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花小魁
话说两年前侯孤我依仗魔剑【破荒】率神剑山庄铁甲军倾巢南下，杀得南武林鬼哭神嚎，惨绝人寰。彻底瓦解南武林的本土势力后，侯孤我派遣自己的人马驻扎在南武林二十四郡，他又想继续向中原腹境扩张，直达皇都，奈何各路枭雄势力仍不可小觑，燕北冯乾渊久不发兵，侯孤我只得退回神剑山庄，天下继续呈割据之势。虽是如此神剑山庄依旧威压南北武林，天下英雄皆有愤忿，却也只能望其项背，挥泪破碎山河。
又一个满口污秽亵渎神剑山庄的刀客被拖下去斩首，他死到临头仍大骂不绝于口，卓洵面无表情看着铁甲军将其处决，这等蝼蚁之辈又怎能理解庄主心中的丘壑经纬呢？
“侯孤我就是神。”当年幼的自己被他从漠北荒疆的死人堆里救出来时卓洵就坚信这一点。他总是竭力得到侯孤我的认可，哪怕有一天放弃生命。倘若有一天连侯孤我也不能相信了，那天下再无人可信。
而现在侯孤我让他办一件事，就是暂代他坐镇南武林，并为他招募可用之才扩充势力。身为神剑山庄麾下第一员猛士，武功仅次于侯孤我的大剑使，他义不容辞。既是使命，也是考验。而几天后又一度的南武林盟会正是招募人才的最好机会。
“大人，盟会是否如期召开？”新提拔的小头目郭济询问道，他是红云教的三代弟子，对南武林状况了如指掌，人又刁伶，卓洵便暂时将他留用身边。
“当然。”卓洵说话一向简洁却绝对有效。
“可是小的担心...时过境迁。”郭济支吾着道，“昔年庄主动用武力迫使这南武林归顺，但后辈江湖侠客却多桀骜不服，恐怕无人敢来。”
“这个好办，传我命令发英雄帖，不来者便是藐视我神剑山庄。谁不亲临，必当亲咎。”
“是。”
桃花林边，映月潭畔，宝莲山下。只可惜山清水秀，桃花依旧笑春风，前来赴会的南武林豪杰都面如死灰，再也不见昔日欢颜笑语。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物是人非，山河破碎，居于人下，众豪杰收到请帖战战兢兢前来赴会，他们早听说卓洵是个极其沉鹫不好惹的角色，若不前来便会命丧在他手中。
武坛下人头攒动，却一片阴云惨淡。卓洵道：“这次让大家前来一则是再续盛会切磋武艺，二则是职位分配。天下之大当有德者居之，皇室无能致使奸雄割据，我神剑山庄踞于南北便是代天宣化，再造清明之世。望诸位豪杰能够理解。”
“呵呵，岂不也是妄想篡逆自立。”人群中有人冷笑不止，众人皆捏了一把冷汗。原来是铁面判官段十三，此人素来耿直。
卓洵闻言果然变色，身边铁甲军便要拔刀，卓洵拦住，反而改颜道：“强生弱死，天地至理。我们神剑山庄虽有不到之处，却保南武林数年安定未被外贼觑㓱，可是实话？这次盟会我们的人也会参加，只看实力绝不偏袒，但有能者便重赏提携。”卓洵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便想利用人心。
