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涟漪（三）
孟筱丹的海市之旅，喜忧参半。喜的是女领导相信孟筱丹，愿意把自己的脸交给她打理，做了个眉、眼、唇全套；忧的是全套美容项目下来，禁不住女领导的软磨硬泡，她自亏1000块。
临走的时候，女领导亲昵的拉着孟筱丹的手，站在镜子前左右打量，由衷的赞叹，“筱丹，还真别说，你这手艺还真不错。看看我这眉毛纹的跟真的一样，美瞳线也不赖，眼睛看着也大了一圈，你说是不是。“边说边用胳膊捅了捅立在一旁的孟筱丹。
她暗自腹诽，你当然觉得不错了，砍价的热情都赶上拼多多砍一刀了。
“王姐，你底子本就很好，皮肤细腻，五官大气。现在做的这些啊，只是锦上添花。”说完，孟筱丹拿起桌上的美容用品、剩余的材料往工具箱里归置。
瞧着孟筱丹兴致不高的样子，女领导又在镜子前转了两圈，凑近仔细瞧了瞧，曼笑道：“筱丹，我可是心甘情愿做你的实验品啊，主要是相信你。这一趟，姐不会让你白跑，你留个名片，到时候姐给你介绍客户啊！”
不愧是给人画大饼画习惯了的领导，占人便宜非得说成抬举别人。介绍客户？八字没一撇的事，谁又说的准，万一介绍过来的人也跟这大姐一样乱还价，自己估计得喝西北风。
想到这一层，孟筱丹快速调整了一下心态，放下正在收拾的工具，扭过腰身，亲昵的揽着女领导的脖颈，眉开眼笑，“你看，还得是我王姐，从在工厂那会就一直关照我，我一直记着呢。这趟即使不挣钱，也值了。”
然后，停顿了两秒，笑容澹澹，“到时候，王姐可千万别说岔了，价格方面，真的只能按照市面价走了。我的情况，姐姐你也知道，要不然，真得露宿街头了。”
女领导眼神依然落子镜子中自己的妆面上，手上也不闲着，照着孟筱丹的臀部结结实实的挥了一巴掌，“放心放心，姐不会让你吃亏的。”
“那好，有我王姐这句话，我就不愁了。”孟筱丹撒开揽着对方脖颈的手，继续埋头收拾化妆包。
回到康城的宿舍后，刚归置好出差的行李，顾梓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这次海市之旅还顺利吗？”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孟筱丹微微叹了口气，“还不错，就是血亏1000大洋。”
“听你这语气，似乎兴致不怎么高啊。不过，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个客户，也会有第N个客户的。人脉既是攒出来的，也是置换出来的。你交付你的专业，对方交付她的信任和劳务费。”
“这倒是实话。”孟筱丹换了只手拿手机，起身拿起桌边的花瓶，朝卫生间走去。
“你在走路？那，现在是不是不太方便。”也许是拖鞋的吧嗒声引起了对方的注意，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着试探。
“没有没有，就是打算给花瓶换个水。”将花瓶搁置在水池边，孟筱丹重新换回了右手拿手机的姿势。
之后，两个人又简单的聊了几句与出差感受相关的话题，就掐断了电话。
看着花瓶里那仍然新鲜的百合花，孟筱丹的思绪渐渐飘远。
该怎么形容和顾梓桐现在的关系呢？进退有度，不冒进，朋友或者恋人以下，似乎任何一个词都不太贴切。感情最终是要落实到打嗝、放屁、出恭这些不太能为外人道的行为上，按照这个标准，两个人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另一方面，鲜花终不抵面包实在，一个只能观赏，一个却能实实在在填饱肚子。
按下这些风花雪月的杂念后，孟筱丹又开始盘算，在做学徒期间，还得找个兼职。要不然，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还谈什么养活儿子，更不用提花前月下了。
思及此，孟筱丹便开始认真思考兼职的事情。体力劳动为主的，自己肯定干不了，一来精力有限，其次，边际成本太高。技术方向的，也行不通，既没有学历背景，也没有过硬的专业技能。
思来想去，也只能往现在做的美业方向靠拢了，至于具体什么样的兼职比较适合，一时半会还真没个头绪。
