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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11

    母亲步子缓慢下来,略显恼怒的眼神,瞪向前面聚集的一群,胡说八道的妇人,转身对面色坦然父亲,她情绪低落地劝说道:

    “亲爱的,要不我们回家里吧,这种肮脏的环境,实在不利于咱们的孩子恢复健康...”

    父亲没有回答,更没有减缓哪怕一点脚步,宽阔的手掌推着轮椅,带着符焰青向公园中央而去。

    父亲沧桑的脸上,浮现一丝丝笑意:“小娥啊,咱们的孩子可没有那么脆弱,咱们的孩子以后一定会成为比我还出色的人物,

    这一点我始终坚信!”

    “亲爱的,我....”

    母亲停下脚步,不忍地看着父亲推着符,穿行在愚者们的指指点点,四面八方尽是污言秽语,

    心中忍受莫名痛苦,皮肤略显干枯双手,捂住胸膛,母亲缓缓低下头,小声哭泣,哭泣声融入叫骂声中,毫不起眼,就像一滴水滴入大海,完全没有任何反馈。

    阳光正好,天色明媚,风吹打树叶,光芒透过树叶的缝隙,光斑洒在铺满枯叶的大地上。

    房间内,符焰青清楚地看着,父亲模糊的脸庞,俯身在自己身边,指导教育他,

    而坐在凳子上,双手趴在桌子上少年符,双手触摸划过书面,大声朗读出,书面上的内容文字,吐字清晰,内容明了。

    这时母亲从厨房里端出一碟水果,朦胧的脸庞浮现微笑的颜色,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她眼神慈爱,低头看着,自己的孩子学习的模样。

    风吹窗帘动,光芒照进不大的房间,照亮陈设简单,家具朴素的温馨家园。

    ..

    一切本该如此,平凡又温馨地生活下去,但世界本来就不公平,又何来长久平凡的生活。

    框框框!

    房门被重重敲响,年久未修铁门框,被敲击震出裂缝,粉尘一片飞扬。

    父亲放下指导的动作,抬头对神色担忧,手举不定的母亲,沉声开口:“放心,有我在,那些流氓地痞,还不敢在我面前撒野!”

    “亲爱的,你看着点处理,那些流氓地痞如果要讨要金钱,

    你就给他们吧,可千万别惹他们生气,被他们打....”

    母亲面露担忧,神色忧愁地向父亲跑去,抓住他的衣袖,柔弱开口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片小区就出现一群流氓,

    整天游手好闲的青年,到处讨要索取居住在这里居民的钱币,如果不给,他们就会使用手中棍棒,先打一顿再说,

    在这处三不管地带,居住在这片小区的农民,是没有任何身份信息,完全不受联邦政府保护,

    被流氓打死了,他们也构不成犯罪,所以就造就了现在的情况,要么给钱,要么拿命来让我们打死。

    父亲快步走到门前,先是利索地拿起门背墙角处,一根粗壮木棍,木棍末端扎入三两根锈迹斑斑钢钉,钢钉尖头被磨得雪白发亮。

    “谁呀?大中午的就不能晚点来!”

    父亲试探性地探性地大声说出,期望门外面的‘混混’吱一声,给出一个确切的回应与信息。

    一声喊叫传出门外,不断震动被敲响的房门瞬间停止,敲门声瞬间安静下来,房间里落针可闻。

    “到底是...”

    不待父亲再次发问,房门外头传来密集的脚步声,紧接着整个房门慢慢振动,就像被通电的马达,瞬间开始剧烈震动。

    父亲看见这一幕,瞳孔瞬间收缩,他伸手护住,跑到自己背后的母亲,慢慢向后撤退,神情凝重,死死盯着快要‘消失’的房门....

    一股浓稠的墨汁,或者说是由浓稠墨油构成的水流,在阳光照射下,没有反射任何一点光亮,一片黑暗压抑。

    墨汁浸过房门缝隙,凝聚成一条条漆黑触手,‘墨汁触手’缓缓流动不断收缩,逐渐吞没整个房门。

    嘀嗒,嘀嗒。

    似水滴的声响起,房门已呈现一片漆黑,完全被墨汁吞没。

    墨迹从门梁上不断滴落,浸染大片门内地面,墨汁触手从一摊浓稠漆黑上,浮现并构成,缓缓向父母流动侵蚀。

    父亲脸上已冒出大片冷汗,双手闷出的汗水浸湿木柄,木柄逐渐滑溜,双手无法抓牢。

    “这,这个...是什么东西?”

    母亲惊恐地细声说道,作为一个生活在农村姑娘,她完全无法理解,也没有见过面前的奇异场景。

    “走,带着孩子快走!”

    父亲似是想到什么般,双眼如瀑布般泄出恐惧,颤抖着声线开口。

    “孩子他爸,我能带着孩子跑到哪里呢?”

