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捷到病除
众人连忙看向来人，见是尚书李福，正一脸喜气，连滚带爬的跑进殿内，看到众人脸色悲色，先是一愣，而后狂喜道：“陛下！陛下！大喜！”
“这……”众人面面相觑。
“喜从何来？”刘备止住眼泪，泪眼婆娑，诧异问道。
“陛下，胡王沙摩柯自武陵翻山越岭数百里，特来求见！其为陛下献步鹫之首级！”
“谁？！”刘备闻言，瞳孔缩小，眼睛睁大，竟然从病榻上一跃而起，三步变作两步，来到李福身前，“沙摩柯何在？”
刘备如此动作，简直吓坏众人，刚才明明哀伤不已仿佛断气的样子，竟然瞬间变得生龙活虎。
“陛下，胡王就在殿外！”李福被刘备吓了一跳，连忙回道。
“请！”刘备一愣，想起什么，连忙踏出殿门，众人立即紧随而上。
刚出殿门，刘备赫然见到有一人正手提方盒，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
“陛下，臣沙摩柯见过陛下！”沙摩柯一愣，连忙行礼，其虽是蛮人，但早就收到汉化影响，又经过马良的调教，对于汉礼还是懂得不少。
“胡王，辛苦！来！”刘备一把抓住沙摩柯手臂，指着其身旁方盒，欢喜道：“此便是孙权之交州刺史、征南中郎将、平戎将军、广信侯步鹫？那孙权吴王妃之兄步鹫，步子山？”
刘备曾做客江东许久，自然知晓江东大小文臣武将，这步鹫很有才华，是孙权肱骨！听到其首级，刘备自然大喜。
“额……”沙摩柯简直受宠若惊，虽然不明白陛下所说的那些名头，愣愣道：“陛下，这便是步鹫……您一看便知！”
“好！”刘备满口答应，亲自打开方盒，只见一颗被石灰腌制完好的首级，正一脸惊愕的看着前方。
“好！此人正是步鹫！”刘备拨开其发丝，认真一看，果然是有过数面之缘的步鹫，心中涌现出一股极致的畅快，“哈哈！好！”
“哈哈！”赵云等人见状，顿时又惊又喜。
“胡王，辛苦！大功！大功！”刘备狠狠握紧拳头，对着沙摩柯道：“胡王为朕立下大功，想要何等封赏，尽管道来！”
“额……”沙摩柯摸了摸额头，灿灿道：“陛下，这步鹫不是我杀的……外面，我还带了留赞、张恂二人首级……”
“什么？这……”刘备一愣，众人也是疑惑不已。
不是你杀的，你跑来献人头？这是嫌命短么？
众人顿时无语。
“那谁人杀之？”赵云充满好奇，要知道步鹫这等身处高位之人，身边高手亲兵护卫，哪有那么容易斩杀。
“嘿嘿！”沙摩柯道，“这个说了话长！杀步鹫、留赞、张恂皆一人所为！不仅如此，此人还一人杀退步鹫五千大军，救下马侍中和我！此人，想必陛下也认识！”
“我认识？”刘备愣了，赵云等人也愣了。
谁有这本事？千军之内直取敌军主帅，这莫非是云长再生？
还一人杀退五千大军？这确定不是谎报战功？
随即大喜，刘备追问道：“马良未死？其人呢何在？”
“侍中与霍毅好似去了江北，之后臣便不知了！”
“谁？”刘备茫然，细数自己身边大将，除了云长翼德和子龙外，还有何人有此本事？
“陛下中护军掌旗都尉，霍毅啊！陛下！”沙摩柯崇拜道，“半月之前，我等遭步鹫大军围攻，霍毅忽然从步鹫身后杀出，一刀斩步鹫，两刀杀留赞，三刀诛张恂，连破步鹫阵势，以至于其军群龙无首！而后霍毅一人，单骑追杀千军！可惜，陛下那时已经退出马鞍山，或者霍都尉还真可能单枪匹马杀向马鞍山！”
“谁？谁？”
“陛下中军有如此猛将？”
“霍毅？好像听过……”
“胡王，你确定是霍毅？”对于中军，刘备自然熟悉不过，不说能叫出每一名士卒名字，但都尉以上将领却都认识，所以咋听之下，有些蒙圈，怀疑道：“霍毅那日拼死护卫，护旗营几乎全部战死，我亲眼所见霍毅被吴将锤胸而死啊？”
赵云等人未去中军，倒是不曾听说，于是问道：“胡王，确定是霍毅？”
“是极！”沙摩柯不断点头，“霍毅，纵是我不熟悉，但马侍中绝不会认错！”
“果真？”刘备还是有些怀疑。
“千真万确！”沙摩柯忽然一拍脑袋，连忙从怀里拿出一封血信，递给刘备道：“适才太兴奋，忘了此信！陛下，此乃马侍中之信，因战场无墨，其用内衬书写！”
“是吗！”刘备赶紧接过，随即一目十行，快速阅读起来。
