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摊牌
当晚，因为担心蝴蝶香奈惠察觉到他的气息消失，秦宣没有前往鬼灭世界，准备明天带她去进行觉醒者登记的时候再解释，今天灌输的知识已经够多了，再来她CPU就该撑不住了，最重要的是，秦宣也没想好怎么编。
“系统，你真的不能直接把那个芯片给破解了吗？”
【宿主，我必须再次声明，我现在是依附于你的灵魂中。】
【之前之所以能对蝴蝶香奈惠产生影响，是因为她是‘锚点’，和我有直接的联系，并且她是孤立的系统。而人类所制造的芯片并不在我的影响范围内，如果我能随心所欲地改变你们苦心发展几千年的智慧结晶和连接的庞大信息流，那世界就不会是现在的模样。】
【没有绝对自由的存在，我们都是在有限的框架中起舞。】
“那...”
“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秦宣与系统的交谈，秦宣快步走到门前打开，看到一张挂着温柔微笑的俏脸，正是蝴蝶香奈惠，她柔声道：“不好意思，我有点问题想询问，看到你的房间灯还亮着，就敲了门，要是不方便的话，明天也可以。”
“不用那么拘谨，进来说吧。”秦宣让开道路，让蝴蝶香奈惠进屋。他的房间很整洁，东西不多，贫穷让他保持了干净朴素的生活作风。
而蝴蝶香奈惠进屋就座后也没有废话，满脸笑容地问道：“秦宣先生，我现在是中了血鬼术，对吗？”
(ΩДΩ)！
秦宣一脸懵地看着语出惊人的蝴蝶香奈惠，并且快速地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清白，因为他感受到蝴蝶香奈惠此刻已经全力运转呼吸法锁定了自己，以及一朵粉红色的不知名小花缠在了他的小腿上，鬼知道地板上是怎么长出来这玩意儿的。
“冷静，我没有恶意，动手前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出这么离谱的结论的？”
“我说过，我见过国外的人和事物。”蝴蝶香奈惠收起了笑容，转而认真地看着秦宣，挥手示意了一下那朵突然长出的小花，“这种力量还有我今天所见的一切，都不可能是现实中存在的东西。虽然他们非常逼真，但我见过类似的能力，是基于我和你的梦境或者幻觉产生的，对吗？”
“所以即使我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并尝试去破坏，但因为这世界不只由我一个人的认知构成，在他人认知里，这里便是真实，阻止了我的苏醒。”
听完对方的脑洞，秦宣整个人都麻了，刚好撞车血鬼术可还行，叹息一口气，有些无奈地问道：“所以，你在路上特意装作害怕的样子掐我的手臂，研究衣服的材质和不断找机会触摸周围的一切，都是在找这个世界的破绽对吗？包括晚餐，你是在担心它真实的材质，该说不愧是柱吗？”
“没错，虽然不如小忍，但我很清楚我伤势...没救的，上次见到小忍时我便怀疑了，但...终究是没忍住。”蝴蝶香奈惠干脆地承认了，但认真的脸上还是闪过一丝落寞。
“你也不需要用呼吸法来掩饰，这么多年，也不乏剑士自愿成为鬼的。这只能更加说明你为什么这么了解我和鬼杀队，编出这么一个梦境。”
秦宣一时语塞，他需要重新构思一下瞎话，本来是准备让蝴蝶香奈惠在沉睡中完成治疗后直接打包交还给蝴蝶忍的，没想到世界突然背刺，改了计划。
而时间又太急，就差不多半天的时间，他在医院、协会和家人三方忙得飞起，临时编造的东西漏洞百出，本以为今天能先靠一堆花里胡哨的科技糊弄住蝴蝶香奈惠，今晚再好好合计一下，没想到又一个背刺偷袭而来。
刚才还在疑惑明明白天那么傻白甜的一个人，怎么晚上突然机灵起来了，结果这姑娘压根一直在演，终于有点明白“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这句话了。
见秦宣沉默不语，蝴蝶香奈惠以为自己的话彻底戳破了对方的的“谎言”，放缓声音继续道：“从之前的接触中，我能感受到你是一位温柔的人，爱着家人也被家人所爱，这也是我追寻的幸福，你想通过这样的场景来攻破我的心防。而你之所以会伪装成那位少年的模样，或许是因为那位少年也被困在了这里，或许是因为我最后见到的人是他。”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变成鬼的，但你能营造出这样的‘世界’，与我之前遇到的那个鬼构造的地狱完全不同的‘世界’，你的内心或许也还保留着一丝人性，请不要错下去了！”