卓洵此番话虽有贼喊捉贼之嫌，倒也不假，如今天下大乱，若非神剑山庄，其他奸雄也会将战火引到南境烧杀抢掠，神剑山庄倒还算抚恤民生，并无大过。
他又说公平较技，众人闻言正好发作。他们只是畏惧侯孤我众人，对神剑山庄的走狗仗势欺人早怀恨在心，要借机对神剑山庄的人出气。
于是坛下又议论纷纭起来，接连有人跳上武坛。
有南武林豪杰猛士力压铁甲军武士，卓洵并不生气，反而信守承诺赐金分爵。
江湖之中本是尔虞我诈，多识时务者，早在南武盟之时安定就是表象。于是便有侄胜其叔，侄替叔位，飞上枝头之事在这一天发生。众人眼红便放下忧心，跃跃欲试参加盟会。大会热闹依旧。
……
卓洵坐在高台上，细眼查看每一场比试者的武功招式，寻找可用之才，却多是庸泛之辈不足以举荐给侯孤我。直到一个锦衣剑客的出现。他技压全场，引起了卓洵眼前一亮。
“这就没有人了吗？”
此人气势凌人，出言叫嚣，像极了当年踢场的神鞭狄超凡，却似乎比他还要嚣张十倍。只可惜确实无人能在他手上走过五招，所使招数极其神妙。
【移花剑】对【鬼刹神月刀】。
卓洵起身道：“取我刀来。”郭济小心翼翼递上鬼刹刀。
卓洵亲自与之相斗。两人都注重迅捷凌厉，以至于越来越快，刀光剑影欻如飞电，隐若白虹，斗了百十回合仍难分胜负。
卓洵似乎很惊讶，他的这种武功天下罕见，深浅难测，而此人目中似乎有炯炯有光，越战越勇。他虽未用全力，却知道不必再比，于是停刀。
“你的武功很好。竟能与我不分上下。”上一次能与他不分伯仲的还是那个使链子枪的少年。
“你的也不赖”锦衣剑客朗声道，他对卓洵似乎毫无畏惧之色。
“可你知道天下能接我这鬼刹神月刀的不超过五个。”卓洵忽然锐眼如刀冷冷道。
“那可不一定，就我的师兄弟能接住的就不止十个。而你的功夫顶多能排进天下前二十！”言语之间似乎甚是轻蔑。
卓洵更加惊愕了，这还是头一次听见别人说他的武艺只能排进天下前二十。于是他问道：
“你究竟是何人？”
“我乃捻花神剑花无名之子花小魁。实话告诉你，来到这里，我就是想知道凭我的本事在神剑山庄能到达什么职位呢？”
卓洵说了几个花小魁皆不满意。
“你到底想要什么职位？”
“其实我这次来的真正目的，是想见见侯爷的剑，看看谁才是天下第一剑客。”花小魁忽然贴着卓洵的耳畔一字一句道，好像生怕别人听见。说完他露出神秘而狡黠的笑容等待卓洵的反应。
卓洵抿着嘴，那如竹纸般苍白的面庞此刻显得更加的薄削，然后他冷冷道：
“会让你见到的。”
寒梅立雪，冷风吹彻，万朵梅香中，侯孤我负手而立。
“花无名？这个人我听说过，二十年前就曾以剑法通神名扬天下，气境举世无双，只是行踪缥缈，萍踪影迹，江湖传闻他早已死了。”
“可或许他并没有死，还会与我们为敌，想必他的功力已今非昔比。”卓洵道。
“你觉得我会怕？”侯孤我忽然笑了，笑得很迷人，又开口询问道：“卓洵，他的儿子武功与你相比如何？”
“深浅难测，只觉奇诡绝伦，平生罕见，是个可用之才，只是行事太过倨傲。”
“那你不妨带他过来，看看谁才是天下第一剑客。”
.......
