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明煌散播流言
文德书院渐渐喧杂。
“小枫，快跑！”她扒着小枫，两条腿倒腾得极快，像出笼放风的小鸡仔。身形一颠一颠，背上的伤摩擦着，她全然不顾。
“怎么了？”
“他们放学了！”
小枫会意，架着明煌玩命狂奔。
“是明煌！”
明煌听到身后已经有人注意到她了，便更加坚定的往远处跑。
“公主留步！”
明煌到底是刚下地，根本跑不过。那二人追了上来，她回头一瞧，是谷神家的两个姑娘——白槿，赤槿。
“好久不见！”明煌向二人招招手。
“明煌公主的身子可还撑得住？听闻公主仁善，救了一个凡间姑娘，还因此受了雷刑。”
“我觉得这天规定的有问题，神仙救人难道不是应该的？怎救了人反倒要受罚？既然如此，那我们神仙还有何存在的必要？徒有虚名，愧受那三根清香！”
“白槿，赤槿，你们误会了，我并未救人，我只是同他们打了一架而已。”
“可是……大家都说是你改了那凡人的生死命数……”
“确实如此，我同凡人们打了一架，本该死的人因我这一出，活了下来……”明煌又开始谎话连篇。
“啊……竟是如此……你好好养伤吧，我们就先离开了……”
赤槿拉着白槿，飞奔离去，速度之快，就差脚底冒火星子了。
“为何骗她们，文德书院里，也就这对姐妹从不随大流了。”小枫疑惑，他觉得明煌不该把所剩不多的可以并肩之人都推开。
“这对姐妹心地良善，我为救凡人而受雷刑，她们自然愿意将我视为可靠同伴。可有心之人并不会因此高看我，我越是以正义姿态出现，越是会招来提防与打压。”明煌跑累了，这下慢悠悠的在白石路上晃。
“所以你扯谎，是想让人觉得你是个喜欢以大欺小的恶人？”
“我表现得越蠢笨无知，越无恶不作，他们对我的戒备便越松懈。”
“那好吧，那你说我以后要不要也装笨。”小枫询问她。
“你不用，但可以适当让他们以为你受不了我。”明煌出主意。
“那我试试。”小枫点头。“咱们现在去哪里啊？”
“去看看有谁能带咱们出去。”
“出去之后，还怎么回来呢？现在天门进出都很困难，那日连师父都被困在外面。”
“那就不回来了，又饿不死，在外面待上几天，到时候我祖母肯定坐不住，自己派人来接咱们回去了。”
“可你背上的伤还需换药，辛夷仙君在凝夜阁留下好多药，他每晚都来看你，你还不知道吧。”
“他来干什么，以后别放他进来了。”
唉，又让这小子逮着机会了，明煌心中骂到。
“怎么能不放他进来呢，这样也太伤人心了……”小枫嘟囔。
“将来若有一天……咱们连自身都难保，还是尽早与他人撇清关系，到时候省的连累那些良善之人。”
小枫轻轻叹了口气。
“对了，我那身灰黑色衣裳呢？不会扔了吧？”
“那身衣裳都被雷劈烂了，本来秋水打算拆下来重新做一身，图纸画了不到一半，辛夷仙君觉得她做的不好看，拿回避雨阁去研究了。”
“他事儿还挺多。”
冷不丁有人截住了明煌二人，她一抬头，才松了口气。
“春桃仙子。”
“公主，你醒啦！”春桃见到明煌，格外开心。
“春桃，你这是做什么去？”
“天后自兰府回来了，她现下正在兰华殿中，遣我去凝夜阁看望你。”
“春桃，这天宫进出如此麻烦，你可知有何方法能顺利出门？”
“呃……”春桃的眼眸提溜提溜转了几圈，“我听凤栖说，很多大神仙都来帮忙重修机关，且凡是来帮忙的神仙，都能够轻易进出，因为他们需要频繁踏出天门，来校验机关是否连贯。”
兰华殿
“天尊，这三个月来，天宫进出如此麻烦，亏得您来坐镇，还带了六界仅有的法宝，才使得南天门的机关重修进展飞快，相信再有一个月，南天门便能重新开启了。”
“不用客气，天宫每日需要处理的六界要务数不胜数，天门之事耽搁一日，六界便怠慢一日，我这也是为了六界秩序而来。”
“雪砚来迟，拜见母神，拜见玄母天尊。”
雪砚刚处理完天宫事务，才听说玄母驾临，便赶忙带着黎桦前来。
