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诗坛外史
话说开双方也不再含蓄，高然就明着问：“王兄倾向哪种风格？”
思忖下说：“平日喜读李商隐和柳永。”
“那就是婉约派咯，有品位贴合王兄的雅致，我先找找灵感，两日后此时此地与王兄共创佳作。”
一锤定音高然将此次交易敲定。
“小谪仙这名头果然名不虚传，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王公子喜不自胜，没想到还能量身定做。
“我如今的名气来之不易。”
高然语气慎重。
“那是自然此事天地你我知。”
王公子更喜，最怕此事外泄的其实是他，旁人要知他买诗，这脸可要丢到京城内阁去了。
高然又说道：“往后时日林清清那边，就先别安排事了。”
王公子秒懂：“在阁里的这几天我保她清闲，吃喝用度照旧。”
“有劳了两日后见，定不会让王兄失望告辞。”
高然没出凝香阁转头就进了林清清的院子。
这事看似波折其实都在情理之中，林清清赎身价格就是一到两万之间，其中是一还是二就看人下菜碟了，至于巧儿没必要提，最多一百两的事。
好诗对高然以没甚大用，他已经是顶流中的顶流，库存的诗除了名气外还能有旁的用处就算好事。
人在屋外一把琵琶声就撒了过来，曲调正是蓝星的枉凝眉，高然轻轻推门进屋，只见林清清全神贯注的弹奏。
此刻高然才明白林清清为什么会是这里的头牌，她琵琶弹的非常好，加上她五官秀美和清冷的气场，弹奏时莫名有种高级感，宁朝的文人雅士应该很吃这套。
曲罢收指但人还在回味，直到听到有掌声才回过神来，发现高然在门口笑着鼓掌。
林清清眼露惊喜，放下琵琶就扑进高然怀里。
“公子来了你也不做声。”
这话对旁边巧儿说的。
高然轻抚怀中人说道：“莫怪她是我想听完。清清果然聪慧，我只唱过一遍你就能记住全曲。”
“那是自然，我可是仙草转世呀。”
林清清狡黠一笑，顺这高然心意说。
高然说：“今日到凝香阁里第二个见的才是你。”
要是换了旁的客人说这话，林清清会嬉笑怒骂的说句，讨厌不先来找人家之类。
但对高然是动了真情的，想保持笑容装作淡然自若，试了几次笑容也挂不到脸上。
“第一个见的是凝香阁的东家。”
看到她这表情高然赶快把话说全。
林清清说：“还以为第一个见的是我哪个姐妹呢。”
拉着林清清一起就坐：“不问我找你们东家何事吗？”
先是若有所思然后不敢置信，表情呆滞的看这高然不语。
“我有意为你赎身事已谈妥，筹措银两需些时日，清清最后在这里等我几日。”
呆滞的面孔有了变化，一丝笑容挂上脸颊，林清清都不自知，这是她有生以来中最真挚的笑容，恰如窗外的四月春风。
“这些年也攒下了一千多两，我去拿给你。”
巧儿抬头看了林清清一眼欲言又止。
高然拉住要起身拿钱的林清清：“一千多两与其相差甚巨，银钱我以筹算妥帖，给你赎身光是钱还不够，往后你只需顺自己心意活着，其他繁琐都交于我。”
林清清痴缠上来，偎在高然怀里娇声道：“全听高郎安排。”
正事说完该谈风月了。
高然问：“刚刚为何只谈不唱，你的唱艺还要好于琴艺。”
林清清回道：“这词奴家记不全难免疏漏，顾不愿开口，高郎把词给墨下来可好。”
“这本就是前世我写于你的。”
看高然墨完全词，林清清等墨干了郑重收好，不管自己信不信这前缘，这词也珍惜的紧毕竟是为她一人所作。
两人又腻歪一场，情话说了一堆，听的旁边巧儿都牙酸，林清清甘之若饴。
高然走后巧儿问：“小姐你明明有三千多两，怎对公子只说一千？”
“这世上痴情男子有几人能由始至终，阁里的姑娘被海誓山盟走的那几个，几年后的如今她们境遇你也知晓。”
林清清这次语重心长的解惑，她只希望巧儿能感受到这份良苦用心。
巧儿低头不语，她心里认定小姐这次错了，高然绝对不会变。
