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梁小燕
滨城。
郊区，穿过茂密的阔叶林，联排的别墅前面停着几辆黑色商务轿车。
其中一间，冒着冷气的地下冰窖内，昏暗的灯光里，几十人拥挤在一张长条桌子的两边，等待着紧急召开的会议。
长桌最上方，一名身穿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正在翻阅着一堆文件，表情阴晴不定。
“人到齐了没有？”
中年男子大声说道，语气温和却又带着一股威严。
左手边，一名男子站起身，对着手里的名册逐一确认，随后站直了身体，大声回答道：
“颜骆副区长，除了穆姗姗，其他人已经全部到齐！”
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脸色有些难看，迟疑了一会，立刻批评道：
“这里不是夙夜卫总部，不用搞那些官僚主义的东西。我现在是临时特别调查队的队长，以后叫我颜队长。”
“是，颜队长。”
男子小声回答着，然后默默地坐在冰垫子上面。
在场人员，几乎清一色都是夜行者，白天出来活动，除了冰窖这种地方，其他地方可谓是酷热难耐。
颜骆这么一强调，气氛突然安静下来，竖起耳朵认真一听，只剩下水汽升腾的声音，以及时断时续的呼吸声。
沉默！
在场人员默契地陷入一种士气低迷的沉默之中。
不仅如此，沉默之中还带着一股不服气倔强。
颜骆，夜行者，味觉类八品高手，长期在总部卫队里面担任副教头一职，颇有名气，因擅长使用火焰攻击，人送外号“火阎罗”。
两个月前，颜骆因得罪了总部的某位强权领导，直接被调离总部，美其名曰是担任特别调查队的队长，实则是想要敲打敲打他。
在场人员中，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是从总部追随他而来。
“吱……”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穿着印花短袖的年轻姑娘，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穆姗姗。
“穆姗姗，怎么又是你！”
又人小声抱怨道，言语里面带着一种责怪式的不满。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耽误大家时间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穆姗姗连忙道歉，然后找到一个十分不显眼的位置坐了下来。
“那个迟到的小姑娘，你过来一下！”
长桌最前方，颜骆突然大声叫唤道。
“完了完了，这下惨了！”
穆姗姗小声嘀咕着，像一只受了惊的鹌鹑一样，缓缓挪动着脚步。
“你就是穆姗姗？”
“是，颜副区长！”
“今年多大了？”
“啊……十六岁！”
“十六岁，就有五品的实力，不愧是夙夜卫队最年轻的视觉类高手。”
“多谢颜副区长夸奖……”
小姑娘咧着嘴傻笑，整个人突然放松下来。
“从今往后，记得叫我颜队长！”
“呃，是，颜队长！”
“回去坐下吧，会议马上开始！”
随后，会议进入主题部分。
一个月前，夙夜卫追踪多年的通缉犯梁小燕，突然现身，引来黑白两道一阵骚动。
根据内部情报，梁小燕，夜行者，触觉类幸存者，九品高手，三城通缉犯，擅长隔空出掌留下烙印，然后伺机暗中刺杀，外号“乾坤掌”。
十三年前，梁小燕曾在慕野城，茶香城，江城，相继犯下连环杀人案，随后消失不见。
案发之后，多方调查发现，梁小燕正在寻找一种突破极限的办法，试图跨越晨曦和日出，像日行者那样，生活在城市当中。
“哇塞，好酷啊！”
穆姗姗捂住自己的嘴巴，忍不住从心底夸赞了一句。穿越黑夜，向往日出和光明，这得是多少人的梦想啊。
疯狂的人，骨子里果然都透露着一股浪漫。
随后，围绕着梁小燕的出现，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在场其他夙夜卫的人不断进行补充。
起初，梁小燕出现在慕野城，并在那里逗留了半个多月。期间，梁小燕行踪暴露，被十八名影徒高手围攻，重伤逃走，境界跌落到五品。
然后，梁小燕在茶香城现身，被影徒的人追杀，一路逃到白茶山。最终，影徒的人全部死在日出与晨曦之下。白茶山上，梁小燕看完日出后，顺着山路离开了茶香城。
