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醉酒
明煌带着精怪出了饭馆，出城直奔破庙，还未等落地，便弯起腰哕了出来，无奈手上没什么支撑，只觉得喉咙口不断痉挛着，逼得她跪倒在地。
哇哇哇哇……明煌吐得正爽。
地上人们抬头仰望，仔细察看着究竟是哪片云彩如此怪异，竟然一直下酒雨。
不吃菜，干喝酒，属实难受，她只庆幸未像上次那般耍酒疯，除去有些迟钝，有些晕，有个隐形的罩子罩着头，其他也没什么不适。
身后精怪们见她哕得正痛快，捂着鼻子退了几丈远。
明煌摆摆手，让它们离开了。
一夜未归，该回天宫看一眼了，莫要被发现私自出天门才好。她翻身躺在祥云之上稍作休息。
望着青天之上的青天，日头已近正午。
明煌自己顺了几下胸口，又揉了揉腹部，觉得好受些了，直奔天门。她到底是年纪小，不懂得将肚子里的残酒哕干净，这一路上，她脑袋越发糊涂了。
明煌站在虚无之上，身躯挺得直直，幻想着自己是一颗松树，笔直冲撞着路过的云彩，粘在身上的云彩越积越厚，直到聚集成了一大片乌云，噼里啪啦的，电闪雷鸣着冲向了天门。
好在她远远看到天门里重兵把守，靠着尚存的一丝理智跳进另一片重云里。
而天门之下，众人看清那片乌云袭来，郁清腾空，将乌云中的雷电吸进手掌中。
明煌的手臂不断挥舞着，企图散开周身云雾，跌跌撞撞往云深处走去。一个没留神，撞进一人怀里。
“阿鸾，小枫怎么没和你在一起？”辛夷双手掐住她腋窝，架着她站直，见她已是醉醺醺的模样，身子软得像根面条。
“你这是上哪儿快活了？”他追问。
“你是好样的，真的，你是好样的。”明煌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胸口，向他竖着大拇指。
辛夷茫然地看着她这一举一动。
“我们辛夷……”她刚要夸他勇敢，不顾千难万险，只身入浊城，话到嘴边，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向下一弯：“辛夷，哇啊啊啊啊……”
辛夷傻眼。
只听得几声“唔…啊…唔…啊…唔…啊…”
辛夷抬手，不断捂住又松开她咧着的大嘴，使她的哭声变得高高低低，断断续续，明煌听到自己这般哭腔，转而嘎嘎大笑，眼泪却仍止不住的顺着眼角落下。
“你在哭什么啊？跟我说说。”辛夷替她抹着眼泪。
“你…你…”明煌哽咽，一句话分三句吐。
“嗯，我怎么了，你慢慢说。”
“你都不来找我玩儿，哇啊啊啊啊。”似是说到伤心处，她又大哭起来。
“我……”辛夷吧唧一下嘴，一时无言以对。
究竟要不要告诉她，其实他一面赌气她说的不曾心悦于他，又一面坚信她真的不曾心悦于他。
明煌这回还挺要强，“你不找我玩，我也不找你玩，哼！”说完还照着他胸口锤了一拳。
“你这样说就有点儿过分，你想想，每次我找你，你都不理人的。”
明煌眼珠一转，仔细回想着，可醉酒之人的记忆仿佛被抹去一般，她什么都记不起来。
辛夷看着她这副模样，也不指望着她能清醒对白，只矮下身子好奇的观察她那双迷离的眼神。
明煌早就忘了自己要做什么，被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吸引，许久，猛地勾住他脖子就要将唇瓣贴上去。
辛夷忙直起腰板，将她撑住，“这次我可不上你的当了。”
明煌不罢休，故技重施，大腿一抬，腿窝一弯，如软蛇一般勾上他的腰，努着劲往上爬。
任凭她柔情似火，辛夷始终面目冷淡，摇了摇头，按住她肩头阻止她向上。