这天，孟筱丹正在招聘网站上浏览兼职相关的信息，一旁的电话嗡嗡响了起来。
捞起电话一看，是表姐李莉打来的。寒暄了两句，李莉就聊起自己的老公王富国明天回，让孟筱丹抽空过去吃顿家宴。
李莉是二婚。她现在的老公王富国是做房地产的，与前妻有个儿子，儿子归他抚养。之前，李莉跟王富国提，想有个自己的孩子，被王富国给拒绝了。他的回复是老王家已经有了延续香火的人，再加上孩子大了，对于继母再生个弟弟或者妹妹的事情，非常抵触。
眼见提了几次无果，李莉也就渐渐没了这心思，遂以补偿自己、支持自己的事业为由，让王富国给她盘了一个经营纹绣的门店。套用李莉的话来说，那就是不能白当人家爷俩的保姆，财政大权掌握不了，至少也要从旁的地方捞点好处。
孟筱丹没有见过王富国本人，也仅仅是在李莉的只言片语中，对二人的情况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李莉所谓的家宴，于孟筱丹而言，一点“家”的味道都没有。客厅的圆形餐桌上一共坐了6个人，除了李莉以外，其余3个均是王富国的朋友。
李莉不会烧菜，是以，餐桌上的饭菜都是从餐厅打包回来的，品类很多，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看着挺丰盛，实际吃起来也就是精致外卖的水准。
孟筱丹被劝了几杯酒，脸皮发烫，胃里的烧灼感也逐渐上涌。她侧过头和旁边的李莉低声说了两句，李莉也没有起身，侧身大喇喇的指了指厨房的位置，让她自己去调点蜂蜜柠檬水。
洗净柠檬，正低头切片时，后背忽的被一片热源顶了一下，甚至还能感受到这片热源来回的弹跳感，孟筱丹不由得心惊肉跳，手里的水果刀滑落至水槽，碰撞出刺耳的声音。
扭头一看，只见王富国讪笑着退后了一步，“哎呀，不好意思啊，小表妹。着急拿柜子里的红酒，一不留神就碰了一下。抱歉抱歉。”说着，眼皮微阖，点了点自己的大肚腩，又抬头指了指她头顶的储物柜。
抬眸瞟了一眼，暗压下心里的惊慌，孟筱丹勉强笑了笑，“不碍事，姐夫。”随即，慌乱的侧过身子朝旁边挪了几步，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只见戴着金戒指的手指伸到柜子里，拿了瓶红酒，又在水槽边抖了抖烟灰，紧接着，肥厚的嘴唇吐出几缕烟圈。王富国这才不紧不慢地打量着斜对面的人，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小表妹啊，来这边还习惯吗。以后啊，有时间多陪陪你姐，也省得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对方的眼神像透视镜一样，在孟筱丹脸上、身前来回穿梭，这不禁让她头皮发麻，背脊也攀上一片湿濡的凉意。正思忖该怎么接王富国这没头没尾的话，李莉的声音像及时雨一样，从左前方飘来，“哟，跑这儿抽烟来了，好兴致啊！”上下打量了两眼自家的老公，李莉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嘿嘿，忍好久了。这不，一根还没抽完。进来拿瓶酒，顺便跟小表妹聊了两句。“王富国掐灭了手里燃着的烟，晃了晃红酒瓶，慢悠悠的朝李莉走去，松弛的臀部随着走路的步伐左右晃荡。
待两人的调笑声逐渐模糊时，孟筱丹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低头打量了一下今天的穿着。驼色的修身针织衫搭配黑色半身裙，脖子，胳膊都没露，难道是上半身比较修身的缘故？
孟筱丹又兀自摇了摇头，心想应该不至于。她和王富国是第一次见，而且，人家好歹是个大老板，什么类型的美女没见过，不至于对一个离婚妇女起心思。
调好柠檬蜂蜜水后，孟筱丹又将其分装成6杯，用托盘装着端了出去。
按照座次，在每个人面前放了一杯，她又迂行至自己的座椅旁，捞起椅背上的外套披上了。这动作恰好被邻座的李莉收入眼底，只见她轻嗤了一声，又不动声色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脸上毫无异色。