    母亲乱了心神,脸上一片慌乱,手举不定看向父亲,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答案。

    父亲回头,刚要大声命令,一条条油墨汁构成的触手,距离他三米时,攀附地面缓缓蠕动,

    扭曲的墨绿色触手,瞬间向父亲胸膛刺去,就如同一条毒蛇,盘起自己狭长的蛇身,瞬间弹射向半空张口咬去。

    父亲感到一股强烈危机,双手握着木柄用力向前挥动,啪的一声,粗壮的木棍断裂,迅猛袭来的触手被击退。

    “带着孩子去房间里,这里我马上就会解决掉!

    我没有说出来之前,你一定要关紧房门,千万不要出来!!”

    像是最后的道别,父亲沙哑地开口,颤抖的手掌抓过,挂在墙壁上的长剑。

    长剑通体银白,剑身两面没有任何符文雕刻,十分朴素。

    锋利的剑刃折射寒芒,剑柄缠绕一条防滑灰布,锋利且没有任何缺口的剑刃,表示主人把它保养得非常好。

    父亲双手用力握紧剑柄,握着这把从祖上传下来的‘古董’,一柄经历千年岁月摧残,依旧不见任何锈迹,锋利如当初的利剑。

    .....

    普通人无法反抗,无法面对超凡的袭击,即便父亲握着一把,蕴含奇异能量的长剑,依然无法反抗。

    符焰青朦胧的身躯,悬浮在房间半空,紧握着双拳用力砸击,面前一堵看不见的透明墙壁。

    “主教...这里并没有大主教寻找的完美‘素’,我们又找错一处地方了....”

    嘀嗒,嘀嗒。

    浓稠的水珠滴落,沉闷的水滴声响彻寂静房间。

    沉默片刻,高大墨色人影沙哑开口:

    “找错了...那就去另一处地方...直到找到为止...”

    “是的,主教大人...”

    隐藏在一片漆黑,浓稠墨汁之内,高大的人影看不清,没有任何体现人的身体构造,浓稠墨汁构成的高大身体,披着一件完全黑暗的主教大衣,宽大的兜帽盖住整个脑袋。

    高大的教主旁边,毕恭毕敬地站着三位教徒,其中一位走进房间,沉默地拖出母亲的尸体,与不停挣扎的少年,名为符的少年。

    “主教大人,这个孩子是先天性聋、盲人,我们这次的行动,他完全是无法看见,也无法听见的...”

    “聋盲人啊...”

    符焰青在撕心裂肺,内心撕裂般的痛苦,强烈的情绪涌上心头,名为复仇的火焰...正汹涌澎湃!

    “杀掉,丢去地下城市排泄管道...那些小可爱们...会清理垃圾的...”

    “好的,主教大人...”

    .....

    嘀嗒,嘀嗒。

    阴暗潮湿,地下排泄管道,油脂遍布肮脏管道,浓稠污水从缝隙挤出,滴落砸在地板上。

    污水流动的隧道岸上,有一具生死不知青年,静静躺在满是污泥地板上。

    .....

    耳朵灌满恶臭污水,口腔腹部充斥浓稠液体,符焰青睁开了眼,鼻腔喷出带着唾液的地沟污水。

    漆黑一片的环境,恶臭灼热的空气。

    与...环绕在自己身旁,双眼赤红,不断张开锋利门牙,一群地下以腐为生的...地下老鼠!

    ......

    梦醒了,泪也干了。

    符焰青幽幽睁开眼,眼神并不悲伤,内心也不再痛苦,有的只是,复仇的欲望,在全身流淌剧烈燃烧!

    阳光透过窗户,窗帘被风吹动,娇艳欲滴花片滴落露珠,浸湿黑色台布。

    坐起身来,他迅速穿好衣服,伸手把散落在床头笔记本拿起,放入大衣内,走到门前,手掌拧动门柄,推开沉重房门,走出房间,向楼道尽头楼梯而去。

    ......

    大都会,隐藏在最深处,明面上的‘地下黑市’。

    高层林立大厦,阻挡阳光照射,漆黑小巷中,符焰青走向向着最深处,脚步掠过一片狼藉地面,来到一扇破旧但异常坚挺的木门前。

    符焰青沉吟片刻,右手拳头轻握,抬起来敲响,不算厚实的木门。

    “框框框。”

    敲门独有的声音传出,静默片刻,木门内脚步传来。

    “嘎吱~”

    略显昏暗的环境,让木门推开的丝丝缝隙,木门里面不见任何光亮透出。

    “谁?谁在敲门?”

    一颗略显浑浊,精光闪烁的浅绿色眼睛,透过漆黑的门缝,向外面处扫视寻找,是什么人在敲门。

    “是我,几天前你的顾客,不开门接待?”

    符焰青略显俏皮地开口,视线透过缝隙,打量那颗逐渐慌乱的眼睛。

    不待那老头关紧房门,他抬高声线威胁道:“怎么?你不怕我隔着木门开枪?”