“嗯，你们都起来吧。”兰禾点头，又转头对玄母说：“天尊，这是雪族次女雪砚，我的三儿媳，后面跟着的是我的小孙女黎桦。”
“黎桦拜见玄母天尊。”
玄母含笑，欣慰的点点头，对着黎桦道：“真是个好孩子。我平常并不喜爱出门走动，却早早听闻天宫小公主，冰雪聪明，武艺超群，三个月前，一曲兰霞剑舞，声名更是响彻六界，想必天后心中定为你骄傲。”
“天尊真是谬赞了，不过是一曲助兴之舞罢了，哪里承受得住六界众神之美赞。桦儿，天尊对你赞赏有加，还不来谢过。”兰禾时刻保持谦卑态度。
“天尊之赏识，黎桦感激万分，铭记于心，绝不敢自大自满，日后必定更加勤勉钻研。”黎桦行礼拜谢。
雪砚带着黎桦落座。
“天后，我记得你有三个孙女呢，她们都去哪儿了？怎得半天才只见着黎桦一人呢。”玄母询问。
“天尊有所不知，我那大孙女，跟着父母去了边境驻守，一直未留在天宫。二孙女……二孙女……”兰禾说到明煌，一时间不知如何编瞎话。
“二孙女如何？”
“我那二孙女，自幼顽劣，不思进取，前几日犯了点儿错，被天帝罚了，现在还在自己的殿中待着呢。”兰禾尴尬的笑了笑，毕竟明煌名声在外，也不好说别的。
“嗯……小孩子嘛，贪玩儿些也没错。天界又不缺好的仙师，好好教育便是。”
“天尊说的是。”兰禾点头认同。
玄母饮了几口茶，便起身往南天门去了，她还需完善南天门上的万重机关。
明煌与小枫就这样慢悠悠的，去各个天门打探着。
“唉~一个熟悉的神仙都没有，甚至有的神仙看咱俩穿得寒酸，就给咱们脸色瞧，这群王八造的。”
小枫并不接话，“你瞧身后！”
明煌一听，颤颤巍巍的，往回一瞟，双眼顿时放光，呆愣愣望着那尊天神。
许久，她才道：“拜见天尊！”
“嗯。”玄母点点头，“听闻二公主受罚了？”
“回天尊，是的。”
“为救人间困苦，不惧雷刑加身？”玄母居高临下，慢悠悠的询问。
“回天尊，小辈起先并不知此番会惹来雷刑之罚。”
“听说你伤得很重？”
“回天尊，药神告知，只是失血过多罢了，调养些时日便可康复。”
“四十二道雷电加身，心中可有后悔那些行事？”
“回天尊，不曾后悔，也不该后悔。”
玄母天尊嗯了一声，似乎很满意。她不再问话，送给了明煌一盒药，往南天门走去。
“天尊……”明煌叫住玄母。
玄母停住，回看她。
“天尊可以随意进出天门吗？”
“本尊当然可以。”
“天尊可否带我出去？”明煌并不等玄母回答，颤颤巍巍跟了上去。
傍晚
辛夷结束课业，正用着晚膳。
衍殊与碧霄见他面色憔悴，可精气神却比之前要好。
“仙君，尝尝这道菜吧！”碧霄给他夹菜。
“不吃。”辛夷摇头。
“别总给仙君做那些没由来的菜了，你要是做的好吃，他能一口都不尝吗？”衍殊白了他一眼，低头继续狼吞虎咽。
“那当然是尝了才知道好不好吃，才知道如何改进。”碧霄反驳。
“别吵了，我要去凝夜阁了。”辛夷擦了擦嘴，回殿中收拾了一下，往凝夜阁走去。
衍殊与碧霄二人望着辛夷远去的背影，唠着嗑：
“你说，等公主醒了，会不会又要把他甩了？”碧霄问。
衍殊点头认同，“这还真说不准……不过自公主回来，虽说一直昏迷着，但咱家仙君的劲头倒是比以往足了，但愿公主醒来后，别再冷落他了。”
“明日便休沐了，咱们这几个月也搜刮了不少知识，要不要教教仙君怎么追公主？”
“我看行。”衍殊点头。
二人跑回了避雨阁，将藏在柜子里的戏本子翻出来，津津有味的阅读着。
“我看这个不错！你瞧！”衍殊将一段文字递到碧霄面前。
“你这看的是哪一卷啊？”碧霄翻到扉页，皱着眉，连连摇头：“英雄救美？管用吗？公主本来就暴躁，从小就爱打架，不等咱家仙君出手，她就已经冲上去了。你忘了，仙君小时候身子孱弱，回回都是公主替他出头的。”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公主已经好久不打架了！”衍殊争论。
碧霄朝门外看了看，四下无人，才低声对衍殊说：“你可知，公主究竟为何受雷刑？”
