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住院
因为王蒙下了死命令，加上刘煜滑不溜秋地到处乱窜，被逼无奈的大飞叫了两个帮手一起围堵他。眼看着王蒙那边激战正酣，而刘煜已经被自己人抓住了腿，挥舞着灭火器的大飞内心非常激动，“NND，总算没有阴沟里翻船！”
然而，大飞还没来得及将手中的灭火器砸下，便被身后袭来的一股巨力推得往倒向球桌，手中的灭火器也脱手掉了出去。直到整个球桌受力坍塌，生怕刘煜逃脱的大飞依旧紧盯着他，直到听到明显的骨头断裂声及刘煜的哀嚎，大飞才高兴地回头大叫道：“蒙少，这小子的腿废了！”
刚回过头，大飞便震惊地发现王蒙正躺在自己身后，他才明白原来刚才自己正是被王蒙给砸倒。大飞正张望着现场的状况寻思着到底发生了什么，接着便更加震惊地发现程凌波满脸怒气地走了过来。
程凌波很生气！
在楼下发现刘煜神情凝重地带着邓飞章奔跑后，程凌波便好奇地跟了过来，结果就看到了台球吧里一开始的闹剧和后来的冲突。当发现王蒙的时候，程凌波没有感动，也没有内疚，更没有尴尬，她觉得自己跟王蒙讲得很清楚，好聚好散，他们已经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人。然而，当看到王蒙对刘煜动手甚至要烫伤他的脸，程凌波就已经愤怒了。
在跟王蒙的两次交手中，程凌波都没有想过要伤害王蒙，他只是一个凡人，他可以固执地爱慕自己，这并不是他的过错，也与自己无关，就算是听到王蒙后来的污言秽语，程凌波都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只想把刘煜等人安全地带走，她不希望有人再因为自己受伤害。然而，看到眼前破损的球桌，看着压在刘煜腿上的桌板和倒在桌板上的几人，程凌波第一次动了真火！
他伤害了自己的同学，这是威胁，也是逼迫！
“你...你要干嘛？”大飞震惊地看着程凌波一直走近，看着她停在了王蒙身后。
“我说过，不要逼我！好好地过你自己的日子不好吗？”程凌波冷冷地说着话，手却没停下。她伸手拽住躺在地上的王蒙的腿，很轻松地就将他从倒地的桌面上拉了下来，接着便抬脚......
“凌波！住手！”
门口进来一个身着警服的精壮男子，正是程卓。见到程凌波的动作，程卓当然知道她想做什么，赶紧出声劝阻。
“咔嚓~”
“啊~”
可能是程凌波没有听出程卓的声音，也可能是程卓叫她住手而不是住脚，更可能的是程凌波根本就不想放过王蒙，于是她头也没回毫不迟疑地一脚下去，王蒙便跟刘煜一样哀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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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桥县中医院，由于此前表彰见义勇为的时候曝光过，因此刘煜受到了隆重的对待。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是被程卓局长亲自送来的。
在医院院长的亲自安排下，刘煜住到了为特殊人士预留的高级病房，房间内除了卫生间外还有一个小接待室，要不是病床太扎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住进了酒店。相比而言杨岳等人的待遇就很普通了，本来他们几人就只是一点轻伤，被一个小警员带着去上了点药做了包扎后就回学校了。
程卓安排人给刘煜办完住院手续，再周到地给他的班主任赵承德打电话说明情况后，便将小护士赶出去，拉了把椅子坐到刘煜病床边，也没有征询刘煜这个病号的意见，便自顾自地点了烟抽起来。
“你知道我为啥没有把人抓起来，而只是把你送医院来吗？”抽了一口烟后，程卓面容平静地对刘煜问道。
“大概能猜到。”刘煜点了点头道：“听乔哥的意思，那个叫蒙少的很有来头。”
“王蒙的父亲是副县长，当然了，乔栋能知道当然也是有原因的，他是教育局罗局长的侄子。”程卓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交代了几人的底细：“当然了，凌波是我侄女儿，你应该也知道了。”
“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当程卓出现在现场，再联想到当初在警察局程卓说他侄女儿也在成桥高中，刘煜便猜到了两者的关系。同时，刘煜也隐约意识到了跟程凌波见面当晚她追着打听炸弹案的原因，听说很多孩子都会受长辈职业的影响。
