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菽意留信喻雪卿 正旦红衣引目光
沈菽意闭门不出，在屋内翻阅书籍，用过午饭，她又来到了月石湾，将手里的的纸张放在船沿，希望那个给她衣裳的男子可以看到。
沈菽意离开之后，喻雪卿从山石后走出来，拿起那张纸，上面歪七扭八的写着一行字。
“多谢你的衣裳，抱歉，我把它弄丢了。”喻雪卿看着，嘴角噙着一抹笑，衣服没丢，他见到了，本来还担心她是否遭遇了不测，看她安然无恙，便也放心了。
之后的日子，沈菽意都安心在家读书，沈老太太在窗外补衣，听得沈菽意屋中传出读书声。“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笑弟也者，其为人之本与……”
沈母慈爱一笑，继续缝补。
沈菽意平日在家读书读的无趣了，也会去月石湾读，她坐在岩石之上，手中拿着诗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又。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沈菽意一遍遍读着这篇诗，想着苏玉枝，所谓伊人，应该就是她那般美丽的女子吧。
喻雪卿每日都在不远处的树下看着沈菽意一遍遍的读诗，看着她这般认真努力，他竟也觉得有几分开心，真是奇怪，不过是每日这样看着她，竟然也让他觉得满足，喻雪卿嘴角噙笑，环胸靠在树上，听着沈菽意一遍一遍的读诗，感受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刻。
沈菽意无意中看着陈青鸾在绣花，觉得好奇便又对刺绣感了兴趣，在陈青鸾的指导下，女红都好了不少。
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去，新年的炮竹在大街小巷响起，沈家人一同去街上置办新年衣物，沈菽意穿着一袭红衣在雪地中格外明艳，她的衣裳整洁干净，在这洁白无暇的雪中，她像一团热情的火焰，看的人心中暖洋洋的。
“娘。”沈菽意乖巧的挽着陈青鸾的手，手上戴着易深林送的冰淡紫玉手镯，称的她细腻的手更是白嫩。
沈菽意与母亲流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眼中看到的是火树银花，灯火千家月无瑕，耳中听到的，是花楼酩酊笙歌流瓦，摊贩此起彼伏的叫卖，酒楼鞭炮声起，满城烟花，目不暇接，少女脸上是肆意的笑容，映射在阁楼观望人群的男人眸中，男子眼眸如墨，却在里面倒影出少女鲜红的衣裙，沈菽意扯了扯母亲的衣角，示意她看天上的烟火，陈青鸾也被惊艳到了，今年的烟花，好像格外好看。
沈菽意抬眸之时，好似注意到了驻足在她身上的目光，对上喻雪卿的目光，她微微一笑，随着母亲离开，红衣渐渐消失在男人的眸光中，却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中。
“新年顺遂。”沈家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围在一起，虽然今年过年，不如往常热闹，但是也是一家团圆，是好事。
“我有话要说。”沈菽意开口，三人都看向了她，等着她说话。“过完年，我也要和爹爹一起去摆摊，我绣了好些绣品，可以拿去卖，也能换点钱”
沈菽意这话一出，三人都面面相觑，惊喜又欣慰，沈母先点头答应的。“我们家婠婠，长大了。”
沈菽意笑的乖巧，沈恩其给她夹了一个鸡腿。“婠婠想做什么，都好。”
沈菽意开心的点头，其乐融融的吃了年夜饭。
大年初一，沈阑意和徐秋之戴着，一岁多的茉茉回来了，沈菽意开心的抱起了自己最疼爱的小外甥女，原本在襁褓中的小婴儿如今都开始在地上跑来跑去了，沈菽意都差点追不上她了。
女娃的笑声在宅内响起，几位长辈开心的看着和沈菽意玩耍的茉茉，徐秋之一手拥着沈阑意，看着开心的茉茉。
“你要去支摊卖刺绣？”听到这件事，沈阑意眼中是藏不住的诧异，徐秋之笑了笑，很是欣慰。
“婠婠这是长大了。”沈阑意看了他一眼，赞同的点了点头。
