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好一个笔耕不辍
钱惟濬疑惑了，不明白赵君乾话里意思：
“此话何意？”
赵君乾摆摆手，说道：
“没什么意思，话本里面的一些说辞罢了。”
两人吃完早饭，沿街巡逻一番，不时检查一下街道路灯是否还在。
若是被小贼盗走了，还得记录下来，回去报备。
巡逻两圈之后，遇到了陈鑫易。
对于钱惟濬的摸鱼，陈鑫易似乎已经放弃治疗，不想多说什么。
见赵君乾与钱惟濬一起懒洋洋的巡街，沉声道：
“君乾，火如猛虎，须谨慎当先。”
赵君乾闻言，点点头，表示赞同：
“老哥说得有理。火灾无情，警钟长鸣！我明白的。”
当差嘛，无论何时何地，口号都要朗朗上口，念得震天响。
至于如何操作，那就要随机应变灵活处理了。
这是赵君乾社畜996熬夜爆肝时，学来的经验。
“说得好。”陈鑫易闻言，赞赏的看了赵君乾一眼。
陈鑫易心想：没想到啊，赵小官人防火觉悟如此之高，真是当潜火军的好材料。
再巡逻一圈，三人便朝城南凤凰山而去。
街道上熙熙攘攘，贩夫走卒士农工商往来不绝。
出了城，一条宽阔平整的路面延伸而去。
沿路两侧，是三三两两秋游之人，不乏闺阁少女与书院学子。
到凤凰山脚，大路一侧，凤凰山庄建在小湖泊边上。
山庄门前，栽满了杨柳。
有身穿青色布衣的老汉，正拿着一些纸张传单，分发给过往路人。
万松书院学子接到传单，还没看就嗤笑一声，想要随手丢弃。
先不说术法什么的，究竟是不是江湖幻术或者寻常的炼丹方术。
对于万松书院学子，去钦天监又或者蜀山修炼术法，都不及圣贤书。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他们念的是圣人经典，追求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可他们一看上面内容，顿时眼睛瞪大，气血上涌，脑袋通红。
“岂有此理。”
“欺人太甚了！”
传单内容极具针对性，上面印刷着几行字，其中一行写着：
据说只有万分之一万松书院学子可通过考核……
万分之一？
岂不是说万松书院绝大部分学子都是蠢材么。
学子们仿佛受到了一万点侮辱似的，面红耳赤振臂一呼，涌进凤凰山庄。
一些贩夫走卒还有江湖中人，听到一人高声吆喝“香饮子任君品尝！”“通过考核即得武林秘籍神兵利器”，也纷纷走进山庄。
见赵君乾三人走过来，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也没有给传单，抱拳行礼道：
“三位官人，考核通过一关，即可获得武林秘籍神兵利器，可有兴趣。”
赵君乾哦的一声，好奇问道：
“没有要求么。”
中年男子摆摆手，解释道：
“识文断字即可。三位官人如有兴趣，到山庄广场即可参加考核。”
赵君乾要过一张宣传单，扫了一眼，摇头一笑，道：
“他们还是图样图森破了，全都中招了。”
“激将法而已。”陈鑫易淡淡说道。
的确是激将法，但对付这群心高气傲的学子，却出奇有效。
三人到了山庄里面。
广场一侧，蹲坐着许多老汉，正在美滋滋的喝着免费续杯的香饮子。
广场上已经人头汹涌，围在一处竖起的木板上。
众人一阵的交头接耳。
那些万松书院的学子，抓耳挠腮眉头紧皱。
有几个更是在一旁争得面红耳赤，就是没有最终答案。
显然，他们作为饱读圣贤书的身份尊严，遭到了挑战，处于危险边缘。
数十同窗好友在此，若无人通关，恰恰证实了传单上面的话。
那样叫他们情何而堪。
木板上，张贴着大大的两张纸，上面写着一些文字图案。
相隔甚远，赵君乾看的不大清楚。