程卓将烟蒂摁在床边小桌上的烟灰缸里，然后笑了笑又问道：“怎么样？生气吗？”
“什么？”听到程卓的话刘煜纳闷了，不知道他指的哪个方面，难道是对程凌波？她那么卖力帮自己，肯定不会生气啊！
“我们没有把王蒙他们抓起来，也没有给你们立案，生气吗？”程卓翘起二郎腿，颇感兴趣地盯着刘煜，似乎真的很在意他的想法。
“不生气”刘煜回答得很坦率，看到程卓探究的眼神，他只好继续解释道：“抓起来有啥用？再说了，真要抓那不是还得把程凌波抓了。”
“呵呵，其实也不全是这个原因。不过你说对了一点，抓起来也没啥用，你们的情况只能算互殴，事情搞麻烦了反而对你不好。相信我，我把他直接交给他老子管比抓起来走个流程管用得多，王县长就是太忙了，对他管教少了些，加上他妈太惯着他了。今天这事儿闹成这个样子，凌波也帮你教训他了，让他老子重视一下总好过他妈跑来找我闹腾。”
“那凌波同学呢？她不会有啥吧？”刘煜突然想到程凌波，她也算是为自己报了仇，而王蒙来头这么大，不知道她会不会受影响。在刘煜看来，王蒙的父亲是个副县长，对比而言程卓一个警察局长就逊色了很多，如果他非要追究程凌波打断王蒙的腿的事儿也不是不可能。
“放心吧，凌波又不是王蒙那种小王八蛋，我们对她好着呢。而且她是为了帮你们几个同学才掺和进来，虽然不支持，我们也不会太苛责她的。”程卓此前对刘煜印象就比较好，见他此时还担心程凌波，对他观感就更加好了。
“程局，王蒙他爸毕竟是个县长...我实话实说您也别生气，凌波把他儿子腿打折了，他...会不会对凌波...或者...对您...?”见程卓以为自己担心程凌波回家会被苛责，刘煜只好试探着把内心的疑虑讲出来。
“哈哈哈哈哈~”听到刘煜的话，程卓笑了起来，他敲了敲手中的警帽道：“你小子，小瞧我是吧？以后你就叫我程叔叔吧。王蒙他爸虽然是县长，但我也不是能让他随意捏弄的，再说了，王县长又不是你想的那种睚眦必报的人，你小子，电视剧看多了吧？”
“呃...程叔叔...我也没有小瞧您，王蒙那么嚣张，我又没见过他爸，这不....”
“你呀，还是先好好考虑你自己吧。”程卓笑意还未散去，他站了起来道：“今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我跟王县长沟通了，他会好好教训王蒙，不过那小子从小被教训到现在，还是死性不改，以后他要再找你麻烦你可以给我说。”
程卓一边说着一边戴上帽子，在走廊边的镜子旁照着一边整理一边道：“当然了，我们也不可能随时都照顾得到你，回头我教你几招军体拳，自己身体素质还是要提起来，你看看凌波，跟我学了这十来年，打十个你完全没问题。”
“...”刘煜本想反驳说自己天天踢球身体素质挺好，但是想到在台球吧时程凌波跟王蒙交手时的凶悍表现，他果断闭嘴了。
“得，你好好养伤，医药费什么的你不用考虑，说实话你那腿搞不好还是凌波踢人砸坏桌子才给你压断的，见你两次两次都有事儿，你还真该好好学点防身的东西。”程卓边往外走边说着，突然又站定转身道：“对了，你妈妈那边我刚给他打电话了，我给她说你是被台球吧的设备倒下砸伤的，回头别说漏了。”
程卓离开后，之前出去的小护士进来为他测了下体温，再准备了些水果和饮用水便到门口的休息区去坐着了，刘煜也斜躺着迷糊着睡着了。
刚小睡了一会儿便被讲话的声音吵醒，原来是母亲到了，正在跟小护士询问情况。见刘煜醒来，小护士给刘煜又做了几项检查，再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拿着病历本出去了。
“儿子，你这又是咋啦？”见病房里没了外人，一直愁容满面的刘母终于忍不住了，担忧地拉住儿子的手问道：“之前就有个警察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外面玩儿被桌子砸伤了，我还以为就磕磕碰碰了，怎么还真住院了？医生说你小腿骨折了，得住三四个月呢，这可咋整啊？”
“妈，放心吧，没事儿。”见母亲坐到病床边，刘煜主动拉起她的手安慰道：“医生肯定要说得谨慎一些，刚他们院长跟程局长介绍情况的时候还说各方面都很好，很可能个把月就好了。”
“个把月不是时间吗？你都高三了，这个把月耽搁了回头怎么找补？”刘母又气又担心地举起手，想要拍打一下儿子，见他伤后的脸色泛白，最终心疼地抚摸了一下，“好好在学校呆着不好啊？非要在外面跑，干嘛这么不让人放心。”
说到这里，刘母突然若有所思地道：“你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么些年你连摔跤都没有过，这次怎么就伤这么厉害了？”