经过了这么一个插曲，聚会的后半场，孟筱丹如坐针毡。同时，她也暗下决心，以后尽量少来甚至不来表姐家。哦，不对，一定不能单独和王富国碰面。
宴请结束，王富国弯腰在餐桌前收拾，腰间的富贵肉从皮带中溢出，堆叠成一圈圈的波浪。面无表情的盯着看了会，李莉并没有搭把手，而是径直去了浴室。
收拾好了自己，她身着贴身珍珠白丝绸睡衣，坐在梳妆台前悠然自得的抹起了身体乳。“嘎吱”一声，洗完澡后的王富国推开了卧室门，扫了几眼自家老婆那不咸不淡的模样，便堆起满脸笑容，紧挨着她坐了下来。
“老婆，你今天真漂亮。”王富国边说还边朝李莉身前使劲揉了两把。
李莉挥开了他作乱的手，瞥了一眼那凸起的肚子，用食指点了点，揶揄道：“哟，老王，看不出来啊。肚量挺大，怎么着，打算姐妹通吃，坐享齐人之福啊！”
“你看，你看，又来了。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这不是看小表妹被渣男欺负，又孤身在这边闯荡，挺不容易，多说了两句嘛！”王富国不理李莉的推搡，兀自揽过她的腰，“吧唧”一声在她脸上盖了个盖。
“是嘛，勾搭公司的小姑娘还不够，连我表妹也想尝两口？呸！”李莉点了点王国富的额头，一副鄙夷的神情。
王富国捞过她的手指，讨好般放在唇边吻了吻，”老婆，你就是太敏感了，也太闲了，才会胡思乱想。“
“究竟是我胡思乱想，还是你做贼心虚，你自己心知肚明。”李莉嫌弃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在衣袖上蹭了蹭。
“好了，好了。半个月没见了，别为了这些莫须有的事情生气，好不好。”说着，王富国稍作停顿，目光扫向李莉白皙的胸口和莹白的大腿，凑近耳边说了句，“工程部那边孝敬了一张卡，我也没查金额。那卡现在还放在办公室的保险箱里，回头，我让李特助拿给你。别生气了，啊，不值当。”
“哼，休想收买我。哎、哎、这是干嘛呀，手，手给老娘拿开......“不待后面的话说完，夫妻二人顿时笑着扭作一团朝床上倒去。
床咯吱咯吱地响，一室旖旎。
临走的时候，女领导亲昵的拉着孟筱丹的手，站在镜子前左右打量，由衷的赞叹，“筱丹，还真别说，你这手艺还真不错。看看我这眉毛纹的跟真的一样，美瞳线也不赖，眼睛看着也大了一圈，你说是不是。“边说边用胳膊捅了捅立在一旁的孟筱丹。
她暗自腹诽，你当然觉得不错了，砍价的热情都赶上拼多多砍一刀了。
“王姐，你底子本就很好，皮肤细腻，五官大气。现在做的这些啊，只是锦上添花。”说完，孟筱丹拿起桌上的美容用品、剩余的材料往工具箱里归置。
瞧着孟筱丹兴致不高的样子，女领导又在镜子前转了两圈，凑近仔细瞧了瞧，曼笑道：“筱丹，我可是心甘情愿做你的实验品啊，主要是相信你。这一趟，姐不会让你白跑，你留个名片，到时候姐给你介绍客户啊！”
不愧是给人画大饼画习惯了的领导，占人便宜非得说成抬举别人。介绍客户？八字没一撇的事，谁又说的准，万一介绍过来的人也跟这大姐一样乱还价，自己估计得喝西北风。
想到这一层，孟筱丹快速调整了一下心态，放下正在收拾的工具，扭过腰身，亲昵的揽着女领导的脖颈，眉开眼笑，“你看，还得是我王姐，从在工厂那会就一直关照我，我一直记着呢。这趟即使不挣钱，也值了。”
然后，停顿了两秒，笑容澹澹，“到时候，王姐可千万别说岔了，价格方面，真的只能按照市面价走了。我的情况，姐姐你也知道，要不然，真得露宿街头了。”
女领导眼神依然落子镜子中自己的妆面上，手上也不闲着，照着孟筱丹的臀部结结实实的挥了一巴掌，“放心放心，姐不会让你吃亏的。”
“那好，有我王姐这句话，我就不愁了。”孟筱丹撒开揽着对方脖颈的手，继续埋头收拾化妆包。
回到康城的宿舍后，刚归置好出差的行李，顾梓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这次海市之旅还顺利吗？”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孟筱丹微微叹了口气，“还不错，就是血亏1000大洋。”
