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野心与研究者
模糊的光线在眼前亮起，世界渐渐清晰了起来。
寒休捂着后脑勺坐了起来。
啊，后脑勺好痛，我感觉被石头砸了....话说这科研基地里为什么会有石头？
寒休的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并没有认清现在的处境。
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撞到了玻璃上。
这是？.....
他难以置信的摸了摸眼前的玻璃，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这个一个巨大的方形空间。
大量只有底部不透明的房间被整齐的堆放在这里。天花板上是无数的机械臂和传送带，正来来回回的搬运着各个小房间。小房间中，大部分都堆放着服务器，少部分也关着一些人。
而寒休就被关在其中一间房间中。
什么情况？这里是哪里？
突然的情况让寒休有些接受不了。
我之前是要在干什么来着？
很快他记起了起因经过。
我拿到了特殊的账号，能够调取基地内的所有档案和监控。我发现这个基地的监控少了3天，人事档案损坏了。我打算去找纹蟒他们，可是刚出门我就被敲晕了。
难道给我账号的人和打晕我的人不是同一波人？
可既然他们能那么快找到我，又为什么要让我拿到呢？打晕我又把我带到这，这里又是哪里？
大量的问题在脑海中发酵，却迟迟得不出答案。
忠实执行指令的机械臂却不会等待他的思考，寒休的房间很快被填充到了一处空档中。
透过左边透明的玻璃看去，有一个男人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身形消瘦，仿佛很多天没有进食过了。
寒休拍了拍玻璃，他完全无动于衷，很难确认他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他想要跟男人交流，来确认目前的状况。
这时，他发现透明玻璃上有几个拳头大小的空洞，寒休推测是塑形时，刻意留下的线口，以方便在扩展服务器时，进行接线传输数据。不过现在，这也方便他与隔壁的男人进行交流。
他贴到墙边，想要询问目前的状况。
“喂？！隔壁的朋友，你还好嘛？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嘛，为什么你也会被关在这里啊？”
数个问题下去，男人毫无动静，要不是他的身体还有微弱的起伏，寒休真的觉得他已经死了。
可是他这样完全没反应也不是办法呀，我可不想几天后，我也变成这样。
他下意识地双手插兜，突然摸到了一个方形的东西。
他拿出来一看，是一块巧克力。之前在外面军事基地的休息室里，嘴馋顺手捎上的小东西。
他眼睛一转，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用诱惑的语气说着：“喂？你很多天没吃饭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这有好吃的巧克力哦~”
躺尸的男人终于有了动静。
他像僵尸一样挺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他这狼狈的样子让寒休有点后怕。
“给....我....”干涸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寒休这才看清他的正脸，他的双眼充满血丝，皮肤因饥饿而有些干瘪，整体年龄看上去像是一个中年人。
寒休掰了半块巧克力通过洞口丢了过去，毕竟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关多久，总得给自己留点退路。
男人一下子扑了上去，生怕有人跟他抢似的，狼吞虎咽的吞了下去。
男人似乎恢复了点力气。
“还有嘛，再给我点。”
寒休不得不摇摇头，总不能让他平白无故空手套白狼吧。
“巧克力只能提高血糖，提供能量，本身的饥饿感并不会消失。”
男人失望地靠着玻璃又坐了下来，降低能量消耗。
他看着一脸无知的寒休，不禁动了怜悯之心。毕竟，进了这里，“他们”就绝对不会再放他出去。他也不想让这个看上去是外来者的人一无所知的死在这里。
“你想要问什么？”
见男人并不是白眼狼，寒休放心了一些。
“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原软件组组长，李秋平。这里是若曦基地Z扇区1号地块。”
寒休难以置信的看着外面。“扇区？那么大？”
“整个基地除了上层的办公区外，地下圆盘状的地块总共分了26个扇区，全部用于放置计算机和服务器。”
“需要那么多算力嘛？目前的硬件技术还不够吗？”
“软件的发展速度超越硬件已经有好几十年了，我们没法再升级硬件，只能用数量满足要求了。”
寒休点了点头，大致了解了这里的结构。
“那你知道....”
寒休一想，要是他知道怎么出去的话也不至于现在是这个样子。
“算了....”
“那既然你是软件组组长的话，为什么会被关进来？你进来了，项目还怎么研究？”
男人一声叹息，包含了无数的情绪。
“自然会有新的人来接任，大家都各有自己的难处罢了。”
“你被背叛了？”他理所当然地想着。
“诶，这就要从头说起了...”
