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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中国野史集成·路史47卷 八

    豗傀氏

    豗傀氏,后有豗氏、傀氏。豗傀氏之迹,学者必以不着,每以属之皇神农,后世遂谓神农为豗傀氏,失之。

    豗傀氏,后来分化出豗氏和傀氏。豗傀氏的遗迹,学者必定认为不著明,每每把它归于皇神农,后代就称神农为豗傀氏,这是错误的。

    浑沌氏

    浑沌氏,是为浑敦,后有浑氏、沌氏、屯氏。若至于所谓盘古氏异矣。

    浑沌氏,又写作浑敦,后来有浑氏、沌氏、屯氏。至于所说的盘古氏则又不同。

    【予尝议三坟之伪,浑沌氏岂太昊之佐哉?六韬之书:浑沌氏哉昊英氏前。及班固表古今,始列之伏羲之下。应劭作书,遂以为太昊之良佐。三坟、姓纂一,皆因之失其本矣。昔者孔子谓子贡曰:『浑沌氏之治,若予与汝。』奚足以知之,浑沌氏岂太昊之佐哉?此班生之失也。虽然,浑沌氏之治,于今果何如邪?老儋子曰:『古者被发而无领,以王天下。其德生而不杀,予而不夺,天下之人非其服而同怀其德。当是之时,阴阳和平,万物无息,蜚鸟之巢可俯而探也,走兽可撃而从也。盖执中、涵和。除日、无岁、无内而无外者,此浑沌氏之治也。至其衰也,鸟兽虫虵皆为人害。』是故迫其难则求其便,因其患则操其备。故常不必循器械、不必因后世、因时而有变易,亦以辅万物之自然而已矣。七十九代之君,其为法不同,而俱王于天下,由此道也。食也、息也何久、近之殊哉?嗟乎!旧国旧都之怅然,虽使丘陵草木之缗入之者,十九犹之怅然,况见见闻闻者乎?夫有盛必有衰,而衰者必复;有冬必有夏,而冬者必开。此天墬之化气也。今也觐古之人被画冠服而企止者,质厚魁伟、重视深息、气象固已殊矣,况三代之时乎?三代之世,圣贤自多,而况出于其上者乎?然则君子何独于浑沌氏疑之哉?彼将怃告赐之言者,吾不怃也。】

    我曾议论过《三坟》的虚假,认为浑沌氏难道是大昊的辅佐吗?《六韬》这部书,将浑沌氏列在昊英氏之前。等到班固上表陈述古今史事,才开始把浑沌氏列在伏羲之下。应劭著书,就把浑沌氏当成大昊的贤良辅佐。《三坟》、《姓纂》两部书,都沿袭了这种错误的说法。从前孔子对子贡说:“浑沌氏治理天下,就像我和你一样。”这哪里足以证明浑沌氏是大昊的辅佐呢?这是班固的失误。尽管如此,那么浑沌氏的治理,如今究竟怎么样呢?老儋子说:“古时候的人们披散着头发而不穿领子,统治着天下。他们的道德是生长万物而不杀生,施予而不夺取,天下的人们不穿他们的衣服却都怀念他们的道德。在那个时候,阴阳平和,万物没有死亡,飞鸟筑的巢可以低头去探望,走兽可以追击而被捕获。他们大概是把握了中和、包容和谐吧。除去天数、没有年岁、没有内外分别,这就是浑沌氏的治理。到了他们衰败的时候,鸟兽虫蛇都变成了人们的祸害。”因此,人们遇到灾难就寻求便利,针对祸患就采取防备措施。所以,治理天下不必遵循固定的法度,不必效法后世,而应根据时代的变化而有所改变,也仅仅是为了辅助万物的自然发展罢了。七十九代君王,他们治理国家的方法各不相同,却都能统治天下,就是这个道理。吃饭、呼吸有什么不同呢?唉!对于旧国旧都的怅然之情,即使让丘陵草木的精灵进入人的内心,十分之九的人仍然会怅然,更何况是那些耳闻目睹的人呢?有兴盛就必然有衰败,而衰败之后必然复兴;有冬天就必然有夏天,而冬天之后必然迎来春天。这是天地自然的规律。如今看到古代那些戴着彩绘冠帽、穿着彩色衣服而站立的人,他们的形象朴实厚重而魁梧高大,注重礼让、深呼吸、气质本来已经大不相同了,更何况三代的人呢?三代时期,圣贤很多,更何况是超过他们的那些人呢?既然如此,那么君子为什么唯独对浑沌氏有所怀疑呢?他们那些不理解我的言论的人,我是不感到惋惜的。

    东户氏

    东户氏之熙载也,绍荒屯遗美好,垂精拱默,而九寰以承流。当是之时,禽兽成群,竹木遂长,道上颜行而不拾遗,耕者余饩,宿之陇首。其歌乐而无谣,其哭哀而不声。皆至德之世也。