“最后，如果你还有什么心愿，我会尽量帮助你完成它的。”
“哦，帮助一个鬼完成心愿？这可不符合鬼杀队的规定，而且，以我掌握的信息来看，你的父母都是被鬼杀死的，如果不是岩柱-悲鸣屿行冥恰巧赶到，你和妹妹也会成为鬼的食物，即使这样，你也要帮助一个鬼？我说想要活下去你答应吗？”
蝴蝶香奈惠看着秦宣的眼睛，俏脸上满是严肃的神情，而秦宣丝毫不怯场，同样认真地等待着她的回答。不断地交流，勾画出对方的性格，三观，才能对症下药。
“鬼曾经也是人，即使现在成为了鬼，但我相信这世上一定有让鬼和人类和平共处的方法。不过很抱歉，我现在没有找到那个方法，为了那些还没有被鬼破坏幸福的人，我只能杀死你。”
“而并不是每一个鬼都能如你一样拥有交谈的能力，就当作一个临死之人最后的善意吧。”
“过分温柔可是会丧命的，万一我真准备害你，在我的“主场”里，说太多废话不是给我可乘之机吗？况且，既然你认定自己会死，为什么不就这样活着？你怎么知道，你原来的世界不是另一个梦呢？”
“再说，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这个世界虽然有很多你无法理解的东西，但它确实是真实存在的，你也不想杀害自己的救命恩人吧？”
就当秦宣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说时，蝴蝶香奈惠却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能抱有这种侥幸，我是柱。况且，两次醒来，两次都是极其跳跃的场景，你让我如何相信？”
秦宣终于对这个一根筋的女人绝望了，一边继续胡扯拖住蝴蝶香奈惠，一边在心里疯狂呼唤系统。
“系统，准备要上了！”
系统必须要与对方接触后才能施加影响，现在双方都是赤手空拳地对峙，虽然香奈惠提前用不知名的能力束缚住了秦宣的双脚，但秦宣的身体素质绝对能辗轧她，速度快一点，或许连骚乱都不会引起，也不用进局子解释。
然后，秦宣眼睁睁地看着蝴蝶香奈惠不紧不慢地拿出一把菜刀——他家厨房的刀。
“......”
“好吧，你赢了，握住我的手，我会帮你解除梦境，不过，现实中的你，还能威胁我吗？”
秦宣坦荡地伸出手，空手近距离面对一个持刀的柱，打是不可能打的，只能来骗来偷袭了。
不过蝴蝶香奈惠没有配合他，反而微笑道：“那就不劳你费心了，不过血鬼术的接触只在使用者的一念之间，秦宣先生，请不要耍小聪明了。”
“念·定”
仿佛定格的相片，蝴蝶香奈惠整个人突然僵住，而秦宣当即一个前扑夺去她手中的刀并将其打晕，手里一空，送进了锚点空间。
【因情况特殊，本次不扣除探索点，提示：芯片信号中断，请尽快将其放出。】
这时秦宣才转过头看到本应睡下的秦毅满头大汗，虚弱地靠墙站在走廊看向他——避免瓜田李下，秦宣没有关门。
他连忙走过去扶住秦毅，将他扶进房间，但还没等说什么，秦毅就先开口问道：“哥，那是怎么回事？你们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吗？”
“这...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你什么时候觉醒的？妈知道吗？”
“今天早上，还不知道，本来我准备今晚说的，结果...别岔开话题！”
秦宣面对咄咄逼人的秦毅有些头疼该怎么解释，秦毅一直很聪明也很了解他，骗过他的可能性很小，心里暗道；“系统，我可以透露到什么程度？”
【不可透露‘系统’的存在，是因为其他人的观测会对我的存在产生影响，此外没有什么必须的禁令，我们并非从属关系。】
“好吧，我坦白。”听到系统的解释后，秦宣知道该怎么忽悠自己弟弟了，“平行世界，多元空间之类的概念你听说过吧？其实我觉醒的能力是穿梭世界，获得那个世界的能力。”
“看到我手里的电光了吗？它是另一个世界的修炼方法所带来的效果，我本想等你病好后教你的。蝴蝶香奈惠是那个世界的人，被我意外带来这里，产生了误会，所以才发生了刚刚的事，现在她被我转移到另一个空间。”
“另一个...世界...”秦毅被这个消息震撼，喃喃说不出话来，而秦宣也安静地等待。
片刻后，秦毅终于回过神来，又是一连串的发问：“那你在异世界的处境怎么样？在那边受伤会怎样？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你...”