然而，大飞还没来得及将手中的灭火器砸下，便被身后袭来的一股巨力推得往倒向球桌，手中的灭火器也脱手掉了出去。直到整个球桌受力坍塌，生怕刘煜逃脱的大飞依旧紧盯着他，直到听到明显的骨头断裂声及刘煜的哀嚎，大飞才高兴地回头大叫道：“蒙少，这小子的腿废了！”
刚回过头，大飞便震惊地发现王蒙正躺在自己身后，他才明白原来刚才自己正是被王蒙给砸倒。大飞正张望着现场的状况寻思着到底发生了什么，接着便更加震惊地发现程凌波满脸怒气地走了过来。
程凌波很生气！
在楼下发现刘煜神情凝重地带着邓飞章奔跑后，程凌波便好奇地跟了过来，结果就看到了台球吧里一开始的闹剧和后来的冲突。当发现王蒙的时候，程凌波没有感动，也没有内疚，更没有尴尬，她觉得自己跟王蒙讲得很清楚，好聚好散，他们已经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人。然而，当看到王蒙对刘煜动手甚至要烫伤他的脸，程凌波就已经愤怒了。
在跟王蒙的两次交手中，程凌波都没有想过要伤害王蒙，他只是一个凡人，他可以固执地爱慕自己，这并不是他的过错，也与自己无关，就算是听到王蒙后来的污言秽语，程凌波都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只想把刘煜等人安全地带走，她不希望有人再因为自己受伤害。然而，看到眼前破损的球桌，看着压在刘煜腿上的桌板和倒在桌板上的几人，程凌波第一次动了真火！
他伤害了自己的同学，这是威胁，也是逼迫！
“你...你要干嘛？”大飞震惊地看着程凌波一直走近，看着她停在了王蒙身后。
“我说过，不要逼我！好好地过你自己的日子不好吗？”程凌波冷冷地说着话，手却没停下。她伸手拽住躺在地上的王蒙的腿，很轻松地就将他从倒地的桌面上拉了下来，接着便抬脚......
“凌波！住手！”
门口进来一个身着警服的精壮男子，正是程卓。见到程凌波的动作，程卓当然知道她想做什么，赶紧出声劝阻。
“咔嚓~”
“啊~”
可能是程凌波没有听出程卓的声音，也可能是程卓叫她住手而不是住脚，更可能的是程凌波根本就不想放过王蒙，于是她头也没回毫不迟疑地一脚下去，王蒙便跟刘煜一样哀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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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桥县中医院，由于此前表彰见义勇为的时候曝光过，因此刘煜受到了隆重的对待。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是被程卓局长亲自送来的。
在医院院长的亲自安排下，刘煜住到了为特殊人士预留的高级病房，房间内除了卫生间外还有一个小接待室，要不是病床太扎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住进了酒店。相比而言杨岳等人的待遇就很普通了，本来他们几人就只是一点轻伤，被一个小警员带着去上了点药做了包扎后就回学校了。
程卓安排人给刘煜办完住院手续，再周到地给他的班主任赵承德打电话说明情况后，便将小护士赶出去，拉了把椅子坐到刘煜病床边，也没有征询刘煜这个病号的意见，便自顾自地点了烟抽起来。
“你知道我为啥没有把人抓起来，而只是把你送医院来吗？”抽了一口烟后，程卓面容平静地对刘煜问道。
“大概能猜到。”刘煜点了点头道：“听乔哥的意思，那个叫蒙少的很有来头。”
“王蒙的父亲是副县长，当然了，乔栋能知道当然也是有原因的，他是教育局罗局长的侄子。”程卓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交代了几人的底细：“当然了，凌波是我侄女儿，你应该也知道了。”
“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当程卓出现在现场，再联想到当初在警察局程卓说他侄女儿也在成桥高中，刘煜便猜到了两者的关系。同时，刘煜也隐约意识到了跟程凌波见面当晚她追着打听炸弹案的原因，听说很多孩子都会受长辈职业的影响。
程卓将烟蒂摁在床边小桌上的烟灰缸里，然后笑了笑又问道：“怎么样？生气吗？”
“什么？”听到程卓的话刘煜纳闷了，不知道他指的哪个方面，难道是对程凌波？她那么卖力帮自己，肯定不会生气啊！
