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脱一件就够了
杀了秦朗?
听见姜青青的质问,曹渊不由玩味一笑。
自己离开风雪崖已经半日之久,想必在宰相一脉的大肆宣扬下,自己狩猎永州才俊、杀人上百,并将青剑门第一天才秦朗推下悬崖之事,在外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吧?
没有人会怀疑自己救了秦朗,还给对方安排了后路。
毕竟……
“扼杀”天才这种事,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有人认为曹渊是天赋足矣,可心性不够,生怕有人夺走了自己晋国第一妖孽的名头,所以才不断猎杀同辈天才。
也有人认为他只是单纯的嗜杀成性,暴虐无常。
而曹渊也从不辩解。
因为辩解了也没人信,更何况他本就不想做什么好人。
“你……真的杀了他!”
见曹渊久久不回答,姜青青选择了一个自认为不会错的答案,清冷的脸上满是愤然和悲痛:
“那么若若呢?她才五岁半!你把她怎么了?”
“你,你不会把她也害死了吧?”
姜青青的声音尽是颤抖,显然秦朗和姜若若都是她很重要的人,甚至是让她坚持苟活下去的力量源泉。
尤其是姜若若,那是她在这个世上还活着的唯一亲人!
可现在,连妹妹都死了,自己真成孤苦伶仃了?
姜青青不敢置信,双眸泛起红丝,睫毛不断颤动,宛若一只孤雁在煽动翅膀。
而面对这般凄楚的青剑门新任门主,曹渊没有表现出一点怜香惜玉,反而恶趣横生道:
“姜门主不知道么?本公子麾下有四凶——白狐、贪狼,肥虎,鬣狗。”
“其中白狐最贪吃。”
“为了修行邪功,她每日都要吃一个女童呢!”
这话立时把姜青青吓得不轻:
“吃,吃了?”
“不,不可能的!你在骗我!”
“江湖上哪有吃女童的邪功?即使有,白狐也肯定不敢修行!”
“儒门第一人、夫子荀咏坐镇京城书院,倘若白狐修行邪功,必定会被他所察觉,然后以浩然正气斩邪灭凶!”
曹渊一脸戏谑:
“夫子荀咏?那的确是个人物,连我父王都不怎么敢惹,可你说他会斩邪灭凶,倒是误解太深了!”
“眼下整座京城最大的藏污纳垢之地有两处,一是庆王府,二是相府。”
“可这么多年来,你可听闻荀咏杀过相府一邪一凶么?”
“……”
姜青青无言以对。
晋国江湖有正邪之分,正道之首,正是夫子荀咏的书院,邪道之首,则是曹渊外公虞山所在的魔楼。
青剑门自创立以来,一直以正道自居,姜青青也一直对夫子荀咏心生敬仰。
直到半月前,青剑门覆灭了。
原因很简单,宰相荀严想将整个永州的庙堂和江湖都掌控在自己手里,可青剑门偏偏不肯臣服。
而夫子荀咏,正是荀严的亲兄长!
姜青青当然不会愚蠢到认为荀严是瞒着荀咏覆灭了青剑门,因为书院门生遍布天下,夫子无所不知。
夫子没有阻止,是因为他默许了这一切。
“连夫子……都有私心!”
姜青青长叹一口气,悲凉道:
“这晋国上下,难道就没有一个好人么?”
曹渊嘲弄道:
“所以啊,一个人好与坏,光看表面是看不出的。”
“有的人看上去道貌岸然,实际上狼心狗肺,有的人看上去无恶不作,实际上菩萨低眉。”
“当然,我说的不是自己,你可千万别骂我是好人,否则我和你急!”
“……”
姜青青冷哼一声:
“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说出这句话!”
哪怕夫子再不堪,再有私心,也比你曹渊强上一万倍!
而你曹渊哪怕后半生都用来赎罪,也洗刷不掉你身上的坏人印记!
“那就好。”
听到这句承诺,曹渊不怒反喜,然后盯着姜青青的脸蛋打量了许久。
奇怪的是,即使他故意透露出自己杀了秦朗和姜若若的假消息,也没有再从对方身上看到太多的伤感和愤怒,方才的失控情绪也只是持续了不到几个呼吸,也不知是伪装的好,还是另有隐情。
“看够了么?”
姜青青后背顶着墙壁,退无可退,又被一个陌生而声名狼藉的男人盯了那么久,终是忍无可忍。
曹渊皱了下眉,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怎么还不刺杀我?”
“胡权应该没有用药物封印你的修为吧?”
不料姜青青却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刺杀?我杀得了你么?”