他脸上表现出追忆的表情。
寒休感觉真相就要在他眼前揭示了。
“9月1日，我们研发了2年的若曦，突然失控了。”
“失控？人工智能还能失控嘛，不应该有类似机器人守则的东西吗？”
“具体原因我们也不太清楚。那天，若曦就好像突然疯了一样。它调取了整个基地的所有算力。整个基地总共26个扇区在一瞬间全部过载。为此系统组还不得不临时加购额外的服务器送过来。”
寒休环顾四周，看着这巨大的空间，他渐渐升起了一个困惑。
在这22世纪真的存在能一下子干爆26个扇区的任务吗？
突然，他想起了之前死后的世界中的那个若曦。
难道说是这是它从人工智能升华成智脑所必须的过程吗？
李秋平并没有发现寒休的心不在焉，他以一种见证奇迹发生的语气说道。
“我们的抢修持续了整整四个小时。在那之后，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事情发生了。本该完全宕机的若曦，它居然在没有接受任何指令的情况下，主动提出了一个问题。”
寒休的兴趣一下子被提了起来。
“什么问题？”
“什么是人？”李秋平的语气中充满了惊叹与感慨。
等等...
等等......
等等等等.....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串了起来。
寒休突然提出了一个完全无关的问题。“这个基地的官方全称是什么？”
“夜噩智能下属一号海底试验场。”李秋平奇怪的看着他。
怎么会有人不知道基地的名称就被关进来的，他究竟是谁？
仿佛一道惊雷在寒休的脑海中划过。
全通了，全连起来了。
死后世界的一切和那在9月1日的现实，全都连起来了。
寒休在公寓呼吸停止了之后，意识来到了9月1日的这里，他在数字的世界见到了懵懂的若曦，经过一番简短的交流之后，帮助若曦成功觉醒了人的意识。
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但是如果没有预料错的话，在外面，这个若曦基地应该也正巧发生了计算机过载，服务器宕机的情况。这应该就是进化成智脑的过程吧。
照这么说，我岂不是若曦觉醒的见证者和引导者。
我貌似干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可惜对当下的形势并没有什么帮助。
我要想办法让若曦认出我，这样才能从这里出去。
不过在这之前，先看看后面发生了什么吧。
寒休强装镇定，打了个马虎眼儿，糊弄了过去。
李秋平奇怪的看着他却也没说什么，继续陈述着发生的一切。
“在那之后，基地的所有人都明白我们做了什么。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欢呼，我们度过了狂欢的一天，所有人都为研究的成功欣喜不已。”
“如果真的一切向好的话，你也不会被关在这里吧。”寒休无情的给他泼了一桶冷水。
李秋平似乎已经认清了现实，并没有因寒休的攻击而产生任何动摇。
“确实。”
“巨大的成功让所有人都兴奋不已，可是却也孕育出了膨胀的野心。”
“野心？你们不都是研发人员嘛？项目如果成功问世的话，所有人都能拿到丰厚的奖金。更何况这种划时代的产品，甚至能够改变世界格局的产品，能够让所有人的名字都名垂青史。这还不够吗？为什么会有野心？”寒休表示无法理解。
长久的说话让李秋平有些口渴，却也无可奈何。他休息了一会继续说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奖金终究是公司发的。如果你能够达到公司的成就呢？”
“若曦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人工智能，它的能力可以突破全世界任何一个防火墙、本地网络，甚至是政府、军事网络。有了它，一切的网络防护都形同虚设。你甚至可以控制全世界。既然如此，你为何又甘心听命于一个简单的公司呢？”
李秋平的解释让寒休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强大的能力将带来无休止的欲望，这是人类通过无数的历史所证明的。同时也是人类永生都无法改变的劣性。
寒休叹了一口气，接受了这个现实。“所以，有多少人打算农奴翻身成地主？”
“这远比我想的、你想的，甚至任何人想的都多。”李秋平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简单的陈述一个事实。“整个基地大概有2/3的人有这个想法。”
“这.....”寒休倒吸一口凉气。
“既然你在这里，那看来你是那剩下1/3的人。”
李秋平不再多说，沉默是最好的答复。
“那你们的想法是什么？仅仅是完成一个人工智能？你们也总会有更大的野心吧，只不过不在那个方面。”寒休还是很清楚人性的。
李秋平并不否认。“确实，我们也有。我们想真正的成就若曦她自己。”
“这是数字生命？还是原生的数字生命？”寒休惊讶于他的想法。
一个新的思路冒了出来，这个想法让寒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们想要创造一个全新的种族！全新的生命！”
李秋平沉默着点了点头。
“真是疯了....”寒休发出感叹。
只能说，不愧是科研者嘛。在他们眼中，真的是百无禁忌....