可他越是这样阻止，明煌越是兴致大发，嘴里开始哼哼唧唧撒着娇。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询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辛夷慌了神，一把将明煌搂进怀里。扭头一看，才发现是郁清。
“你怎么来了？”辛夷问。
“我说怎得这片云一上午都不动地方，原来是你布的，你躲进我的袖子里吧，我将你……”郁清止住言语，盯着辛夷腰间忽然多出的两只手臂，他似乎正被什么人抱着，而且还是被一个女人抱着。
郁清横着挪动几步，伸着脖子想要一探究竟，辛夷这下护得更严实了。
“你干嘛，你快回去吧。”辛夷将郁清往回撵。
“你…你这…”郁清终于察觉异样，再说不下去，红着脸走了。
待辛夷确定他已离去，才将脖子扭回来。
明煌早已趁机爬上他身子，对着他脸颊一通亲吻。只待他回过头，一口咬了上去。
辛夷挺着脖子向后躲开，有些无奈，想训诫她，声音一出口却变得极为柔和，柔和之中又带着一丝嗔怪：“你又咬！”
她才不管不顾，还要继续。
“你知不知道方才若是被瞧见了……”
明煌吻上去，堵住他的唇。
“你这是喝了多少，好难闻！”辛夷再次将她肩头按住。
她哼哼唧唧耍赖，腰肢在他身上扭来扭去，而他只能顺从。
待她吃干抹净，心满意足，这才挂在他身上睡着了。
怪就怪戏本子里说的不清楚，亲完之后该做些什么呢？明煌一概不知。
辛夷俯身将她缓缓放在云层上，哪知明煌搂着他不松手，一个翻身将他撂倒在一旁。
“但愿你醒来后，莫又将我扔下。”辛夷拨开她的碎发，轻抚她的脸庞，末了将手臂搭在她的背上，为她止痛。
辛夷并未睡着，驾云行了许久，远离了天宫。
直至傍晚，明煌才醒来。他以指腹轻轻捏揉着她凉凉润润的耳廓，奈何怀中人皮肤细嫩，不过揉捏几下便开始发红发热，他见状只得停手。
她一睁眼便发觉自己躺在他的臂弯里，还以为正做美梦，揪住他的衣襟，将他的面颊往自己嘴唇上领。
辛夷配合，扶上她的后颈。
她背上突然间传来疼痛，这才清醒。
她气息立马漏掉半拍，撑着身子爬起来，跑向重云之外。
辛夷跳下云端，赶上她的身影，牵住她的手。他这次并不急于问出个答案，明煌这样的态度，问也是白问，倒不如看她如何做。
明煌见他，慌忙甩开。辛夷可不答应，硬是握住她的手腕，逼着她十指相扣起来。
“你这样很不好，搞得人心里很难受，毁我清白还不够，还次次都翻脸不认人，你简直是耍流氓。”
明煌本质是个儒雅又讲道理的人，听他这一番话，心中满是愧疚。的确啊，每次都是她自己仗着酒后失态，糊里糊涂的就……
“我…我…”她做了亏心事，也不敢正视人家，飞快斜了一眼辛夷的衣裳。
“嗯，你什么？你接着说。”辛夷好奇，看她能憋出什么话来。
她喘了口气，定了定神，“怎能全怪我呢，上一次让你措不及防也就罢了，这次若不是你也愿意，你早就应该逃走了才是！”
辛夷愣了一下，道:“对啊，不能全怪你，我就是愿意，你与我这是两情相愿啊。”
“啊！！！！！”他此言一出，她极为嫌弃，拼命甩开交握的十指。他早提防着她耍赖，紧握的双手未被分开丝毫。
“你看你看，你又不认账！我不管，虽然我愿意，但你每次都用强的，我的清白就是让你毁的！”
……
“我补偿给你些物件吧，或者法器什么的，你以后可别再这么说了。”她长久的无言之后，开口要给他些心灵上的补偿。
“那要看看你都有什么家当了，北海什么宝贝我没见过，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收服的。”辛夷看她态度软下来，这下内心很是傲娇。
