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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梦回2

    第一学期的寒假众人回到了东离国,到了离都,周沁雪看到繁华的都市景象后,暗暗的分析:这个大陆有四个大国,东离国,西凉国,南叶国,北竹国。其中以东离国最小,是刚兴起的。但是这里的街市,就已经热闹无比。可以想见其他三国的街市,有机会一定要去逛一逛。

    四人走到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地方。“冷哥哥,我想吃糖葫芦。”对于周沁雪的这个要求冷傲也很想满足她可是他身上并没有零钱。

    此时迎面走来了一个五岁左右小孩儿,“给我一个”把钱交付给了卖糖葫芦的老板,然后把那一串糖葫芦给了周沁雪。

    “堂弟,你怎么在这里,等我们吗?”玉清很惊讶!

    “堂兄,你还说呢!去了心蓝学院也不把我带上。”

    “诶,玉清你哪来的堂弟?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我倒是只知道玉丞相有个博学多才的弟弟。”司徒芙开口询问。

    “这样吧,咱们呢,先各自回家,然后明天再一起出来玩儿好吗?”这时的冷傲开口了。

    离都的住宅很有特色,官员们一般都是住在同一片街区的。而且离皇宫很近,观察力敏锐的周沁雪还发现了另一件有趣的事情。

    那就是:离都处于东离国的中心。但是京郊有很大一块都是沙漠。大到相当于两三个城市了。夕阳西下,更是给那个沙漠涂上了一层神话色彩,让周沁雪萌生了想去探索它的愿望。

    皇宫位于离都的中心。而且,很巧尚书府,冷王府和丞相府,恰巧就在同一条街道。

    踏入尚书府迎上周沁雪的是一个红衣少妇,她的二婶。“沁雪这几个月你去哪了,我们可担心死了。”红衣少妇略带担心的说到。显然是不知周沁雪这几个月的下落。

    “大哥也真是的,自己闺女不见了一点也不着急,反而还劝我们别担心。真不知道他怎么当人家爹的…”眼看红衣少妇要开始喋喋不休长篇大论的说教了,周沁雪心念一转“婶婶,你的肚子…”

    周沁雪记得她是中夏离开的,也就是七月末,当时婶婶也有八个月的身孕了。现在是冬月末,过去四个月了,小家伙出生了吧。

    周沁雪爷爷辈有三房,她爷爷是老大,早些年征战沙场捞下一身隐伤三年前去世了,留下她奶奶和两子,周勇是老大也是周沁雪的父亲。周武则是龚琳也就是红衣少妇的相公。

    二爷爷还健在膝下俩子一女,三叔周埔四叔周濃,合伙开了家镖局,常年不着家,小姑周媛已远嫁他方。三爷爷早死且并无子女。

    龚琳笑了“亏你还掂着你弟弟,都快三个月大了,才肯回来看看他。”说着有些嗔怨的倪了周沁雪一眼。

    “那婶婶现在这是要干嘛?”周沁雪尝试着转移话题。

    “哎,对啦,我出来干啥”龚琳突然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二夫人,你怎么在这呢,不是去厨房吗?我上个厕所的功夫就不见人了”一身丫鬟装扮的人神色匆匆的向大门走来。

    “喜鹊,还好有你,不然以我的记性…”

    “喜鹊,你看不见我吗?”周沁雪调皮道。

    “大,大小姐,你回来了,我这就去告诉老夫人他们去”说完又风风火火的跑了。

    “刚还说她靠谱来着,这丫头啊”龚琳无奈地笑了,摇摇头,叹口气又接着道“走吧,咱去找你祖母让她知晓你安好再看看你弟弟。”“沁雪这几个月过得还好吧。”

    见过祖母和家人们,大概给他们讲述了一下自己近几个月的生活和学习。周沁雪仔细打量了一下祖母很和蔼很亲切,二叔,他长得不像祖母,应该是像祖父。印象里二叔好像是开了家酒楼,生意很可观。

    “父亲呢?”