先是大声说了一句“好”，“诸位，季常信中将经过描述清楚，着实霍毅！哈哈！好！仲邈有后！哈哈！”
“陛下！霍毅是仲邈？”
“霍峻？”
“难怪？”
众人听刘备提及，这才恍然大悟，昔日霍峻确实留下一子一侄，二人名字读音相同，所以刚开始众人皆以为是太子舍人霍弋。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郭攸之与霍毅霍弋两兄弟熟悉，双手恭贺道：“霍毅，字去疾！如今果然如此，其信一到，陛下去疾也！不枉陛下为其取字也！”
“哈哈！不错！不错！”刘备深以为然，抚须点头，因为霍峻之故，自己十分看中霍氏两兄弟，如今一看，果然得到回报。
“那马侍中和霍毅二人去了何处？还在荆州？”赵云好奇问道。
“这个，不知！”沙摩柯瓮声道：“信中，应该有说吧，我与侍中二人分别已十五日之久，臣率军返回五溪后，便立即走小道前来面见陛下！”
“嗯！”刘备一脸欣慰，“胡王之忠，朕知矣！季常与去疾去向，信中业已告知！”
“何处？”众人大奇，既然脱险，那为何还不返回蜀地，有些人甚至产生不好的猜测。
“他二人前往江北，助黄权去了！”刘备想起信中马良猜测，心中又开始有些抑郁，谁人都不想自己麾下投敌，但此事尚不明确，也不好对外宣扬，“好了！今日有喜事，甚好！哈哈！”
众人欢喜间，外面又有人禀报。
“报！宫外有人自称黄邕，言是马良、黄权信使，称有大捷！”
“什么？大捷？”这一次，刘备彻底不淡定，若说霍毅救出马良征战步鹫等人是意外之喜，那这个莫名奇妙的大捷，岂不是惊吓？
“人在何处？”但刘备心中还是充满期待，
“就在宫外！”侍者连忙禀报道。
“好！去请！”刘备狠狠拍掌，从刚才信中所说时间推断，马良霍毅二人此时应该寻到了黄权，而且掌控了兵马，甚至有了大捷。如此说来，自己不仅没有丢失黄权这一万人马，还赚了一次大捷？
须臾，黄邕托着两个方盒，看见刘备便纳头便拜。
“臣黄邕，拜见陛下！五日前，我江北军在临沮龙隐山罗汉峪决石谷设伏，一举诛灭江东徐盛、李异八千大军，夺得粮草辎重无数！彻底解决我军粮草之困！此乃徐盛、李异狗贼首级，请陛下笑纳！此是马良侍中亲笔捷报！”
黄邕一脸激动，恭敬的递上捷信。
“唰！”还不待说完，刘备便已夺过捷报，一目十行之下，迅速了解经过。
越看越欢喜，到最后刘备已经乐不可支，哈哈大笑：“好！好一个马良！好一个霍毅！诸位，一起看吧！”
“云长！决石有江东徐盛、李异和数千残军作陪，汝当不孤！哈哈！”刘备放声大笑，笑的眼泪直飙。
对于刘备而言，斩杀徐盛、李异或许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在决石斩杀！
众人见状，先是一愣，不知陛下为何如此反应，但迅速围来，迅速看完，各个惊叹不已，有的甚至捶胸顿足以发泄兴奋，有的更是嗷嗷大哭……
郭攸之拱手作揖道：“陛下！信中云：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我大汉朗朗天威，或许受一时之败，恳请陛下重整山河，一雪前耻！微臣愿奉所有！”
“臣等，请陛下整山河，一雪前耻”众人一愣，纷纷效仿。
“好！”刘备顿时神采飞扬、红光满面，决石大捷就是一剂良药，彻底治好其心病，高声道：“诸位！我等一道重整山河！霍毅信中说的好，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大汉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诸位！”来了精神，刘备恢复到往日雄风，出了殿门，指着脚下滔滔江水，
“天地何长久，岂能以一时论英雄！昔日，朕奔波半生，丢平原、失徐州、败新野，天下之大曾无立锥之地！今不过折损一军，益州更有吾近十万大军！锥不入地，蘴藾深奥！水竭不流，冰坚可蹈！卷土重来未可知，诸君，可愿与某再图江河，来日再战否！”
“我等愿随陛下，光复山河，在所不辞！”
“我等愿随陛下，光复山河，在所不辞！”
“哈哈！霍毅有功，特封掌军中郎将，为江北军副将！”
