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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漫长的道路

    一个全身肌肉发达,肤色铁黑的两米高的男性大个子,正挥舞着他那粗壮的双臂不断攻向眼前如同跳蚤一样灵活的徐福。

    怪物每次挥舞手臂,其上面隆起的肌肉,都好似一块块黝黑的金属,随意一击都能在结实的墙面上打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坑洞,只是它拳击的每次都只能擦着徐福的身边而过,继续破坏着那受尽折磨的墙壁。

    眼神凶恶的怪物挥动着它那粗壮的右臂,打出一记直指下巴的上勾拳,拳头带着风声由下往上的攻向徐福那沾满汗水的下巴,但却被徐福一个轻巧的后跳躲过。

    又一次无功而返的攻击,眼前的人影就好像能够预知未来一样,无论自己每次攻击的前奏藏的如何好,都打不动着个灵活的人类。

    怪物烦躁的咆哮一声,右腿向前迈,脚踏楼梯平台上,髋关节微微右拧,左手握紧熟练的使出一道正拳,但徐福只是早有预料般的歪头躲过,不顾耳边传来的呼啸而过的拳头。

    握住手枪的右手无声的抬起,瞄准怪物的胸口,准备扣动扳机,却被那只缩在其胸前的右手迅速按住枪管,拉开不让徐福有机会射到自己的身体。

    徐福不管不顾直接开枪,枪管的温度顿时急速上升,烫的那怪物手掌中心顿时发红,那怪物痛苦的哀嚎着,但它还是没有松开右手,死死捉住枪管,捉住这个机会在徐福头颅上弯曲左臂,将那尖锐的鹰嘴骨对对准那脆弱的头颅,猛然下砸。

    凶狠的肘击攻向自己的头颅,徐福也没打算硬接这一记攻击,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如果这招结结实实的砸到自己的脑袋上,那么自己不死也半残。

    徐福反应神速的松开手里的枪械,迅速朝身后闪去,看着那道攻击擦着自己的鼻子划过,哪怕自己的鼻子没有碰到它的手臂,还是流出两道细细的如同小蛇般的鲜血。

    怪物眼看又一次攻击落空,却不惊反喜,它将那把夺过来的手枪用它那粗大的左手掌握住,就像握着一个精细的儿童玩具手枪一般,说不出的滑稽,它将枪口对准左手还拿着一把漆黑短斧的徐福。

    但徐福却好似不担心那把手枪击中自己似的,不知死活的朝怪物扑来,左手的斧头从下方向上撩起,直指怪物那握枪的手腕。

    怪物也被激起凶性,也不管那袭来的斧刃,伸出如同萝卜大小的手指艰难的扣动扳机,但那扳机就好像被锁死一样,根本压不下去。

    一击准确的上撩,从怪物手腕处划过,就像一只灵巧的燕子那样从地上冲向天空,灵巧而自由。

    那怪物不由自主的松开手中的左轮手枪,捂住血流如注的左臂伤口上,脚步虚浮的向后方躲去。

    血液滴落在黝黑的地面上,形成一道血路,一把漆黑的手枪掉在上面,逐渐被鲜血染红。

    徐福在砍出这一道精妙的斩击后,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直接从身后抽出一把黑色金属手杖,直冲狼狈后退的怪物而去,脚步踏到地板上猛然发力,整个人像一只利箭似的直冲。

    倒退的怪物好似被石化般停在了原地,一把刻有华丽雕刻的手指手杖像骑士手里的长矛一样牢牢插在怪物的喉咙上。

    噗呲!

    带血的手杖从怪物那布满肌肉的颈部离去,紧接着一把还带着血液的手斧劈到其脑门上,彻彻底底的将它的生命终结。

    补刀是个好习惯,不是吗?

    “拿我的枪来射我,你还真有想法呀!”徐福甩动手杖,让上面沾有的鲜血随意挥洒在地面上,弯腰捡起那把神奇的左轮手枪。

    将左轮手枪的弹巢推出,里面分明有两颗还没被激发的血红色的细长子弹,但不知为何在怪物手里却没能射出。

    洋洋得意的青年对着脚下的怪物尸体炫耀道:“带有身份识别的手枪没见过吧。愚蠢的怪物。”