人群中，一个蓝色娇小身影如蝴蝶一般穿花过人。
两条发带翩翩舞动。
赵君乾咦的一声，有点惊奇。
鱼小玉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小丫鬟真是没点丫鬟觉悟，不受拘束好奇多动。
钱惟濬看见那蓝色身影，呆了一下，打起了退堂鼓：
“我早饭没有吃饱，要不我先走吧。”
赵君乾疑惑看了钱惟濬一眼。
看样子，钱惟濬貌似认得鱼小玉，而且有些不太想跟鱼小玉有交集。
鱼小玉用力从两个壮汉之间挤了进去，人群中顿时有人喊了：
“哪家的小娘子，来这作甚。”
一些壮汉正被木板上的题目搞得心烦意乱，看到鱼小玉，不由撒气似的喝骂起来。
鱼小玉转身，朝那些壮汉做了个鬼脸，皱鼻哼道：
“一群大老粗，连第一题都不会解，还想要武林秘籍绝世兵器，不知羞不知羞。”
那些身穿劲装的壮汉闻言，老脸一红。
广场人虽多，但也没有什么打架斗殴的，秩序良好。
广场那头，立着两人，一人身穿脏兮兮布衣，斜挎着一个布袋，鼓鼓的。
这人正眯眼看向广场中央，视力不大好的样子。
另一人身穿深色道袍，发髻用冠束起，横叉发簪。
两人面前，放着一张案桌，上面摆着笔墨纸砚。
按照考核要求，广场中央木板上的题目，是考核第一关。
第二关，则是广场尽头这里，须依照要求作画。
符合要求者，即通过考核。
赵君乾三人走到广场中。
那些人看出了他们身份，也不躲让也不行礼。
广场那头站着的两个人，更是眼神淡然看了他们一眼。
“穿道袍的，是蜀山的道士。布衣布袋的，钦天监的，别小看那个布袋，里面可都是宝贝。”钱惟濬小声解释。
“宝贝？”赵君乾好奇。
钦天监的，都是术士。
术士，也就是专门研究方术的，不是炼药就是炼器，又或者钻研阵法。
术士有个统称，叫做炼金术师。
简单来说，就是专门淬炼身外之物的术士。
像玻璃镜、牙刷、刷牙粉还有大宋威震四方的火器，便是出自钦天监。
“嗯，不可多得的宝贝。有一药丸名曰海狗，便是出自钦天监，哥哥们之福音娘子们爱恨交加，或可治朱老哥腰疾。”
“巡铺长的腰——”贸然谈论上级的腰，似乎不太妥当，赵君乾换了个说法，仰天一叹，“巡铺长家有如花娇妻美妾，笔耕不辍，羡煞旁人啊。”
“好一个笔耕不辍，一语双关，妙啊。”钱惟濬一拍石台，连道几声妙，“我等好男儿，须得好笔一杆，方可挥斥方遒，纵横驰骋不负平生。”
赵君乾额的一声，暗道：胖子果然都是老司机。
可是，此笔非彼笔。
许多年和李子初也在人群中，看到赵君乾的到来，皆是愕然。
“有辱斯文，枉读圣贤书。”许多年上下打量赵君乾，嗤笑一声，眼中不屑毫不掩饰。
新科举人李子初看见赵君乾一身打扮，也是皱眉。
赵君乾笑了笑，没有理会，走到广场一侧，坐在石凳上。
跳梁小丑罢了，何需与之一般见识。
许多年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有些难受。
钱惟濬也来到广场一侧，变戏法似的，掏出一袋果脯，一脸享受的吃了起来。
只有陈鑫易伫立在广场一角，身体站的笔直，变成了站岗的士兵。
“咦，那不是赵君乾么，听说昨日隐雅阁诗会，得一咏柳佳作，令人佩服……”
“此诗确实难得，下半阙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妙力。”
“许多年也在，只是，唉……”这一句，压低了声音，后面一声叹息，有哀其不争的味道，也有不屑许多年小人行径的味道。
许多年听在耳里，别提有多难受，脸色铁青。
此时，李子初折扇轻击掌心，淡然笑道：
“此题一我已有解。”
学子们神色一振，胸口郁垒尽散，有种扬眉吐气的舒畅感。
此次考核，难在首关。