“这……”众人面面相觑。
“喜从何来？”刘备止住眼泪，泪眼婆娑，诧异问道。
“陛下，胡王沙摩柯自武陵翻山越岭数百里，特来求见！其为陛下献步鹫之首级！”
“谁？！”刘备闻言，瞳孔缩小，眼睛睁大，竟然从病榻上一跃而起，三步变作两步，来到李福身前，“沙摩柯何在？”
刘备如此动作，简直吓坏众人，刚才明明哀伤不已仿佛断气的样子，竟然瞬间变得生龙活虎。
“陛下，胡王就在殿外！”李福被刘备吓了一跳，连忙回道。
“请！”刘备一愣，想起什么，连忙踏出殿门，众人立即紧随而上。
刚出殿门，刘备赫然见到有一人正手提方盒，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
“陛下，臣沙摩柯见过陛下！”沙摩柯一愣，连忙行礼，其虽是蛮人，但早就收到汉化影响，又经过马良的调教，对于汉礼还是懂得不少。
“胡王，辛苦！来！”刘备一把抓住沙摩柯手臂，指着其身旁方盒，欢喜道：“此便是孙权之交州刺史、征南中郎将、平戎将军、广信侯步鹫？那孙权吴王妃之兄步鹫，步子山？”
刘备曾做客江东许久，自然知晓江东大小文臣武将，这步鹫很有才华，是孙权肱骨！听到其首级，刘备自然大喜。
“额……”沙摩柯简直受宠若惊，虽然不明白陛下所说的那些名头，愣愣道：“陛下，这便是步鹫……您一看便知！”
“好！”刘备满口答应，亲自打开方盒，只见一颗被石灰腌制完好的首级，正一脸惊愕的看着前方。
“好！此人正是步鹫！”刘备拨开其发丝，认真一看，果然是有过数面之缘的步鹫，心中涌现出一股极致的畅快，“哈哈！好！”
“哈哈！”赵云等人见状，顿时又惊又喜。
“胡王，辛苦！大功！大功！”刘备狠狠握紧拳头，对着沙摩柯道：“胡王为朕立下大功，想要何等封赏，尽管道来！”
“额……”沙摩柯摸了摸额头，灿灿道：“陛下，这步鹫不是我杀的……外面，我还带了留赞、张恂二人首级……”
“什么？这……”刘备一愣，众人也是疑惑不已。
不是你杀的，你跑来献人头？这是嫌命短么？
众人顿时无语。
“那谁人杀之？”赵云充满好奇，要知道步鹫这等身处高位之人，身边高手亲兵护卫，哪有那么容易斩杀。
“嘿嘿！”沙摩柯道，“这个说了话长！杀步鹫、留赞、张恂皆一人所为！不仅如此，此人还一人杀退步鹫五千大军，救下马侍中和我！此人，想必陛下也认识！”
“我认识？”刘备愣了，赵云等人也愣了。
谁有这本事？千军之内直取敌军主帅，这莫非是云长再生？
还一人杀退五千大军？这确定不是谎报战功？
随即大喜，刘备追问道：“马良未死？其人呢何在？”
“侍中与霍毅好似去了江北，之后臣便不知了！”
“谁？”刘备茫然，细数自己身边大将，除了云长翼德和子龙外，还有何人有此本事？
“陛下中护军掌旗都尉，霍毅啊！陛下！”沙摩柯崇拜道，“半月之前，我等遭步鹫大军围攻，霍毅忽然从步鹫身后杀出，一刀斩步鹫，两刀杀留赞，三刀诛张恂，连破步鹫阵势，以至于其军群龙无首！而后霍毅一人，单骑追杀千军！可惜，陛下那时已经退出马鞍山，或者霍都尉还真可能单枪匹马杀向马鞍山！”
“谁？谁？”
“陛下中军有如此猛将？”
“霍毅？好像听过……”
“胡王，你确定是霍毅？”对于中军，刘备自然熟悉不过，不说能叫出每一名士卒名字，但都尉以上将领却都认识，所以咋听之下，有些蒙圈，怀疑道：“霍毅那日拼死护卫，护旗营几乎全部战死，我亲眼所见霍毅被吴将锤胸而死啊？”
赵云等人未去中军，倒是不曾听说，于是问道：“胡王，确定是霍毅？”
“是极！”沙摩柯不断点头，“霍毅，纵是我不熟悉，但马侍中绝不会认错！”
“果真？”刘备还是有些怀疑。
“千真万确！”沙摩柯忽然一拍脑袋，连忙从怀里拿出一封血信，递给刘备道：“适才太兴奋，忘了此信！陛下，此乃马侍中之信，因战场无墨，其用内衬书写！”
“是吗！”刘备赶紧接过，随即一目十行，快速阅读起来。
先是大声说了一句“好”，“诸位，季常信中将经过描述清楚，着实霍毅！哈哈！好！仲邈有后！哈哈！”
“陛下！霍毅是仲邈？”
“霍峻？”
“难怪？”