    徐福继续前进,哪怕已经不知跨过多少层楼层,只要目标一日不出现在自己眼前,那么他前进的步伐一刻也不会停止。

    两只拥有人形躯壳,但是身形却诡异的整体缩小,像幼童一般瘦小,具有利齿,尖牙的铁青色的小怪物从楼梯扶手上向徐福笔直扑来。

    正踏着台阶前进的徐福,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瞳,望着那些向自己扑来的怪物,毫不畏惧的将手上的长刀横挥,切入,从一只怪物脑袋处划过。

    紧接着,一把斧头提前向下劈砍,另一只飞扑而来的怪物刚好撞在那抬起的斧刃上面,瞬间死的不能再死。

    随手将卡在斧刃上的怪物尸骸抖落,让它掉落在楼梯边那深不可见底的黑暗里,许久,许久,才传了一声小小的物品掉地上的声音,楼层高度竟然已经高到离谱的地步。

    “这次又是什么?算了,都无关紧要了。”徐福疲惫的向白雾发问,但是还没等她回答,就主动中断话题,为这漫长到令人绝望的旅途留下宝贵的一份力气。

    在最后的对决里,可能就差这一点力气就会导致狩猎的失败呢?每份力气都是宝贵的,这就像马拉松一样,必需要锱铢必较将每一份力气合理分配,将其用到合适的地方。

    现在的徐福连和白雾说话的力气或者念头都要省下来,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目标,就是走上这座大厦的最后一层,面对那导致这一切的幕后指使者,将其击杀,还城市一个平静的未来。

    梦境里的白雾,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注视着,无论以前的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今天的他都会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哪怕就此死亡,也是以一名勇于挑战强敌的猎人面膜而死,任何人都无法夺走这一份荣耀,这份荣耀只为他长存。

    哪怕知道这一点的只有白雾一人。

    “或许,还有一个人也正在看着这一幕。”白雾抬头,借助着徐福的眼睛,看向楼梯上方,好像能隔着厚厚的水泥地面看向那个人。

    正如白雾所料的,一个已经变成三米高黑色半人半鹰的身影,正坐在一张满布尖刺、利角和扭曲金属王座上,其靠背就像是几把长短不一的利剑铸造而成的,王座十分高大,哪怕是高大的半鹰人坐上去,也堪堪到靠背中间。

    这座王座所在的地方也十分奇怪,这个地方就像一个怪异的兵器坟墓,各种各样断裂或者破碎的兵器杂乱的分布在这个奇大的空间里,天空就像被火烧一样,布满红色让人联想到血液的红云,空间中央则是一个锈迹斑斑的巨大熔炼,可奇怪的是熔炼中间不是沸腾的铁水,而是一片浅浅的血迹,里面正倒映着挣扎前进的徐福。

    半鹰人手扶着那长长的鹰嘴,靠着王座扶手看着熔炼里面的景象。

    “不亏是你选择的传承人,眼光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哪怕他的实力还是十分弱小,但这份意志堪称惊人,你真的在生命最后阶段下了一步好棋,可你真的觉得他能够在这个地方将我杀死吗?”半鹰人轻轻动了一下手指,一些隐藏在楼层各处的怪物如同收到命令似的朝楼梯进发。

    但她只是轻轻动了下手指,她的气息顿时变得更加弱小,好似刚刚那简单的动作耗费了大量力量。

    半鹰人毫不在乎的甩了甩手腕,好似刚才消耗的力量对她不值一提。

    “你在生命最后布置的陷阱就是这样吗?消耗我的力量好让他能够将我斩杀,可令我奇怪的是,我明明将你封到意识深处,你决不可能发动这个陷阱的,你是怎么做到的?”半鹰人伸出尖锐的利爪挠了挠自己长满黑毛的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她的意识最深处,一个被铁链绑的扎扎实实的赤裸身影,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低头说道:“是呀,我也很奇怪这一点。”说完,她继续借助半鹰人的视野看向那个熔炼里挣扎前进的身影。

    “拯救这座城市的关键点,我已经交到你手里,全城人的生命都握在你手里。要加油,年轻的猎人。”

    徐福自然听不到这声祝福,但他的行动依旧坚决,哪怕身上已经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最严重的一道伤口甚至从他的额头开始,划过眼睛向下发划去,导致他的左眼只能紧闭起来,各处伤口不时留下鲜血,将他全身的装备染红。

    但他仍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全身上下的伤口好似影响不到他似的,反而令其独存右眼越发明亮起来,好似点亮的蜡烛,默默的向外发着光。

    好似这些磨难让他变得更加坚强,不能阻拦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