算术非学子所擅长，笔墨丹青的话，他们还是有信心的。
若过得了首关，这次考核差不多也就过了。
“不愧是新科举人，文曲星下凡，实乃我辈楷模。”
“李举人大才……”
“敢说我书院无人，简直荒谬。有之初在，小小考核，何难之有。”
万松书院学子围在李子初周围，一顿恭维赞赏。
“侥幸而已，诸位同窗过誉了。”李子初颔首浅笑，谦虚一番，而后昂首挺胸，在众人目光中，朝着广场那头走去。
许多年等人，众星拱月一般簇拥在李子初身边。
穿过广场，然后一路过荷花池、假山亭阁花园小径，到达山庄正厅。
一个白色布衣斜跨布袋的男子快步走进正厅，连声说道：
“师兄，有人解了算数题……”
正厅之中，莫毅放下茶盏，呵呵一笑，不急不缓的道：
“淡定，我跟你们说了多少次，凡事要淡定。”
“让道长见笑了。”莫毅朝一侧坐着的道士说了一句。
莫毅一身干净布衣，颌下留着山羊胡，双眼明亮深邃，一举一动似乎带有某种节奏神韵。
他就坐在那里，神态温和。
莫毅对面坐着的，是这次从蜀山来的苍古道长。
苍古道长穿着道袍，背负长剑。
他黑发束起，带着玉冠，好一派仙风道骨得道高人风范。
“呵呵，这位小道友，不妨说一下是何人解了题目。”苍古笑道。
“钱塘新科举人李子初，他说已知题一解法。”钦天监弟子说道。
“用时多久？”莫毅问道。
“大约一刻钟。”
一刻钟，也就是十五分钟。
“嗯嗯，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莫毅点点头，说道。
待钦天监弟子离开后，莫毅又说了：
“用时一刻，算力尚可。万松书院的学子，又是新科举人，就算我们看中，张载也未必同意让出自己门生。”
“要找一个天赋禀性俱佳，愿意修道之人，难啊，须看机缘。”苍古叹了口气，举起手中葫芦，仰头喝了一口。
“此话何意？”
赵君乾摆摆手，说道：
“没什么意思，话本里面的一些说辞罢了。”
两人吃完早饭，沿街巡逻一番，不时检查一下街道路灯是否还在。
若是被小贼盗走了，还得记录下来，回去报备。
巡逻两圈之后，遇到了陈鑫易。
对于钱惟濬的摸鱼，陈鑫易似乎已经放弃治疗，不想多说什么。
见赵君乾与钱惟濬一起懒洋洋的巡街，沉声道：
“君乾，火如猛虎，须谨慎当先。”
赵君乾闻言，点点头，表示赞同：
“老哥说得有理。火灾无情，警钟长鸣！我明白的。”
当差嘛，无论何时何地，口号都要朗朗上口，念得震天响。
至于如何操作，那就要随机应变灵活处理了。
这是赵君乾社畜996熬夜爆肝时，学来的经验。
“说得好。”陈鑫易闻言，赞赏的看了赵君乾一眼。
陈鑫易心想：没想到啊，赵小官人防火觉悟如此之高，真是当潜火军的好材料。
再巡逻一圈，三人便朝城南凤凰山而去。
街道上熙熙攘攘，贩夫走卒士农工商往来不绝。
出了城，一条宽阔平整的路面延伸而去。
沿路两侧，是三三两两秋游之人，不乏闺阁少女与书院学子。
到凤凰山脚，大路一侧，凤凰山庄建在小湖泊边上。
山庄门前，栽满了杨柳。
有身穿青色布衣的老汉，正拿着一些纸张传单，分发给过往路人。
万松书院学子接到传单，还没看就嗤笑一声，想要随手丢弃。
先不说术法什么的，究竟是不是江湖幻术或者寻常的炼丹方术。
对于万松书院学子，去钦天监又或者蜀山修炼术法，都不及圣贤书。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他们念的是圣人经典，追求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可他们一看上面内容，顿时眼睛瞪大，气血上涌，脑袋通红。
“岂有此理。”
“欺人太甚了！”