听到这里时，在场的人，包括颜骆在内，全都一脸诧异。
看日出？
一个夜行者，还能悠闲地去看日出？
这件事，显然已经颠覆了他们作为幸存者的认知。
“老杨，刚才你说，梁小燕在白茶山看完日出后，安然离开了茶香城？”
“颜队长，此事已经向总部再次确认过了，千真万确！”
颜骆急忙翻开手头的文件，认真阅读起关于梁小燕相关的信息资料。
其中一份文件上，赫然写着：根据可靠情报，梁小燕掌握了极限法则，可以在白天与黑夜之间，自由行走。
“极限法则？”
颜骆轻声疑问道，眉头紧皱，似乎想起了什么。
“老杨，离开茶香城以后，梁小燕都干了些什么？”
此时此刻，大名鼎鼎的“火阎罗”，也有些沉不住气了。离开总部以前，身为特别调查组的队长，颜骆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此行的任务，居然会是梁小燕。
老杨作为资深情报收集员，急忙挑拣出有用的信息，认真介绍起来。
“颜队长，就在几天前，梁小燕在羊城现身。我们发现，进入羊城后，他故意乔装打扮，化身成为一名出手阔绰的白发老头，引来不少有钱人的关注。”
“他这么做，目的是什么？”颜骆再次追问道。
“我们猜测，梁小燕身为职业杀手，手里许多钱财都是现金，无法通过银行进行流通。现在这个社会，和十几年前大不相同，没有钱，就算他再厉害，也是寸步难行。”
“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别的信息吗？”
“五天前，我们在日市和夜市潜伏的人员发现，梁小燕似乎正在寻找第六感幸存者。”
颜骆伸出手去，示意老杨不必再继续往下说。
第六感幸存者，无论放在哪里，都是极为敏感的话题。
当初，颜骆被迫离开总部，其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一起第六感幸存者相关的案件。
“梁小燕身受重伤，应该是正在找人给自己疗伤。”颜骆一本正经地补充说道，表情十分淡定，喜怒不露于色。
老杨是个聪明人，听颜骆这么一说，自然不再继续往下补充，进而话锋一转：
“根据视觉情报队员最近传来的反馈，梁小燕绕道潜入羊城后，在羊城新世界大厦附近发现其活动踪迹。”
“老杨，你说的情报队员，是咱们自己的人吗？”颜骆立刻伸出手，突然问道。
近距离跟踪这件事，颜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报告，老杨说的情报员，是我！”
穆姗姗缓缓举起手来，显得有些胆怯。
“穆姗姗？”
颜骆看了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你把你知道的情况，详细给大家说一下。”
穆姗姗咽了咽口水，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一脸紧张地说：
“在新世界大厦附近发现目标后，我便施展‘同感同观’，一路跟踪观察。两天前，一个老头，呃，也就是梁小燕，提着一个银色手提箱，去了一个叫做大牛事务所的地方。”
“大牛事务所？那是什么地方？他去哪里干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因为太过紧张，穆姗姗说起话来，脑子里面一片混乱，哪里还理得清这中间的逻辑关系。
这时，老杨站了出来，连忙解释道：
“颜队长，跟踪梁小燕的任务，是我安排给穆姗姗的。情况是这样的，总部那边传来消息，此次梁小燕现身，一路上，他都随身携带着一只银色行李箱。我们怀疑，极限法则，极有可能就在那只银色手提箱里面。这些内容，文件里面都有提及。”
颜骆一听，看着手里那厚厚一沓文件，急忙再次翻阅起来。
就在其中某一页上，“大牛事务所”几个大字，被人加粗加黑，格外醒目。
“老杨，你是不是怀疑，这个大牛事务所，可能有问题？”
“是的。”老杨十分确定地回答道，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穆姗姗，“此外，梁小燕从大牛事务所出来以后，随身携带的银色手提箱，不见了。”
“不见了？”
“嗯。我们怀疑，大牛事务所的老板唐琛，可能和梁小燕是一伙的。”
“等等！大牛事务所的背景，还有这个叫唐琛的事务所老板，你们都有查过吗？”