“听你这语气，似乎兴致不怎么高啊。不过，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个客户，也会有第N个客户的。人脉既是攒出来的，也是置换出来的。你交付你的专业，对方交付她的信任和劳务费。”
“这倒是实话。”孟筱丹换了只手拿手机，起身拿起桌边的花瓶，朝卫生间走去。
“你在走路？那，现在是不是不太方便。”也许是拖鞋的吧嗒声引起了对方的注意，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着试探。
“没有没有，就是打算给花瓶换个水。”将花瓶搁置在水池边，孟筱丹重新换回了右手拿手机的姿势。
之后，两个人又简单的聊了几句与出差感受相关的话题，就掐断了电话。
看着花瓶里那仍然新鲜的百合花，孟筱丹的思绪渐渐飘远。
该怎么形容和顾梓桐现在的关系呢？进退有度，不冒进，朋友或者恋人以下，似乎任何一个词都不太贴切。感情最终是要落实到打嗝、放屁、出恭这些不太能为外人道的行为上，按照这个标准，两个人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另一方面，鲜花终不抵面包实在，一个只能观赏，一个却能实实在在填饱肚子。
按下这些风花雪月的杂念后，孟筱丹又开始盘算，在做学徒期间，还得找个兼职。要不然，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还谈什么养活儿子，更不用提花前月下了。
思及此，孟筱丹便开始认真思考兼职的事情。体力劳动为主的，自己肯定干不了，一来精力有限，其次，边际成本太高。技术方向的，也行不通，既没有学历背景，也没有过硬的专业技能。
思来想去，也只能往现在做的美业方向靠拢了，至于具体什么样的兼职比较适合，一时半会还真没个头绪。
这天，孟筱丹正在招聘网站上浏览兼职相关的信息，一旁的电话嗡嗡响了起来。
捞起电话一看，是表姐李莉打来的。寒暄了两句，李莉就聊起自己的老公王富国明天回，让孟筱丹抽空过去吃顿家宴。
李莉是二婚。她现在的老公王富国是做房地产的，与前妻有个儿子，儿子归他抚养。之前，李莉跟王富国提，想有个自己的孩子，被王富国给拒绝了。他的回复是老王家已经有了延续香火的人，再加上孩子大了，对于继母再生个弟弟或者妹妹的事情，非常抵触。
眼见提了几次无果，李莉也就渐渐没了这心思，遂以补偿自己、支持自己的事业为由，让王富国给她盘了一个经营纹绣的门店。套用李莉的话来说，那就是不能白当人家爷俩的保姆，财政大权掌握不了，至少也要从旁的地方捞点好处。
孟筱丹没有见过王富国本人，也仅仅是在李莉的只言片语中，对二人的情况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李莉所谓的家宴，于孟筱丹而言，一点“家”的味道都没有。客厅的圆形餐桌上一共坐了6个人，除了李莉以外，其余3个均是王富国的朋友。
李莉不会烧菜，是以，餐桌上的饭菜都是从餐厅打包回来的，品类很多，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看着挺丰盛，实际吃起来也就是精致外卖的水准。
孟筱丹被劝了几杯酒，脸皮发烫，胃里的烧灼感也逐渐上涌。她侧过头和旁边的李莉低声说了两句，李莉也没有起身，侧身大喇喇的指了指厨房的位置，让她自己去调点蜂蜜柠檬水。
洗净柠檬，正低头切片时，后背忽的被一片热源顶了一下，甚至还能感受到这片热源来回的弹跳感，孟筱丹不由得心惊肉跳，手里的水果刀滑落至水槽，碰撞出刺耳的声音。
扭头一看，只见王富国讪笑着退后了一步，“哎呀，不好意思啊，小表妹。着急拿柜子里的红酒，一不留神就碰了一下。抱歉抱歉。”说着，眼皮微阖，点了点自己的大肚腩，又抬头指了指她头顶的储物柜。