“不是救了个凡人吗？”
“不是！方才仙君一直在，我不好说，其实公主是同凡人打架，阴差阳错，才让那凡人保住了性命。”
“啊？这么恶劣？我不信，公主不是这样的人。”衍殊摇头。
“我也觉得公主不是这样的人，应许是那凡人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也说不定。”
“你看这个，这个怎么样？”衍殊又端起一卷，摆到碧霄面前。
“这又是哪一卷？”碧霄皱眉，显然对卷中文字表示不屑，他看这纸页有些年头了，又将它翻到扉页，扉页上作者署名“离豆”。
“哈哈哈哈哈，这是公主自己写的啊？文笔好幼稚啊，而且她好爱写吃醋啊！”碧霄大笑起来，“我说那些人手上怎么什么书卷都有啊！”
衍殊也跟着笑起来，明煌写的戏本子真的太傻了，两个人捧着书院，指指这，指指那，不停念着那些段落。
此时泠州城中的明煌，总觉得耳朵痒。
辛夷拐进凝夜阁，才晓得明煌不见了，小枫也不见了。
他摸不着头脑，又去苍夔与浔音的院落一探究竟。
“我爹爹与天帝天后一家子在一处用膳，晚膳后也不回来，他还得去天门下帮忙，我也是傍晚才得知明煌不在凝夜阁中的。”
辛夷召出水镜，想要连接万里之外的明煌。
翠山庙中
明煌有所感知，却始终不抬手与辛夷连接。
“娘娘那日被带走受罚，我们都很忧心。”
“我没事了，我给你妹妹带了些药，给她服下吧。”明煌掏出一瓶药，里面装着数颗药丸。“还有这瓶，给她涂抹在伤口上，莫要感染了。还有这些银两，你们分了吧，除去那姐妹两个与家人失散，其余人都不愿回家，那便拿这些钱做些小生意，又或者找个活计，都在你们自己。”
明煌说完，被小枫搀着，出了庙宇。泠州城繁华之象尽收眼底，她刚要与小枫隐去身形，几位姑娘追出去留她：“娘娘，都道神仙长寿，我们凡人也不过六十载光阴，不知何日还能再见到您？”
“你们以后不要说见过我，也不要说我救过你们。”
“小枫，快跑！”她扒着小枫，两条腿倒腾得极快，像出笼放风的小鸡仔。身形一颠一颠，背上的伤摩擦着，她全然不顾。
“怎么了？”
“他们放学了！”
小枫会意，架着明煌玩命狂奔。
“是明煌！”
明煌听到身后已经有人注意到她了，便更加坚定的往远处跑。
“公主留步！”
明煌到底是刚下地，根本跑不过。那二人追了上来，她回头一瞧，是谷神家的两个姑娘——白槿，赤槿。
“好久不见！”明煌向二人招招手。
“明煌公主的身子可还撑得住？听闻公主仁善，救了一个凡间姑娘，还因此受了雷刑。”
“我觉得这天规定的有问题，神仙救人难道不是应该的？怎救了人反倒要受罚？既然如此，那我们神仙还有何存在的必要？徒有虚名，愧受那三根清香！”
“白槿，赤槿，你们误会了，我并未救人，我只是同他们打了一架而已。”
“可是……大家都说是你改了那凡人的生死命数……”
“确实如此，我同凡人们打了一架，本该死的人因我这一出，活了下来……”明煌又开始谎话连篇。
“啊……竟是如此……你好好养伤吧，我们就先离开了……”
赤槿拉着白槿，飞奔离去，速度之快，就差脚底冒火星子了。
“为何骗她们，文德书院里，也就这对姐妹从不随大流了。”小枫疑惑，他觉得明煌不该把所剩不多的可以并肩之人都推开。
“这对姐妹心地良善，我为救凡人而受雷刑，她们自然愿意将我视为可靠同伴。可有心之人并不会因此高看我，我越是以正义姿态出现，越是会招来提防与打压。”明煌跑累了，这下慢悠悠的在白石路上晃。
“所以你扯谎，是想让人觉得你是个喜欢以大欺小的恶人？”
“我表现得越蠢笨无知，越无恶不作，他们对我的戒备便越松懈。”
“那好吧，那你说我以后要不要也装笨。”小枫询问她。
“你不用，但可以适当让他们以为你受不了我。”明煌出主意。
“那我试试。”小枫点头。“咱们现在去哪里啊？”
“去看看有谁能带咱们出去。”
“出去之后，还怎么回来呢？现在天门进出都很困难，那日连师父都被困在外面。”