“初步调查，大牛事务所是一家婚庆咨询服务公司，半年前才注册，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至于唐琛，我们查过系统，没有幸存者背景。”
“只是一个普通人？”颜骆有些诧异地问道。
此时此刻，穆姗姗已经缓过劲来，急忙补充道：
“颜队长，有一个叫尤丽的幸存者，是个惯犯。她被我们控制以后，答应配合我们，协助调查。刚才我迟到，就是因为她……”
穆姗姗再次低下了头，那般羞怯的模样，怎么都不像是个五品的幸存者高手。
颜骆想了一下，脱口而出：
“同感同观？”
“是的。通过尤丽那边提供的视角，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现在，种种迹象表面，唐琛确实只是一个普通人。”
了解完基本情况后，颜骆便让大家各自发表意见，讨论出一个相对合理的抓捕方案。
……
羊城。
新世界大厦。
大牛事务所内。
掐断电线网线，弄破水管以后，秦雅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楼下物业，请求对方立刻派人来处理。
待客厅。
昏暗之中，唐琛悄悄站起身，小声地说道：
“尤小姐，我们只有一分钟的时间！”
随后，一股莫名其妙的压迫感袭来，铺天盖地一般涌入整间屋子。
唐琛戴上墨镜，刚往前走了两步，吴道国眼前一黑，一头趴在了桌子上，直接昏睡过去。
身后，尤丽瞪大了眼睛，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在原地，无法动弹。
墨镜之下，一双血色瞳孔，如野兽一般环顾着四周。
随后，他伸出右手食指，轻轻一点，落在尤丽的眉心处。
“破！”
“啪嗒！”
屋内，昏暗之中，玻璃破损的声音顿时响起，流光四溢，璀璨乍现，晃得人睁不开眼。
一阵光亮过后，尤丽勉强睁开了眼。
“呼～～”
“唐先生，控制解除了，谢谢你！”
唐琛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墨镜，有些疲惫地说道：
“下面，咱们来谈谈正事！”
郊区，穿过茂密的阔叶林，联排的别墅前面停着几辆黑色商务轿车。
其中一间，冒着冷气的地下冰窖内，昏暗的灯光里，几十人拥挤在一张长条桌子的两边，等待着紧急召开的会议。
长桌最上方，一名身穿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正在翻阅着一堆文件，表情阴晴不定。
“人到齐了没有？”
中年男子大声说道，语气温和却又带着一股威严。
左手边，一名男子站起身，对着手里的名册逐一确认，随后站直了身体，大声回答道：
“颜骆副区长，除了穆姗姗，其他人已经全部到齐！”
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脸色有些难看，迟疑了一会，立刻批评道：
“这里不是夙夜卫总部，不用搞那些官僚主义的东西。我现在是临时特别调查队的队长，以后叫我颜队长。”
“是，颜队长。”
男子小声回答着，然后默默地坐在冰垫子上面。
在场人员，几乎清一色都是夜行者，白天出来活动，除了冰窖这种地方，其他地方可谓是酷热难耐。
颜骆这么一强调，气氛突然安静下来，竖起耳朵认真一听，只剩下水汽升腾的声音，以及时断时续的呼吸声。
沉默！
在场人员默契地陷入一种士气低迷的沉默之中。
不仅如此，沉默之中还带着一股不服气倔强。
颜骆，夜行者，味觉类八品高手，长期在总部卫队里面担任副教头一职，颇有名气，因擅长使用火焰攻击，人送外号“火阎罗”。
两个月前，颜骆因得罪了总部的某位强权领导，直接被调离总部，美其名曰是担任特别调查队的队长，实则是想要敲打敲打他。
在场人员中，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是从总部追随他而来。
“吱……”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穿着印花短袖的年轻姑娘，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穆姗姗。
“穆姗姗，怎么又是你！”