“也好，至少你有了想做的事情，日后需要什么，都和姐姐说，姐姐给你安排。”沈菽意点点头。
苏玉枝差人送了新年礼物过来，沈菽意看着面前的女子，有些惊讶，“劳驾帮我多谢她了。”
那女子点头，将东西放下便走了。
“谁送的？”陈青鸾开口问道。
“之前那位教我习字的姑娘，说是寻得一些好书，很适合我。”沈菽意当着一家人的面打开那个木箱子，除了书，还有一些笔墨纸砚，都是上好的东西，还有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个发簪，样式精美自是不用说，上面还镶嵌了一颗夜明珠，十分好看。
其他倒是不必说，这发簪实在名贵，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封信。“你的书信，我看过了，这是送你的新年礼物，亦是给你的奖励，日后空了，常来同我说说话。”
沈菽意看完信，心中欣喜，开心的将这些东西放到了自己房内，又仔细的看着那份信，苏玉枝的字迹一如既往的好看，每每看着，都让沈菽意心生喜爱，真希望，哪日，自己的字也能这般好看。
新年过去，沈菽意便随着沈恩其一起去书院外面支摊，沈恩其不让她离自己太远，因此沈菽意就将摊位支在揽月坊不远处，苏玉枝待人出门买胭脂，刚出门便看到了不远处的沈菽意，她走上前，拿起一个手帕看，沈菽意见是苏玉枝，心中十分欣喜。
“这是你绣的？”沈菽意点头，苏玉枝让人拿钱，沈菽意连连摆手。
“姑娘若是喜欢拿着便是，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些生意来往，我喜欢姑娘，若是姑娘也喜欢我的刺绣，便是更好了。”听着沈菽意的话，苏玉枝扬唇，安然收下。
“这刺绣真是细致，比我前些日子得苏秀还要好，以后常来，我好多买一些。”苏玉枝特意将声音提高了几分，周遭听到的姑娘小姐都围了上来，沈菽意向她抛去一个多谢的眼神，苏玉枝莞尔一笑，转身离开。
“真不错诶，我也挑一个。”沈菽意的女红确实是极好的，这是陈青鸾也说过的，说她学得快，悟性高，点子也多，还下的足功夫，这样的绣法，跟年纪大些的绣娘也是比得的。
沈菽意离开之后，喻雪卿从山石后走出来，拿起那张纸，上面歪七扭八的写着一行字。
“多谢你的衣裳，抱歉，我把它弄丢了。”喻雪卿看着，嘴角噙着一抹笑，衣服没丢，他见到了，本来还担心她是否遭遇了不测，看她安然无恙，便也放心了。
之后的日子，沈菽意都安心在家读书，沈老太太在窗外补衣，听得沈菽意屋中传出读书声。“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笑弟也者，其为人之本与……”
沈母慈爱一笑，继续缝补。
沈菽意平日在家读书读的无趣了，也会去月石湾读，她坐在岩石之上，手中拿着诗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又。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沈菽意一遍遍读着这篇诗，想着苏玉枝，所谓伊人，应该就是她那般美丽的女子吧。
喻雪卿每日都在不远处的树下看着沈菽意一遍遍的读诗，看着她这般认真努力，他竟也觉得有几分开心，真是奇怪，不过是每日这样看着她，竟然也让他觉得满足，喻雪卿嘴角噙笑，环胸靠在树上，听着沈菽意一遍一遍的读诗，感受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刻。
沈菽意无意中看着陈青鸾在绣花，觉得好奇便又对刺绣感了兴趣，在陈青鸾的指导下，女红都好了不少。
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去，新年的炮竹在大街小巷响起，沈家人一同去街上置办新年衣物，沈菽意穿着一袭红衣在雪地中格外明艳，她的衣裳整洁干净，在这洁白无暇的雪中，她像一团热情的火焰，看的人心中暖洋洋的。
“娘。”沈菽意乖巧的挽着陈青鸾的手，手上戴着易深林送的冰淡紫玉手镯，称的她细腻的手更是白嫩。