    东户氏的时代,继承荒屯遗留下来的美好风俗,百姓们精心耕作,和睦相处,四方都受到他的影响。在那个时代,禽兽结群而游,草木顺利生长,路上放着食物没人拾取,耕田的人有剩余的粮食,睡觉可以睡在田埂上。百姓们歌唱欢乐而没有怨恨的民谚,百姓们哭泣悲哀但不发出声音。这都是道德高尚的时代。

    【前世之史患乎略,后世之史患乎详。予述此书自遂人而下益详。盖法之始、礼之初政治可,则不得而不详也;遂人而上,虽复着之有不得而详者,若夫上之号氏、世姓,多得之外书与夫封禅之文,于儒书无所见,虽或有之连蹇,其文蒙澒其说,如风俗通之列僊氏?始学篇之须氏,皆诞谬无鞅者也。又有得以仅存者,如氏谱之吉夷氏,庄子之冉相氏、狶韦氏,皇覧之巫常氏,王潜夫之神民氏,子思子之东户氏,亢仓子之几氏,风俗通之帝畴氏,和菟史之太嵬氏、鬼嵬氏,命历叙之黄神氏、神氏、辰放氏、皇谈氏,然皆不得考其上下,独夏后氏之书注山水之所,自多有谐其号氏者。岂其人之所自出而迹之所丽邪?以此谛其不诬也。故予得以详择焉。】

    《世本》这书,前人批评它简略,后人批评它繁杂。我写这部书,从遂人以下写得很详尽。这是因为社会法规、礼仪制度的创始时期,政治状况是良好的,因而不能不写得详尽。至于遂人以上的时代,虽然再想写详细些,却得不到详尽的材料了。像上古帝王的称号和世系姓氏,很多都是从别的书中抄录下来的和封禅祭告一类文章,在儒家经典里却看不到。虽然偶尔有只鳞片爪流传下来,其文字又杂乱难解,所说的事情荒诞无稽。例如《风俗通》所列的仙氏、始学篇的须氏等等,都是这样荒谬绝伦的内容。也有些还能够侥幸保存下来的,像《氏谱》里的吉夷氏,《庄子》里的冉相氏、狶韦氏,《皇览》里的巫常氏,《王潜夫论》里的神民氏,《子思子》里的东户氏,《亢仓子》里的几氏,《风俗通》里的帝畴氏,《和菟史》里的太嵬氏、鬼嵬氏,《命历序》里的黄神氏、神氏、辰放氏、皇谈氏等等,然而都不能考查它们的上下世系,只有夏后氏的书注和地理书籍里,自己多有谐声相同的姓氏。这难道是人名所由来的地方和他们事迹所附着的证据吗?因此我依据这些来详加选择。

    皇覃氏

    皇覃氏,一曰离光氏,兊头日角,六凤凰出地衡,在而不治,官天地府,万物审乎无假。是故死生同兆,而不可相陵。治二百五十载。

    皇覃氏,又叫离光氏,他的头如方形,额头像太阳,六只凤凰从地下长出,相互平衡,他主持天地的阴阳二气,万物都自然成长,不须人工去制造。因此,生与死都同样有征兆,不可相互侵犯。他治理天下二百五十年。

    【至政之谓时,至变之谓世时,政再而僿世变三而复三变,则百年矣。子曰:『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矣。』胜残去杀,宜若小。然今也,善人为之,犹有待于百年。何邪?世变之道然也。男子生三十,壮有立,于是始室父子相及。是故古者三十年而成世,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盖一世则变矣。天时、人事皆一更矣。】

    所谓“时”,就是政治清明、风气淳厚的时代;所谓“世”,就是政治黑暗、风俗浇薄的时代。政治清明、风气淳厚的时代,两次一循环;政治黑暗、风俗浇薄的时代,三次一循环。这样一循环往复,就是一百年了。孔子说:“善人治理国家,一百年也就可以消除残暴,去掉杀戮了。”消除残暴,去掉杀戮,看起来好像是小事一桩。然而现在,即便是善人治理国家,仍然要等到一百年才能见效,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社会变化发展的规律如此。男子三十岁生子,长大成人后,父子相继传承。所以,古时候三十年成就一代人,如果这时候出现圣明的君主,也一定要经过一代人的时间才能推行仁政。这是因为一代人过去了,天时人事也就都发生了变化。

    【变极乱而为极治、无生而为无杀、至残而为至安,岂一朝一夕哉?残之胜、杀之去,故必三变而后复也。五帝无杀者也,三王无残者也,而吾伯则无生也、无安也。伯一变而王,王一变而帝,帝则皇,皇则道矣。由无安而至于无残,无生而至于无杀,必有渐也。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风移世革,宜必百年而后可也。】