抬眸瞟了一眼，暗压下心里的惊慌，孟筱丹勉强笑了笑，“不碍事，姐夫。”随即，慌乱的侧过身子朝旁边挪了几步，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只见戴着金戒指的手指伸到柜子里，拿了瓶红酒，又在水槽边抖了抖烟灰，紧接着，肥厚的嘴唇吐出几缕烟圈。王富国这才不紧不慢地打量着斜对面的人，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小表妹啊，来这边还习惯吗。以后啊，有时间多陪陪你姐，也省得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对方的眼神像透视镜一样，在孟筱丹脸上、身前来回穿梭，这不禁让她头皮发麻，背脊也攀上一片湿濡的凉意。正思忖该怎么接王富国这没头没尾的话，李莉的声音像及时雨一样，从左前方飘来，“哟，跑这儿抽烟来了，好兴致啊！”上下打量了两眼自家的老公，李莉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嘿嘿，忍好久了。这不，一根还没抽完。进来拿瓶酒，顺便跟小表妹聊了两句。“王富国掐灭了手里燃着的烟，晃了晃红酒瓶，慢悠悠的朝李莉走去，松弛的臀部随着走路的步伐左右晃荡。
待两人的调笑声逐渐模糊时，孟筱丹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低头打量了一下今天的穿着。驼色的修身针织衫搭配黑色半身裙，脖子，胳膊都没露，难道是上半身比较修身的缘故？
孟筱丹又兀自摇了摇头，心想应该不至于。她和王富国是第一次见，而且，人家好歹是个大老板，什么类型的美女没见过，不至于对一个离婚妇女起心思。
调好柠檬蜂蜜水后，孟筱丹又将其分装成6杯，用托盘装着端了出去。
按照座次，在每个人面前放了一杯，她又迂行至自己的座椅旁，捞起椅背上的外套披上了。这动作恰好被邻座的李莉收入眼底，只见她轻嗤了一声，又不动声色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脸上毫无异色。
经过了这么一个插曲，聚会的后半场，孟筱丹如坐针毡。同时，她也暗下决心，以后尽量少来甚至不来表姐家。哦，不对，一定不能单独和王富国碰面。
宴请结束，王富国弯腰在餐桌前收拾，腰间的富贵肉从皮带中溢出，堆叠成一圈圈的波浪。面无表情的盯着看了会，李莉并没有搭把手，而是径直去了浴室。
收拾好了自己，她身着贴身珍珠白丝绸睡衣，坐在梳妆台前悠然自得的抹起了身体乳。“嘎吱”一声，洗完澡后的王富国推开了卧室门，扫了几眼自家老婆那不咸不淡的模样，便堆起满脸笑容，紧挨着她坐了下来。
“老婆，你今天真漂亮。”王富国边说还边朝李莉身前使劲揉了两把。
李莉挥开了他作乱的手，瞥了一眼那凸起的肚子，用食指点了点，揶揄道：“哟，老王，看不出来啊。肚量挺大，怎么着，打算姐妹通吃，坐享齐人之福啊！”
“你看，你看，又来了。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这不是看小表妹被渣男欺负，又孤身在这边闯荡，挺不容易，多说了两句嘛！”王富国不理李莉的推搡，兀自揽过她的腰，“吧唧”一声在她脸上盖了个盖。
“是嘛，勾搭公司的小姑娘还不够，连我表妹也想尝两口？呸！”李莉点了点王国富的额头，一副鄙夷的神情。
王富国捞过她的手指，讨好般放在唇边吻了吻，”老婆，你就是太敏感了，也太闲了，才会胡思乱想。“
“究竟是我胡思乱想，还是你做贼心虚，你自己心知肚明。”李莉嫌弃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在衣袖上蹭了蹭。
“好了，好了。半个月没见了，别为了这些莫须有的事情生气，好不好。”说着，王富国稍作停顿，目光扫向李莉白皙的胸口和莹白的大腿，凑近耳边说了句，“工程部那边孝敬了一张卡，我也没查金额。那卡现在还放在办公室的保险箱里，回头，我让李特助拿给你。别生气了，啊，不值当。”
“哼，休想收买我。哎、哎、这是干嘛呀，手，手给老娘拿开......“不待后面的话说完，夫妻二人顿时笑着扭作一团朝床上倒去。
床咯吱咯吱地响，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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