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毒入髓
“你醒了！”匡泱从屋外走了进来，看着倚靠在床头的匡泽轻声说道。
匡泽神情低落，恰逢父亲走了进来，于是匆匆起身跪在父亲身前，低着头说道：“父亲，我错了，不应该把大家脱入险境，是我害死了伯父，威叔也少了一条胳膊，是我太任性了……”
跪在地上的匡泽静待父亲雷霆大怒，幼时起虽未挨过父亲几次毒打，但每次闯祸苛责总是免不了的，而这次间接的害死了田横伯父，父亲的结义兄弟，匡泽认为这次父亲不会饶了他。
“快起来，泽儿我从小对你严厉苛刻，是因父亲不想让你参与天下纷争，希望你能成为一名医师，可以平安喜乐度过一生。”
匡泱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儿子，拉着手与他一起坐在床边，这次匡泱罕见的没有斥责儿子，而是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
“为父为你铺垫了那么多，资助你做医馆为天下的穷苦人免费看病，不只是为了让你提升医术，更多的是希望你有救济天下之心。现在看来你志不在此，人生的路要自己选择，父亲尊重你的选择。”
匡泽被父亲的一番话感动的落泪，他第一次见父亲如此慈祥地说话，语气柔和没有丝毫斥责的语气。
“父亲！我……”匡泽哽咽住了，痛哭的抱住父亲。
“泽儿，世间的万事万物终有定数，很多东西是强求不来的，但事情来了就要顺其自然，用不了几日天下人都将知道栖山之战，而你也会成为人尽皆知的高手。
能力越大麻烦就会越多，日后行事要谨慎，切不可在像栖山时候以身犯险……”
匡泱不知道这些大道理儿子能听懂多少，可是他依旧要耳提面命的提醒，从幼时起就没有教过儿子关于权谋相关的东西，现在他只能尽可能的多说一些。
“父亲，我在医馆坐诊时常见伤残兵卒，他们为国家负伤后日子依旧清贫，有时他们为了省下一副药的钱，导致残肢断臂。
天下连年征战，伤残兵卒愈来愈多。还有那些因战争流离失所的百姓，他们失去了耕种的土地，他们能怎么办？”
匡泽终于将憋在心中的话对着父亲讲了出来。
“您刚刚说让我常怀救济天下之心，可是我所学医术并非救济天下之术，不过小道而已。
由于经常坐在医馆与天南海北的人交谈，深知他们的苦疾，日日思忖下，我认为能真正救济天下的办法就是永远消弭战争。”
匡泱被儿子所言震惊的无以复加，他不知道匡泽什么时候开始着眼天下，志向要比他这个父亲还高。
“无争是所求天地大道，得大道前要以小术成大势。今日我们父子敞开了聊，你给父亲讲讲你准备以何术成大势？”
匡泽本以为父亲听见这些话会骂他，没想到今日的父亲一改往日态度，愿意与自己探讨。
“我认为大争之世根源在于人心浮躁，诸侯间尔虞我诈，导致连年征战。而铸甲销戈的办法只有一统，建立一个与周朝不同的朝代，没有诸侯分封的王朝……”
骄阳坠入暮山，星斗高悬于苍穹。
屋内掌起油灯，昏暗的烛火映照在一张清秀的俏脸上，她闪烁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神往，就像看见了自己一辈子追求的梦境一般。
天下太平，人人安居乐业，无人欺凌，无盗匪流寇，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清瑶听着匡泽的言论，她对匡泽的印象与态度都从内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泽儿，父亲没有看错你，好一句先为天下人，后为齐国人，男子汉自当如此格局。”
父子两人从清晨一直聊到黑夜，匡威几次来叫两人吃饭都不见两人出屋，没办法只好将饭菜送入屋内，李昶也是将熬好的药送到屋子给三人喂下。
期间匡泽帮助匡婉查看了伤势，发现并无大碍，帮助她针灸又将李昶所开药方改了几味药。