在家中高然翻找存稿，最后拟定两首给王公子，看这这两首诗真是有点舍不得。
两日后
高然把两首诗推到王公子面前。
王公子看到两首都是八句七言律诗，就知道是走了心的，强行喜怒不形于色的拿起第一张诗稿，诗名为绮怀的读道。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
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读罢心里的哀怨外溢，一怨被诗的意境带动，二怨高然这种得好诗入探囊取物般的才华，自己怎么就没有。
忍不住又读了一遍，全诗充斥那种哀婉却不得缠绵，思念却不能相见。
放下诗稿闭眼缓缓神，拿起第二首读起来，只见上面写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读完一遍又读一遍，反复读了五遍才叹了口气。
叹气是为了高然不值，这种一看就能传世的诗，他却用来给一妓子赎身，可悲可恨啊。
这首比上首的立意更高了一层，把情伤融进了历史，诗要表达的是无法跳出宿命论，自古多情空必定余恨，是天道也是人道。
自己想过高然拿给自己的不会差，怎么也没想到会高到种地步，而且还是给自己量身定做婉约的格调。
“之前说诗会后再赎身就此作罢，现在就可以提前履约，这两首的任意一首必定诗会夺魁。”
王公子爽快的道。
“好，那就谢过王兄了。”
高然也一拍桌子道。
“思修纳妾时我必奉上一份厚礼。”
本想说不是纳妾是娶妻，想想算了没说。
二人分别时王公子有点扭捏欲言又止的吐出四个字：“今日之事。”
高然心领神会的街道：“不传六耳。”
次日
高然手拿刚花掉万两赎回来的，两张生契思索起来。
是给林清清还是自己留着，给林清清后就再也没约束福祸难知，留在自己手里还怕她心有芥蒂。
思索良久才下定了决心，奔林清清的院子走去。
思忖下说：“平日喜读李商隐和柳永。”
“那就是婉约派咯，有品位贴合王兄的雅致，我先找找灵感，两日后此时此地与王兄共创佳作。”
一锤定音高然将此次交易敲定。
“小谪仙这名头果然名不虚传，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王公子喜不自胜，没想到还能量身定做。
“我如今的名气来之不易。”
高然语气慎重。
“那是自然此事天地你我知。”
王公子更喜，最怕此事外泄的其实是他，旁人要知他买诗，这脸可要丢到京城内阁去了。
高然又说道：“往后时日林清清那边，就先别安排事了。”
王公子秒懂：“在阁里的这几天我保她清闲，吃喝用度照旧。”
“有劳了两日后见，定不会让王兄失望告辞。”
高然没出凝香阁转头就进了林清清的院子。
这事看似波折其实都在情理之中，林清清赎身价格就是一到两万之间，其中是一还是二就看人下菜碟了，至于巧儿没必要提，最多一百两的事。
好诗对高然以没甚大用，他已经是顶流中的顶流，库存的诗除了名气外还能有旁的用处就算好事。
人在屋外一把琵琶声就撒了过来，曲调正是蓝星的枉凝眉，高然轻轻推门进屋，只见林清清全神贯注的弹奏。
此刻高然才明白林清清为什么会是这里的头牌，她琵琶弹的非常好，加上她五官秀美和清冷的气场，弹奏时莫名有种高级感，宁朝的文人雅士应该很吃这套。
曲罢收指但人还在回味，直到听到有掌声才回过神来，发现高然在门口笑着鼓掌。
林清清眼露惊喜，放下琵琶就扑进高然怀里。
“公子来了你也不做声。”
这话对旁边巧儿说的。
高然轻抚怀中人说道：“莫怪她是我想听完。清清果然聪慧，我只唱过一遍你就能记住全曲。”
“那是自然，我可是仙草转世呀。”
林清清狡黠一笑，顺这高然心意说。
高然说：“今日到凝香阁里第二个见的才是你。”
要是换了旁的客人说这话，林清清会嬉笑怒骂的说句，讨厌不先来找人家之类。
