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集合
由于交班太晚，已经困得不行的王不惊和刘小五饭也没吃就回到家中，一觉睡至傍晚才起床匆匆去刑部。
接了班，待到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王不惊和刘小五便在监室的桌上摊开在路上买的熟肉和肉饼，就着才泡开的茶水吃起来。
王不惊见刘小五满脸的心事重重，不住左顾右盼，吃得并不像往常那样狼吞虎咽，问道：“小五，怎么回事？黄老者家的肉饼可是你往日最喜欢吃的，怎么今晚吃得像个大姑娘一样？”
刘小五将筷子一放，凑过去神神秘秘地说道：“哥，你说诸葛凡的鬼魂会不会来找我们？”
王不惊哈哈大笑，口中尚未来得及吞下的肉屑喷洒出来。
“我说你东张西望地干什么？原来是在看诸葛凡的鬼魂。哈哈哈！他又不是我们杀的，找我们干嘛？即便他死得不甘心，要找人报复，也会去找李鹿鸣，干我们何事？”
刘小五无法像王不惊那样轻松。
在这小小的监室，随时都能看到诸葛凡住过的牢房。
看到那个牢房，就想起他临死时的样子，心里惴惴，担心诸葛凡的鬼魂会随时飘出来。
“那你说……”
手指朝天画了一圈，眼睛跟着逡了一圈。
“这死牢里，会不会有很多鬼啊？”
王不惊把腰上挂的腰刀“啪啪”拍了两下，拍着刘小五的肩头。
“放心！鬼也怕穿官服的。何况我们还是挎刀的官。怕什么？”
刘小五并不相信自己这身衙役的衣服能唬住那些鬼，也不认为那些鬼会怕自己的刀。
“哥，稳妥起见，我明日还是去找道士求张符带在身上吧。”
王不惊知道刘小五胆小，大口嚼着肉饼，含混不清地应道：“随你。”
刘小五道：“听说咱们街口那个帮人算命的张天师法力高强，可以开天眼，能看穿你的前世今生，还能降妖除魔！我去求他给我画张符，给你也画一张。”
王不惊瞟了刘小五一眼，吞下嚼烂的饼沫。
“我不要。你也不准去，银子没处花是吧？”
刘小五一脸委屈，撇着嘴说道：“哥，有总比没有好吧？我给你说，你别看我往日花钱抠抠搜搜。该花的钱，我一向都还是舍得的。”
王不惊腾地火起，将筷子反握在手上，举筷作势要往刘小五头上打去。
“你敢去花那冤枉钱，看我不打你！”
刘小五见王不惊生气了，正要说话，就听到李鹿鸣快步跑到监室门口，冲王不惊一挥手，叫道：“王不惊，出来，马上跟我走。”
“来了。”王不惊把筷子一放，嘴一擦，起身收束腰刀，就要往外走。
刘小五见状，忙抓起几块熟牛肉，囫囵往嘴里一塞，匆匆把腰刀往腰带上挂。
“刘小五，你不用去，好生给我看好大牢。”李鹿鸣指着刘小五，让他坐下。
“我不去吗？”刘小五用手指着自己，眼睁睁看着王不惊跟李班头离开了死牢，双手抱在胸前，不住左看右看，很是担心王不惊走之后，有鬼来抓他。
“李头，出了什么事？”王不惊一边快步跟着李鹿鸣，一边问道。
李鹿鸣扭过头，低声道：“镇四海票号的金库被山贼抢了！”
王不惊大吃一惊。
“当真？”
心想，诸葛一我杀子一事才发生，一天还没过去，京城怎么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李鹿鸣骂了一声娘。
“可不是嘛，老子今晚约了人去红袖坊，全他娘的泡汤了。”
王不惊“唷”了一声。
“李头，同好中人啊！向来与哪位姑娘交好？改日我们同去？”
今日，诸葛凡被诸葛一我杀了之后，李鹿鸣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上面找他的麻烦，待在刑部不敢回家。
但项柱庭查看现场，问了事发情形后就走了，后面也没人找他麻烦。