明煌连忙从袖子中掏出些物件来，一腚坐在辛夷召的祥云上，一一摆列出来。
辛夷也盘腿坐下来，看她耍宝。
“这个，给你。”明煌将雷鸣塔推给他。
“玉如意，打架防身挠痒痒。”
“小型迷谷盆栽，挺好的，也给你，防止迷路。”
“天绫，防身用的，做身衣裳也好看，挺配你的。”
“还有拂尘，拿着它显得整个人德高望重的，给你。”
“金刚弩，给你。”
“实体水镜，千里传音，也好用，给你。”
明煌有些着急，掏得太快，袖子里掉出一块白玉，这是她从人间买来的，雕花是她自己刻上去的，雕得很好看，但不值钱，于是只将这一小块玉坠搁在自己的裙摆上，并未要赔给他的意思。
“华山斧，这个好，这个好，给你。”
“万花匣，能装好多东西。”
“崗草…你这么聪明，应该不需要。”
辛夷逐渐抿起嘴唇，看来今后不能时常逗她，她这人来真的。不过他倒是好奇她身上带的玩意儿都是些什么，就这样静静看着她将家底儿掏空。
明煌渐入佳境，细数家珍。
……
辛夷随意拿起些物件，把玩着，倒是她裙摆上的那一小块儿玉坠很入他眼。
好一会儿，他忽然眉头微皱，“我竟未注意，你门牙上是什么？你今天吃什么了？”
明煌正往外掏着家当，听他这么一说，当即捂住嘴。
“药殿的神仙说，给我镶牙的材料就是这个颜色的，是最好的材料。”
“我还以为你吃韭菜包子了。”辛夷凑近，掰着她的手，“让我瞧瞧。”
“你别瞧了！”明煌抗拒。
“没事儿，我又不笑话你，让我瞧瞧，说不定能改改颜色。”
“真的吗？真能改颜色吗？”
“理论上可以。”辛夷说得认真。
明煌这才松懈防备，龇着牙咧着嘴，让辛夷瞧。
“嗯……”他抬着她的下巴，思考一番，“办法有一个，你和我去趟北海吧，咱们一同去找材料，保证能将这翠绿盖住。”
“什么时候呢？”
“你说吧，我听你的。”
“那…先等等吧，过些天叫上秋水和小枫一起去。”
“嗯，好呀。”辛夷眼珠一转，有些多心，问：“只带秋水和小枫吗，不带其他人吗？”
“其他人？衍殊和碧霄？”明煌想了想，“哦！还有浔音和元……”
“没有其他人，就带秋水和小枫吧，就这么定了，不要带其他人。”辛夷着急打断她。
明煌点了点头，觉得别扭，才察觉辛夷的手仍旧捧着她的脸颊，她知道他定是故意不松开。
辛夷趁机吻上去，心满意足。
“这些东西，你都收回去吧，这个玉坠我很喜欢，我收下了。”
明煌茫然，这与说好的不一样。
“不对，这不对！”
辛夷不管她质疑，掏出那把珍藏许久的白玉簪，插进明煌的发丝间。
“我收了你的玉坠，自然要有回礼。”辛夷说着，将玉坠上的绳子系在脖子上，小心将玉坠搁在内襟里，“啊，好凉！”
“你说话不算数！”
“这次我确实讲话不算数，以后不会了。”
明煌抬手，抽出那把玉簪要还给他。
辛夷并不打算接，明煌硬要塞给他，二人越搞情绪越激动，干脆站起身，你追我赶起来。
“我不要这个，你把玉坠还给我！”
“哎~你这人好生霸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明煌一个箭步上去将他擒住，伸手就要扒他衣裳。
辛夷低头看着她在自己胸口上扒来扒去，笑盈盈的。
他的几层衣襟被她翻乱了套，层层叠叠之下，却见他胸前空无一物，她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看着他那副得逞的模样。
“你又耍流氓。”他装作委屈。
“还给我！”她皱着眉头，打了他胳膊一下。
“你们做什么呢？”郁清看着他二人。
千算万算，离天宫如此遥远的地方，还能遇见熟人，辛夷慌忙背过去整理衣襟。
明煌没好气，将玉簪插进他衣襟中，转身回人间了。
