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中国野史集成·路史47卷 三

    路史卷三

    前纪三

    循蜚纪

    巨灵氏

    巨灵氏之在天下也，握大象，持化权，乘太极而跖灏淑，立乎无间，行乎无穷，揣九变化而与物相弊<釒煞>，出于汾脽。

    巨灵氏在天地之间，掌握着巨大的形象，掌握着变化的权力，乘着太极之气，脚步矫健而遒劲，他立于空无之地，行动于无穷之世，揣测万物的九种变化，与万物相配合，从汾水之源而出。

    挥五丁之士，驱阴阳，反山川，正流并生，神化大凝。惟无恒处，或云治蜀，盖以其迹躔焉。

    于是，就指挥五丁壮士，驱使阴阳二气，改变山川的形势，使大小河流都流归正道，使神和人都得到安定。但是，大禹没有固定的住处，有人说他治理了蜀地，大概是因为他的足迹曾经到过那里吧。

    【予既得丹壶名山之记，又得吕梁碑获逆帝王之世，乃知天未丧斯文也。】

    我既然得到了《丹壶记》和《名山记》，又得到了《吕梁碑》，得知了夏禹王的时代，于是才知道上天并没有埋没古代的文化典籍。

    【丹壶书云：皇次四世，蜀山(亻逐)傀夷四世，九渠一世，狶韦四世，大巢二世，遂皇四世，庸成八世；凡六十有八世，是为因提之纪。仓颉一世，栢皇二十世，中央四世，大庭五世，栗陆五世，丽连十一世，轩辕三世，赫胥一世，葛天四世，宗卢五世，祝融二世，昊英九世，有巢七世，朱襄三世，阴康二世，无怀六世界；凡八十有八世，是为禅通之纪。可谓备矣。】

    丹壶氏写的书上说：皇帝传了四世，蜀山氏传了四世，夷畎氏传了四世，九头氏传了一世，狶韦氏传了四世，大巢氏传了二世，遂皇氏传了四世，庸成氏传了八世，共六十八世，这是因提纪。仓颉氏传了一世，柏皇氏传了二十世，中央氏传了四世，大庭氏传了五世，栗陆氏传了五世，丽连氏传了十一世，轩辕氏传了三世，赫胥氏传了一世，葛天氏传了四世，宗卢氏传了五世，祝融氏传了二世，昊英氏传了九世，有巢氏传了七世，朱襄氏传了三世，阴康氏传了二世，无怀氏传了六世，共八十八世，这是禅通纪。这些记载可说是齐备了。

    【而又有巨灵氏、句强氏。自句强而下，次谯明氏，次涿光氏，以次至次民氏；如下所叙，总曰循蜚纪，有号而无世。自是而上，亦惟有九皇氏、地皇氏、天皇氏，又上而乃有盘古氏，基之浑沌之说，其言混沌之初，所谓上无复色、下无复渊为说甚繁，非足贻训，故绌焉。自无怀降，所叙与名山记大同，此予之史篇所取（氵献）者也。巨灵氏之号，此世所闻焉者也，遁甲开山图云：巨灵与元气齐生，惟始气之先者，又曰巨灵胡者，偏得神元之道，造山川，出江河。神化之宜，岂非鹖冠子之所谓尸气皇者邪？予得是书，乃更为之不疑也。然上之五纪卒寂寥，而无诏系，不得而缀矣。兹亦可谓富也。谨阙之以俟。】

    此外，又有巨灵氏、句强氏。从句强氏以下，依次有谯明氏、涿光氏，直到次民氏；以下所叙述的，总称为循蜚纪，有称号而没有世系。从此再往上推，也只有九皇氏、地皇氏、天皇氏；再往上推就是盘古氏，依据混沌的说法，其中谈到混沌初开时，上面没有重复的色彩，下面没有重复的深渊，这些说法很多，不值得作为训诫，所以这里省略了。从无怀氏以下，所叙述的与《名山记》大致相同，这就是我写史时所采纳的。巨灵氏的称号，是世上所传说的，遁甲开山图说：巨灵氏与元气同时产生，是始气中最早产生的，又说巨灵胡氏，独得神元之道，创造山川，开出江河。神化所适宜的事，难道不就是鹖冠子所说的尸气皇吗？我得到这本书，于是更加相信它了。但是上面的五纪，最终是寂寞无声，没有留下什么记载，不能连缀起来。这也可以称得上是丰富了。我谨慎地留下空白等待将来补充。

