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解题
天空的一轮朝阳，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贯穿，与赵君乾记忆中的太阳形状迥然不同。
清晨朝阳微黄，此时就像是被短签串起来的鱼蛋。
“我——”后面那个字，赵君乾硬是说不出来，好像有什么奇异力量阻止了他似的。
赵君乾憋得难受，最后只得改口，吐出两个字：
“我申！”
一开始赵君乾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可看了一阵，他最终确认无误。
这并不是什么错觉，也不是什么光学折射反射形成的自然现象。
前身的记忆告诉赵君乾，太阳向来如此。
何止太阳，月亮也变了个样。
大宋的月亮，比后世任何时候都要圆要大。
月亮上面，那一座月宫，普通人凭肉眼也可清晰看见。
世传，月亮上宫殿，确确实实住着仙人。
除了月宫，星空之中，还有仙宫。
“大郎，你这是在练目力么。”管家老白见状，好奇问道。
在一些话本小说中，有一种独特的练功方法。
江湖之中，也流传着类似的修炼法门。
修炼者凝视强光比如朝阳，能够锻炼目力，进而觉醒魂力，最终夜能视物。
至高深境界，一双眼睛还能够看清高速移动物体，复制他人武技等。
赵君乾了解到，这个世界有些特别，存在不同体系的修炼者。
他的大哥赵君恒，就是儒家学子，口若悬河，记忆力超群。
此时的赵君恒，已经可以将儒家经典倒背如流，有着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领。
话本上的鬼魅精怪奇术异能故事，并不都是在瞎掰扯淡全靠脑洞。
很多小故事，都有一定的现实基础。
只不过市井小民距离神魔鬼怪太过遥远，以致于认为全是杜撰的。
赵君乾知道，大千世界修炼法门万万千。
觉醒魂力夜能视物的修炼法门，自然也是存在的。
可这里是中土神州，是大宋，不是木叶村，应该不会有所谓的写轮眼。
就赵君乾目前所知道了解的，与他记忆中的大宋，相距甚远。
一个猜测不由出现在赵君乾脑海中。
平行宇宙！？
但平行宇宙真的存在么？
纵然赵君乾前世纵横星空万域，对于平行宇宙的认知，也仅限于听说，并未真正接触。
真有平行宇宙的话，到底又是谁，有如此大能耐大神通，让他直接魂穿至此呢。
虽然但是，赵君乾还是多问了一句：
“这太阳，是这样子的么。”
老白奇怪的看了赵君乾一眼，不明白赵君乾为何有此一问。
老白沐浴在金黄晨光中，黝黑发亮的皮肤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赵君乾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皱眉想了一下，赵君乾终于恍然。
感觉怪异，只因为老白此时恍如黑人修成了佛门法相金身。
老白眯眼看了一眼朝阳，理所当然的说道：
“对啊，向来如此，不是很正常么。”
向来如此，便是正常的么！？
赵君乾没有继续追问，洗漱完毕后，往正厅走去。
沐尔曼已经派丫头过来了好几次，告诉赵君乾洗漱完毕就去膳厅吃早餐。
一来，看一下赵君乾是否安然无恙。
沐尔曼昨晚可是担心了整整一夜。
悬梁自尽这种事情，没什么技术含量。
一根横梁配一条绳子，就可以是生命不可承受之轻。
秀才名落孙山，也可以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沐尔曼还不放心赵君乾。
二来，皆因沐尔曼心情愉悦期盼。
自家儿子失而复得，那种坐过山车般的惊喜刺激，让沐尔曼恨不得让赵君乾时刻留在身边。
虽然叫赵府，其实并不大，也就是三进三出大宅子。
平日，赵府仆人也就三个半。
其中两个是负责起居饮食的厨娘与婢女，另一个就是管家老白。
最后半个，就是赵良杰准备卖掉的小丫鬟鱼小玉。
小丫鬟极不称职，只能算半个，不能再多了。
简单来说，仆人就是三个全职的家政、女佣和保安。
一路上，赵君乾在想：现在的皇帝老子正是赵匡胤，时期处在北宋。
也不能称之为北宋，因为不确定后面会不会有所谓的南宋。