    “还未下朝,沁雪啊,去收拾收拾去去尘,洗漱一下换身衣裳,然后看看你婶婶和弟弟,等你父亲回来便开饭。”老夫人又道“黄鹂,带大小姐下去。”

    “是,老夫人”刚刚的喜鹊穿的是一身粉色的衣裳,黄鹂穿的却是一身鹅黄的衣裳。周沁雪感觉这样穿的话认人靠衣服还是不错的。

    她的母亲在生产时早产又血崩所以周沁雪住在老夫人院里,便于照顾。整个周府分为两个院,东院和西院。

    大房一家住东院,二爷爷一家住西院。东院又分为三个大院,一院方瑰和周沁雪住,一院周沁雪的父亲住,一院周勇和龚琳住。此外厨房和下人住的地方又居于东西两院的中间。

    “大小姐,水已经放好可以沐浴了。”黄鹂恭敬的说道。

    “知道啦。”周沁雪乖乖的张开双臂任由黄鹂折腾她,第一,木桶太高了,她海拔不够啊。第二,她实在是太累了…以至于在浴通里睡着了。

    “小姐,小姐快醒醒,咱们还带去看小少爷和二夫人呢”

    当周沁雪醒来时,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脸孔。没错,就是黄鹂的脸。

    在路上周沁雪百无聊赖,无聊透顶。

    小手背在身后周沁雪道“黄鹂,最近发生什么事没?”

    “好像没有,等等,过两天是皇帝寿诞。应该有国宴。”

    “国宴?我能去吗?以前爹爹都没带我去过。”那也没办法啊,小姐娘亲早死,二夫人又不是官家夫人,她也不方便带你去。”

    “对啦,我娘?她是什么样的啊”周沁雪突然停下来了。“夫人啊,她很漂亮。”黄鹂由衷的赞叹道。“八年前我也才比你大两岁,听你爹说,当年他独自一人在街上闲逛,天已经有些暗了,正准备回府时,看到小巷里,几个流氓正在调戏你娘。然后你爹英雄救美…可惜你娘头撞到墙上了,什么也不记得了,然后她就跟你爹回府,成了大夫人。

    大夫人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对谁都很好,尤其是老爷,更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只可惜红颜薄命,唯一留下的只有小姐您了。”

    黄鹂叹了口气又接着说

    “大人也才二十有五,叫老爷都不太合适,他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日子还长着呢,真可惜呀。其实主要还是他怕小姐您受委屈…所以不愿意续弦。”

    眼见黄鹂要开始长篇大论了,周沁雪连忙道“呀,真快,我进去了,你在这等着。”

    “哦,那下次再给你讲。”

    千万别…

    桂香院——

    “婶婶弟弟呢?”

    “里屋呢”

    “名字起好了吗?”

    “还没,听你二叔的。”

    “二婶,弟弟好可爱啊。”周沁雪捏了捏襁褓中的婴儿。

    小婴儿仿佛也感受到血脉的相同,对着周沁雪甜甜一笑。周沁雪更是不忍撒手。不停的逗弄着小家伙。小婴儿咯咯的笑着。

    直到晚饭时分周沁雪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饭桌上,“沁雪回来啦,玩的开不开心,想爹爹没有。”

    虽然印象里这个爹爹很年轻,真见其人更是惊呆了。爹爹,别开玩笑了,大哥哥还差不多。古代就是任性!