“那就不回来了，又饿不死，在外面待上几天，到时候我祖母肯定坐不住，自己派人来接咱们回去了。”
“可你背上的伤还需换药，辛夷仙君在凝夜阁留下好多药，他每晚都来看你，你还不知道吧。”
“他来干什么，以后别放他进来了。”
唉，又让这小子逮着机会了，明煌心中骂到。
“怎么能不放他进来呢，这样也太伤人心了……”小枫嘟囔。
“将来若有一天……咱们连自身都难保，还是尽早与他人撇清关系，到时候省的连累那些良善之人。”
小枫轻轻叹了口气。
“对了，我那身灰黑色衣裳呢？不会扔了吧？”
“那身衣裳都被雷劈烂了，本来秋水打算拆下来重新做一身，图纸画了不到一半，辛夷仙君觉得她做的不好看，拿回避雨阁去研究了。”
“他事儿还挺多。”
冷不丁有人截住了明煌二人，她一抬头，才松了口气。
“春桃仙子。”
“公主，你醒啦！”春桃见到明煌，格外开心。
“春桃，你这是做什么去？”
“天后自兰府回来了，她现下正在兰华殿中，遣我去凝夜阁看望你。”
“春桃，这天宫进出如此麻烦，你可知有何方法能顺利出门？”
“呃……”春桃的眼眸提溜提溜转了几圈，“我听凤栖说，很多大神仙都来帮忙重修机关，且凡是来帮忙的神仙，都能够轻易进出，因为他们需要频繁踏出天门，来校验机关是否连贯。”
兰华殿
“天尊，这三个月来，天宫进出如此麻烦，亏得您来坐镇，还带了六界仅有的法宝，才使得南天门的机关重修进展飞快，相信再有一个月，南天门便能重新开启了。”
“不用客气，天宫每日需要处理的六界要务数不胜数，天门之事耽搁一日，六界便怠慢一日，我这也是为了六界秩序而来。”
“雪砚来迟，拜见母神，拜见玄母天尊。”
雪砚刚处理完天宫事务，才听说玄母驾临，便赶忙带着黎桦前来。
“嗯，你们都起来吧。”兰禾点头，又转头对玄母说：“天尊，这是雪族次女雪砚，我的三儿媳，后面跟着的是我的小孙女黎桦。”
“黎桦拜见玄母天尊。”
玄母含笑，欣慰的点点头，对着黎桦道：“真是个好孩子。我平常并不喜爱出门走动，却早早听闻天宫小公主，冰雪聪明，武艺超群，三个月前，一曲兰霞剑舞，声名更是响彻六界，想必天后心中定为你骄傲。”
“天尊真是谬赞了，不过是一曲助兴之舞罢了，哪里承受得住六界众神之美赞。桦儿，天尊对你赞赏有加，还不来谢过。”兰禾时刻保持谦卑态度。
“天尊之赏识，黎桦感激万分，铭记于心，绝不敢自大自满，日后必定更加勤勉钻研。”黎桦行礼拜谢。
雪砚带着黎桦落座。
“天后，我记得你有三个孙女呢，她们都去哪儿了？怎得半天才只见着黎桦一人呢。”玄母询问。
“天尊有所不知，我那大孙女，跟着父母去了边境驻守，一直未留在天宫。二孙女……二孙女……”兰禾说到明煌，一时间不知如何编瞎话。
“二孙女如何？”
“我那二孙女，自幼顽劣，不思进取，前几日犯了点儿错，被天帝罚了，现在还在自己的殿中待着呢。”兰禾尴尬的笑了笑，毕竟明煌名声在外，也不好说别的。
“嗯……小孩子嘛，贪玩儿些也没错。天界又不缺好的仙师，好好教育便是。”
“天尊说的是。”兰禾点头认同。
玄母饮了几口茶，便起身往南天门去了，她还需完善南天门上的万重机关。
明煌与小枫就这样慢悠悠的，去各个天门打探着。
“唉~一个熟悉的神仙都没有，甚至有的神仙看咱俩穿得寒酸，就给咱们脸色瞧，这群王八造的。”
小枫并不接话，“你瞧身后！”
明煌一听，颤颤巍巍的，往回一瞟，双眼顿时放光，呆愣愣望着那尊天神。
许久，她才道：“拜见天尊！”
“嗯。”玄母点点头，“听闻二公主受罚了？”
“回天尊，是的。”
“为救人间困苦，不惧雷刑加身？”玄母居高临下，慢悠悠的询问。
“回天尊，小辈起先并不知此番会惹来雷刑之罚。”
“听说你伤得很重？”
“回天尊，药神告知，只是失血过多罢了，调养些时日便可康复。”
“四十二道雷电加身，心中可有后悔那些行事？”
“回天尊，不曾后悔，也不该后悔。”
玄母天尊嗯了一声，似乎很满意。她不再问话，送给了明煌一盒药，往南天门走去。
