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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庙堂暗涌

    那绵延数千里的山脉近五千里外的一座巨大城池……这座城池占地方圆近百里,高约五十丈,以巨石为底座,青窑砖为城墙砌垒而成,以糯米石灰与特质灰浆混合涂刷砌筑,虽说有数次被侵占,但都是其内部主动投降,从未出现有外向内被正面强攻城破的先例!其牢固程度可见一般!

    传闻这座城已有千年历史,且不说其中君主更换的多少代,光是更迭的朝代便已有四个,是座名副其实的“君城”。此城便是这方圆万里的北燕国国都——蓟都!

    此刻蓟都城城中央一座更高更为厚实的城中城内……

    装潢华丽的大殿之上,以八根金色的蟠龙柱为主,三十六根金柱为次,支撑起整座大殿。大殿正上方挂着一副牌匾《永兴殿》

    牌匾之下便是由古木而制五爪龙椅,椅没有涂装金漆,天然的色泽结合繁琐龙纹,搭配三丈宽的椅身,一副古态尽显沧桑霸气。龙椅的台阶之下,侧放着四把蟒纹椅,现已有两人端坐其上,二位空缺。

    龙椅上端坐上一年约二十三四的年轻人,双眼微闭,神色不露于表,黑袍加身,不怒自威。

    其面前站着身着一银色蟒袍的年轻人,正是两月前在残阳谷帐前那个人,此刻他不敢喘大气,他刚刚讲此次事件的最终结果上报给龙椅上的那位……见那人未有丝毫反应,双眼左忽右闪,生怕那人睁开双眼与自己对视……

    黑袍年轻人挥了挥手,银袍人识趣的坐回了自己座位

    “王爷,终究还是太年轻气盛了,下次没有十足的把握可别轻易许下承诺,看看,这下可跑了好几百个……”一富态的长者座在蟒纹椅上淡淡的说道……

    “那可不能这么说,王爷虽说年轻,但毕竟是君上亲封,必有过人之处,只是我等老眼昏花看不出来罢了。如此年轻就担任北燕的“国之柱石”。王爷!你可是本朝自初帝开国以来的首位!”

    听闻这话银袍年轻人恶狠狠看向坐在蟒椅上的另一个男子,一个看起来约六旬却依旧的的挺拔壮硕的男子,此刻那人正笑看着他。这话中反讽之意如何听不出来,不仅嘲笑你这“国之柱石”的无能,也对这殿上的那位无识人辨事之眼!

    龙椅上那位却波澜不惊,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双眼淡淡睁开!

    富态老者起身,走至大殿中央

    “此次围剿不言骑,君上之前曾与老臣论过,我等也赞成借他国之力一同铲除不言骑,可辽军进入我燕地两百里……这君上可从未提及!”老者目视前方,丝毫无惧与“君”对视

    “提及此事,安流曾在信中提及,何老大可放心,那些人已经永远留在我燕国境内了”

    “君上,明白老臣说的何意”老者义正严辞的说道

    此时那魁梧的男子则已起身与老者并列而站。

    “老臣也有疑问,为何要调……”

    还未说完便被黑袍男子打断

    “好了,何老。今日朝议本已结束,又留二老在此听安流述职,不想二老对国家的兴亡安危之重视,朕甚是欣慰,想必二老也累了吧,那便早些回府歇息吧!”

    殿下二人听罢互看一眼不再进言,一同行礼,退出了殿外……大殿外长廊

    “何老,你等等我啊,走的这么快做甚”那壮硕男子一路小跑终是追上那富态的老者。

    “哼,这两个小东西,太不将我二人放在眼里!此次不言铁骑整个事件经过,礼煜这小子只字未言这暂且不说,两月前调御城卫前往燕商边境,以致蓟都防卫空虚……甚至允许东辽进入北燕境内两百里,你知道这是何等凶险的做法么,他做的这些可曾问过我们这几位辅政大臣?这是何意啊!何意啊!”那富态老者怒言道

    那男子赶忙拉住老者,侧耳说道

    “嘘……何老,怎敢直呼君上名讳,你不要命了”

    “上位才几天,就他那几斤几两,当年先帝临朝时对我也是礼待有加,老夫还怕他么?回想起来还真有些后悔。终归是老了,看人也不准了……卫老弟,他究竟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老者愤愤道

    “好了好了何老,消消气,现在的这位君上可和之前那位大有不同。对于辅佐帝位唯一的一个皇室名额,竟然启用燕安流这样的皇室纨绔子弟,唉……”魁梧男子摇头叹息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只怪当初老夫眼拙。太子离奇暴毙,对与继任者,先帝犹豫未决,老夫见礼煜谦和温厚,又是嫡出……也不知于国,老夫的力荐是否正确。”

    “人现已君临北燕,正确与否不是我等能决定了……说回不言骑,如此战力不能为我所燕国用,属实可惜了。”

    “哼,这是他们咎由自取,那不言帅夜郎自大。于我燕国而言,如不能收归己用,那就只能毁了!”谈及不言骑,老者眼中流露一股决绝。

    ”咱们地这位君上怕是早已知道结果了,让我们留下让安流说与我们听,怕只是顾及我们现在的身份才……”

    “这就算通知我们一声么?!”

    这话更像是火上浇油,富态老者满脸通红,摔袖而去……那壮硕男子则一笑,一抹精光从眼中一闪而过……

    殿中,黑袍男子已走下台阶,那个叫做安流的银袍男子站在大殿中央,极为不安

    “表哥……我”

    “啪”话还未说完,他已被一耳光扇倒

    “你如果不姓燕,如果没跟你在一条船上,朕真想杀了你!”黑袍男冷冷的说

    “对不起表哥,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燕安流跪在地上乞求,他太清楚这个表兄是什么样的人了

    “如果传闻为真,你清楚放跑一个不言骑主将的后果吧,那不言帅尸身如何了?”

    “头颅我已带回,尸身就地焚烧了”

    燕礼煜低下头,在其耳边说道

    “好,不计代价找到那个人,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那坐蟒椅的另外三个,明白么”说罢甩袖出了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