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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相见

    “秦宣真的很厉害呢!”

    “严格来说我现在比你还大一点,所以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啊!”

    秦宣轻轻拍去香奈惠摸着自己头的手,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从他结束测试找到对方开始,香奈惠就一直用哄小孩的语气夸奖他。

    “是吗?可秦宣的表情明明很开心呢,男孩子要更坦率一点哦。”

    “...到家了。”

    秦宣别过头不去看香奈惠,默默打开房门,没等喊“妈”。

    母亲秦怀薇就突然出现,一把揪住秦宣的耳朵,怨气满满的声音响起,“你小子长本事了,这么多天一个电话不打,消息也不回。要不是香奈惠告诉我你在出任务,我都急得报警了!”

    “诶诶,妈,那是意外,意外!你先放开我,我都十八了!”

    “十八怎么了,你就是八十,我也照样扭你。”秦怀薇一边控制着秦宣,一边对香奈惠柔声道,“阿惠,你先进去,我今天非要让这小子涨涨记性。”

    好在香奈惠虽然一直在偷笑,但还是很有义气地上前劝说:“伯母别生气了,秦宣也不是故意,这不刚交完任务就往家赶了。”

    秦怀薇哼了一声,放开秦宣,“你们兄弟俩就没一个省心的,大的玩失踪,小的玩早恋。”

    “嗯?还有这事?必须严打。”秦宣马上发出坑弟的声音。

    “行了,跟我这装什么,我没那么古板,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待秦母走开后,秦宣揉着耳朵,低声问香奈惠:“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香奈惠同样低声答道:“伯母联络过你好几次,但当时你一直昏迷不醒,我就帮你接了通讯,抱歉。语言也是伯母帮我矫正的,她是个非常温柔和耐心的人!”

    秦宣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把账记秦毅头上了,家庭食物链就是这么残酷的东西。

    “还傻楞着干嘛,快进来吃饭!”

    “来了,来了。”

    ......

    饭后,秦宣拉着快成为他“义姐”的香奈惠来到后院仓库——香奈惠不仅和秦母相处愉快,秦毅也不知什么时候叛变了,不停向他说香奈惠的好话。感觉再这样下去,这个家里就没有他的位置了。

    感知了一下周围,看着仍挂在仓库门前的绳子,秦宣忍不住揶揄道:“还记得你刚来时候的样子吗?当时你可是把这个世界当做梦境,把我当成鬼,一心想要干掉我呢。”

    “唔,非常抱歉!”(>人<)

    香奈惠马上一脸愧疚地鞠躬道歉,但秦宣扶住了她的肩膀,说,“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之所以提起,是因为我要兑现当初一半的承诺了。”

    “一半...承诺?”香奈惠不明所以,但很快,她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身影。

    相似的容貌,淡紫色的瞳孔清澈明亮,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想要倾诉什么,又一时情怯。

    没有激动的相拥或泣不成声的哭喊,从蝴蝶忍出现的那刻起,时间就仿佛陷入停滞。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相互将对方的身影与记忆重合,从眼睛到眉毛,从嘴角到耳垂。

    这并不是一种所谓的尴尬,因为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当心中存有一场期盼已久的重逢时,我们总是会不自觉地对这场重逢进行一次又一次的“预演”。人们会反复考虑自己应当如何开口说出第一句话,如何阐释自己的思念与欣喜,以及如何应答对方的关心。

    任何人都希望这一极尽特殊的时刻能够尽善尽美,但任何人却也都会像她们这样,在一瞬之间感到无力打破眼前这一吹即散的沉默。

    因为每个人在这种时候都很难立即注意到一件事——所有会将“重逢”长久地挂念在心间的她们,其实并未真正地分开过。

    “姐姐。”蝴蝶忍笑着,眼眶却蓄满晶莹,声音清脆,不是模仿自姐姐的温柔,也不是从前自己的急促,它只是一种释怀的幸福,一种压在心底的石头突然消失的轻松。

    但香奈惠却在那一声熟悉的呼唤中泪崩,更为那份释怀心痛。何为释怀?因为曾经沉重过。她能想象到这个故作坚持的妹妹忍受痛苦,装作没事的样子,她从来都是这样,默默地忍受,从不肯在人前露出一丝软弱。那么累那么坚强,又那么让人心碎。

    她张开手想抱住蝴蝶忍,就像当初父母离去的那个晚上,她们相互扶持,相互温暖。而蝴蝶忍终于又再次扑到了那个魂牵梦萦的人儿怀中,紧紧地抓住,贪婪地呼吸。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所有的等待都有了意义,她不用再忍耐,不用再背负那过重的愿望和仇恨,不用再担心自己的软弱,因为她又有了依靠。

    靠在姐姐的怀里,蝴蝶忍看向悄悄退到一旁的秦宣,泪水让他的身影模糊不清,轻声道:“谢谢你,悠介。”

    以秦宣现在的体质,当然能听到那句道谢,他无声地笑了笑,继续轻轻地离开。

    ......

    画面一转,木质的房间出现在秦宣眼前。

    产屋敷耀哉听到动静,微微侧头转向秦宣的位置,但那空白的眼睛没有转动,他保持平视,平静地问道:“是秦宣吗?”

    “是。”尽管知道对方看不见,但秦宣依然恭敬地回应。

    “看来忍已经见到香奈惠了。”

    “是的。”

    产屋敷耀哉突然露出笑容,秦宣从未见过他如此“夸张”的表情——往日的产屋敷耀哉也会微笑着回应队员,但那更像一种鼓励,从未有过如此开心的大笑。

    尽管视觉几近于无,但产屋敷耀哉似乎察觉到秦宣的惊讶,他摸索着抓住秦宣的手,说:“你应该听说过忍和香奈惠的经历吧?香奈惠的‘死亡’不仅是忍在痛苦,行冥同样难以释怀。是他救下了年幼的两人,也是他同意两人加入鬼杀队,看着她们成长。不止一次,行冥问我。”

    产屋敷耀哉忽然顿住,与秦宣“对视”,像在为他人诉说,又似在为自己询问:“我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