但对高然是动了真情的，想保持笑容装作淡然自若，试了几次笑容也挂不到脸上。
“第一个见的是凝香阁的东家。”
看到她这表情高然赶快把话说全。
林清清说：“还以为第一个见的是我哪个姐妹呢。”
拉着林清清一起就坐：“不问我找你们东家何事吗？”
先是若有所思然后不敢置信，表情呆滞的看这高然不语。
“我有意为你赎身事已谈妥，筹措银两需些时日，清清最后在这里等我几日。”
呆滞的面孔有了变化，一丝笑容挂上脸颊，林清清都不自知，这是她有生以来中最真挚的笑容，恰如窗外的四月春风。
“这些年也攒下了一千多两，我去拿给你。”
巧儿抬头看了林清清一眼欲言又止。
高然拉住要起身拿钱的林清清：“一千多两与其相差甚巨，银钱我以筹算妥帖，给你赎身光是钱还不够，往后你只需顺自己心意活着，其他繁琐都交于我。”
林清清痴缠上来，偎在高然怀里娇声道：“全听高郎安排。”
正事说完该谈风月了。
高然问：“刚刚为何只谈不唱，你的唱艺还要好于琴艺。”
林清清回道：“这词奴家记不全难免疏漏，顾不愿开口，高郎把词给墨下来可好。”
“这本就是前世我写于你的。”
看高然墨完全词，林清清等墨干了郑重收好，不管自己信不信这前缘，这词也珍惜的紧毕竟是为她一人所作。
两人又腻歪一场，情话说了一堆，听的旁边巧儿都牙酸，林清清甘之若饴。
高然走后巧儿问：“小姐你明明有三千多两，怎对公子只说一千？”
“这世上痴情男子有几人能由始至终，阁里的姑娘被海誓山盟走的那几个，几年后的如今她们境遇你也知晓。”
林清清这次语重心长的解惑，她只希望巧儿能感受到这份良苦用心。
巧儿低头不语，她心里认定小姐这次错了，高然绝对不会变。
在家中高然翻找存稿，最后拟定两首给王公子，看这这两首诗真是有点舍不得。
两日后
高然把两首诗推到王公子面前。
王公子看到两首都是八句七言律诗，就知道是走了心的，强行喜怒不形于色的拿起第一张诗稿，诗名为绮怀的读道。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
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读罢心里的哀怨外溢，一怨被诗的意境带动，二怨高然这种得好诗入探囊取物般的才华，自己怎么就没有。
忍不住又读了一遍，全诗充斥那种哀婉却不得缠绵，思念却不能相见。
放下诗稿闭眼缓缓神，拿起第二首读起来，只见上面写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读完一遍又读一遍，反复读了五遍才叹了口气。
叹气是为了高然不值，这种一看就能传世的诗，他却用来给一妓子赎身，可悲可恨啊。
这首比上首的立意更高了一层，把情伤融进了历史，诗要表达的是无法跳出宿命论，自古多情空必定余恨，是天道也是人道。
自己想过高然拿给自己的不会差，怎么也没想到会高到种地步，而且还是给自己量身定做婉约的格调。
“之前说诗会后再赎身就此作罢，现在就可以提前履约，这两首的任意一首必定诗会夺魁。”
王公子爽快的道。
“好，那就谢过王兄了。”
高然也一拍桌子道。
“思修纳妾时我必奉上一份厚礼。”
本想说不是纳妾是娶妻，想想算了没说。
二人分别时王公子有点扭捏欲言又止的吐出四个字：“今日之事。”
高然心领神会的街道：“不传六耳。”
次日
高然手拿刚花掉万两赎回来的，两张生契思索起来。
是给林清清还是自己留着，给林清清后就再也没约束福祸难知，留在自己手里还怕她心有芥蒂。
思索良久才下定了决心，奔林清清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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