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像夏花一样绚烂
亲爱的人间旅人，如果你又机会上路，那就抛去昨日负担，今日焦虑，明日忧患，去追风赶月吧，你要相信，沿着人生的道路，一往无前，那些梦幻的想象，女人和男人，金银珠宝，武林秘籍，都会交到你手上，而你，只需要去相信，平芜尽处是春山。
夏花与杨云海，最后一程，目标是祁连山，方向是往前，道路是条条大路。
他们甩开了警车，甩开了记者，丢掉了包袱和责任，丢掉了未来的希望，这一趟路，只为自己而活。
杨云海知道了为什么夏花要在摩托车后挂上四桶汽油了。
只为了一路驰骋，不在等待，不在停下。
“夏花，我们现在是忙命之徒了。”杨云海毫无顾忌地抱紧夏花腰间，即使浸染血水和污泥的衬衫贴紧还未痊愈的伤口。
“你怕吗？”夏花的目光始终直视前方，不管身后警车的距离，不管需要奔逃多久。
“我不怕，我正在活着。”
“我们都会活着，会一直活着。”夏花说道。
“无所谓的，至少，我们现在还活着，我的意识是说，生活，我们现在是在生活。”
夏花轻笑一声，“我口袋里有手机，你掏出来。”
杨云海从她的口袋里摸索出来。
“打开地图软件，导航到祁连山，我说过会带你去的。”
这次换杨云海轻笑一声，忽然听到熟悉的节奏，他并没有按她说的做，而是打开了音乐软件。
“不需要导航，一直往前方开。”
夏花猛踩一脚油门，笑道：“好！”
他们一路驰骋在茫茫荒野，从晨午之间到日落西山，从乌云滚滚到彩霞映星。
“把爱情留给我身边最真心的姑娘
你陪我歌唱你陪我流浪
陪我两败俱伤
一直到现在才突然明白
我梦寐以求是真爱和自由
“把声音放到最大！”夏花喊道。
杨云海将手机举到夏花头顶，郑钧的《私奔》回荡在天地之间，这辽阔的平原，无声的荒野，都跟着一起歌唱。
夏花无惧风灌五脏，迎风大声同唱。
“不要再悲伤我看到了希望
你是否还有勇气随着我离去
无限长的道路，无穷远的生命，都在风中扑面而来，无限高的天空，无尽头的星野，都在夜幕挥手告别。
杨云海心想，此生无憾。
“想带上你私奔奔向最遥远城镇
想带上你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
私奔结束了。
杨云海忽然问道：“夏花，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你走吗？”
夏花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不跟我走，你对得起我吗？”
杨云海笑了，一个小姑娘，竟然为了一个承诺持枪劫法场，他自己回答道：“因为昨晚，有个小伙唱了一首朴树的《生如夏花》。”
杨云海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语重心长，他放慢了语速，说道：
“这首歌让我想起了当初为何上路，只是一刹那的感觉，我感到这首歌就是为你而写的。”
夏花打趣说道：“朴树可不认识我。”
“我知道。”杨云海接着说道：“但就是有一个瞬间，我想到了生如夏花，就是生命应该你这样鲜活，这就是生如夏花的意义。”
他们的衣服和头发仍然湿漉漉，但夜晚的风却不比白日温度，微微寒冷擦身而过。
“因为有你，我才不虚此行。”
一片刻的沉默。
“那不如放一首生如夏花吧。”夏花说道。
马上，属于朴树的声音来临。
“话说，朴树开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夏花忽然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瞎唱的吧。”杨云海仔细听。
siwolaqiumu
siwolaqiumoa
“那他为什么瞎唱一段？”夏花接着问道。
杨云海向路的前方张望，“或许是因为，生命都是没有意义的活着吧。”
杨云海回首看已经走过的道路，向着来路的尽头打量。
“夏花，等下换我来戴着你吧。”
“不用。”
“还是让我来吧，你休息一下。”
夏花虽然说着不累，但其实她只是在勉强罢了，旧伤未愈，追风赶月，怎么会不累呢？她也不和杨云海推辞，便答应了。
等到前方稍行一段之后，杨云海要求下车换油，可实际上摩托车的油并没有用尽。
夏花也答应了，刚好可以换下驾驶。
两人停车，卸下油桶。
“夏花，你自己一个人敢走夜路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夏花疑惑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还记得上次，你自己一个人赌气下车的时候吗？”杨云海笑道。
“那又怎样啊，还不是因为你嫌弃我跟着上路麻烦，你还好意思说。”
“那这次你不怕了吧。”杨云海嬉皮的脸忽然变得沉着。
“你烦不烦啊，加完油上路了，警察不一定什么时候追上来了。”夏花恼道。
“夏花，谢谢你陪我这一程，这是我人生最鲜活的日子。”
夏花疑惑瞅着杨云海，心想他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处不合时宜的感恩发言。
粗略回应一句，“知道了。”