哇哇哇哇……明煌吐得正爽。
地上人们抬头仰望，仔细察看着究竟是哪片云彩如此怪异，竟然一直下酒雨。
不吃菜，干喝酒，属实难受，她只庆幸未像上次那般耍酒疯，除去有些迟钝，有些晕，有个隐形的罩子罩着头，其他也没什么不适。
身后精怪们见她哕得正痛快，捂着鼻子退了几丈远。
明煌摆摆手，让它们离开了。
一夜未归，该回天宫看一眼了，莫要被发现私自出天门才好。她翻身躺在祥云之上稍作休息。
望着青天之上的青天，日头已近正午。
明煌自己顺了几下胸口，又揉了揉腹部，觉得好受些了，直奔天门。她到底是年纪小，不懂得将肚子里的残酒哕干净，这一路上，她脑袋越发糊涂了。
明煌站在虚无之上，身躯挺得直直，幻想着自己是一颗松树，笔直冲撞着路过的云彩，粘在身上的云彩越积越厚，直到聚集成了一大片乌云，噼里啪啦的，电闪雷鸣着冲向了天门。
好在她远远看到天门里重兵把守，靠着尚存的一丝理智跳进另一片重云里。
而天门之下，众人看清那片乌云袭来，郁清腾空，将乌云中的雷电吸进手掌中。
明煌的手臂不断挥舞着，企图散开周身云雾，跌跌撞撞往云深处走去。一个没留神，撞进一人怀里。
“阿鸾，小枫怎么没和你在一起？”辛夷双手掐住她腋窝，架着她站直，见她已是醉醺醺的模样，身子软得像根面条。
“你这是上哪儿快活了？”他追问。
“你是好样的，真的，你是好样的。”明煌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胸口，向他竖着大拇指。
辛夷茫然地看着她这一举一动。
“我们辛夷……”她刚要夸他勇敢，不顾千难万险，只身入浊城，话到嘴边，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向下一弯：“辛夷，哇啊啊啊啊……”
辛夷傻眼。
只听得几声“唔…啊…唔…啊…唔…啊…”
辛夷抬手，不断捂住又松开她咧着的大嘴，使她的哭声变得高高低低，断断续续，明煌听到自己这般哭腔，转而嘎嘎大笑，眼泪却仍止不住的顺着眼角落下。
“你在哭什么啊？跟我说说。”辛夷替她抹着眼泪。
“你…你…”明煌哽咽，一句话分三句吐。
“嗯，我怎么了，你慢慢说。”
“你都不来找我玩儿，哇啊啊啊啊。”似是说到伤心处，她又大哭起来。
“我……”辛夷吧唧一下嘴，一时无言以对。
究竟要不要告诉她，其实他一面赌气她说的不曾心悦于他，又一面坚信她真的不曾心悦于他。
明煌这回还挺要强，“你不找我玩，我也不找你玩，哼！”说完还照着他胸口锤了一拳。
“你这样说就有点儿过分，你想想，每次我找你，你都不理人的。”
明煌眼珠一转，仔细回想着，可醉酒之人的记忆仿佛被抹去一般，她什么都记不起来。
辛夷看着她这副模样，也不指望着她能清醒对白，只矮下身子好奇的观察她那双迷离的眼神。
明煌早就忘了自己要做什么，被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吸引，许久，猛地勾住他脖子就要将唇瓣贴上去。
辛夷忙直起腰板，将她撑住，“这次我可不上你的当了。”
明煌不罢休，故技重施，大腿一抬，腿窝一弯，如软蛇一般勾上他的腰，努着劲往上爬。
任凭她柔情似火，辛夷始终面目冷淡，摇了摇头，按住她肩头阻止她向上。
可他越是这样阻止，明煌越是兴致大发，嘴里开始哼哼唧唧撒着娇。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询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辛夷慌了神，一把将明煌搂进怀里。扭头一看，才发现是郁清。