历史到后周世宗柴荣这里，出现了bug。
后周世宗一代英主，雄才大略用十年时间开拓天下。
柴荣并没有在显德六年攻取幽州时发病逝世，而是在夺取幽州灭掉北汉后，又乘势灭掉了荆南、武平、楚、吴越、南汉以及大理。
再之后，周世宗柴荣才因病暴毙。
自然，也没有了所谓的陈桥兵变黄袍加身。
如今是开宝八年，也就是公元975年，国号大宋。
大宋周边，只剩下北辽、西夏、吐蕃诸部三国在苟延残喘。
大宋无论经济亦或者军事实力，都碾压剩余三国。
赵匡胤又正值壮年，灭掉北辽、西夏和吐蕃诸部，想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些事情，并不是赵君乾眼下最关心的。
他最关心的，是待会见面要怎么打招呼。
赵君乾知道，宋朝的称呼不是一般的混乱。
父亲会管自己儿子叫哥，儿子则称呼父亲为爹爹。
这么一来，真就是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爸了。
加上大宋文化娱乐异常繁荣开放，差不多就是文艺复兴的感觉，各种奇葩称呼层出不穷。
赵君乾想想都觉得头大。
想来想去，最后索性不管了。
从昨晚的称呼来看，赵良杰沐尔曼他们，称他做大郎。
这个称呼，还可以接受。
到了膳厅，赵良杰、沐尔曼、赵小娴还有赵君恒已经坐在那里。
小丫鬟也在其中，正坐在椅子上，一双脚丫晃呀晃的，吃的津津有味，浑然不知，这一顿可能是她在赵府最后的早饭。
赵君乾在众人目光中入座，神色平静，并无异样。
桌面上，摆放着几样跑堂人送来的食物，诸如胡辣汤、烧饼、五味粥、糕点和馒头。
看样子，早餐很丰富。
“大郎，来，该吃早饭了！”沐尔曼笑着将一碗五味粥推到赵君乾身前，温声说道。
赵君乾差点听成：大郎，该吃药了。
他忍不住眉头一挑，表情凝重了一下。
“吃块烧饼……不合胃口的话，吃块糕点吧。”沐尔曼还以为是五味粥不合赵君乾胃口，又将一块烧饼和糕点夹到了赵君乾的空碗里。
赵君恒看着自己面前空荡荡的瓷碗，心里有点不平衡了。
“大郎，如今百业兴旺，科举并非……”赵良杰咳嗽一声，刚想发表几句，稍微显露一下自己家庭地位。
见沐尔曼不满瞪眼，赵良杰不说了，于是尴尬一笑，低头喝粥。
看出来了，这个爹爹有点夫纲不振。
赵小娴看了一眼赵君乾后，一边吃着糕点，一边摆弄着桌面上的几个黑色珠子。
赵君乾隐约闻到了一丝硝石硫磺味，眉头一紧，有些紧张。
昨天才被炸了一次，赵君乾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吃个早餐。
赵小娴将桌面上的几颗小黑珠子收起，放回鹿皮袋里面，然后拿出一张纸来。
很快，赵小娴秀气眉头便皱在一起，整张脸都苦了。
赵君乾看过去，待看见纸上的文字，一时呆住了。
这一道题，很是眼熟啊。
“大哥，这道算术题，你可会解。”赵小娴蹙眉想了一会，只觉得脑瓜疼，不由看向一旁的赵君恒。
被人自动忽视，赵君乾不由摸摸鼻子，缓解尴尬。
沐尔曼见赵君乾尴尬，连声柔声安慰：
“大郎，无须介怀。须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一道算术题罢了，解不出也没什么的。”
赵良杰也点头，附和：“夫人此言有理。”
“一道算术题而已，何难之有。小娴你只管告诉二哥，二哥一定为你授业解惑。”
赵君恒扬起下巴，放下筷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能够在大哥面前出风头，赵君恒颇有成就感，心里的那点不平衡烟消云散。
“真的？”赵小娴有些惊喜，连忙将纸张递了过去，满脸期待。
纸上的这道算术题，她已经头疼很久了。
苦思冥想绞尽脑汁，还是没有头绪。
赵小娴甚至怀疑，此题无解，纯粹是老师胡编乱造的。
见赵小娴一脸期待，赵君恒仿佛看到了对方即将流露的崇拜敬仰，不由昂首挺胸。
赵君恒信心满满的接过纸张，念了出来：
问有沙田一段，有三斜，其小斜一十二里，中斜一十四里，大斜一十五里，里法三百步，欲知为田几何。
念着念着，他脸上表情由轻松变成惊讶，渐而困惑迷茫，最后难看起来。