传单内容极具针对性，上面印刷着几行字，其中一行写着：
据说只有万分之一万松书院学子可通过考核……
万分之一？
岂不是说万松书院绝大部分学子都是蠢材么。
学子们仿佛受到了一万点侮辱似的，面红耳赤振臂一呼，涌进凤凰山庄。
一些贩夫走卒还有江湖中人，听到一人高声吆喝“香饮子任君品尝！”“通过考核即得武林秘籍神兵利器”，也纷纷走进山庄。
见赵君乾三人走过来，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也没有给传单，抱拳行礼道：
“三位官人，考核通过一关，即可获得武林秘籍神兵利器，可有兴趣。”
赵君乾哦的一声，好奇问道：
“没有要求么。”
中年男子摆摆手，解释道：
“识文断字即可。三位官人如有兴趣，到山庄广场即可参加考核。”
赵君乾要过一张宣传单，扫了一眼，摇头一笑，道：
“他们还是图样图森破了，全都中招了。”
“激将法而已。”陈鑫易淡淡说道。
的确是激将法，但对付这群心高气傲的学子，却出奇有效。
三人到了山庄里面。
广场一侧，蹲坐着许多老汉，正在美滋滋的喝着免费续杯的香饮子。
广场上已经人头汹涌，围在一处竖起的木板上。
众人一阵的交头接耳。
那些万松书院的学子，抓耳挠腮眉头紧皱。
有几个更是在一旁争得面红耳赤，就是没有最终答案。
显然，他们作为饱读圣贤书的身份尊严，遭到了挑战，处于危险边缘。
数十同窗好友在此，若无人通关，恰恰证实了传单上面的话。
那样叫他们情何而堪。
木板上，张贴着大大的两张纸，上面写着一些文字图案。
相隔甚远，赵君乾看的不大清楚。
人群中，一个蓝色娇小身影如蝴蝶一般穿花过人。
两条发带翩翩舞动。
赵君乾咦的一声，有点惊奇。
鱼小玉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小丫鬟真是没点丫鬟觉悟，不受拘束好奇多动。
钱惟濬看见那蓝色身影，呆了一下，打起了退堂鼓：
“我早饭没有吃饱，要不我先走吧。”
赵君乾疑惑看了钱惟濬一眼。
看样子，钱惟濬貌似认得鱼小玉，而且有些不太想跟鱼小玉有交集。
鱼小玉用力从两个壮汉之间挤了进去，人群中顿时有人喊了：
“哪家的小娘子，来这作甚。”
一些壮汉正被木板上的题目搞得心烦意乱，看到鱼小玉，不由撒气似的喝骂起来。
鱼小玉转身，朝那些壮汉做了个鬼脸，皱鼻哼道：
“一群大老粗，连第一题都不会解，还想要武林秘籍绝世兵器，不知羞不知羞。”
那些身穿劲装的壮汉闻言，老脸一红。
广场人虽多，但也没有什么打架斗殴的，秩序良好。
广场那头，立着两人，一人身穿脏兮兮布衣，斜挎着一个布袋，鼓鼓的。
这人正眯眼看向广场中央，视力不大好的样子。
另一人身穿深色道袍，发髻用冠束起，横叉发簪。
两人面前，放着一张案桌，上面摆着笔墨纸砚。
按照考核要求，广场中央木板上的题目，是考核第一关。
第二关，则是广场尽头这里，须依照要求作画。
符合要求者，即通过考核。
赵君乾三人走到广场中。
那些人看出了他们身份，也不躲让也不行礼。
广场那头站着的两个人，更是眼神淡然看了他们一眼。
“穿道袍的，是蜀山的道士。布衣布袋的，钦天监的，别小看那个布袋，里面可都是宝贝。”钱惟濬小声解释。
“宝贝？”赵君乾好奇。
钦天监的，都是术士。
术士，也就是专门研究方术的，不是炼药就是炼器，又或者钻研阵法。
术士有个统称，叫做炼金术师。
简单来说，就是专门淬炼身外之物的术士。
像玻璃镜、牙刷、刷牙粉还有大宋威震四方的火器，便是出自钦天监。
“嗯，不可多得的宝贝。有一药丸名曰海狗，便是出自钦天监，哥哥们之福音娘子们爱恨交加，或可治朱老哥腰疾。”