“不，夏花，我是认真的，我没有告诉你实情。”杨云海忽然按住夏花肩膀，郑重地和她叙述，“我身上有肿瘤，我活不过三个月了，我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去做想做的事情，没想到中途遇到了你，你让我明白了生命该有的样子，你身上有着无限的朝气，是我心驰向往的锦标，我希望你以后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不对。”杨云海看着她眼睛，改口说道：“我相信你一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夏花呆在原地听完，突然的恍惚，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却被他真诚的样子打动。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耳边似乎传来警笛声，向远处看去，警灯正一闪一闪疾驰而来
来不及思考了，夏花立马跨上摩托车，但却被杨云海一把拽住。
诧异，不解，喝道：“你干什么？”
“我戴你。”
说罢，杨云海大力拽过夏花，一步迈上摩托车。
夏花正要坐上后座时，杨云海却突然加上油门，让她落了空。
她看着杨云海的背影，为什么？难道他又要自己逃跑？在这个时候背叛她？他说的那一段话都是为了骗她吗？
“杨云海，你个混蛋！”夏花大骂。
但却突然发现，车灯反转，照亮她，是摩托车转头回来了。
“夏花，我们跑不掉的，这事因为而起，我不想连累你，你的人生还很长。“
杨云海说罢便向着来时路踩下油门。
但夏花却不顾生死，张开双臂，冲在路中间，将他挡住。
杨云海见状，猛地刹车，他的车技并不好，剧烈的惯性将他甩下摩托车，他与摩托车一同滑行数米远。
夏花匆匆前去扶起他，而杨云海看到她右腿一瘸一瘸的走路状态，才明白，这个丫头一直在逞能，她的年轻也并不会让她一晚痊愈。
“你要去送死，那我们就一起！”夏花瞪着他的眼睛。
“你以为你是谁！你认罪我就会有一个无罪的未来吗？”夏花大声质问，“杨云海，从我回来救你的时候，我就已经自断前路了，我说过，我们都是边角料，这个世界不会有人在乎我们活着还是死了。”
夏花斥责之余，挥臂扇了杨云海一巴掌，“好，我陪你。”
说罢，夏花捡起一桶洒掉的汽油，高举头顶倒下全身，扶起摩托车。
“是逃还是留，你自己选择，我都和你一起。”夏花目光坚定。
杨云海嘴角抽动，他不刻意去憋住眼泪，任由它们留下，也捡起一桶汽油，哐当倒满全身。
回答道：“往前吧。”
“那个前？”夏花左右瞥了一眼，一面是刺眼的警灯，一面是漫漫长夜。
“道路的每个方向都是前方，我们往哪走，哪里就是前。”
杨云海再次迈上摩托车，“上车。”
夏花笑了，她迈上后座，“我与你共存，违背，对抗相同的命运。”
手机单曲循环着朴树的《生如夏花》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
杨云海缓缓加速，驶向警车的方向，这一次，他选择以无畏的方式直面人生。
“夏花，我替你去见泰戈尔。”杨云海冲着警灯，大声喊道。
“我们一起去看！”夏花抱紧杨云海。
他们身上沾满了汽油，只需要一点火星，他们将会化作火焰，从天际滑落。
朴树在歌唱：
“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
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杨云海却笑了，“不行。”
夏花皱眉。
杨云海仰头看天，这荒原见不到山脉相连，月亮在蓝丝绒一样的的云间穿行，他接着说道：“你去替我看一下明月出天山吧。”
说罢，杨云海忽然一个斜向急刹车，顺势一手拽开夏花的手，她在惯性和推力的共同作用下被甩下摩托车。
一阵疼痛使得她还未来得及思索，只听一声发动机轰鸣声，杨云海加到最大油门，独自一个人冲向来时路，警车与他双向奔赴。
“杨云海！”夏花大声呼喊。
而杨云海却在此刻点上一根玉溪，那是夏小姐施舍给他的，被雨水浸湿了一半，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燃上。
不过早晚会燃上的，因为他顺手将点烟的Zippo点到了身上，在汽油的作用下，上升的火苗无惧风雨的侵蚀，很快燃至全身。
朴树的歌声在滚烫的火焰里做最后的歌唱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杨云海！”夏花摊到在地，看着远处一团火焰如同流星一般驶向天边。
她似乎看到了杨云海在火焰中的笑脸，他回头对她说，“就让我在生命的最后，像你的名字一般绚烂。”
“一路春光啊
一路荆棘呀
惊鸿一般短暂
如夏花一样绚烂
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杨云海在最后的回头，夏花并看不到，人类的视线无法追寻天上的流星，那是一个永远恒温的陪伴，永远耀眼的瞬间，不顾一切的灿烂。
“夏花，我去见泰戈尔了。”
在长达两颗眼泪从夏花眼底滑落到下巴凝聚，滴答碎裂在地上的时间后，远方传来一声爆裂的轰鸣，流星与泪珠同时坠地，炸裂，短暂的瞬间过后，无声结束。
“我在这里啊
就在这里啊
惊鸿一般短暂
像夏花一样绚烂
远处耀眼火焰升腾滚滚浓烟，火光在其上照耀成形，夏花站起身，抹掉眼泪，注视片刻后转身向前方走去。
她看到烟幕里杨云海对她说。
“去替我看一下明月出天山吧。”
再见杨云海。
---end
夏花与杨云海，最后一程，目标是祁连山，方向是往前，道路是条条大路。
他们甩开了警车，甩开了记者，丢掉了包袱和责任，丢掉了未来的希望，这一趟路，只为自己而活。
杨云海知道了为什么夏花要在摩托车后挂上四桶汽油了。
只为了一路驰骋，不在等待，不在停下。
“夏花，我们现在是忙命之徒了。”杨云海毫无顾忌地抱紧夏花腰间，即使浸染血水和污泥的衬衫贴紧还未痊愈的伤口。
“你怕吗？”夏花的目光始终直视前方，不管身后警车的距离，不管需要奔逃多久。