又人小声抱怨道，言语里面带着一种责怪式的不满。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耽误大家时间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穆姗姗连忙道歉，然后找到一个十分不显眼的位置坐了下来。
“那个迟到的小姑娘，你过来一下！”
长桌最前方，颜骆突然大声叫唤道。
“完了完了，这下惨了！”
穆姗姗小声嘀咕着，像一只受了惊的鹌鹑一样，缓缓挪动着脚步。
“你就是穆姗姗？”
“是，颜副区长！”
“今年多大了？”
“啊……十六岁！”
“十六岁，就有五品的实力，不愧是夙夜卫队最年轻的视觉类高手。”
“多谢颜副区长夸奖……”
小姑娘咧着嘴傻笑，整个人突然放松下来。
“从今往后，记得叫我颜队长！”
“呃，是，颜队长！”
“回去坐下吧，会议马上开始！”
随后，会议进入主题部分。
一个月前，夙夜卫追踪多年的通缉犯梁小燕，突然现身，引来黑白两道一阵骚动。
根据内部情报，梁小燕，夜行者，触觉类幸存者，九品高手，三城通缉犯，擅长隔空出掌留下烙印，然后伺机暗中刺杀，外号“乾坤掌”。
十三年前，梁小燕曾在慕野城，茶香城，江城，相继犯下连环杀人案，随后消失不见。
案发之后，多方调查发现，梁小燕正在寻找一种突破极限的办法，试图跨越晨曦和日出，像日行者那样，生活在城市当中。
“哇塞，好酷啊！”
穆姗姗捂住自己的嘴巴，忍不住从心底夸赞了一句。穿越黑夜，向往日出和光明，这得是多少人的梦想啊。
疯狂的人，骨子里果然都透露着一股浪漫。
随后，围绕着梁小燕的出现，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在场其他夙夜卫的人不断进行补充。
起初，梁小燕出现在慕野城，并在那里逗留了半个多月。期间，梁小燕行踪暴露，被十八名影徒高手围攻，重伤逃走，境界跌落到五品。
然后，梁小燕在茶香城现身，被影徒的人追杀，一路逃到白茶山。最终，影徒的人全部死在日出与晨曦之下。白茶山上，梁小燕看完日出后，顺着山路离开了茶香城。
听到这里时，在场的人，包括颜骆在内，全都一脸诧异。
看日出？
一个夜行者，还能悠闲地去看日出？
这件事，显然已经颠覆了他们作为幸存者的认知。
“老杨，刚才你说，梁小燕在白茶山看完日出后，安然离开了茶香城？”
“颜队长，此事已经向总部再次确认过了，千真万确！”
颜骆急忙翻开手头的文件，认真阅读起关于梁小燕相关的信息资料。
其中一份文件上，赫然写着：根据可靠情报，梁小燕掌握了极限法则，可以在白天与黑夜之间，自由行走。
“极限法则？”
颜骆轻声疑问道，眉头紧皱，似乎想起了什么。
“老杨，离开茶香城以后，梁小燕都干了些什么？”
此时此刻，大名鼎鼎的“火阎罗”，也有些沉不住气了。离开总部以前，身为特别调查组的队长，颜骆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此行的任务，居然会是梁小燕。
老杨作为资深情报收集员，急忙挑拣出有用的信息，认真介绍起来。
“颜队长，就在几天前，梁小燕在羊城现身。我们发现，进入羊城后，他故意乔装打扮，化身成为一名出手阔绰的白发老头，引来不少有钱人的关注。”
“他这么做，目的是什么？”颜骆再次追问道。
“我们猜测，梁小燕身为职业杀手，手里许多钱财都是现金，无法通过银行进行流通。现在这个社会，和十几年前大不相同，没有钱，就算他再厉害，也是寸步难行。”
“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别的信息吗？”
“五天前，我们在日市和夜市潜伏的人员发现，梁小燕似乎正在寻找第六感幸存者。”
颜骆伸出手去，示意老杨不必再继续往下说。
第六感幸存者，无论放在哪里，都是极为敏感的话题。
当初，颜骆被迫离开总部，其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一起第六感幸存者相关的案件。
“梁小燕身受重伤，应该是正在找人给自己疗伤。”颜骆一本正经地补充说道，表情十分淡定，喜怒不露于色。
老杨是个聪明人，听颜骆这么一说，自然不再继续往下补充，进而话锋一转：
“根据视觉情报队员最近传来的反馈，梁小燕绕道潜入羊城后，在羊城新世界大厦附近发现其活动踪迹。”
“老杨，你说的情报队员，是咱们自己的人吗？”颜骆立刻伸出手，突然问道。