直到先前有相熟的乡党约他去红袖坊，为了化解心中担忧便答应了。
“他娘的，改日再说，咱们还是赶紧去集合。”
王不惊放慢脚步，拉住李鹿鸣，问道：“李头，这种事不应该是禁卫军出动吗？那帮山贼连镇四海票号的金库都敢抢，我们过去能顶什么用？”
李鹿鸣又骂了声娘。
“也该他镇家要倒霉！禁卫军统领楼凤鸣不是早就与皇上修仙去了吗？现在禁卫军由副统领百里煊掌管。我方才听说，真他娘的赶巧了，百里煊的夫人今日过寿，禁卫军的大小将领今晚都去府上祝寿，喝得伶仃大醉。镇四海票号金库被抢，镇家第一时间就派人去禀报百里煊。你猜怎么着？”
王不惊“啊”了一声，等着李鹿鸣说下去。
“哈哈哈！”李鹿鸣虽然与镇家没有仇怨，但对于镇家这种世家大族倒霉也很是喜闻乐见，忍不住笑出声来，道：“镇家派去的人被百里煊一通臭骂，打了出来。百里煊说，镇家去禀报之人拿他们禁卫军消遣！哈哈哈！”
王不惊也附和着笑了笑，点头道：“说的也是。咱大康境内，哪一路山贼敢抢镇四海票号的金库？我之前从那里路过，看到那金库是何等的威严气派？外面的护卫少说也有一两百。听说，院子里面有无数六重元力以上的元级高手。”
“元级高手算个屁！听说镇家金库里有一个叫欧阳什么的，是满级宗师！”李鹿鸣向王不惊强调了镇家金库的战力。
“满级宗师？”王不惊惊道：“李头，有满级宗师，那些贼人都敢去抢。我们去，不是送死吗？”说出了李鹿鸣没有说出口的话。
李鹿鸣重重地叹息一声。
“你他娘的说得是啊。项大人会不知道吗？所以，镇家的人找禁卫军吃了瘪，来刑部找咱们过去支援，项大人就很为难啊。但那镇家又惹不起，不得已，项大人还不得召集咱们集合。”
王不惊心道，惹不起也不能去送死吧？
你项柱庭为你的仕途考虑，那是你自己的事，我王不惊可得为自己的小命负责，又再次放慢脚步。
“这种事向来都是捕班去的，叫我们壮班的去干嘛？”
接了班，待到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王不惊和刘小五便在监室的桌上摊开在路上买的熟肉和肉饼，就着才泡开的茶水吃起来。
王不惊见刘小五满脸的心事重重，不住左顾右盼，吃得并不像往常那样狼吞虎咽，问道：“小五，怎么回事？黄老者家的肉饼可是你往日最喜欢吃的，怎么今晚吃得像个大姑娘一样？”
刘小五将筷子一放，凑过去神神秘秘地说道：“哥，你说诸葛凡的鬼魂会不会来找我们？”
王不惊哈哈大笑，口中尚未来得及吞下的肉屑喷洒出来。
“我说你东张西望地干什么？原来是在看诸葛凡的鬼魂。哈哈哈！他又不是我们杀的，找我们干嘛？即便他死得不甘心，要找人报复，也会去找李鹿鸣，干我们何事？”
刘小五无法像王不惊那样轻松。
在这小小的监室，随时都能看到诸葛凡住过的牢房。
看到那个牢房，就想起他临死时的样子，心里惴惴，担心诸葛凡的鬼魂会随时飘出来。
“那你说……”
手指朝天画了一圈，眼睛跟着逡了一圈。
“这死牢里，会不会有很多鬼啊？”
王不惊把腰上挂的腰刀“啪啪”拍了两下，拍着刘小五的肩头。
“放心！鬼也怕穿官服的。何况我们还是挎刀的官。怕什么？”
刘小五并不相信自己这身衙役的衣服能唬住那些鬼，也不认为那些鬼会怕自己的刀。
“哥，稳妥起见，我明日还是去找道士求张符带在身上吧。”
王不惊知道刘小五胆小，大口嚼着肉饼，含混不清地应道：“随你。”
刘小五道：“听说咱们街口那个帮人算命的张天师法力高强，可以开天眼，能看穿你的前世今生，还能降妖除魔！我去求他给我画张符，给你也画一张。”
王不惊瞟了刘小五一眼，吞下嚼烂的饼沫。
“我不要。你也不准去，银子没处花是吧？”
刘小五一脸委屈，撇着嘴说道：“哥，有总比没有好吧？我给你说，你别看我往日花钱抠抠搜搜。该花的钱，我一向都还是舍得的。”