“慢点慢点，你哥我又不会跑。”
之后，秦宣向秦毅讲述了自己的经历，除了把系统的内容说成自己觉醒的能力的一部分，反正这世上什么奇怪的能力都有。
而秦宣也大概了解到秦毅觉醒的能力，念动力，似乎有一定空间属性。
“系统，你真的不能直接把那个芯片给破解了吗？”
【宿主，我必须再次声明，我现在是依附于你的灵魂中。】
【之前之所以能对蝴蝶香奈惠产生影响，是因为她是‘锚点’，和我有直接的联系，并且她是孤立的系统。而人类所制造的芯片并不在我的影响范围内，如果我能随心所欲地改变你们苦心发展几千年的智慧结晶和连接的庞大信息流，那世界就不会是现在的模样。】
【没有绝对自由的存在，我们都是在有限的框架中起舞。】
“那...”
“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秦宣与系统的交谈，秦宣快步走到门前打开，看到一张挂着温柔微笑的俏脸，正是蝴蝶香奈惠，她柔声道：“不好意思，我有点问题想询问，看到你的房间灯还亮着，就敲了门，要是不方便的话，明天也可以。”
“不用那么拘谨，进来说吧。”秦宣让开道路，让蝴蝶香奈惠进屋。他的房间很整洁，东西不多，贫穷让他保持了干净朴素的生活作风。
而蝴蝶香奈惠进屋就座后也没有废话，满脸笑容地问道：“秦宣先生，我现在是中了血鬼术，对吗？”
(ΩДΩ)！
秦宣一脸懵地看着语出惊人的蝴蝶香奈惠，并且快速地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清白，因为他感受到蝴蝶香奈惠此刻已经全力运转呼吸法锁定了自己，以及一朵粉红色的不知名小花缠在了他的小腿上，鬼知道地板上是怎么长出来这玩意儿的。
“冷静，我没有恶意，动手前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出这么离谱的结论的？”
“我说过，我见过国外的人和事物。”蝴蝶香奈惠收起了笑容，转而认真地看着秦宣，挥手示意了一下那朵突然长出的小花，“这种力量还有我今天所见的一切，都不可能是现实中存在的东西。虽然他们非常逼真，但我见过类似的能力，是基于我和你的梦境或者幻觉产生的，对吗？”
“所以即使我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并尝试去破坏，但因为这世界不只由我一个人的认知构成，在他人认知里，这里便是真实，阻止了我的苏醒。”
听完对方的脑洞，秦宣整个人都麻了，刚好撞车血鬼术可还行，叹息一口气，有些无奈地问道：“所以，你在路上特意装作害怕的样子掐我的手臂，研究衣服的材质和不断找机会触摸周围的一切，都是在找这个世界的破绽对吗？包括晚餐，你是在担心它真实的材质，该说不愧是柱吗？”
“没错，虽然不如小忍，但我很清楚我伤势...没救的，上次见到小忍时我便怀疑了，但...终究是没忍住。”蝴蝶香奈惠干脆地承认了，但认真的脸上还是闪过一丝落寞。
“你也不需要用呼吸法来掩饰，这么多年，也不乏剑士自愿成为鬼的。这只能更加说明你为什么这么了解我和鬼杀队，编出这么一个梦境。”
秦宣一时语塞，他需要重新构思一下瞎话，本来是准备让蝴蝶香奈惠在沉睡中完成治疗后直接打包交还给蝴蝶忍的，没想到世界突然背刺，改了计划。
而时间又太急，就差不多半天的时间，他在医院、协会和家人三方忙得飞起，临时编造的东西漏洞百出，本以为今天能先靠一堆花里胡哨的科技糊弄住蝴蝶香奈惠，今晚再好好合计一下，没想到又一个背刺偷袭而来。
刚才还在疑惑明明白天那么傻白甜的一个人，怎么晚上突然机灵起来了，结果这姑娘压根一直在演，终于有点明白“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这句话了。
见秦宣沉默不语，蝴蝶香奈惠以为自己的话彻底戳破了对方的的“谎言”，放缓声音继续道：“从之前的接触中，我能感受到你是一位温柔的人，爱着家人也被家人所爱，这也是我追寻的幸福，你想通过这样的场景来攻破我的心防。而你之所以会伪装成那位少年的模样，或许是因为那位少年也被困在了这里，或许是因为我最后见到的人是他。”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变成鬼的，但你能营造出这样的‘世界’，与我之前遇到的那个鬼构造的地狱完全不同的‘世界’，你的内心或许也还保留着一丝人性，请不要错下去了！”
“最后，如果你还有什么心愿，我会尽量帮助你完成它的。”
“哦，帮助一个鬼完成心愿？这可不符合鬼杀队的规定，而且，以我掌握的信息来看，你的父母都是被鬼杀死的，如果不是岩柱-悲鸣屿行冥恰巧赶到，你和妹妹也会成为鬼的食物，即使这样，你也要帮助一个鬼？我说想要活下去你答应吗？”