“我不怕，我正在活着。”
“我们都会活着，会一直活着。”夏花说道。
“无所谓的，至少，我们现在还活着，我的意识是说，生活，我们现在是在生活。”
夏花轻笑一声，“我口袋里有手机，你掏出来。”
杨云海从她的口袋里摸索出来。
“打开地图软件，导航到祁连山，我说过会带你去的。”
这次换杨云海轻笑一声，忽然听到熟悉的节奏，他并没有按她说的做，而是打开了音乐软件。
“不需要导航，一直往前方开。”
夏花猛踩一脚油门，笑道：“好！”
他们一路驰骋在茫茫荒野，从晨午之间到日落西山，从乌云滚滚到彩霞映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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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陪我歌唱你陪我流浪
陪我两败俱伤
一直到现在才突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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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声音放到最大！”夏花喊道。
杨云海将手机举到夏花头顶，郑钧的《私奔》回荡在天地之间，这辽阔的平原，无声的荒野，都跟着一起歌唱。
夏花无惧风灌五脏，迎风大声同唱。
“不要再悲伤我看到了希望
你是否还有勇气随着我离去
无限长的道路，无穷远的生命，都在风中扑面而来，无限高的天空，无尽头的星野，都在夜幕挥手告别。
杨云海心想，此生无憾。
“想带上你私奔奔向最遥远城镇
想带上你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
私奔结束了。
杨云海忽然问道：“夏花，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你走吗？”
夏花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不跟我走，你对得起我吗？”
杨云海笑了，一个小姑娘，竟然为了一个承诺持枪劫法场，他自己回答道：“因为昨晚，有个小伙唱了一首朴树的《生如夏花》。”
杨云海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语重心长，他放慢了语速，说道：
“这首歌让我想起了当初为何上路，只是一刹那的感觉，我感到这首歌就是为你而写的。”
夏花打趣说道：“朴树可不认识我。”
“我知道。”杨云海接着说道：“但就是有一个瞬间，我想到了生如夏花，就是生命应该你这样鲜活，这就是生如夏花的意义。”
他们的衣服和头发仍然湿漉漉，但夜晚的风却不比白日温度，微微寒冷擦身而过。
“因为有你，我才不虚此行。”
一片刻的沉默。
“那不如放一首生如夏花吧。”夏花说道。
马上，属于朴树的声音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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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可能是瞎唱的吧。”杨云海仔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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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你自己一个人敢走夜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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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谢谢你陪我这一程，这是我人生最鲜活的日子。”
夏花疑惑瞅着杨云海，心想他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处不合时宜的感恩发言。
粗略回应一句，“知道了。”
“不，夏花，我是认真的，我没有告诉你实情。”杨云海忽然按住夏花肩膀，郑重地和她叙述，“我身上有肿瘤，我活不过三个月了，我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去做想做的事情，没想到中途遇到了你，你让我明白了生命该有的样子，你身上有着无限的朝气，是我心驰向往的锦标，我希望你以后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不对。”杨云海看着她眼睛，改口说道：“我相信你一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夏花呆在原地听完，突然的恍惚，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却被他真诚的样子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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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不解，喝道：“你干什么？”