剑斩梅花，侯孤我与花小魁各朝梅花林递了一剑。
花小魁知道他在试探自己，为了避免起疑，他也运功祖气境刺出一剑，离他最近的五株高大的梅花树被凌厉的一剑齐齐斩断，枝桠伴着无数落花轰然倒下。
“怎么样？”花小魁一副年少无知的模样，其实他已经不小了。卓洵看着树干上整齐的切口倒庆幸刚在没有使用全力用上气境，因为这个剑客气境显然也不在自己之下。
侯孤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拔出【破荒】的意思，只是从属下手中虽已结果一柄寒铁剑对着另一片梅花树极快挥了一剑，剑刃隔着树干有三尺没有碰上，连破风的呼啸声都没有发出，梅花也一朵没有被震落。可原本喜悦非常的花小魁此刻却瞠目结舌愣在原地。
他不相信一般用手去推最近的几株梅花树，轻易便将他们推倒成上下两截，切口虽没有他的光滑，像是还连着筋络，毫无刀刃的痕迹，是被他的推力折断的。
“你若没有将它们推倒，这几株梅花树三天之类便会躯干发黑，所有花朵、叶子会在一刻钟内掉光。”【剑魂渡影】，隔空剑气伤人髓，一指即死。
“现在，你还觉得能战胜我吗？”侯孤我道。
“不能，恐怕再过十年也不能够。”花小魁第一次收敛了傲气，垂剑道。
侯孤我微笑道：“世人总以为我能走到今天全是倚仗‘破荒’，其实不然。我总有一天会老，可有一样东西却能与世长存。”
“是什么？”
“权谋。”侯孤我很肯定道，“权谋永远比武功更有效。你想战胜我不就是为了名扬天下出人头地吗？还有比神剑山庄更好的地方吗？你年轻气盛，而我已经衰老，留在我身边，你总有一天能战胜我。”
是的，在沽名钓誉泛泛之辈众多的江湖中，很难找到比神剑山庄更能体现自己价值的地方了，侯孤我看见花小魁眼中迟疑后放出的光彩，感到很满意。
“令尊可还康健？”
“他瘫病多年，早已不问江湖世事。”
侯孤我嗟叹道：“可惜，不能与他一见实数人生憾事。那你想要什么职位呢？”
“至少不能比他低。”花小魁挑衅地看向卓洵邪魅地笑道。
“卓洵，花公子武功确实不在你之下。好，现在你们就是我的左右剑使，是我的左膀右臂，助我共同完成大业。”
侯孤我转身离去，花小魁也要离开，卓洵问道：
“你要去哪里？”
“现在我们职位相同，你无权过问我。”花小魁头也不回道。
卓洵本如死水的双眸忽然间泛出刺骨的寒意，这是他往常杀人的前兆，可当他瞥见侯孤我尚未走远的身影，这种寒意消失了，又恢复成一潭毫无感情的死水，去做他认为该做的事。
又一个满口污秽亵渎神剑山庄的刀客被拖下去斩首，他死到临头仍大骂不绝于口，卓洵面无表情看着铁甲军将其处决，这等蝼蚁之辈又怎能理解庄主心中的丘壑经纬呢？
“侯孤我就是神。”当年幼的自己被他从漠北荒疆的死人堆里救出来时卓洵就坚信这一点。他总是竭力得到侯孤我的认可，哪怕有一天放弃生命。倘若有一天连侯孤我也不能相信了，那天下再无人可信。
而现在侯孤我让他办一件事，就是暂代他坐镇南武林，并为他招募可用之才扩充势力。身为神剑山庄麾下第一员猛士，武功仅次于侯孤我的大剑使，他义不容辞。既是使命，也是考验。而几天后又一度的南武林盟会正是招募人才的最好机会。
“大人，盟会是否如期召开？”新提拔的小头目郭济询问道，他是红云教的三代弟子，对南武林状况了如指掌，人又刁伶，卓洵便暂时将他留用身边。
“当然。”卓洵说话一向简洁却绝对有效。
“可是小的担心...时过境迁。”郭济支吾着道，“昔年庄主动用武力迫使这南武林归顺，但后辈江湖侠客却多桀骜不服，恐怕无人敢来。”
“这个好办，传我命令发英雄帖，不来者便是藐视我神剑山庄。谁不亲临，必当亲咎。”
“是。”
桃花林边，映月潭畔，宝莲山下。只可惜山清水秀，桃花依旧笑春风，前来赴会的南武林豪杰都面如死灰，再也不见昔日欢颜笑语。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物是人非，山河破碎，居于人下，众豪杰收到请帖战战兢兢前来赴会，他们早听说卓洵是个极其沉鹫不好惹的角色，若不前来便会命丧在他手中。