王不惊腾地火起，将筷子反握在手上，举筷作势要往刘小五头上打去。
“你敢去花那冤枉钱，看我不打你！”
刘小五见王不惊生气了，正要说话，就听到李鹿鸣快步跑到监室门口，冲王不惊一挥手，叫道：“王不惊，出来，马上跟我走。”
“来了。”王不惊把筷子一放，嘴一擦，起身收束腰刀，就要往外走。
刘小五见状，忙抓起几块熟牛肉，囫囵往嘴里一塞，匆匆把腰刀往腰带上挂。
“刘小五，你不用去，好生给我看好大牢。”李鹿鸣指着刘小五，让他坐下。
“我不去吗？”刘小五用手指着自己，眼睁睁看着王不惊跟李班头离开了死牢，双手抱在胸前，不住左看右看，很是担心王不惊走之后，有鬼来抓他。
“李头，出了什么事？”王不惊一边快步跟着李鹿鸣，一边问道。
李鹿鸣扭过头，低声道：“镇四海票号的金库被山贼抢了！”
王不惊大吃一惊。
“当真？”
心想，诸葛一我杀子一事才发生，一天还没过去，京城怎么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李鹿鸣骂了一声娘。
“可不是嘛，老子今晚约了人去红袖坊，全他娘的泡汤了。”
王不惊“唷”了一声。
“李头，同好中人啊！向来与哪位姑娘交好？改日我们同去？”
今日，诸葛凡被诸葛一我杀了之后，李鹿鸣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上面找他的麻烦，待在刑部不敢回家。
但项柱庭查看现场，问了事发情形后就走了，后面也没人找他麻烦。
直到先前有相熟的乡党约他去红袖坊，为了化解心中担忧便答应了。
“他娘的，改日再说，咱们还是赶紧去集合。”
王不惊放慢脚步，拉住李鹿鸣，问道：“李头，这种事不应该是禁卫军出动吗？那帮山贼连镇四海票号的金库都敢抢，我们过去能顶什么用？”
李鹿鸣又骂了声娘。
“也该他镇家要倒霉！禁卫军统领楼凤鸣不是早就与皇上修仙去了吗？现在禁卫军由副统领百里煊掌管。我方才听说，真他娘的赶巧了，百里煊的夫人今日过寿，禁卫军的大小将领今晚都去府上祝寿，喝得伶仃大醉。镇四海票号金库被抢，镇家第一时间就派人去禀报百里煊。你猜怎么着？”
王不惊“啊”了一声，等着李鹿鸣说下去。
“哈哈哈！”李鹿鸣虽然与镇家没有仇怨，但对于镇家这种世家大族倒霉也很是喜闻乐见，忍不住笑出声来，道：“镇家派去的人被百里煊一通臭骂，打了出来。百里煊说，镇家去禀报之人拿他们禁卫军消遣！哈哈哈！”
王不惊也附和着笑了笑，点头道：“说的也是。咱大康境内，哪一路山贼敢抢镇四海票号的金库？我之前从那里路过，看到那金库是何等的威严气派？外面的护卫少说也有一两百。听说，院子里面有无数六重元力以上的元级高手。”
“元级高手算个屁！听说镇家金库里有一个叫欧阳什么的，是满级宗师！”李鹿鸣向王不惊强调了镇家金库的战力。
“满级宗师？”王不惊惊道：“李头，有满级宗师，那些贼人都敢去抢。我们去，不是送死吗？”说出了李鹿鸣没有说出口的话。
李鹿鸣重重地叹息一声。
“你他娘的说得是啊。项大人会不知道吗？所以，镇家的人找禁卫军吃了瘪，来刑部找咱们过去支援，项大人就很为难啊。但那镇家又惹不起，不得已，项大人还不得召集咱们集合。”
王不惊心道，惹不起也不能去送死吧？
你项柱庭为你的仕途考虑，那是你自己的事，我王不惊可得为自己的小命负责，又再次放慢脚步。
“这种事向来都是捕班去的，叫我们壮班的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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