    虽然心里惊讶万分,可还是说道“当然想了。对了,爹爹为何不告诉祖母她们我的去向,爹爹明明是知晓的啊。”周勇怔愣一瞬,而后周沁雪突然想起别的又打叉道

    “爹爹,爹爹我听黄鹂说。在大后天皇上要过生日,您带我去赴宴呗。”周沁雪撒娇的道。

    “可是”周勇有些为难“我肯定是要跟一帮大臣们坐在一起饮酒。你的二婶又不好跟上去,你一个小姑娘又不能跟我坐在一起,怎么办呢?”“爹爹我有办法。”周沁雪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哦,是吗?什么办法?说来听听。”周勇正在为此感到头疼听到女儿的话,想认真听一下看看是否可行。

    “我认识芙公主还有冷哥哥玉清,我想我应该可以跟他们坐在一起,都是小孩子,在一起话题也比较多,而且还不影响你们做事。”周沁学想了想回答道。

    “这倒也是,明天咱们就去冷王府。拜会一下冷王爷,然后请王妃带你一块儿去”周勇考虑了一下决定同意。

    “谢谢爹,那就这么说定啦。爹,吃菜,吃菜,多吃点儿。”周沁雪,一面表达谢意,一面殷勤地向周勇加菜。

    “小丫头,看你高兴的…”周勇看到女儿这么高兴,心里也有一丝安慰。

    “哎,沁雪你说的那个玉清可是玉丞相家的公子。”龚琳问道。

    “应该是的吧,他是这么说的。”周沁雪也不敢确定。

    “我听说玉丞相呀跟咱们家一样,也只娶了一房夫人。他的夫人还是个苗族女子呢!为玉丞相诞下一子一女。大儿子也就是玉清比咱们沁雪大两岁,小女儿呢,叫玉嘉与沁雪年龄相仿。”龚琳又道。她平常没事儿啊也在这些达官贵人的女眷之间游走也知道不少消息。

    皇宫里

    司徒芙正在向灵英殿走去。她的父皇也是十分之年轻。后天便是她父皇的二十七岁生辰。

    司徒芙是长公主也是嫡公主。她今年该七岁了。皇后朱氏诞下一女一子,长女正是司徒芙。太子司徒亮五岁。刚好凑成一个好字。

    贤妃张玉贤诞有一女司徒晴。淑妃贾舒淇有一子司徒开。

    皇帝司徒夔只有四个子嗣,因为只有这三人最得宠。

    灵英殿内书房中司徒夔正看这一副画出神。画中是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姑娘看上去十分活泼灵气逼人。细看之下竟与周沁雪有七八分相似。

    “灵儿,都是哥哥不好,把你给弄丢了。”司徒夔陷入了回忆中,无限神伤。

    在司徒夔小的时候,在宫里唯一对他好的人就是母妃奶娘和灵儿。

    在他八岁那年灵儿五岁,奶娘也就是灵儿的母亲为了维护他被人活活打死。剩下了无依无靠的灵儿。从那以后他再也不逃课,逗蛐蛐掏鸟蛋了。每天认真的听夫子授课成为了宫里最优秀的皇子,父皇也从此对他青睐有加。

    这都是灵儿的功劳。是她,让自己体验到一种存在感,也有人需要他的保护。

    当他温习到半夜是,她总是为他端来从厨房偷偷热来的食物。

    当他课文背不下来时,她总是鼓励着他,和他比着背。

    当他实在是困到不行了,她会轻柔的为他披上被子,收拾好书本纸笔…

    但是曾经在他屁股后边喊他夔哥哥夔哥哥的小丫头被他弄丢了。那天父皇夸了他一顿。顿时他便高兴的尾巴翘上了天。竟带着白灵出宫了。谁料那天晚上夜市人太多竟被人群冲散了。他后来也曾派人四处巡查。却音信全无。

    司徒夔一生比较坎坷。生在皇室只有个爱他的母妃却死了,疼他的奶娘也死了,虽说凭着后天的努力赢得了父皇的认可却也不是来自家庭的温暖。

    当一切的一切都摆平了,他成为了皇帝,兄弟姐妹们和和睦睦,东离国也跻身四大国,百姓生活安乐,回过头来他还是欠着灵儿一份情。

    “父皇,你怎么在这啊,我们去用早膳吧。”司徒芙走进书房也没行礼。

    “芙儿,你来的刚好。你在外游学一定能长不少见识。你来看看这个人,若是以后见到她一定把她带回来。”司徒夔放下白灵的画像招招手示意让司徒芙过来。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让父皇牵肠挂肚。”看到画像的一瞬间司徒芙呆住了,这分明就是沁雪吗!却还是强装镇定问道“父皇,这是谁啊?”