蝴蝶香奈惠看着秦宣的眼睛，俏脸上满是严肃的神情，而秦宣丝毫不怯场，同样认真地等待着她的回答。不断地交流，勾画出对方的性格，三观，才能对症下药。
“鬼曾经也是人，即使现在成为了鬼，但我相信这世上一定有让鬼和人类和平共处的方法。不过很抱歉，我现在没有找到那个方法，为了那些还没有被鬼破坏幸福的人，我只能杀死你。”
“而并不是每一个鬼都能如你一样拥有交谈的能力，就当作一个临死之人最后的善意吧。”
“过分温柔可是会丧命的，万一我真准备害你，在我的“主场”里，说太多废话不是给我可乘之机吗？况且，既然你认定自己会死，为什么不就这样活着？你怎么知道，你原来的世界不是另一个梦呢？”
“再说，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这个世界虽然有很多你无法理解的东西，但它确实是真实存在的，你也不想杀害自己的救命恩人吧？”
就当秦宣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说时，蝴蝶香奈惠却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能抱有这种侥幸，我是柱。况且，两次醒来，两次都是极其跳跃的场景，你让我如何相信？”
秦宣终于对这个一根筋的女人绝望了，一边继续胡扯拖住蝴蝶香奈惠，一边在心里疯狂呼唤系统。
“系统，准备要上了！”
系统必须要与对方接触后才能施加影响，现在双方都是赤手空拳地对峙，虽然香奈惠提前用不知名的能力束缚住了秦宣的双脚，但秦宣的身体素质绝对能辗轧她，速度快一点，或许连骚乱都不会引起，也不用进局子解释。
然后，秦宣眼睁睁地看着蝴蝶香奈惠不紧不慢地拿出一把菜刀——他家厨房的刀。
“......”
“好吧，你赢了，握住我的手，我会帮你解除梦境，不过，现实中的你，还能威胁我吗？”
秦宣坦荡地伸出手，空手近距离面对一个持刀的柱，打是不可能打的，只能来骗来偷袭了。
不过蝴蝶香奈惠没有配合他，反而微笑道：“那就不劳你费心了，不过血鬼术的接触只在使用者的一念之间，秦宣先生，请不要耍小聪明了。”
“念·定”
仿佛定格的相片，蝴蝶香奈惠整个人突然僵住，而秦宣当即一个前扑夺去她手中的刀并将其打晕，手里一空，送进了锚点空间。
【因情况特殊，本次不扣除探索点，提示：芯片信号中断，请尽快将其放出。】
这时秦宣才转过头看到本应睡下的秦毅满头大汗，虚弱地靠墙站在走廊看向他——避免瓜田李下，秦宣没有关门。
他连忙走过去扶住秦毅，将他扶进房间，但还没等说什么，秦毅就先开口问道：“哥，那是怎么回事？你们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吗？”
“这...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你什么时候觉醒的？妈知道吗？”
“今天早上，还不知道，本来我准备今晚说的，结果...别岔开话题！”
秦宣面对咄咄逼人的秦毅有些头疼该怎么解释，秦毅一直很聪明也很了解他，骗过他的可能性很小，心里暗道；“系统，我可以透露到什么程度？”
【不可透露‘系统’的存在，是因为其他人的观测会对我的存在产生影响，此外没有什么必须的禁令，我们并非从属关系。】
“好吧，我坦白。”听到系统的解释后，秦宣知道该怎么忽悠自己弟弟了，“平行世界，多元空间之类的概念你听说过吧？其实我觉醒的能力是穿梭世界，获得那个世界的能力。”
“看到我手里的电光了吗？它是另一个世界的修炼方法所带来的效果，我本想等你病好后教你的。蝴蝶香奈惠是那个世界的人，被我意外带来这里，产生了误会，所以才发生了刚刚的事，现在她被我转移到另一个空间。”
“另一个...世界...”秦毅被这个消息震撼，喃喃说不出话来，而秦宣也安静地等待。
片刻后，秦毅终于回过神来，又是一连串的发问：“那你在异世界的处境怎么样？在那边受伤会怎样？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你...”
“慢点慢点，你哥我又不会跑。”
之后，秦宣向秦毅讲述了自己的经历，除了把系统的内容说成自己觉醒的能力的一部分，反正这世上什么奇怪的能力都有。
而秦宣也大概了解到秦毅觉醒的能力，念动力，似乎有一定空间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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