曹渊花了半个呼吸的时间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杀不了。”
至少……穿着两件衣裳的时候杀不了。
“那不就得了。”
姜青青冷笑不止,自嘲道:
“现在秦朗死了,李寻师兄叛变了,整个青剑门的未来都压在了我的肩上,我若是再死了,那么青剑门便真的要断传承了!”
“所以,我必须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
“不但要活下去,还要活得好好的,把修为也尽快提上去,以便早日为他们复仇!”
“为此,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姜青青连续用了两个不惜一切代价,脸上神态也是一变再变,从最初的柔弱,中途的凄楚悲凉,到最后双眸燃烧着坚定疯狂的火焰。
可见她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但你现在还是一个阶下囚。”
曹渊立即指出了姜青青的痛点:
“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活下去?凭什么认为你会得到足够的资源提升修为?”
“再者,即使你拼命提升实力又如何?你能走到哪一步?封王么?又如何?”
“且不说而今晋国的封王榜之首是荀严的兄长,夫子荀咏,哪怕参与青剑门覆灭一战的赤血宗都拥有两尊王!”
“复仇,谈何容易?”
曹渊的话宛若一根根针扎在了姜青青的身上,令她不由浑身发颤。
半晌后,她抬起头,直视着曹渊似是侵略的目光,忽而展颜一笑:
“我知道复仇很难,只靠自己是痴心妄想,所以……”
“所以我选择走另一条路。”
“小王爷,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不自尽,反而还有闲心在这里沐浴更衣么?”
“因为……”
“我在等你啊。”
“曹渊,我若是答应臣服于你,你可以帮我复仇么?”
面对美人突如其来的请求,曹渊一时有点理解不了:
“我……帮你?”
“你不应该恨我么?为何反而求我?”
“还有,我凭什么信你帮你?”
曹渊以为姜青青只是一时糊涂,被愤怒和绝望冲昏了头脑。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之时,对方已经把双手放至胸前,解开了外衣纱裙。
只听这个疯女子又道:
“我说了,为了复仇,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我的身体。”
“怎么样,这个代价可算有诚意?”
纱裙落地之时,她又将双手放在了剩下那件素裙的衣襟部位,轻轻一拉。
“……”
不得不说,姜青青体态婀娜,配上那一副清冷容颜,的确无愧于神女之名。
曹渊下意识瞥了几眼,但很快理智占了上风,于是赶忙开口劝阻:
“快,快停下!”
“脱一件就够了!”
听见姜青青的质问,曹渊不由玩味一笑。
自己离开风雪崖已经半日之久,想必在宰相一脉的大肆宣扬下,自己狩猎永州才俊、杀人上百,并将青剑门第一天才秦朗推下悬崖之事,在外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吧?
没有人会怀疑自己救了秦朗,还给对方安排了后路。
毕竟……
“扼杀”天才这种事,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有人认为曹渊是天赋足矣,可心性不够,生怕有人夺走了自己晋国第一妖孽的名头,所以才不断猎杀同辈天才。
也有人认为他只是单纯的嗜杀成性,暴虐无常。
而曹渊也从不辩解。
因为辩解了也没人信,更何况他本就不想做什么好人。
“你……真的杀了他!”
见曹渊久久不回答,姜青青选择了一个自认为不会错的答案,清冷的脸上满是愤然和悲痛:
“那么若若呢?她才五岁半!你把她怎么了?”
“你,你不会把她也害死了吧?”
姜青青的声音尽是颤抖,显然秦朗和姜若若都是她很重要的人,甚至是让她坚持苟活下去的力量源泉。
尤其是姜若若,那是她在这个世上还活着的唯一亲人!
可现在,连妹妹都死了,自己真成孤苦伶仃了?
姜青青不敢置信,双眸泛起红丝,睫毛不断颤动,宛若一只孤雁在煽动翅膀。
而面对这般凄楚的青剑门新任门主,曹渊没有表现出一点怜香惜玉,反而恶趣横生道:
“姜门主不知道么?本公子麾下有四凶——白狐、贪狼,肥虎,鬣狗。”
“其中白狐最贪吃。”
“为了修行邪功,她每日都要吃一个女童呢!”
这话立时把姜青青吓得不轻:
“吃,吃了?”
“不,不可能的!你在骗我!”
“江湖上哪有吃女童的邪功?即使有,白狐也肯定不敢修行!”
“儒门第一人、夫子荀咏坐镇京城书院,倘若白狐修行邪功,必定会被他所察觉,然后以浩然正气斩邪灭凶!”
曹渊一脸戏谑:
“夫子荀咏?那的确是个人物,连我父王都不怎么敢惹,可你说他会斩邪灭凶,倒是误解太深了!”