赵君恒眉头拧在一起，最后呼吸略微急促。
鱼小玉有些好奇的看向赵君恒，待听完后，眼珠子转了转，把注意力转回到了手中的油条。
小老弟这种表情变化的缘由，赵君乾表示明白。
当年赵君乾也是学霸，解答不了隔壁桌漂亮女同学递过来的奥数题时，差不多也是类似心路历程。
‘小老弟，瞧你刚才嘚瑟的，难道不知道装最狠的比，丢最大的脸么。”赵君乾见小老弟吃瘪，幸灾乐祸的笑了。
赵君恒看见自己大哥的表情，感觉自己的骄傲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他脸色一时涨红，手掌因为用力捏紧纸张，微微颤抖。
赵小娴唉的一声，明眸中希冀亮光一下暗淡。
果然，这道题不好解。
“二哥不必气馁。老师出此题半年有余，至今无人能解。”赵小娴说道。
沐尔曼赵良杰苦思一会，也毫无头绪，不由摇头。
赵君恒深闻言，难看的脸色得到了缓解。
恢复自信的赵君恒呼吸一口气，缓缓放下纸张，沉道：
“此题——有些难度！”
见众人目光看过来，场面一时安静。
赵君恒不由昂然：
“虽说有些难度，但给我几日，必能解开。”
沐尔曼点头笑道：
“我家二郎有首辅之资，解开一道算术题，自然不在话下。”
赵良杰连声宽慰：“你娘此言有理，一道算术题罢了，不用介怀。”
赵小娴也是点头，表示同意，给足了赵君恒面子。
他们皆知赵君恒是个骄傲的少年郎，可不想赵家大郎名落孙山羞愧自尽后，赵家二郎也步了后尘。
赵君恒下巴扬的更高了。
赵君乾现在差不多只能看到自己小老弟的鼻孔。
就连鼻毛末梢，似乎都微微翘起，如主人一般傲娇。
赵君乾心里赞叹一句：嗯，不愧是翩翩浊世佳公子，就算这个角度看上去，也没有颜值死角。
赵家的基因，不是一般的优秀。
另外，赵君乾还想问一句：嗯，二哥用的那款鼻毛剪？
此念头甫一出现，赵君乾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将小老弟如此傲娇，赵君乾还是觉得要给他上一课，免得小老弟太飘了。
从桌面拿起纸张，赵君乾看了一眼，哂然一笑。
“巧了，这道题我晓得解法。”
清晨朝阳微黄，此时就像是被短签串起来的鱼蛋。
“我——”后面那个字，赵君乾硬是说不出来，好像有什么奇异力量阻止了他似的。
赵君乾憋得难受，最后只得改口，吐出两个字：
“我申！”
一开始赵君乾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可看了一阵，他最终确认无误。
这并不是什么错觉，也不是什么光学折射反射形成的自然现象。
前身的记忆告诉赵君乾，太阳向来如此。
何止太阳，月亮也变了个样。
大宋的月亮，比后世任何时候都要圆要大。
月亮上面，那一座月宫，普通人凭肉眼也可清晰看见。
世传，月亮上宫殿，确确实实住着仙人。
除了月宫，星空之中，还有仙宫。
“大郎，你这是在练目力么。”管家老白见状，好奇问道。
在一些话本小说中，有一种独特的练功方法。
江湖之中，也流传着类似的修炼法门。
修炼者凝视强光比如朝阳，能够锻炼目力，进而觉醒魂力，最终夜能视物。
至高深境界，一双眼睛还能够看清高速移动物体，复制他人武技等。
赵君乾了解到，这个世界有些特别，存在不同体系的修炼者。
他的大哥赵君恒，就是儒家学子，口若悬河，记忆力超群。
此时的赵君恒，已经可以将儒家经典倒背如流，有着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领。
话本上的鬼魅精怪奇术异能故事，并不都是在瞎掰扯淡全靠脑洞。
很多小故事，都有一定的现实基础。
只不过市井小民距离神魔鬼怪太过遥远，以致于认为全是杜撰的。
赵君乾知道，大千世界修炼法门万万千。
觉醒魂力夜能视物的修炼法门，自然也是存在的。
可这里是中土神州，是大宋，不是木叶村，应该不会有所谓的写轮眼。
就赵君乾目前所知道了解的，与他记忆中的大宋，相距甚远。
一个猜测不由出现在赵君乾脑海中。
平行宇宙！？
但平行宇宙真的存在么？
纵然赵君乾前世纵横星空万域，对于平行宇宙的认知，也仅限于听说，并未真正接触。
真有平行宇宙的话，到底又是谁，有如此大能耐大神通，让他直接魂穿至此呢。