    门缝快要闭严的瞬间,瞬间被老头苦搞得手指掰停,房内陷入沉默当中,半晌,木门从里面被打开。

    吱嘎吱~

    “你赢了,说吧,你这个小子到底要怎么样?”

    老头无奈推开木门,弯驼着身体,侧开身子让出空位,并不是很恐惧地说道。

    符焰青没有多说话,抬脚就往漆黑的门内走去,脚步不停,直奔储存金属能源球的房间而去。

    “这个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老头子先是诧异,神色阴晴不定看着符焰青打开房门,他蒸熟观景木门,而后紧跟着走向能源供给房间。

    不大的房间内,金属能源光球,散发柔和却又耀眼的光芒,照亮一片脏兮兮房间。

    符焰青灼热地注视,那悬浮在小型能量转换机械平台,正缓缓转动的金属能量球。

    “里面装了东西,装了什么东西?”

    没有回头,符焰青冷冷地开口,询问背后跟来的老头。

    “装了....”

    老头子停步站符焰青旁边,有些不情愿地回答,“装了....一毫克‘素’...”

    “一毫克‘素’?那是什么东西?”

    符焰青挪开视线,好奇地看向老头,问道:“素...是什么东西?”

    名为素的物质,难道就是可以为我提供始源界点的能量?

    他在内心猜测,伸出手掌,向前下方设备平台上悬浮金属球捞去。

    “别轻易触碰!”

    老头还在内心纠结,要不要回答眼前可恶的小子问题,眼睛却突然注意到,那个不要命的臭小子,竟然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就像以血肉构成的手掌,抓取能量金属球?!

    老头大声惊叫,枯瘦的身体像是被电打似的,汗毛倒立,毛孔瞬间扩大,冷汗瞬间冒出,浸湿大片衣裳。

    “别....”

    老头眼睛瞳孔快速收缩,脸上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卡在喉咙内的喊叫,像是被人掐住,瞬间停止卡顿。

    “真是,真是见了鬼?!”

    老头颤声开口,全身像是被抽空体力,无力地瘫软在地,怀疑人生地看着,那青年手掌中心,缓缓转动,没有任何爆炸迹象的能源金属球。

    完美‘素’,一种不存在于元素周期表内的未知物质,极其稀有,并且不存在于世界任何角落,是一种存在幻想当中,能够媲美暗物质、反物质等,充满幻想色彩的神奇物质。

    没有人知道,世界上为何会出现,这种只存在于科学家幻想当中,各项指标都完美符合,猜想当中,对于某种事物的拥有极大增幅性的物质。

    ....

    符焰青好奇缓缓举起掌心,脑袋慢慢靠近,永恒悬浮转动的金属球,瞳孔反射一片璀璨光芒。

    “你,你真是个...好运的亚裔小子...”

    瘫软在让老头,伸出双掌,撑着地面缓缓起身,看着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符焰青,他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你知道你手中的玩意儿,究竟有多么不稳定吗,那玩意儿我好不容易才让它稳定下来,稳定提供能量...”

    老头浑身冷汗淋漓,脸色因为刚才几番情绪剧烈波动,呈现一片麻木,没有任何表情。

    他指着悬浮于掌心一厘米金属球,后怕地说道:“这玩意之内的东西...可以媲美十公斤TNT炸药...瞬间爆炸的能量和破坏力!”

    言外之意就是,你这个胆大的毛头小子,竟然敢去触碰,十公斤一触即炸的TNT炸药!

    “这里面的东西,在哪里还有?”

    符焰青并不害怕,老头子说出的惊恐语言,相反,他还在打算拆开外面的金属球,获取内部的一微克‘素’,来论证自己心中的猜想。

    “这玩意儿,这玩意儿是我从外国带出来的!我估摸着大夏联邦国内,明面上根本没有这种东西流通。”

    老头子先是松了口气,而后眼神惊恐地看着转身后,悬浮在符焰青掌心的能量球跟着转动,涌现的相位移动,球体外表能量构成的光线,出现短暂颤抖。

    老头子先是后撤几米,远离符焰青,双手向前递伸,五指平摊向前推搡,惊恐道:“你别拿着能够炸平这个房间的炸弹,

    到处乱晃悠行不行?!我说还不就是了吗!!”

    “哦,那我洗耳恭听。”

    符焰青笑着说道,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老头后续的答复。

    老头再度呼出一口郁气,伸回右手,掌心擦掉额头上,流入眼缝中汗水,干嗓的喉咙咽了又咽,道:

    “完美‘素’,一种被科学界普遍认为,不存在自然界当中,只存于幻想图片之中的物质,它的由来,牢牢地掌握在国际联邦政府手中,没有放出一丝丝信息...”

    ......

    完美‘素’,一种只需要一克,就能发挥出相当于十公斤浓油,链式反应的极巨能量。

    完美‘素’是不可再生的物质,数量极其稀有,至今人类政府,一直在尝试,不断复制出媲美这种物质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