    司徒夔没注意到女儿的神情,只是一直盯着画“这是你小姑姑。”

    “小姑姑?”司徒夔那一辈有九个皇子三位公主。大公主到西凉国和亲了。四公主嫁给冷忌也就是冷傲的爹,成为了冷王妃。

    司徒夔是五皇子,那小姑姑只能是十二公主了,可是她不是早夭了么?

    难道是皇爷爷在外的私生女?

    “你小姑姑叫白灵…”司徒夔把他们的故事讲了一遍。

    “父皇,可是已经十几年过去了小姑姑不会还是孩童的样貌吧,即使有画像,也不好找啊。”司徒芙思考着。

    “也是”司徒夔低下头默默地端详着那副画卷,眼中透出掩饰不住的落寞…

    “可是父皇,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呢!”司徒芙犹豫着,但终究还是开口了。

    “说吧”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父皇,虽然你找到小姑姑的机会渺茫,但是我还真认识一个人,与小姑姑有七八分相似。”

    与此同时在大街上刚吃完包子的周沁雪猛的打了个喷嚏。

    “沁雪,天气凉了,这几天多穿些衣裳,都这么大了该自己操操心了。”

    “嗯,知道了。”

    俩人一边走一边聊。到冷王府门口下人既没有阻拦也没有通报,就这么进去了好像自己家似的…

    “老冷,哈哈,我来了!”周勇把自家闺女扔门口,自己就大喇喇的坐了。末了还丢给周沁雪一句“沁雪,还站着做什么,快进来啊,就跟自己家一样,别客气。”

    周沁雪短暂的呆滞了一下,随后也很快适应“好嘞!”

    不得不说,只有在最铁的朋友面前才能肆无忌惮展现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连家人都不行。

    冷忌和周勇算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学习,一起入朝为官。一起娶妻生子,就连孩子的关系也是这样好…

    以至于周勇连客套也不客套一下直入正题,“老冷,我闺女想去寿宴,你看弟妹能帮个忙吗?”

    “没问题,你看你都多久没见我了。今天不醉不归。”冷忌也同样是二十五六的年岁。

    得知老周来了后穿着便装就出来了。在他们聊了一会后司徒玲也带着冷傲出来了。

    “沁雪来了,吃过了吗?一起吧。”司徒玲笑着招呼人,旁边站着冷傲。

    “沁雪,咱一会儿出去玩吧!”冷傲见到周沁雪就热络了起来。

    “好啊,但是你先吃饭吧然后咱去找玉清。”周沁雪一听到出去玩也来劲了。

    在早膳后,周沁雪和冷傲一蹦一跳的出门了,周勇和冷忌也开始谈天说地唠家常。

    由于官员都住在同一片区域,周沁雪和冷傲没过多久也找到了玉清和玉辛。但是还有一个人,玉嘉。

    周沁雪也觉得不可思议,原来玉清不只有一个堂弟,还有一个妹妹!

    而且是亲妹妹,比玉清将近小两岁,和周沁雪差不多同岁。同龄的孩子总是容易打成一片,玉嘉和周沁雪没多久就一见如故。

    两个小丫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从生日到家人再到爱好,将三个男孩抛在后边…

    “嘉嘉我跟你说哦,过一会儿的话,我们还会再见另一个人她也是我的朋友,她叫司徒芙,还是一个公主呐。”

    “真的吗?好期待啊”玉嘉的眼里闪露出精光,要知道从前她在家里一个人待着,可是要多无聊有多无聊,虽然有爹爹娘亲和哥哥陪着他,可是亲情和友情是不一样的。现在一次性出现了这么多朋友可真是让她开心死了。

    周沁雪再这么介绍的同时,她没有想到很快司徒芙就不再是司徒芙,也不是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