“你怎么来了？”辛夷问。
“我说怎得这片云一上午都不动地方，原来是你布的，你躲进我的袖子里吧，我将你……”郁清止住言语，盯着辛夷腰间忽然多出的两只手臂，他似乎正被什么人抱着，而且还是被一个女人抱着。
郁清横着挪动几步，伸着脖子想要一探究竟，辛夷这下护得更严实了。
“你干嘛，你快回去吧。”辛夷将郁清往回撵。
“你…你这…”郁清终于察觉异样，再说不下去，红着脸走了。
待辛夷确定他已离去，才将脖子扭回来。
明煌早已趁机爬上他身子，对着他脸颊一通亲吻。只待他回过头，一口咬了上去。
辛夷挺着脖子向后躲开，有些无奈，想训诫她，声音一出口却变得极为柔和，柔和之中又带着一丝嗔怪：“你又咬！”
她才不管不顾，还要继续。
“你知不知道方才若是被瞧见了……”
明煌吻上去，堵住他的唇。
“你这是喝了多少，好难闻！”辛夷再次将她肩头按住。
她哼哼唧唧耍赖，腰肢在他身上扭来扭去，而他只能顺从。
待她吃干抹净，心满意足，这才挂在他身上睡着了。
怪就怪戏本子里说的不清楚，亲完之后该做些什么呢？明煌一概不知。
辛夷俯身将她缓缓放在云层上，哪知明煌搂着他不松手，一个翻身将他撂倒在一旁。
“但愿你醒来后，莫又将我扔下。”辛夷拨开她的碎发，轻抚她的脸庞，末了将手臂搭在她的背上，为她止痛。
辛夷并未睡着，驾云行了许久，远离了天宫。
直至傍晚，明煌才醒来。他以指腹轻轻捏揉着她凉凉润润的耳廓，奈何怀中人皮肤细嫩，不过揉捏几下便开始发红发热，他见状只得停手。
她一睁眼便发觉自己躺在他的臂弯里，还以为正做美梦，揪住他的衣襟，将他的面颊往自己嘴唇上领。
辛夷配合，扶上她的后颈。
她背上突然间传来疼痛，这才清醒。
她气息立马漏掉半拍，撑着身子爬起来，跑向重云之外。
辛夷跳下云端，赶上她的身影，牵住她的手。他这次并不急于问出个答案，明煌这样的态度，问也是白问，倒不如看她如何做。
明煌见他，慌忙甩开。辛夷可不答应，硬是握住她的手腕，逼着她十指相扣起来。
“你这样很不好，搞得人心里很难受，毁我清白还不够，还次次都翻脸不认人，你简直是耍流氓。”
明煌本质是个儒雅又讲道理的人，听他这一番话，心中满是愧疚。的确啊，每次都是她自己仗着酒后失态，糊里糊涂的就……
“我…我…”她做了亏心事，也不敢正视人家，飞快斜了一眼辛夷的衣裳。
“嗯，你什么？你接着说。”辛夷好奇，看她能憋出什么话来。
她喘了口气，定了定神，“怎能全怪我呢，上一次让你措不及防也就罢了，这次若不是你也愿意，你早就应该逃走了才是！”
辛夷愣了一下，道:“对啊，不能全怪你，我就是愿意，你与我这是两情相愿啊。”
“啊！！！！！”他此言一出，她极为嫌弃，拼命甩开交握的十指。他早提防着她耍赖，紧握的双手未被分开丝毫。
“你看你看，你又不认账！我不管，虽然我愿意，但你每次都用强的，我的清白就是让你毁的！”
……
“我补偿给你些物件吧，或者法器什么的，你以后可别再这么说了。”她长久的无言之后，开口要给他些心灵上的补偿。
“那要看看你都有什么家当了，北海什么宝贝我没见过，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收服的。”辛夷看她态度软下来，这下内心很是傲娇。
明煌连忙从袖子中掏出些物件来，一腚坐在辛夷召的祥云上，一一摆列出来。
辛夷也盘腿坐下来，看她耍宝。
“这个，给你。”明煌将雷鸣塔推给他。
“玉如意，打架防身挠痒痒。”
“小型迷谷盆栽，挺好的，也给你，防止迷路。”
