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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田尚

    福憨从下面掏出手就去抓匡泽的胳膊,匡泽不好意思躲闪,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我在蓬山追赶一夜的就是他?我看他应该是异人吧?不然正常人的体质不可能拥有那种速度。”

    迮子点了点头回应:“是的,他天生痴傻,所以做什么事情都比正常人要专注许多,修炼对他来说是一种游戏,很可笑的是他能有今日的成就正源于痴傻。”

    匡泽感觉迮子的话是在教育自己,心领神会的说道:“修炼者当持之以恒,永不松懈。”

    “哈哈,道理都懂可……”迮子见鱼颂开门将饭食端进来,便转移话题说道:“不说了不说了,快吃饭吧。”

    匡泽微笑点头对着鱼颂说道:“劳烦姑娘,将吃食也给与我一同来的朋友送一份。”

    “已经送了。”鱼颂回答。

    早饭吃完,匡泽起身向屋外走去,他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生怕会有人阻拦他。如果有人阻拦他,说明自己已经被囚禁了,如果没人阻拦最少还算是自由身。

    推开木门时,快要走出屋子时,听见身后的福憨在喊自己。

    匡泽没有停下脚步,走出茅草屋看着左右村落俨然,远处的田地里有百姓在耕作,安逸祥和的气息让匡泽陶醉,他出生在大争之世,七国间尔虞我诈,虽然还未参与其中,但每一日的耳濡目染让他或多或少对权利争斗有很深的了解。

    “男耕女织好不惬意。”匡泽向很远处的天空看去,见碧蓝之下,云似薄纱飘过,他不禁感慨。“游此地可叹王城也不如!”

    迮子也从屋子走了出来,跟着匡泽身侧,见匡泽感慨于是出言附和:“所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而相聚此地者皆非追名逐利之辈,他们才是世上真正的得道之人。可有兴趣留在此地?”

    迮子用手指着田间耕作的人。

    匡泽摇头苦笑:“我为救人而来,身负使命不敢忘却。不过真有一日确实想在此地生活。”

    迮子宽大的手拉起匡泽向田间走去,在田间有一块方台横在沟渠一侧。方台是用圆木支撑,距离地面大概有半尺高。上面铺满了绢布,方台的正东方立有一杆大纛,上面绘有山河湖海还有祥云绢花,正中书“风鱼”二字。

    “这与神头村的由来有关?”匡泽有些好奇的看着大纛询问。

    迮子没有回答而是带着匡泽踏上方台,看着四周绵延连接的山体,好像山墙一般将神头村护在中间,保护着他的孩子,孕育着无数的生命,匡泽第一次受到自然之力的震撼。

    福憨也高兴的跳上方台,站在方上舞动起来,嘴里振振有词的念着:“是夜岚风起,罅隙透银光。多少仇家事,重登太行窗……”

    “既然带你来这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关于神头村的故事。”迮子清了清嗓子,好像故事很长一般,匡泽也收回看福憨跳舞地心神细细听迮子说话。

    “此地曾在千年前向外喷涌火焰,为祸四方,周围百姓苦不堪言,每年要以童男童女祭司山神与火神。

    终有一日鱼伯路遇此地,他见百姓面瘦肌黄,终年饱食大火之苦,于是心有不忍想要救出黎民。不过几番尝试之后,因为法力低微无法扑灭山顶火焰。

    见百姓疾苦而不能解决,他深感自责,服气向山下走去,行至一条河边时鱼伯盘腿而坐,不知过了多少春秋?鱼伯依旧纹丝未动,恰好河中有一只白鼋,日日见鱼伯盘坐在河边不吃不喝,心生好奇,于是它将鱼伯拖入河水之中。

    鱼伯被河水浸泡之际,他彻底成了河中的一条旋涡,大量河水被鱼伯吞入口中,逐渐鱼伯成为河中巨大的旋涡。河堤的水位不断下降,白鼋惊慌将鱼伯驮起离开河中。

    鱼伯大怒地质问白鼋:“为何将我驮起来?我要用此河水拯救蓬山万民。”

    白鼋听见此话同样大怒的回答鱼伯:“河中生命虽非你族类,也仍是生命,如今你以命抵命,是认为命有贵贱之分吗?”

    鱼伯听闻后大惊失色,急忙将吞吐河水还了回去。并对白鼋大呼:“今日我以我命救万民。”

    话音未落鱼伯从白鼋身上跃起直至山巅,化身为百丈浪涛,用体内炁凝聚成江河,呼啸灌入滚滚火焰,白色的烟雾升腾遮天蔽日,无数人抬头望着苍穹之下的那道人影,他浑身散发着汹涌的水波,山顶的火焰渐渐熄灭凝固成灰石。

    鱼伯在万米高空之上如流星急速坠落,砸向地面,远处的白鼋拼命的向山下狂奔,鱼伯整个人摔的贴在地上,白鼋慢慢将鱼伯拼好后驮它到河水里,河中无数生灵与免受灾祸的百姓在河边修了一座祠,神座上是一只白鼋驮着人身鱼尾的鱼伯,也可称河伯。”

    匡泽听完后若有所思说道:“天下纷争如火,却无人能做河伯。”

    “几十年前有一个人有希望成为天下河伯,却失败了。”迮子饶有兴致地说道,仿佛刚刚讲的故事只是在为了这句话做铺垫。

    匡泽看向迮子,他不曾听说过天下竟有人能平息战乱,于是好奇地问道:“此人是谁?我怎么没有听闻?”

    “哈哈,此人的名字天下异人知晓者半数。”迮子故意卖关子说道。

    “是谁?”匡泽更加好奇,他将商周至今的人盘点了一遍却也没有猜出来。

    “此人名曰:田尚。”迮子说出了这个名字后,两人陷入了沉寂。

    迮子起身天下站在高台上看向远处正在欢跑的福憨,嘴角泛起笑容,清瘦的脸庞颧骨上下滑动。

    “天下纷争非人力而争,都是修炼仙法的异人与正常人间的权利争斗。象征异人的周朝覆灭了代表普通人的商朝。而田尚找到了天下战争的本源,最终他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是什么方法?”匡泽皱起眉头不愿相信迮子所言,而且田尚这个人他也略有耳闻,不过关于他的身份,却值得怀疑,齐国记载寥寥,他国对此人记载也含糊其辞,颇为隐晦。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看你志存高远,可以有时间研究研究此人的过往。”迮子起身离开。

    “看来我有时间要跟父亲好好聊聊了,没记错他有一位结义兄弟就叫田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