“今明两天妹妹就能醒过来。”
有了匡泽的断言，匡泱也算稍稍安心。
是夜，匡婉悠悠转醒，陪在床前的匡泱第一时间发现，喂了匡婉一些水，见她已经醒过来，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匡泱才算放心。
匡泽也被来回走动的声音惊醒，他爬起来，依稀在射入屋内的月光下辨别方向，走到匡婉的床边，伸手去给匡婉号脉。
片刻后，匡泽眉头紧锁，他轻轻的对着匡婉说道：“你在炁海聚一下炁。”
匡婉点了点头，随后随着黄老术的运行，匡婉表情出现了痛苦神色，原本惨白的小脸这次更加白皙，额头上沁出汗水。随着功法运行，腹部就会出现一阵痉挛，剧痛感让她再也忍不住的轻哼一声。
“快停下。”匡泽示意匡婉停止功法运行。
匡泱在一旁看到女儿面露痛苦，不免有些心疼，他捏了捏匡泽的肩膀，就好像是在告诉匡泽，自己想要迫切的知道女儿的情况。
匡泽微笑的对匡婉说：“没事的，你体内的毒素有些残留，在修养一段时间就会痊愈了。”
匡泽只能对着妹妹撒谎，他不想妹妹知道自己的病情变得有些严重。
匡泽起身时在黑暗中捏了捏父亲的手，又用眼神示意父亲出去。匡泱心领神会，不过刚刚因匡婉苏醒而放下的心，此刻又悬了起来。
“父亲搀我到外面方便一下。”匡泽伸手等着匡泱搀扶。
匡泱连忙答应：“好！女儿你快睡吧，现在身子弱，需要多多休息。”
屋外月明星稀，无云无风有些干冷，匡泽冻得有些颤抖，对着父亲说道。
“剧毒发作的时候匡婉强行用炁，一收一发间导致毒素侵入炁海，在祛除毒素的时候，恰好毒素附着在炁上，虽然毒素微量，却残留至今，如今剧毒深入炁海……”
匡泽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如果无法彻底根除，婉儿这辈子都不能在用炁，否则毒素发作会痛不欲生。”
“什么？怎么会如此严重？你有什么办法彻底根除吗？”
匡泽摇了摇头。
匡泽神情低落，恰逢父亲走了进来，于是匆匆起身跪在父亲身前，低着头说道：“父亲，我错了，不应该把大家脱入险境，是我害死了伯父，威叔也少了一条胳膊，是我太任性了……”
跪在地上的匡泽静待父亲雷霆大怒，幼时起虽未挨过父亲几次毒打，但每次闯祸苛责总是免不了的，而这次间接的害死了田横伯父，父亲的结义兄弟，匡泽认为这次父亲不会饶了他。
“快起来，泽儿我从小对你严厉苛刻，是因父亲不想让你参与天下纷争，希望你能成为一名医师，可以平安喜乐度过一生。”
匡泱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儿子，拉着手与他一起坐在床边，这次匡泱罕见的没有斥责儿子，而是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
“为父为你铺垫了那么多，资助你做医馆为天下的穷苦人免费看病，不只是为了让你提升医术，更多的是希望你有救济天下之心。现在看来你志不在此，人生的路要自己选择，父亲尊重你的选择。”
匡泽被父亲的一番话感动的落泪，他第一次见父亲如此慈祥地说话，语气柔和没有丝毫斥责的语气。
“父亲！我……”匡泽哽咽住了，痛哭的抱住父亲。
“泽儿，世间的万事万物终有定数，很多东西是强求不来的，但事情来了就要顺其自然，用不了几日天下人都将知道栖山之战，而你也会成为人尽皆知的高手。
能力越大麻烦就会越多，日后行事要谨慎，切不可在像栖山时候以身犯险……”
匡泱不知道这些大道理儿子能听懂多少，可是他依旧要耳提面命的提醒，从幼时起就没有教过儿子关于权谋相关的东西，现在他只能尽可能的多说一些。
“父亲，我在医馆坐诊时常见伤残兵卒，他们为国家负伤后日子依旧清贫，有时他们为了省下一副药的钱，导致残肢断臂。
天下连年征战，伤残兵卒愈来愈多。还有那些因战争流离失所的百姓，他们失去了耕种的土地，他们能怎么办？”
匡泽终于将憋在心中的话对着父亲讲了出来。
