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以后你叫狗子

    “铛铛铛～”

    萧乐敲响了锈迹斑驳的大门，手臂轻轻发抖，手心冒汗。他的这次回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平时的电话也都是报喜不报忧，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这句话确实如此，萧乐自从谈了恋爱和打家里的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往往只是简单聊几句就匆匆挂断。

    尤其是近期，更是把手机卖了换成路费，可想而知父母联系不到他会有多么的担心。萧乐现在真的认识到自己不当为人子，自己的感情出了问题还让父母跟着担心。

    “谁呀！这大半夜的。”

    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萧乐的思绪，他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就尽孝与父母膝下，陪着父母平安喜乐。

    “怎么不说话，你是谁呀！”

    “妈，是我，我回来了。”

    萧乐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心里不断的给自己打气，不要哭，不要哭。但眼里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在眼眶打转。

    “踏踏～踏踏。”

    院落里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哐当～”随之而来的就是门栓的拖动声。

    萧乐慌乱的抬起手臂擦拭着眼眶滚动的泪水。他不想让母亲看到他懦弱的一面。萧乐的手在无意间已经放在了铁门之上，他迫不及待的想早点看到那个魂牵梦萦的面孔。

    时间漫长而又短暂，“吱呀～”斑驳的铁门打开了一到缝隙，院落的那盏灯光，挤满萧乐的脸庞。萧乐笑了，露出绚丽的洁白牙齿，是那么的纯真烂漫，他终于不再是隔着屏幕看到那个熟悉的脸庞。

    “我打死你这个死孩子，还知道回家呀！你个没良心的，一走就是8年，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呜呜呜～”

    萧乐就静静的听着老妈撕心的哭声，感受着妈妈不断拍打他身体的手掌，眼眶在也遮不住汹涌的泪光，点点泪珠悄然滑过脸颊，触摸到咧开的嘴角，这一刻的泪水一改往日的苦涩，这可能就是家的味道吧。

    “扑通～”

    萧乐跪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那熟悉的怀抱，妈妈紧紧抱住了他，他的脸庞上滴落了一抹泪光，轻轻滑过脸颊，滑落下巴，摔碎在地上。那是爱子远游，慈母日思夜想担心下破碎的心房。

    “哐叽～”

    客厅的门响起，冲出一道威严的高大身影，萧乐抬起朦胧双眼睛，看着略显佝偻的身影，嘴唇抖动，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萧乐路上想的千言万语，呼喊了无数次的爸爸，竟无法说出口。萧乐咬了咬干裂的嘴唇，沙哑的叫出了“爸。”

    “哎～哎～哎～”父亲的声音明显也微微颤抖，就像他那来不急整理的外衣和穿反了的拖鞋，无时无刻不在证明他对爱子的担心。

    “秀莲，别哭了，孩子应该还没有吃饭，孩子穿的也少，别冻感冒了。”

    “对对对，我弄点菜，我们全家今天好好聚一聚，你们爷俩也喝点。”

    妈妈松开了紧紧抱着双手，用衣袖擦拭着微红的眼眶，抬脚就要走，萧乐紧紧拉着妈妈的手，看着那慈祥又略显焦急的脸。

    “妈我不饿，爸你看看老妈还是那么多漂亮。”

    萧乐嘴里说着，但他能看到母亲眼角出现的鱼尾纹和为生活操劳略带黝黑的脸庞，萧乐抓起妈妈的手感受着，有些咯人，有些喇手，妈妈明显也老了许多。

    “你这死孩子，啥时候油嘴滑舌了。”

    说着话一双老虎钳就来到了，它该在的地方，萧乐弯下腰，方便老妈够到，嘴里连连求饶，身子扭动，双脚画圈。

    “喵～喵喵。”

    “乐乐怀里抱着啥。”

    “妈，刚才在胡同垃圾桶里简单的一只猫，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那。”

    萧乐说着把怀里的猫抓了出来，小小的一团，猫咪受到外面的刺激，叫的更加急促，但声音确很微弱。

    “快抱屋里去，这猫还没睁眼那，现在的人也真是，养猫就好好养呗，生下来送人也行呀！”

    “好了，快让乐乐进屋吧，有话一会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