虽然但是，赵君乾还是多问了一句：
“这太阳，是这样子的么。”
老白奇怪的看了赵君乾一眼，不明白赵君乾为何有此一问。
老白沐浴在金黄晨光中，黝黑发亮的皮肤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赵君乾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皱眉想了一下，赵君乾终于恍然。
感觉怪异，只因为老白此时恍如黑人修成了佛门法相金身。
老白眯眼看了一眼朝阳，理所当然的说道：
“对啊，向来如此，不是很正常么。”
向来如此，便是正常的么！？
赵君乾没有继续追问，洗漱完毕后，往正厅走去。
沐尔曼已经派丫头过来了好几次，告诉赵君乾洗漱完毕就去膳厅吃早餐。
一来，看一下赵君乾是否安然无恙。
沐尔曼昨晚可是担心了整整一夜。
悬梁自尽这种事情，没什么技术含量。
一根横梁配一条绳子，就可以是生命不可承受之轻。
秀才名落孙山，也可以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沐尔曼还不放心赵君乾。
二来，皆因沐尔曼心情愉悦期盼。
自家儿子失而复得，那种坐过山车般的惊喜刺激，让沐尔曼恨不得让赵君乾时刻留在身边。
虽然叫赵府，其实并不大，也就是三进三出大宅子。
平日，赵府仆人也就三个半。
其中两个是负责起居饮食的厨娘与婢女，另一个就是管家老白。
最后半个，就是赵良杰准备卖掉的小丫鬟鱼小玉。
小丫鬟极不称职，只能算半个，不能再多了。
简单来说，仆人就是三个全职的家政、女佣和保安。
一路上，赵君乾在想：现在的皇帝老子正是赵匡胤，时期处在北宋。
也不能称之为北宋，因为不确定后面会不会有所谓的南宋。
历史到后周世宗柴荣这里，出现了bug。
后周世宗一代英主，雄才大略用十年时间开拓天下。
柴荣并没有在显德六年攻取幽州时发病逝世，而是在夺取幽州灭掉北汉后，又乘势灭掉了荆南、武平、楚、吴越、南汉以及大理。
再之后，周世宗柴荣才因病暴毙。
自然，也没有了所谓的陈桥兵变黄袍加身。
如今是开宝八年，也就是公元975年，国号大宋。
大宋周边，只剩下北辽、西夏、吐蕃诸部三国在苟延残喘。
大宋无论经济亦或者军事实力，都碾压剩余三国。
赵匡胤又正值壮年，灭掉北辽、西夏和吐蕃诸部，想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些事情，并不是赵君乾眼下最关心的。
他最关心的，是待会见面要怎么打招呼。
赵君乾知道，宋朝的称呼不是一般的混乱。
父亲会管自己儿子叫哥，儿子则称呼父亲为爹爹。
这么一来，真就是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爸了。
加上大宋文化娱乐异常繁荣开放，差不多就是文艺复兴的感觉，各种奇葩称呼层出不穷。
赵君乾想想都觉得头大。
想来想去，最后索性不管了。
从昨晚的称呼来看，赵良杰沐尔曼他们，称他做大郎。
这个称呼，还可以接受。
到了膳厅，赵良杰、沐尔曼、赵小娴还有赵君恒已经坐在那里。
小丫鬟也在其中，正坐在椅子上，一双脚丫晃呀晃的，吃的津津有味，浑然不知，这一顿可能是她在赵府最后的早饭。
赵君乾在众人目光中入座，神色平静，并无异样。
桌面上，摆放着几样跑堂人送来的食物，诸如胡辣汤、烧饼、五味粥、糕点和馒头。
看样子，早餐很丰富。
“大郎，来，该吃早饭了！”沐尔曼笑着将一碗五味粥推到赵君乾身前，温声说道。
赵君乾差点听成：大郎，该吃药了。
他忍不住眉头一挑，表情凝重了一下。
“吃块烧饼……不合胃口的话，吃块糕点吧。”沐尔曼还以为是五味粥不合赵君乾胃口，又将一块烧饼和糕点夹到了赵君乾的空碗里。
赵君恒看着自己面前空荡荡的瓷碗，心里有点不平衡了。
“大郎，如今百业兴旺，科举并非……”赵良杰咳嗽一声，刚想发表几句，稍微显露一下自己家庭地位。
见沐尔曼不满瞪眼，赵良杰不说了，于是尴尬一笑，低头喝粥。
看出来了，这个爹爹有点夫纲不振。
赵小娴看了一眼赵君乾后，一边吃着糕点，一边摆弄着桌面上的几个黑色珠子。