沈菽意与母亲流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眼中看到的是火树银花，灯火千家月无瑕，耳中听到的，是花楼酩酊笙歌流瓦，摊贩此起彼伏的叫卖，酒楼鞭炮声起，满城烟花，目不暇接，少女脸上是肆意的笑容，映射在阁楼观望人群的男人眸中，男子眼眸如墨，却在里面倒影出少女鲜红的衣裙，沈菽意扯了扯母亲的衣角，示意她看天上的烟火，陈青鸾也被惊艳到了，今年的烟花，好像格外好看。
沈菽意抬眸之时，好似注意到了驻足在她身上的目光，对上喻雪卿的目光，她微微一笑，随着母亲离开，红衣渐渐消失在男人的眸光中，却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中。
“新年顺遂。”沈家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围在一起，虽然今年过年，不如往常热闹，但是也是一家团圆，是好事。
“我有话要说。”沈菽意开口，三人都看向了她，等着她说话。“过完年，我也要和爹爹一起去摆摊，我绣了好些绣品，可以拿去卖，也能换点钱”
沈菽意这话一出，三人都面面相觑，惊喜又欣慰，沈母先点头答应的。“我们家婠婠，长大了。”
沈菽意笑的乖巧，沈恩其给她夹了一个鸡腿。“婠婠想做什么，都好。”
沈菽意开心的点头，其乐融融的吃了年夜饭。
大年初一，沈阑意和徐秋之戴着，一岁多的茉茉回来了，沈菽意开心的抱起了自己最疼爱的小外甥女，原本在襁褓中的小婴儿如今都开始在地上跑来跑去了，沈菽意都差点追不上她了。
女娃的笑声在宅内响起，几位长辈开心的看着和沈菽意玩耍的茉茉，徐秋之一手拥着沈阑意，看着开心的茉茉。
“你要去支摊卖刺绣？”听到这件事，沈阑意眼中是藏不住的诧异，徐秋之笑了笑，很是欣慰。
“婠婠这是长大了。”沈阑意看了他一眼，赞同的点了点头。
“也好，至少你有了想做的事情，日后需要什么，都和姐姐说，姐姐给你安排。”沈菽意点点头。
苏玉枝差人送了新年礼物过来，沈菽意看着面前的女子，有些惊讶，“劳驾帮我多谢她了。”
那女子点头，将东西放下便走了。
“谁送的？”陈青鸾开口问道。
“之前那位教我习字的姑娘，说是寻得一些好书，很适合我。”沈菽意当着一家人的面打开那个木箱子，除了书，还有一些笔墨纸砚，都是上好的东西，还有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个发簪，样式精美自是不用说，上面还镶嵌了一颗夜明珠，十分好看。
其他倒是不必说，这发簪实在名贵，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封信。“你的书信，我看过了，这是送你的新年礼物，亦是给你的奖励，日后空了，常来同我说说话。”
沈菽意看完信，心中欣喜，开心的将这些东西放到了自己房内，又仔细的看着那份信，苏玉枝的字迹一如既往的好看，每每看着，都让沈菽意心生喜爱，真希望，哪日，自己的字也能这般好看。
新年过去，沈菽意便随着沈恩其一起去书院外面支摊，沈恩其不让她离自己太远，因此沈菽意就将摊位支在揽月坊不远处，苏玉枝待人出门买胭脂，刚出门便看到了不远处的沈菽意，她走上前，拿起一个手帕看，沈菽意见是苏玉枝，心中十分欣喜。
“这是你绣的？”沈菽意点头，苏玉枝让人拿钱，沈菽意连连摆手。
“姑娘若是喜欢拿着便是，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些生意来往，我喜欢姑娘，若是姑娘也喜欢我的刺绣，便是更好了。”听着沈菽意的话，苏玉枝扬唇，安然收下。
“这刺绣真是细致，比我前些日子得苏秀还要好，以后常来，我好多买一些。”苏玉枝特意将声音提高了几分，周遭听到的姑娘小姐都围了上来，沈菽意向她抛去一个多谢的眼神，苏玉枝莞尔一笑，转身离开。
“真不错诶，我也挑一个。”沈菽意的女红确实是极好的，这是陈青鸾也说过的，说她学得快，悟性高，点子也多，还下的足功夫，这样的绣法，跟年纪大些的绣娘也是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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