“我戴你。”
说罢，杨云海大力拽过夏花，一步迈上摩托车。
夏花正要坐上后座时，杨云海却突然加上油门，让她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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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我们跑不掉的，这事因为而起，我不想连累你，你的人生还很长。“
杨云海说罢便向着来时路踩下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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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海见状，猛地刹车，他的车技并不好，剧烈的惯性将他甩下摩托车，他与摩托车一同滑行数米远。
夏花匆匆前去扶起他，而杨云海看到她右腿一瘸一瘸的走路状态，才明白，这个丫头一直在逞能，她的年轻也并不会让她一晚痊愈。
“你要去送死，那我们就一起！”夏花瞪着他的眼睛。
“你以为你是谁！你认罪我就会有一个无罪的未来吗？”夏花大声质问，“杨云海，从我回来救你的时候，我就已经自断前路了，我说过，我们都是边角料，这个世界不会有人在乎我们活着还是死了。”
夏花斥责之余，挥臂扇了杨云海一巴掌，“好，我陪你。”
说罢，夏花捡起一桶洒掉的汽油，高举头顶倒下全身，扶起摩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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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海嘴角抽动，他不刻意去憋住眼泪，任由它们留下，也捡起一桶汽油，哐当倒满全身。
回答道：“往前吧。”
“那个前？”夏花左右瞥了一眼，一面是刺眼的警灯，一面是漫漫长夜。
“道路的每个方向都是前方，我们往哪走，哪里就是前。”
杨云海再次迈上摩托车，“上车。”
夏花笑了，她迈上后座，“我与你共存，违背，对抗相同的命运。”
手机单曲循环着朴树的《生如夏花》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
杨云海缓缓加速，驶向警车的方向，这一次，他选择以无畏的方式直面人生。
“夏花，我替你去见泰戈尔。”杨云海冲着警灯，大声喊道。
“我们一起去看！”夏花抱紧杨云海。
他们身上沾满了汽油，只需要一点火星，他们将会化作火焰，从天际滑落。
朴树在歌唱：
“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
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杨云海却笑了，“不行。”
夏花皱眉。
杨云海仰头看天，这荒原见不到山脉相连，月亮在蓝丝绒一样的的云间穿行，他接着说道：“你去替我看一下明月出天山吧。”
说罢，杨云海忽然一个斜向急刹车，顺势一手拽开夏花的手，她在惯性和推力的共同作用下被甩下摩托车。
一阵疼痛使得她还未来得及思索，只听一声发动机轰鸣声，杨云海加到最大油门，独自一个人冲向来时路，警车与他双向奔赴。
“杨云海！”夏花大声呼喊。
而杨云海却在此刻点上一根玉溪，那是夏小姐施舍给他的，被雨水浸湿了一半，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燃上。
不过早晚会燃上的，因为他顺手将点烟的Zippo点到了身上，在汽油的作用下，上升的火苗无惧风雨的侵蚀，很快燃至全身。
朴树的歌声在滚烫的火焰里做最后的歌唱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杨云海！”夏花摊到在地，看着远处一团火焰如同流星一般驶向天边。
她似乎看到了杨云海在火焰中的笑脸，他回头对她说，“就让我在生命的最后，像你的名字一般绚烂。”
“一路春光啊
一路荆棘呀
惊鸿一般短暂
如夏花一样绚烂
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杨云海在最后的回头，夏花并看不到，人类的视线无法追寻天上的流星，那是一个永远恒温的陪伴，永远耀眼的瞬间，不顾一切的灿烂。
“夏花，我去见泰戈尔了。”
在长达两颗眼泪从夏花眼底滑落到下巴凝聚，滴答碎裂在地上的时间后，远方传来一声爆裂的轰鸣，流星与泪珠同时坠地，炸裂，短暂的瞬间过后，无声结束。
“我在这里啊
就在这里啊
惊鸿一般短暂
像夏花一样绚烂
远处耀眼火焰升腾滚滚浓烟，火光在其上照耀成形，夏花站起身，抹掉眼泪，注视片刻后转身向前方走去。
她看到烟幕里杨云海对她说。
“去替我看一下明月出天山吧。”
再见杨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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