赵君乾隐约闻到了一丝硝石硫磺味，眉头一紧，有些紧张。
昨天才被炸了一次，赵君乾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吃个早餐。
赵小娴将桌面上的几颗小黑珠子收起，放回鹿皮袋里面，然后拿出一张纸来。
很快，赵小娴秀气眉头便皱在一起，整张脸都苦了。
赵君乾看过去，待看见纸上的文字，一时呆住了。
这一道题，很是眼熟啊。
“大哥，这道算术题，你可会解。”赵小娴蹙眉想了一会，只觉得脑瓜疼，不由看向一旁的赵君恒。
被人自动忽视，赵君乾不由摸摸鼻子，缓解尴尬。
沐尔曼见赵君乾尴尬，连声柔声安慰：
“大郎，无须介怀。须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一道算术题罢了，解不出也没什么的。”
赵良杰也点头，附和：“夫人此言有理。”
“一道算术题而已，何难之有。小娴你只管告诉二哥，二哥一定为你授业解惑。”
赵君恒扬起下巴，放下筷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能够在大哥面前出风头，赵君恒颇有成就感，心里的那点不平衡烟消云散。
“真的？”赵小娴有些惊喜，连忙将纸张递了过去，满脸期待。
纸上的这道算术题，她已经头疼很久了。
苦思冥想绞尽脑汁，还是没有头绪。
赵小娴甚至怀疑，此题无解，纯粹是老师胡编乱造的。
见赵小娴一脸期待，赵君恒仿佛看到了对方即将流露的崇拜敬仰，不由昂首挺胸。
赵君恒信心满满的接过纸张，念了出来：
问有沙田一段，有三斜，其小斜一十二里，中斜一十四里，大斜一十五里，里法三百步，欲知为田几何。
念着念着，他脸上表情由轻松变成惊讶，渐而困惑迷茫，最后难看起来。
赵君恒眉头拧在一起，最后呼吸略微急促。
鱼小玉有些好奇的看向赵君恒，待听完后，眼珠子转了转，把注意力转回到了手中的油条。
小老弟这种表情变化的缘由，赵君乾表示明白。
当年赵君乾也是学霸，解答不了隔壁桌漂亮女同学递过来的奥数题时，差不多也是类似心路历程。
‘小老弟，瞧你刚才嘚瑟的，难道不知道装最狠的比，丢最大的脸么。”赵君乾见小老弟吃瘪，幸灾乐祸的笑了。
赵君恒看见自己大哥的表情，感觉自己的骄傲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他脸色一时涨红，手掌因为用力捏紧纸张，微微颤抖。
赵小娴唉的一声，明眸中希冀亮光一下暗淡。
果然，这道题不好解。
“二哥不必气馁。老师出此题半年有余，至今无人能解。”赵小娴说道。
沐尔曼赵良杰苦思一会，也毫无头绪，不由摇头。
赵君恒深闻言，难看的脸色得到了缓解。
恢复自信的赵君恒呼吸一口气，缓缓放下纸张，沉道：
“此题——有些难度！”
见众人目光看过来，场面一时安静。
赵君恒不由昂然：
“虽说有些难度，但给我几日，必能解开。”
沐尔曼点头笑道：
“我家二郎有首辅之资，解开一道算术题，自然不在话下。”
赵良杰连声宽慰：“你娘此言有理，一道算术题罢了，不用介怀。”
赵小娴也是点头，表示同意，给足了赵君恒面子。
他们皆知赵君恒是个骄傲的少年郎，可不想赵家大郎名落孙山羞愧自尽后，赵家二郎也步了后尘。
赵君恒下巴扬的更高了。
赵君乾现在差不多只能看到自己小老弟的鼻孔。
就连鼻毛末梢，似乎都微微翘起，如主人一般傲娇。
赵君乾心里赞叹一句：嗯，不愧是翩翩浊世佳公子，就算这个角度看上去，也没有颜值死角。
赵家的基因，不是一般的优秀。
另外，赵君乾还想问一句：嗯，二哥用的那款鼻毛剪？
此念头甫一出现，赵君乾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将小老弟如此傲娇，赵君乾还是觉得要给他上一课，免得小老弟太飘了。
从桌面拿起纸张，赵君乾看了一眼，哂然一笑。
“巧了，这道题我晓得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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