    【以下辨论，本史成而立说，元不在正纪中。子姓楫客，凖例诸史将便观览取之，以附于逐篇之末，故其中所用字，俱在已所用有异，覧者知之。】

    【以下的辨论，是本史写成后才立的论点，原来不在正纪中。子姓楫客，按例应将这些内容放在各篇之末，以便读者阅读时取用，所以其中所用的字，与已用的字有所不同，读者应该明白。】

    句强氏

    谯明氏

    涿光氏

    【伯益之书有谯明之山，涿光之山，而俱载于北经。谯明、涿光信其为继治者，乃知邃故之事非必无传。特恨幽介弗之究尔。予观于经，而信二书之足丁也。】

    【伯益写的《山海经》有谯明山、涿光山，并且都记载在《北山经》里。谯明、涿光两座山，我相信是伯益继续考察所记下的，这才知道远古的事情不一定没有流传下来的。只是可惜那些隐逸之士不去研究它罢了。我读了经书，相信《山海经》和《穆天子传》是足以补充经书的。】

    钩阵氏

    黄神氏

    黄神氏，或曰黄祙，黄头大腹，出天参政。无易天生，无散太璞。按图正端，是致天极。四十岁（犭巨）神，次之号曰“黄神”。

    黄神氏，有的人称他为黄祙，长着黄色的头和大肚子，从天的参星那里降生。不要改变天生的形象，不要破坏原始的玉质。按照图象塑造其端正的形象，这样就达到了天的极致。四十岁时的（犭巨）神，其次等的神名就叫“黄神”。

    （犭巨）神氏

    人皇氏没，（犭巨）神次之。出于长淮，驾六蜚羊。三百岁五叶千五百。

    人皇氏死了以后，（犭巨）神继位。他出生在长淮一带，驾着六只会飞的羊。他在位了三百年，传了五代，共计一千五百年。

    犁灵氏

    东荒经有犁灵之尸，犁灵氏之尸也，以不坏。

    《东荒经》记载有犁灵氏的尸身，是犁灵氏的尸身，它不会腐烂。

    【于予之路史亦异矣。凡孔圣之未尝言者，予皆极言之矣。予非好为异也，非过于圣人也。夫以周秦而下迄于今，耳之所纳，目之所接，其骇于听荧者伙矣。况神圣之事，凡之莫既者邪。是尧舜崇仁义，六经、论语，其理备矣。顾且言之，吾见焦唇干呃，而听之者愈悠悠也。是故庄周之徒骂以作之，意以起之，而后先王之道以益严。】

    【我走的道路与史家的也不同了。凡孔子没有说过的话，我都极力说出来了。我并不是喜欢搞新奇，也不是比圣人高明。从周秦到现在，耳朵所听到的，眼睛所看到的，那些离奇古怪的事情太多了。何况神圣的事情，一般人没有比得上它的呢。像尧舜推崇仁义，六经、论语，其中的道理已经完备了。然而我还是要讲，我看到人们焦唇干舌，可是听的人却越来越渺茫了。因此庄周一类的人就骂着来启发人们，用意来激励人们，这样先王之道才更加受到尊重。】

    【然则予之所摭正，亦不得而不异尔。予悲夫习常翫正，与夫氛氛日趋于奇者之不可以虚言格也，于是引其昵而景者着之，此亦韩将军学兵法之义、而萧相国作未央宫之意也。虽然，訞诡乱惑犹弗荐焉覧者知。夫让王、胠箧、渔父、说剑之惜，则吾知免矣。】

    那么，我所纠正的，也不能不有所差异。我悲叹那些习于常规、玩于正统，以及那些一天天趋于新奇的人，不可能用空谈来约束他们。于是，我摘录那些亲近且景仰的事物写了下来，这也是像韩将军学习兵法、萧相国建造未央宫的用意。虽然如此，对于荒诞诡异、扰乱人心的文章，还是不推荐大家去阅读。读者如果知道《让王》、《胠箧》、《渔父》、《说剑》的遗憾，那么我就知道可以免于责难了。

    大騩氏

    大騩氏，见于南宻，或曰泰块，昔者黄帝访泰块于具茨。一曰大騩，盖设于无垓坫之宇，而台简以游泰清者。后有傀氏、大傀氏。

    大騩氏，出现在南宻山，有的人说是泰块氏。从前，黄帝曾在具茨山拜访过泰块氏。另一种说法认为是大騩氏，大概是设立在无垓坫之宇，而台简用来遨游于太空的人。后来有傀氏、大傀氏。

    鬼騩氏

    鬼騩氏，后有嵬氏、饶氏、攘氏、剎氏、鬼騩氏。

    鬼騩氏的后代，有嵬氏、饶氏、攘氏、剎氏、鬼騩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