“眼下整座京城最大的藏污纳垢之地有两处,一是庆王府,二是相府。”
“可这么多年来,你可听闻荀咏杀过相府一邪一凶么?”
“……”
姜青青无言以对。
晋国江湖有正邪之分,正道之首,正是夫子荀咏的书院,邪道之首,则是曹渊外公虞山所在的魔楼。
青剑门自创立以来,一直以正道自居,姜青青也一直对夫子荀咏心生敬仰。
直到半月前,青剑门覆灭了。
原因很简单,宰相荀严想将整个永州的庙堂和江湖都掌控在自己手里,可青剑门偏偏不肯臣服。
而夫子荀咏,正是荀严的亲兄长!
姜青青当然不会愚蠢到认为荀严是瞒着荀咏覆灭了青剑门,因为书院门生遍布天下,夫子无所不知。
夫子没有阻止,是因为他默许了这一切。
“连夫子……都有私心!”
姜青青长叹一口气,悲凉道:
“这晋国上下,难道就没有一个好人么?”
曹渊嘲弄道:
“所以啊,一个人好与坏,光看表面是看不出的。”
“有的人看上去道貌岸然,实际上狼心狗肺,有的人看上去无恶不作,实际上菩萨低眉。”
“当然,我说的不是自己,你可千万别骂我是好人,否则我和你急!”
“……”
姜青青冷哼一声:
“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说出这句话!”
哪怕夫子再不堪,再有私心,也比你曹渊强上一万倍!
而你曹渊哪怕后半生都用来赎罪,也洗刷不掉你身上的坏人印记!
“那就好。”
听到这句承诺,曹渊不怒反喜,然后盯着姜青青的脸蛋打量了许久。
奇怪的是,即使他故意透露出自己杀了秦朗和姜若若的假消息,也没有再从对方身上看到太多的伤感和愤怒,方才的失控情绪也只是持续了不到几个呼吸,也不知是伪装的好,还是另有隐情。
“看够了么?”
姜青青后背顶着墙壁,退无可退,又被一个陌生而声名狼藉的男人盯了那么久,终是忍无可忍。
曹渊皱了下眉,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怎么还不刺杀我?”
“胡权应该没有用药物封印你的修为吧?”
不料姜青青却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刺杀?我杀得了你么?”
曹渊花了半个呼吸的时间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杀不了。”
至少……穿着两件衣裳的时候杀不了。
“那不就得了。”
姜青青冷笑不止,自嘲道:
“现在秦朗死了,李寻师兄叛变了,整个青剑门的未来都压在了我的肩上,我若是再死了,那么青剑门便真的要断传承了!”
“所以,我必须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
“不但要活下去,还要活得好好的,把修为也尽快提上去,以便早日为他们复仇!”
“为此,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姜青青连续用了两个不惜一切代价,脸上神态也是一变再变,从最初的柔弱,中途的凄楚悲凉,到最后双眸燃烧着坚定疯狂的火焰。
可见她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但你现在还是一个阶下囚。”
曹渊立即指出了姜青青的痛点:
“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活下去?凭什么认为你会得到足够的资源提升修为?”
“再者,即使你拼命提升实力又如何?你能走到哪一步?封王么?又如何?”
“且不说而今晋国的封王榜之首是荀严的兄长,夫子荀咏,哪怕参与青剑门覆灭一战的赤血宗都拥有两尊王!”
“复仇,谈何容易?”
曹渊的话宛若一根根针扎在了姜青青的身上,令她不由浑身发颤。
半晌后,她抬起头,直视着曹渊似是侵略的目光,忽而展颜一笑:
“我知道复仇很难,只靠自己是痴心妄想,所以……”
“所以我选择走另一条路。”
“小王爷,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不自尽,反而还有闲心在这里沐浴更衣么?”
“因为……”
“我在等你啊。”
“曹渊,我若是答应臣服于你,你可以帮我复仇么?”
面对美人突如其来的请求,曹渊一时有点理解不了:
“我……帮你?”
“你不应该恨我么?为何反而求我?”
“还有,我凭什么信你帮你?”
曹渊以为姜青青只是一时糊涂,被愤怒和绝望冲昏了头脑。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之时,对方已经把双手放至胸前,解开了外衣纱裙。
只听这个疯女子又道:
“我说了,为了复仇,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我的身体。”
“怎么样,这个代价可算有诚意?”
纱裙落地之时,她又将双手放在了剩下那件素裙的衣襟部位,轻轻一拉。
“……”
不得不说,姜青青体态婀娜,配上那一副清冷容颜,的确无愧于神女之名。
曹渊下意识瞥了几眼,但很快理智占了上风,于是赶忙开口劝阻:
“快,快停下!”
“脱一件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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