近距离跟踪这件事，颜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报告，老杨说的情报员，是我！”
穆姗姗缓缓举起手来，显得有些胆怯。
“穆姗姗？”
颜骆看了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你把你知道的情况，详细给大家说一下。”
穆姗姗咽了咽口水，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一脸紧张地说：
“在新世界大厦附近发现目标后，我便施展‘同感同观’，一路跟踪观察。两天前，一个老头，呃，也就是梁小燕，提着一个银色手提箱，去了一个叫做大牛事务所的地方。”
“大牛事务所？那是什么地方？他去哪里干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因为太过紧张，穆姗姗说起话来，脑子里面一片混乱，哪里还理得清这中间的逻辑关系。
这时，老杨站了出来，连忙解释道：
“颜队长，跟踪梁小燕的任务，是我安排给穆姗姗的。情况是这样的，总部那边传来消息，此次梁小燕现身，一路上，他都随身携带着一只银色行李箱。我们怀疑，极限法则，极有可能就在那只银色手提箱里面。这些内容，文件里面都有提及。”
颜骆一听，看着手里那厚厚一沓文件，急忙再次翻阅起来。
就在其中某一页上，“大牛事务所”几个大字，被人加粗加黑，格外醒目。
“老杨，你是不是怀疑，这个大牛事务所，可能有问题？”
“是的。”老杨十分确定地回答道，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穆姗姗，“此外，梁小燕从大牛事务所出来以后，随身携带的银色手提箱，不见了。”
“不见了？”
“嗯。我们怀疑，大牛事务所的老板唐琛，可能和梁小燕是一伙的。”
“等等！大牛事务所的背景，还有这个叫唐琛的事务所老板，你们都有查过吗？”
“初步调查，大牛事务所是一家婚庆咨询服务公司，半年前才注册，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至于唐琛，我们查过系统，没有幸存者背景。”
“只是一个普通人？”颜骆有些诧异地问道。
此时此刻，穆姗姗已经缓过劲来，急忙补充道：
“颜队长，有一个叫尤丽的幸存者，是个惯犯。她被我们控制以后，答应配合我们，协助调查。刚才我迟到，就是因为她……”
穆姗姗再次低下了头，那般羞怯的模样，怎么都不像是个五品的幸存者高手。
颜骆想了一下，脱口而出：
“同感同观？”
“是的。通过尤丽那边提供的视角，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现在，种种迹象表面，唐琛确实只是一个普通人。”
了解完基本情况后，颜骆便让大家各自发表意见，讨论出一个相对合理的抓捕方案。
……
羊城。
新世界大厦。
大牛事务所内。
掐断电线网线，弄破水管以后，秦雅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楼下物业，请求对方立刻派人来处理。
待客厅。
昏暗之中，唐琛悄悄站起身，小声地说道：
“尤小姐，我们只有一分钟的时间！”
随后，一股莫名其妙的压迫感袭来，铺天盖地一般涌入整间屋子。
唐琛戴上墨镜，刚往前走了两步，吴道国眼前一黑，一头趴在了桌子上，直接昏睡过去。
身后，尤丽瞪大了眼睛，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在原地，无法动弹。
墨镜之下，一双血色瞳孔，如野兽一般环顾着四周。
随后，他伸出右手食指，轻轻一点，落在尤丽的眉心处。
“破！”
“啪嗒！”
屋内，昏暗之中，玻璃破损的声音顿时响起，流光四溢，璀璨乍现，晃得人睁不开眼。
一阵光亮过后，尤丽勉强睁开了眼。
“呼～～”
“唐先生，控制解除了，谢谢你！”
唐琛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墨镜，有些疲惫地说道：
“下面，咱们来谈谈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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