众人听刘备提及，这才恍然大悟，昔日霍峻确实留下一子一侄，二人名字读音相同，所以刚开始众人皆以为是太子舍人霍弋。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郭攸之与霍毅霍弋两兄弟熟悉，双手恭贺道：“霍毅，字去疾！如今果然如此，其信一到，陛下去疾也！不枉陛下为其取字也！”
“哈哈！不错！不错！”刘备深以为然，抚须点头，因为霍峻之故，自己十分看中霍氏两兄弟，如今一看，果然得到回报。
“那马侍中和霍毅二人去了何处？还在荆州？”赵云好奇问道。
“这个，不知！”沙摩柯瓮声道：“信中，应该有说吧，我与侍中二人分别已十五日之久，臣率军返回五溪后，便立即走小道前来面见陛下！”
“嗯！”刘备一脸欣慰，“胡王之忠，朕知矣！季常与去疾去向，信中业已告知！”
“何处？”众人大奇，既然脱险，那为何还不返回蜀地，有些人甚至产生不好的猜测。
“他二人前往江北，助黄权去了！”刘备想起信中马良猜测，心中又开始有些抑郁，谁人都不想自己麾下投敌，但此事尚不明确，也不好对外宣扬，“好了！今日有喜事，甚好！哈哈！”
众人欢喜间，外面又有人禀报。
“报！宫外有人自称黄邕，言是马良、黄权信使，称有大捷！”
“什么？大捷？”这一次，刘备彻底不淡定，若说霍毅救出马良征战步鹫等人是意外之喜，那这个莫名奇妙的大捷，岂不是惊吓？
“人在何处？”但刘备心中还是充满期待，
“就在宫外！”侍者连忙禀报道。
“好！去请！”刘备狠狠拍掌，从刚才信中所说时间推断，马良霍毅二人此时应该寻到了黄权，而且掌控了兵马，甚至有了大捷。如此说来，自己不仅没有丢失黄权这一万人马，还赚了一次大捷？
须臾，黄邕托着两个方盒，看见刘备便纳头便拜。
“臣黄邕，拜见陛下！五日前，我江北军在临沮龙隐山罗汉峪决石谷设伏，一举诛灭江东徐盛、李异八千大军，夺得粮草辎重无数！彻底解决我军粮草之困！此乃徐盛、李异狗贼首级，请陛下笑纳！此是马良侍中亲笔捷报！”
黄邕一脸激动，恭敬的递上捷信。
“唰！”还不待说完，刘备便已夺过捷报，一目十行之下，迅速了解经过。
越看越欢喜，到最后刘备已经乐不可支，哈哈大笑：“好！好一个马良！好一个霍毅！诸位，一起看吧！”
“云长！决石有江东徐盛、李异和数千残军作陪，汝当不孤！哈哈！”刘备放声大笑，笑的眼泪直飙。
对于刘备而言，斩杀徐盛、李异或许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在决石斩杀！
众人见状，先是一愣，不知陛下为何如此反应，但迅速围来，迅速看完，各个惊叹不已，有的甚至捶胸顿足以发泄兴奋，有的更是嗷嗷大哭……
郭攸之拱手作揖道：“陛下！信中云：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我大汉朗朗天威，或许受一时之败，恳请陛下重整山河，一雪前耻！微臣愿奉所有！”
“臣等，请陛下整山河，一雪前耻”众人一愣，纷纷效仿。
“好！”刘备顿时神采飞扬、红光满面，决石大捷就是一剂良药，彻底治好其心病，高声道：“诸位！我等一道重整山河！霍毅信中说的好，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大汉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诸位！”来了精神，刘备恢复到往日雄风，出了殿门，指着脚下滔滔江水，
“天地何长久，岂能以一时论英雄！昔日，朕奔波半生，丢平原、失徐州、败新野，天下之大曾无立锥之地！今不过折损一军，益州更有吾近十万大军！锥不入地，蘴藾深奥！水竭不流，冰坚可蹈！卷土重来未可知，诸君，可愿与某再图江河，来日再战否！”
“我等愿随陛下，光复山河，在所不辞！”
“我等愿随陛下，光复山河，在所不辞！”
“哈哈！霍毅有功，特封掌军中郎将，为江北军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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