    【从极端混乱的社会变成极端安定的社会,从灭绝人性的社会变成不杀无辜的社会,从极端残暴的社会变成极端安定的社会,这难道是一朝一夕就能实现的吗?由于残暴,必然导致社会混乱,所以必须经历三次变革才能恢复社会安定。五帝时代没有杀戮,三王时代没有残害,可是到了我孔丘所处的时代,却是既无安定又无生存保障。社会从不安定到安定,从不安定到太平盛世,从太平盛世到天下为公,从天下为公到社会和谐,这必定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从齐国到鲁国,从鲁国到社会和谐,社会风气转移,社会变革,恐怕一定要经过一百年的时间才能实现吧。】

    【今夫五月旱熯,人知为暑也,而阴实生之;十月水霰,人知为寒也,而阳实始之。治乱之变,亦阴阳与寒暑也。寒暑之期三月而移,治乱之势百年而复。善岁之家知寒暑之必至,故在暑而裘成,在寒而絺成,是以终身无寒暑之忧;善世之君知治乱之不常,故在安而图危,在治而图乱,是以毕世无阽危之患。居今之世不变今之道,虽与之以天下,不能一朝居矣。】

    现在那五月天气干旱炎热,人们都知道这是因为夏天到了,可是它的本原却是由阴气造成的;十月降下冰雹,人们都知道这是因为冬天到了,可是它的本原却是由阳气开始的。国家的治乱变化,也像阴阳与寒暑的互相转化一样。寒暑的变化,三个月就会有一次,可是国家的治乱变化,却要经过几十年才会循环一次。善于生活的人家知道寒暑一定会到来,所以早在夏天就把皮衣缝制好了,在冬天就把细葛布衣服准备好了,因此终身不会受到寒暑的威胁;善于治理国家的君主知道国家的治乱变化不是一定的,所以在平安无事时就想到可能发生的危险,在治理国家时就想到可能发生的祸乱,因此终身没有灭亡的忧患。如果现在生活在这个时代,却不改变现在的政治措施,那么即使把整个天下都给他,也不能够保持一上午的安定。

    【嗟乎!自有君汔于尧,如辰放、皇覃、遂人、有巢为世之期,皆逾二百,正所不论;而羲、炎若黄帝、颛顼、唐、虞且不下于百年。天下大治,由尧而来,三千年间,百世矣。纪载之不可明纪者,盖亦时有之矣。四海之内,或合或离,或治或隳,或唱或随,或强或羸,一二世而其风已替,固未有世而能一其风俗者,虽有名世继世,而兴犹必化之一洽,教之一浃,而后民之情始可以一变。其继周者,苟能不替,则虽民如夷狄,三变而帝道可期矣。观时会通,岂欲速之功哉?奈何国无百年之世,世无百年之道,以其代有贤、不肖,奚啻相洒。兹文王所以望而未见,时之难。此治世所以常少乱,世所以常多先王之治,所以不务广地而务详其政,教诚以天下之治难乎?其变复也。】

    唉!自从有君主起到尧,像辰放氏、皇覃氏、遂人氏、有巢氏这样的事迹作为一代的榜样,都超过了两百年,这本来是不必去说的;至于伏羲氏、神农氏以及黄帝、颛顼、唐尧、虞舜,他们的在位时间也不少于一百年。天下大治,从尧的时代开始,三千年间,已经有一百代了。记载中不能明确考证的,大概也常有的事。普天之下,或者合或者离,或者治或者乱,或者主动或者被动,或者强盛或者衰弱,一两个世以后他们的风气习俗就改变了,从来就没有哪一个时代能统一风俗的。即使是名世的君主,继世的君主,他们兴盛的时候,也一定要通过教化使人心一致,通过教育使人心相通,然后民心才可以改变。继承周朝的君主,如果能不改变周朝的风俗,那么即使百姓像夷狄一样,经过三次改变,也可以期望实现帝王的道路了。考察时机,研究事物的变迁,难道这是可以求速取得的效果吗?为什么国家没有持续一百年的太平,世道没有持续一百年的正确,那是因为每一个时代都有贤明的君主和不贤明的君主,他们的相差,何止是天壤之别。这就是周文王望古圣人而不得见的原因,是时代的困难。这就是太平的时代所以常常少,混乱的时代所以常常多的原因。先王治理天下,所以不致力于扩张疆土而致力于详尽地制定法度,大概是因为治理天下是一件困难的事吧?天下大治大乱的变化反复,又有谁能使它停息呢?