“您刚刚说让我常怀救济天下之心，可是我所学医术并非救济天下之术，不过小道而已。
由于经常坐在医馆与天南海北的人交谈，深知他们的苦疾，日日思忖下，我认为能真正救济天下的办法就是永远消弭战争。”
匡泱被儿子所言震惊的无以复加，他不知道匡泽什么时候开始着眼天下，志向要比他这个父亲还高。
“无争是所求天地大道，得大道前要以小术成大势。今日我们父子敞开了聊，你给父亲讲讲你准备以何术成大势？”
匡泽本以为父亲听见这些话会骂他，没想到今日的父亲一改往日态度，愿意与自己探讨。
“我认为大争之世根源在于人心浮躁，诸侯间尔虞我诈，导致连年征战。而铸甲销戈的办法只有一统，建立一个与周朝不同的朝代，没有诸侯分封的王朝……”
骄阳坠入暮山，星斗高悬于苍穹。
屋内掌起油灯，昏暗的烛火映照在一张清秀的俏脸上，她闪烁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神往，就像看见了自己一辈子追求的梦境一般。
天下太平，人人安居乐业，无人欺凌，无盗匪流寇，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清瑶听着匡泽的言论，她对匡泽的印象与态度都从内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泽儿，父亲没有看错你，好一句先为天下人，后为齐国人，男子汉自当如此格局。”
父子两人从清晨一直聊到黑夜，匡威几次来叫两人吃饭都不见两人出屋，没办法只好将饭菜送入屋内，李昶也是将熬好的药送到屋子给三人喂下。
期间匡泽帮助匡婉查看了伤势，发现并无大碍，帮助她针灸又将李昶所开药方改了几味药。
“今明两天妹妹就能醒过来。”
有了匡泽的断言，匡泱也算稍稍安心。
是夜，匡婉悠悠转醒，陪在床前的匡泱第一时间发现，喂了匡婉一些水，见她已经醒过来，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匡泱才算放心。
匡泽也被来回走动的声音惊醒，他爬起来，依稀在射入屋内的月光下辨别方向，走到匡婉的床边，伸手去给匡婉号脉。
片刻后，匡泽眉头紧锁，他轻轻的对着匡婉说道：“你在炁海聚一下炁。”
匡婉点了点头，随后随着黄老术的运行，匡婉表情出现了痛苦神色，原本惨白的小脸这次更加白皙，额头上沁出汗水。随着功法运行，腹部就会出现一阵痉挛，剧痛感让她再也忍不住的轻哼一声。
“快停下。”匡泽示意匡婉停止功法运行。
匡泱在一旁看到女儿面露痛苦，不免有些心疼，他捏了捏匡泽的肩膀，就好像是在告诉匡泽，自己想要迫切的知道女儿的情况。
匡泽微笑的对匡婉说：“没事的，你体内的毒素有些残留，在修养一段时间就会痊愈了。”
匡泽只能对着妹妹撒谎，他不想妹妹知道自己的病情变得有些严重。
匡泽起身时在黑暗中捏了捏父亲的手，又用眼神示意父亲出去。匡泱心领神会，不过刚刚因匡婉苏醒而放下的心，此刻又悬了起来。
“父亲搀我到外面方便一下。”匡泽伸手等着匡泱搀扶。
匡泱连忙答应：“好！女儿你快睡吧，现在身子弱，需要多多休息。”
屋外月明星稀，无云无风有些干冷，匡泽冻得有些颤抖，对着父亲说道。
“剧毒发作的时候匡婉强行用炁，一收一发间导致毒素侵入炁海，在祛除毒素的时候，恰好毒素附着在炁上，虽然毒素微量，却残留至今，如今剧毒深入炁海……”
匡泽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如果无法彻底根除，婉儿这辈子都不能在用炁，否则毒素发作会痛不欲生。”
“什么？怎么会如此严重？你有什么办法彻底根除吗？”
匡泽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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