“天绫，防身用的，做身衣裳也好看，挺配你的。”
“还有拂尘，拿着它显得整个人德高望重的，给你。”
“金刚弩，给你。”
“实体水镜，千里传音，也好用，给你。”
明煌有些着急，掏得太快，袖子里掉出一块白玉，这是她从人间买来的，雕花是她自己刻上去的，雕得很好看，但不值钱，于是只将这一小块玉坠搁在自己的裙摆上，并未要赔给他的意思。
“华山斧，这个好，这个好，给你。”
“万花匣，能装好多东西。”
“崗草…你这么聪明，应该不需要。”
辛夷逐渐抿起嘴唇，看来今后不能时常逗她，她这人来真的。不过他倒是好奇她身上带的玩意儿都是些什么，就这样静静看着她将家底儿掏空。
明煌渐入佳境，细数家珍。
……
辛夷随意拿起些物件，把玩着，倒是她裙摆上的那一小块儿玉坠很入他眼。
好一会儿，他忽然眉头微皱，“我竟未注意，你门牙上是什么？你今天吃什么了？”
明煌正往外掏着家当，听他这么一说，当即捂住嘴。
“药殿的神仙说，给我镶牙的材料就是这个颜色的，是最好的材料。”
“我还以为你吃韭菜包子了。”辛夷凑近，掰着她的手，“让我瞧瞧。”
“你别瞧了！”明煌抗拒。
“没事儿，我又不笑话你，让我瞧瞧，说不定能改改颜色。”
“真的吗？真能改颜色吗？”
“理论上可以。”辛夷说得认真。
明煌这才松懈防备，龇着牙咧着嘴，让辛夷瞧。
“嗯……”他抬着她的下巴，思考一番，“办法有一个，你和我去趟北海吧，咱们一同去找材料，保证能将这翠绿盖住。”
“什么时候呢？”
“你说吧，我听你的。”
“那…先等等吧，过些天叫上秋水和小枫一起去。”
“嗯，好呀。”辛夷眼珠一转，有些多心，问：“只带秋水和小枫吗，不带其他人吗？”
“其他人？衍殊和碧霄？”明煌想了想，“哦！还有浔音和元……”
“没有其他人，就带秋水和小枫吧，就这么定了，不要带其他人。”辛夷着急打断她。
明煌点了点头，觉得别扭，才察觉辛夷的手仍旧捧着她的脸颊，她知道他定是故意不松开。
辛夷趁机吻上去，心满意足。
“这些东西，你都收回去吧，这个玉坠我很喜欢，我收下了。”
明煌茫然，这与说好的不一样。
“不对，这不对！”
辛夷不管她质疑，掏出那把珍藏许久的白玉簪，插进明煌的发丝间。
“我收了你的玉坠，自然要有回礼。”辛夷说着，将玉坠上的绳子系在脖子上，小心将玉坠搁在内襟里，“啊，好凉！”
“你说话不算数！”
“这次我确实讲话不算数，以后不会了。”
明煌抬手，抽出那把玉簪要还给他。
辛夷并不打算接，明煌硬要塞给他，二人越搞情绪越激动，干脆站起身，你追我赶起来。
“我不要这个，你把玉坠还给我！”
“哎~你这人好生霸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明煌一个箭步上去将他擒住，伸手就要扒他衣裳。
辛夷低头看着她在自己胸口上扒来扒去，笑盈盈的。
他的几层衣襟被她翻乱了套，层层叠叠之下，却见他胸前空无一物，她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看着他那副得逞的模样。
“你又耍流氓。”他装作委屈。
“还给我！”她皱着眉头，打了他胳膊一下。
“你们做什么呢？”郁清看着他二人。
千算万算，离天宫如此遥远的地方，还能遇见熟人，辛夷慌忙背过去整理衣襟。
明煌没好气，将玉簪插进他衣襟中，转身回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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