武坛下人头攒动，却一片阴云惨淡。卓洵道：“这次让大家前来一则是再续盛会切磋武艺，二则是职位分配。天下之大当有德者居之，皇室无能致使奸雄割据，我神剑山庄踞于南北便是代天宣化，再造清明之世。望诸位豪杰能够理解。”
“呵呵，岂不也是妄想篡逆自立。”人群中有人冷笑不止，众人皆捏了一把冷汗。原来是铁面判官段十三，此人素来耿直。
卓洵闻言果然变色，身边铁甲军便要拔刀，卓洵拦住，反而改颜道：“强生弱死，天地至理。我们神剑山庄虽有不到之处，却保南武林数年安定未被外贼觑㓱，可是实话？这次盟会我们的人也会参加，只看实力绝不偏袒，但有能者便重赏提携。”卓洵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便想利用人心。
卓洵此番话虽有贼喊捉贼之嫌，倒也不假，如今天下大乱，若非神剑山庄，其他奸雄也会将战火引到南境烧杀抢掠，神剑山庄倒还算抚恤民生，并无大过。
他又说公平较技，众人闻言正好发作。他们只是畏惧侯孤我众人，对神剑山庄的走狗仗势欺人早怀恨在心，要借机对神剑山庄的人出气。
于是坛下又议论纷纭起来，接连有人跳上武坛。
有南武林豪杰猛士力压铁甲军武士，卓洵并不生气，反而信守承诺赐金分爵。
江湖之中本是尔虞我诈，多识时务者，早在南武盟之时安定就是表象。于是便有侄胜其叔，侄替叔位，飞上枝头之事在这一天发生。众人眼红便放下忧心，跃跃欲试参加盟会。大会热闹依旧。
……
卓洵坐在高台上，细眼查看每一场比试者的武功招式，寻找可用之才，却多是庸泛之辈不足以举荐给侯孤我。直到一个锦衣剑客的出现。他技压全场，引起了卓洵眼前一亮。
“这就没有人了吗？”
此人气势凌人，出言叫嚣，像极了当年踢场的神鞭狄超凡，却似乎比他还要嚣张十倍。只可惜确实无人能在他手上走过五招，所使招数极其神妙。
【移花剑】对【鬼刹神月刀】。
卓洵起身道：“取我刀来。”郭济小心翼翼递上鬼刹刀。
卓洵亲自与之相斗。两人都注重迅捷凌厉，以至于越来越快，刀光剑影欻如飞电，隐若白虹，斗了百十回合仍难分胜负。
卓洵似乎很惊讶，他的这种武功天下罕见，深浅难测，而此人目中似乎有炯炯有光，越战越勇。他虽未用全力，却知道不必再比，于是停刀。
“你的武功很好。竟能与我不分上下。”上一次能与他不分伯仲的还是那个使链子枪的少年。
“你的也不赖”锦衣剑客朗声道，他对卓洵似乎毫无畏惧之色。
“可你知道天下能接我这鬼刹神月刀的不超过五个。”卓洵忽然锐眼如刀冷冷道。
“那可不一定，就我的师兄弟能接住的就不止十个。而你的功夫顶多能排进天下前二十！”言语之间似乎甚是轻蔑。
卓洵更加惊愕了，这还是头一次听见别人说他的武艺只能排进天下前二十。于是他问道：
“你究竟是何人？”
“我乃捻花神剑花无名之子花小魁。实话告诉你，来到这里，我就是想知道凭我的本事在神剑山庄能到达什么职位呢？”
卓洵说了几个花小魁皆不满意。
“你到底想要什么职位？”
“其实我这次来的真正目的，是想见见侯爷的剑，看看谁才是天下第一剑客。”花小魁忽然贴着卓洵的耳畔一字一句道，好像生怕别人听见。说完他露出神秘而狡黠的笑容等待卓洵的反应。
卓洵抿着嘴，那如竹纸般苍白的面庞此刻显得更加的薄削，然后他冷冷道：
“会让你见到的。”
寒梅立雪，冷风吹彻，万朵梅香中，侯孤我负手而立。
“花无名？这个人我听说过，二十年前就曾以剑法通神名扬天下，气境举世无双，只是行踪缥缈，萍踪影迹，江湖传闻他早已死了。”
“可或许他并没有死，还会与我们为敌，想必他的功力已今非昔比。”卓洵道。
“你觉得我会怕？”侯孤我忽然笑了，笑得很迷人，又开口询问道：“卓洵，他的儿子武功与你相比如何？”
“深浅难测，只觉奇诡绝伦，平生罕见，是个可用之才，只是行事太过倨傲。”
“那你不妨带他过来，看看谁才是天下第一剑客。”
.......
