河里去洗。”

    “完美,就这么办。”

    转而看向曹俊,道:“士廉,你先去忙吧,这件事情我亲自抓。”

    曹俊离开了大帐,朱存森则在想如何具体的实施。

    不过没过多久,就到了操练的时间。

    曲进带着一哨的骑兵种子牵着二十匹战马离开了大营,向着大营外的开阔地而去,那里地方大,适合训练这些骑兵种子骑马。

    朱存森与朱存休训练一千多步兵乡勇,因为尚无长矛,只能让他们拿着削尖的竹子,操练他们如何列阵,以及阵型的变换与对军令的反应。

    另外,他让自己的亲兵张虎训练亲兵队,亲兵选的本就是身强力壮的,所以对他们的训练强度很高,不过他们也吃的最好,还要在骑兵种子之上。

    同时朱存森派人对吹鼓手与旗牌手进行训练,确保他们能够完成传达信息,而不出错。

    古代战场上没有扩音器,也没有电话这些东西,简单的信息可以用鼓、锣、号角,旗帜传递,复杂的信息则只能靠人传递。

    如果鼓声错误,锣声错误,就会让士兵陷入混乱,甚至不用跟敌人打,自己这边就有可能先崩溃了,所以朱存森对此很重视。

    操练在继续,时间在流逝,入冬的前一天,朱存森让人在大营里搭了三百个独立的棚子,并在下午训练后当着一千多乡勇的面,宣布入冬后每个乡勇每六日必须用热水在里面梳洗一次。

    加上骑兵哨与亲卫队,总计有接近十二哨的乡勇,每日两哨乡勇梳洗,六日就能轮一遍,既减轻了工作量,也节省了时间。

    乡勇们很不理解,在他们看来半年,乃至一年梳洗一次是很正常的事,不明白协统为何要要求每六日必须梳洗一次。

    但在得知经常梳洗不容易患病后,乡勇们立马变得乐于梳洗起来,反正不要自己掏银子,不洗白不洗。

    入冬的那天,大营校场上每隔三丈就生起了一堆篝火,篝火之上架着一口铁锅,既可以用来做饭,也可用来烧热水。

    当晚,前标左右两哨的乡勇就拿出棚子里的木桶去打热水,然后又提着热水回到棚子里梳洗。

    尚未轮到的乡勇都聚集在棚子周围看热闹,搞得在棚子里梳洗的人觉得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