“巡铺长的腰——”贸然谈论上级的腰，似乎不太妥当，赵君乾换了个说法，仰天一叹，“巡铺长家有如花娇妻美妾，笔耕不辍，羡煞旁人啊。”
“好一个笔耕不辍，一语双关，妙啊。”钱惟濬一拍石台，连道几声妙，“我等好男儿，须得好笔一杆，方可挥斥方遒，纵横驰骋不负平生。”
赵君乾额的一声，暗道：胖子果然都是老司机。
可是，此笔非彼笔。
许多年和李子初也在人群中，看到赵君乾的到来，皆是愕然。
“有辱斯文，枉读圣贤书。”许多年上下打量赵君乾，嗤笑一声，眼中不屑毫不掩饰。
新科举人李子初看见赵君乾一身打扮，也是皱眉。
赵君乾笑了笑，没有理会，走到广场一侧，坐在石凳上。
跳梁小丑罢了，何需与之一般见识。
许多年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有些难受。
钱惟濬也来到广场一侧，变戏法似的，掏出一袋果脯，一脸享受的吃了起来。
只有陈鑫易伫立在广场一角，身体站的笔直，变成了站岗的士兵。
“咦，那不是赵君乾么，听说昨日隐雅阁诗会，得一咏柳佳作，令人佩服……”
“此诗确实难得，下半阙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妙力。”
“许多年也在，只是，唉……”这一句，压低了声音，后面一声叹息，有哀其不争的味道，也有不屑许多年小人行径的味道。
许多年听在耳里，别提有多难受，脸色铁青。
此时，李子初折扇轻击掌心，淡然笑道：
“此题一我已有解。”
学子们神色一振，胸口郁垒尽散，有种扬眉吐气的舒畅感。
此次考核，难在首关。
算术非学子所擅长，笔墨丹青的话，他们还是有信心的。
若过得了首关，这次考核差不多也就过了。
“不愧是新科举人，文曲星下凡，实乃我辈楷模。”
“李举人大才……”
“敢说我书院无人，简直荒谬。有之初在，小小考核，何难之有。”
万松书院学子围在李子初周围，一顿恭维赞赏。
“侥幸而已，诸位同窗过誉了。”李子初颔首浅笑，谦虚一番，而后昂首挺胸，在众人目光中，朝着广场那头走去。
许多年等人，众星拱月一般簇拥在李子初身边。
穿过广场，然后一路过荷花池、假山亭阁花园小径，到达山庄正厅。
一个白色布衣斜跨布袋的男子快步走进正厅，连声说道：
“师兄，有人解了算数题……”
正厅之中，莫毅放下茶盏，呵呵一笑，不急不缓的道：
“淡定，我跟你们说了多少次，凡事要淡定。”
“让道长见笑了。”莫毅朝一侧坐着的道士说了一句。
莫毅一身干净布衣，颌下留着山羊胡，双眼明亮深邃，一举一动似乎带有某种节奏神韵。
他就坐在那里，神态温和。
莫毅对面坐着的，是这次从蜀山来的苍古道长。
苍古道长穿着道袍，背负长剑。
他黑发束起，带着玉冠，好一派仙风道骨得道高人风范。
“呵呵，这位小道友，不妨说一下是何人解了题目。”苍古笑道。
“钱塘新科举人李子初，他说已知题一解法。”钦天监弟子说道。
“用时多久？”莫毅问道。
“大约一刻钟。”
一刻钟，也就是十五分钟。
“嗯嗯，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莫毅点点头，说道。
待钦天监弟子离开后，莫毅又说了：
“用时一刻，算力尚可。万松书院的学子，又是新科举人，就算我们看中，张载也未必同意让出自己门生。”
“要找一个天赋禀性俱佳，愿意修道之人，难啊，须看机缘。”苍古叹了口气，举起手中葫芦，仰头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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