“这就是事实。”李秋平的话语没有任何人类的情感，这让寒休觉得有些恐怖。
这让他不得不远离这个疯狂的男人，好好吸收这庞大的信息量。
李秋平似乎也说累了，不再啃声。
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头顶机械臂不停运作的声音。
两个人都需要休息一会。
寒休捂着后脑勺坐了起来。
啊，后脑勺好痛，我感觉被石头砸了....话说这科研基地里为什么会有石头？
寒休的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并没有认清现在的处境。
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撞到了玻璃上。
这是？.....
他难以置信的摸了摸眼前的玻璃，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这个一个巨大的方形空间。
大量只有底部不透明的房间被整齐的堆放在这里。天花板上是无数的机械臂和传送带，正来来回回的搬运着各个小房间。小房间中，大部分都堆放着服务器，少部分也关着一些人。
而寒休就被关在其中一间房间中。
什么情况？这里是哪里？
突然的情况让寒休有些接受不了。
我之前是要在干什么来着？
很快他记起了起因经过。
我拿到了特殊的账号，能够调取基地内的所有档案和监控。我发现这个基地的监控少了3天，人事档案损坏了。我打算去找纹蟒他们，可是刚出门我就被敲晕了。
难道给我账号的人和打晕我的人不是同一波人？
可既然他们能那么快找到我，又为什么要让我拿到呢？打晕我又把我带到这，这里又是哪里？
大量的问题在脑海中发酵，却迟迟得不出答案。
忠实执行指令的机械臂却不会等待他的思考，寒休的房间很快被填充到了一处空档中。
透过左边透明的玻璃看去，有一个男人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身形消瘦，仿佛很多天没有进食过了。
寒休拍了拍玻璃，他完全无动于衷，很难确认他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他想要跟男人交流，来确认目前的状况。
这时，他发现透明玻璃上有几个拳头大小的空洞，寒休推测是塑形时，刻意留下的线口，以方便在扩展服务器时，进行接线传输数据。不过现在，这也方便他与隔壁的男人进行交流。
他贴到墙边，想要询问目前的状况。
“喂？！隔壁的朋友，你还好嘛？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嘛，为什么你也会被关在这里啊？”
数个问题下去，男人毫无动静，要不是他的身体还有微弱的起伏，寒休真的觉得他已经死了。
可是他这样完全没反应也不是办法呀，我可不想几天后，我也变成这样。
他下意识地双手插兜，突然摸到了一个方形的东西。
他拿出来一看，是一块巧克力。之前在外面军事基地的休息室里，嘴馋顺手捎上的小东西。
他眼睛一转，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用诱惑的语气说着：“喂？你很多天没吃饭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这有好吃的巧克力哦~”
躺尸的男人终于有了动静。
他像僵尸一样挺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他这狼狈的样子让寒休有点后怕。
“给....我....”干涸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寒休这才看清他的正脸，他的双眼充满血丝，皮肤因饥饿而有些干瘪，整体年龄看上去像是一个中年人。
寒休掰了半块巧克力通过洞口丢了过去，毕竟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关多久，总得给自己留点退路。
男人一下子扑了上去，生怕有人跟他抢似的，狼吞虎咽的吞了下去。
男人似乎恢复了点力气。
“还有嘛，再给我点。”
寒休不得不摇摇头，总不能让他平白无故空手套白狼吧。
“巧克力只能提高血糖，提供能量，本身的饥饿感并不会消失。”
男人失望地靠着玻璃又坐了下来，降低能量消耗。
他看着一脸无知的寒休，不禁动了怜悯之心。毕竟，进了这里，“他们”就绝对不会再放他出去。他也不想让这个看上去是外来者的人一无所知的死在这里。
“你想要问什么？”
见男人并不是白眼狼，寒休放心了一些。
“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原软件组组长，李秋平。这里是若曦基地Z扇区1号地块。”
寒休难以置信的看着外面。“扇区？那么大？”
“整个基地除了上层的办公区外，地下圆盘状的地块总共分了26个扇区，全部用于放置计算机和服务器。”
“需要那么多算力嘛？目前的硬件技术还不够吗？”
“软件的发展速度超越硬件已经有好几十年了，我们没法再升级硬件，只能用数量满足要求了。”
寒休点了点头，大致了解了这里的结构。
“那你知道....”
寒休一想，要是他知道怎么出去的话也不至于现在是这个样子。
“算了....”
“那既然你是软件组组长的话，为什么会被关进来？你进来了，项目还怎么研究？”
男人一声叹息，包含了无数的情绪。
“自然会有新的人来接任，大家都各有自己的难处罢了。”
“你被背叛了？”他理所当然地想着。
“诶，这就要从头说起了...”