剑斩梅花，侯孤我与花小魁各朝梅花林递了一剑。
花小魁知道他在试探自己，为了避免起疑，他也运功祖气境刺出一剑，离他最近的五株高大的梅花树被凌厉的一剑齐齐斩断，枝桠伴着无数落花轰然倒下。
“怎么样？”花小魁一副年少无知的模样，其实他已经不小了。卓洵看着树干上整齐的切口倒庆幸刚在没有使用全力用上气境，因为这个剑客气境显然也不在自己之下。
侯孤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拔出【破荒】的意思，只是从属下手中虽已结果一柄寒铁剑对着另一片梅花树极快挥了一剑，剑刃隔着树干有三尺没有碰上，连破风的呼啸声都没有发出，梅花也一朵没有被震落。可原本喜悦非常的花小魁此刻却瞠目结舌愣在原地。
他不相信一般用手去推最近的几株梅花树，轻易便将他们推倒成上下两截，切口虽没有他的光滑，像是还连着筋络，毫无刀刃的痕迹，是被他的推力折断的。
“你若没有将它们推倒，这几株梅花树三天之类便会躯干发黑，所有花朵、叶子会在一刻钟内掉光。”【剑魂渡影】，隔空剑气伤人髓，一指即死。
“现在，你还觉得能战胜我吗？”侯孤我道。
“不能，恐怕再过十年也不能够。”花小魁第一次收敛了傲气，垂剑道。
侯孤我微笑道：“世人总以为我能走到今天全是倚仗‘破荒’，其实不然。我总有一天会老，可有一样东西却能与世长存。”
“是什么？”
“权谋。”侯孤我很肯定道，“权谋永远比武功更有效。你想战胜我不就是为了名扬天下出人头地吗？还有比神剑山庄更好的地方吗？你年轻气盛，而我已经衰老，留在我身边，你总有一天能战胜我。”
是的，在沽名钓誉泛泛之辈众多的江湖中，很难找到比神剑山庄更能体现自己价值的地方了，侯孤我看见花小魁眼中迟疑后放出的光彩，感到很满意。
“令尊可还康健？”
“他瘫病多年，早已不问江湖世事。”
侯孤我嗟叹道：“可惜，不能与他一见实数人生憾事。那你想要什么职位呢？”
“至少不能比他低。”花小魁挑衅地看向卓洵邪魅地笑道。
“卓洵，花公子武功确实不在你之下。好，现在你们就是我的左右剑使，是我的左膀右臂，助我共同完成大业。”
侯孤我转身离去，花小魁也要离开，卓洵问道：
“你要去哪里？”
“现在我们职位相同，你无权过问我。”花小魁头也不回道。
卓洵本如死水的双眸忽然间泛出刺骨的寒意，这是他往常杀人的前兆，可当他瞥见侯孤我尚未走远的身影，这种寒意消失了，又恢复成一潭毫无感情的死水，去做他认为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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