“天尊……”明煌叫住玄母。
玄母停住，回看她。
“天尊可以随意进出天门吗？”
“本尊当然可以。”
“天尊可否带我出去？”明煌并不等玄母回答，颤颤巍巍跟了上去。
傍晚
辛夷结束课业，正用着晚膳。
衍殊与碧霄见他面色憔悴，可精气神却比之前要好。
“仙君，尝尝这道菜吧！”碧霄给他夹菜。
“不吃。”辛夷摇头。
“别总给仙君做那些没由来的菜了，你要是做的好吃，他能一口都不尝吗？”衍殊白了他一眼，低头继续狼吞虎咽。
“那当然是尝了才知道好不好吃，才知道如何改进。”碧霄反驳。
“别吵了，我要去凝夜阁了。”辛夷擦了擦嘴，回殿中收拾了一下，往凝夜阁走去。
衍殊与碧霄二人望着辛夷远去的背影，唠着嗑：
“你说，等公主醒了，会不会又要把他甩了？”碧霄问。
衍殊点头认同，“这还真说不准……不过自公主回来，虽说一直昏迷着，但咱家仙君的劲头倒是比以往足了，但愿公主醒来后，别再冷落他了。”
“明日便休沐了，咱们这几个月也搜刮了不少知识，要不要教教仙君怎么追公主？”
“我看行。”衍殊点头。
二人跑回了避雨阁，将藏在柜子里的戏本子翻出来，津津有味的阅读着。
“我看这个不错！你瞧！”衍殊将一段文字递到碧霄面前。
“你这看的是哪一卷啊？”碧霄翻到扉页，皱着眉，连连摇头：“英雄救美？管用吗？公主本来就暴躁，从小就爱打架，不等咱家仙君出手，她就已经冲上去了。你忘了，仙君小时候身子孱弱，回回都是公主替他出头的。”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公主已经好久不打架了！”衍殊争论。
碧霄朝门外看了看，四下无人，才低声对衍殊说：“你可知，公主究竟为何受雷刑？”
“不是救了个凡人吗？”
“不是！方才仙君一直在，我不好说，其实公主是同凡人打架，阴差阳错，才让那凡人保住了性命。”
“啊？这么恶劣？我不信，公主不是这样的人。”衍殊摇头。
“我也觉得公主不是这样的人，应许是那凡人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也说不定。”
“你看这个，这个怎么样？”衍殊又端起一卷，摆到碧霄面前。
“这又是哪一卷？”碧霄皱眉，显然对卷中文字表示不屑，他看这纸页有些年头了，又将它翻到扉页，扉页上作者署名“离豆”。
“哈哈哈哈哈，这是公主自己写的啊？文笔好幼稚啊，而且她好爱写吃醋啊！”碧霄大笑起来，“我说那些人手上怎么什么书卷都有啊！”
衍殊也跟着笑起来，明煌写的戏本子真的太傻了，两个人捧着书院，指指这，指指那，不停念着那些段落。
此时泠州城中的明煌，总觉得耳朵痒。
辛夷拐进凝夜阁，才晓得明煌不见了，小枫也不见了。
他摸不着头脑，又去苍夔与浔音的院落一探究竟。
“我爹爹与天帝天后一家子在一处用膳，晚膳后也不回来，他还得去天门下帮忙，我也是傍晚才得知明煌不在凝夜阁中的。”
辛夷召出水镜，想要连接万里之外的明煌。
翠山庙中
明煌有所感知，却始终不抬手与辛夷连接。
“娘娘那日被带走受罚，我们都很忧心。”
“我没事了，我给你妹妹带了些药，给她服下吧。”明煌掏出一瓶药，里面装着数颗药丸。“还有这瓶，给她涂抹在伤口上，莫要感染了。还有这些银两，你们分了吧，除去那姐妹两个与家人失散，其余人都不愿回家，那便拿这些钱做些小生意，又或者找个活计，都在你们自己。”
明煌说完，被小枫搀着，出了庙宇。泠州城繁华之象尽收眼底，她刚要与小枫隐去身形，几位姑娘追出去留她：“娘娘，都道神仙长寿，我们凡人也不过六十载光阴，不知何日还能再见到您？”
“你们以后不要说见过我，也不要说我救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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