他脸上表现出追忆的表情。
寒休感觉真相就要在他眼前揭示了。
“9月1日，我们研发了2年的若曦，突然失控了。”
“失控？人工智能还能失控嘛，不应该有类似机器人守则的东西吗？”
“具体原因我们也不太清楚。那天，若曦就好像突然疯了一样。它调取了整个基地的所有算力。整个基地总共26个扇区在一瞬间全部过载。为此系统组还不得不临时加购额外的服务器送过来。”
寒休环顾四周，看着这巨大的空间，他渐渐升起了一个困惑。
在这22世纪真的存在能一下子干爆26个扇区的任务吗？
突然，他想起了之前死后的世界中的那个若曦。
难道说是这是它从人工智能升华成智脑所必须的过程吗？
李秋平并没有发现寒休的心不在焉，他以一种见证奇迹发生的语气说道。
“我们的抢修持续了整整四个小时。在那之后，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事情发生了。本该完全宕机的若曦，它居然在没有接受任何指令的情况下，主动提出了一个问题。”
寒休的兴趣一下子被提了起来。
“什么问题？”
“什么是人？”李秋平的语气中充满了惊叹与感慨。
等等...
等等......
等等等等.....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串了起来。
寒休突然提出了一个完全无关的问题。“这个基地的官方全称是什么？”
“夜噩智能下属一号海底试验场。”李秋平奇怪的看着他。
怎么会有人不知道基地的名称就被关进来的，他究竟是谁？
仿佛一道惊雷在寒休的脑海中划过。
全通了，全连起来了。
死后世界的一切和那在9月1日的现实，全都连起来了。
寒休在公寓呼吸停止了之后，意识来到了9月1日的这里，他在数字的世界见到了懵懂的若曦，经过一番简短的交流之后，帮助若曦成功觉醒了人的意识。
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但是如果没有预料错的话，在外面，这个若曦基地应该也正巧发生了计算机过载，服务器宕机的情况。这应该就是进化成智脑的过程吧。
照这么说，我岂不是若曦觉醒的见证者和引导者。
我貌似干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可惜对当下的形势并没有什么帮助。
我要想办法让若曦认出我，这样才能从这里出去。
不过在这之前，先看看后面发生了什么吧。
寒休强装镇定，打了个马虎眼儿，糊弄了过去。
李秋平奇怪的看着他却也没说什么，继续陈述着发生的一切。
“在那之后，基地的所有人都明白我们做了什么。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欢呼，我们度过了狂欢的一天，所有人都为研究的成功欣喜不已。”
“如果真的一切向好的话，你也不会被关在这里吧。”寒休无情的给他泼了一桶冷水。
李秋平似乎已经认清了现实，并没有因寒休的攻击而产生任何动摇。
“确实。”
“巨大的成功让所有人都兴奋不已，可是却也孕育出了膨胀的野心。”
“野心？你们不都是研发人员嘛？项目如果成功问世的话，所有人都能拿到丰厚的奖金。更何况这种划时代的产品，甚至能够改变世界格局的产品，能够让所有人的名字都名垂青史。这还不够吗？为什么会有野心？”寒休表示无法理解。
长久的说话让李秋平有些口渴，却也无可奈何。他休息了一会继续说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奖金终究是公司发的。如果你能够达到公司的成就呢？”
“若曦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人工智能，它的能力可以突破全世界任何一个防火墙、本地网络，甚至是政府、军事网络。有了它，一切的网络防护都形同虚设。你甚至可以控制全世界。既然如此，你为何又甘心听命于一个简单的公司呢？”
李秋平的解释让寒休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强大的能力将带来无休止的欲望，这是人类通过无数的历史所证明的。同时也是人类永生都无法改变的劣性。
寒休叹了一口气，接受了这个现实。“所以，有多少人打算农奴翻身成地主？”
“这远比我想的、你想的，甚至任何人想的都多。”李秋平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简单的陈述一个事实。“整个基地大概有2/3的人有这个想法。”
“这.....”寒休倒吸一口凉气。
“既然你在这里，那看来你是那剩下1/3的人。”
李秋平不再多说，沉默是最好的答复。
“那你们的想法是什么？仅仅是完成一个人工智能？你们也总会有更大的野心吧，只不过不在那个方面。”寒休还是很清楚人性的。
李秋平并不否认。“确实，我们也有。我们想真正的成就若曦她自己。”
“这是数字生命？还是原生的数字生命？”寒休惊讶于他的想法。
一个新的思路冒了出来，这个想法让寒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们想要创造一个全新的种族！全新的生命！”
李秋平沉默着点了点头。
“真是疯了....”寒休发出感叹。
只能说，不愧是科研者嘛。在他们眼中，真的是百无禁忌....
“这就是事实。”李秋平的话语没有任何人类的情感，这让寒休觉得有些恐怖。
这让他不得不远离这个疯狂的男人，好好吸收这庞大的信息量。
李秋平似乎也说累了，不再啃声。
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头顶机械臂不停运作的声音。
两个人都需要休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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