    【子曰:『博施济众,尧舜其犹病诸。五畆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班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斯先王之政也,五十者帛、七十者肉,则少者有不帛而不肉矣。班白者不负戴,则少者不免于负戴矣。圣人之心非不欲少者衣帛、食肉、不负戴也,而所养有不赡,此病施之不博也。内无怨女、外无旷夫,则江汉之民无鳏寡矣;老有所养、幼有所长,则江汉之民无孤独矣。数罟不入污池,则鱼鳖不可胜食矣;斧斤以时入山林,则材木不可胜用矣。斯先王之政也。然江汉之域鳏寡孤独无失养,则远人有失养者矣。九州岛岛之内鱼鳖、草木无不若,则远物有不若者矣。圣人之心非不欲九州岛岛之外鳏寡孤独皆得养,鱼鳖草木咸若也,而所治有所不及,此病济之不众也。】

    孔子说:“广泛给民众施舍,对民众普遍救济,尧舜大概都为此感到为难。一家有百亩的耕地,房舍四周种上桑树,五十岁以上的人就可以穿上丝织品了;鸡、猪、狗等家禽、家畜的饲养,不要错过它们的繁殖时机,七十岁以上的人就可以有肉吃了。认真办好学校的教育,拿孝悌的道理反复给百姓讲,头发花白的老人就不会背着或顶着沉重的东西辛苦奔走在道路上了。七十岁以上的人有丝织品穿,有肉吃,普通百姓就不会缺衣少食了。老年人不辛苦奔波,年轻人也就不会辛苦劳作了。圣人之心并非不想使年轻人穿丝织品、吃肉、不辛苦劳作,但他们的财力达不到这种程度。这就是所说的对民众的施舍还不广博。在内没有因嫁不出而抱怨的女子,在外没有找不到妻子的男子,那么江汉流域的民众便没有老而无妻、老而无夫的人了;老年人得到奉养,年轻人得到关照,那么江汉流域的民众便没有老而无依、幼而无靠的人了。密孔的渔网不入池塘,那么鱼鳖之类的水产就不至于吃完;按一定的季节入山伐木,那么木材就用不完了。这就是所说的对民众的救济要普遍。如果江汉流域的民众都普遍得到奉养,那么其他地方的民众便有的得不到奉养了;如果全国各地都像江汉流域一样富足,那么边远地区的民众便有的得不到富足了。圣人之心并非不想使全国人民都普遍得到奉养,使各地的物产都像江汉流域一样丰富,但他们的教化还达不到这种程度。这就是所说的对民众的救济还不普遍。”

    【博施济众,此尧舜之所以犹病之也。惟易有言:『既济,亨小。』无欲济世而不至于大,则吾之仁有不尽矣。仁有不尽,则吾之施有不可得而必矣。施不可必,则天下之寒、饥、屈、枉、厄、穷、而无憀者何时已邪?见其生,则不见有弗及矣;闻其声,则不闻有弗及矣,况其远邪?是以先王不务广地,而于吾之所制,每致其详;于吾所制,苟致其详,则四海之内,将有闻风兴起,视则而视效矣。然则修己以安百姓,是必胜残、去杀而后可也。而者曰:『竢河之清。』,夸者又曰:『日月冀尔。』是故或七八年、或五六年、或三四年,不至于大败,极乱丧亡相仍不止,则其视羲、炎、黄帝、辰放、皇覃也。何啻朝菌与螟蛉哉?今而匹之,不亦悲乎?此予所以赞古人之久治、而每为之三太息也。】

    广泛施舍,帮助众人,连尧舜都为此感到为难。只有《易经》上说:“完成了渡河的事业,是小事一桩。”如果不想把救世作为大事去做,那么我的仁爱之心还没有完全表现出来。仁爱没有充分表现出来,那么我所施行的仁政就不能获得预期的效果。仁政施行如果不能获得预期效果,那么天下受冻挨饿、受委屈、不得志、陷入困境、穷困潦倒而无处诉苦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止息呢?看到他们活着,就好像自己没有尽到仁爱之心;听到他们的哭声,就好像自己没有尽到仁爱之责,更何况那些远离自己的人呢?所以古代的帝王不致力于开疆拓地,而对于制定礼法制度,却非常详尽。对于礼法制度,如果能详尽地制定,那么天下的人就会闻风响应,一心效法了。要做到修明自身来安定百姓,这一定是在制止暴行、消除杀戮之后才能做到的。可是,世上有人却说:“等待黄河水变清。”也有人妄自尊大地说:“日月在等待着你的政治清明。”所以,经过了七八年,或者五六年,或者三四年,政治并没有搞好,大乱和灭亡接连不断,这同羲氏、和氏、黄帝、辰放氏、皇覃氏相比,又相差多远呢?同朝菌、蟪蛄相比,又有什么区别呢?现在把这些人同古时的贤人相比,不是太可悲了吗?这就是我赞许古人长期太平治理,而常常为此再三叹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