“我们没有把王蒙他们抓起来，也没有给你们立案，生气吗？”程卓翘起二郎腿，颇感兴趣地盯着刘煜，似乎真的很在意他的想法。
“不生气”刘煜回答得很坦率，看到程卓探究的眼神，他只好继续解释道：“抓起来有啥用？再说了，真要抓那不是还得把程凌波抓了。”
“呵呵，其实也不全是这个原因。不过你说对了一点，抓起来也没啥用，你们的情况只能算互殴，事情搞麻烦了反而对你不好。相信我，我把他直接交给他老子管比抓起来走个流程管用得多，王县长就是太忙了，对他管教少了些，加上他妈太惯着他了。今天这事儿闹成这个样子，凌波也帮你教训他了，让他老子重视一下总好过他妈跑来找我闹腾。”
“那凌波同学呢？她不会有啥吧？”刘煜突然想到程凌波，她也算是为自己报了仇，而王蒙来头这么大，不知道她会不会受影响。在刘煜看来，王蒙的父亲是个副县长，对比而言程卓一个警察局长就逊色了很多，如果他非要追究程凌波打断王蒙的腿的事儿也不是不可能。
“放心吧，凌波又不是王蒙那种小王八蛋，我们对她好着呢。而且她是为了帮你们几个同学才掺和进来，虽然不支持，我们也不会太苛责她的。”程卓此前对刘煜印象就比较好，见他此时还担心程凌波，对他观感就更加好了。
“程局，王蒙他爸毕竟是个县长...我实话实说您也别生气，凌波把他儿子腿打折了，他...会不会对凌波...或者...对您...?”见程卓以为自己担心程凌波回家会被苛责，刘煜只好试探着把内心的疑虑讲出来。
“哈哈哈哈哈~”听到刘煜的话，程卓笑了起来，他敲了敲手中的警帽道：“你小子，小瞧我是吧？以后你就叫我程叔叔吧。王蒙他爸虽然是县长，但我也不是能让他随意捏弄的，再说了，王县长又不是你想的那种睚眦必报的人，你小子，电视剧看多了吧？”
“呃...程叔叔...我也没有小瞧您，王蒙那么嚣张，我又没见过他爸，这不....”
“你呀，还是先好好考虑你自己吧。”程卓笑意还未散去，他站了起来道：“今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我跟王县长沟通了，他会好好教训王蒙，不过那小子从小被教训到现在，还是死性不改，以后他要再找你麻烦你可以给我说。”
程卓一边说着一边戴上帽子，在走廊边的镜子旁照着一边整理一边道：“当然了，我们也不可能随时都照顾得到你，回头我教你几招军体拳，自己身体素质还是要提起来，你看看凌波，跟我学了这十来年，打十个你完全没问题。”
“...”刘煜本想反驳说自己天天踢球身体素质挺好，但是想到在台球吧时程凌波跟王蒙交手时的凶悍表现，他果断闭嘴了。
“得，你好好养伤，医药费什么的你不用考虑，说实话你那腿搞不好还是凌波踢人砸坏桌子才给你压断的，见你两次两次都有事儿，你还真该好好学点防身的东西。”程卓边往外走边说着，突然又站定转身道：“对了，你妈妈那边我刚给他打电话了，我给她说你是被台球吧的设备倒下砸伤的，回头别说漏了。”
程卓离开后，之前出去的小护士进来为他测了下体温，再准备了些水果和饮用水便到门口的休息区去坐着了，刘煜也斜躺着迷糊着睡着了。
刚小睡了一会儿便被讲话的声音吵醒，原来是母亲到了，正在跟小护士询问情况。见刘煜醒来，小护士给刘煜又做了几项检查，再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拿着病历本出去了。
“儿子，你这又是咋啦？”见病房里没了外人，一直愁容满面的刘母终于忍不住了，担忧地拉住儿子的手问道：“之前就有个警察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外面玩儿被桌子砸伤了，我还以为就磕磕碰碰了，怎么还真住院了？医生说你小腿骨折了，得住三四个月呢，这可咋整啊？”
“妈，放心吧，没事儿。”见母亲坐到病床边，刘煜主动拉起她的手安慰道：“医生肯定要说得谨慎一些，刚他们院长跟程局长介绍情况的时候还说各方面都很好，很可能个把月就好了。”
“个把月不是时间吗？你都高三了，这个把月耽搁了回头怎么找补？”刘母又气又担心地举起手，想要拍打一下儿子，见他伤后的脸色泛白，最终心疼地抚摸了一下，“好好在学校呆着不好啊？非要在外面跑，干嘛这么不让人放心。”
说到这里，刘母突然若有所思地道：“你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么些年你连摔跤都没有过，这次怎么就伤这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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