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兔崽子，你还翻天了
“嗯……”张铁军就是随口一问，也随意地应了一下，但当张小巧的话在他脑子里一过，整个人顿时一个激灵，猛然惊坐起。
张军眼睛瞪地溜圆，盯着小女儿大声喝道：“你说啥？”
张小巧被吓了一跳，当场就呆住了。
“咋的了，咋的了。”听见里屋声响，正在外屋切白菜的王秀芬急忙扔下菜刀，就往里屋来。
“说啊！”张铁军两条腿往下一撂，整个人已从炕跳了下来，怒吼着问道
顿时就把张小巧给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干啥呀？”王秀芬还不知道发生了啥，但亲娘护着女儿，以为闺女惹他爸生气了，当即直接双手用力，把张铁军往炕边一推，张铁军往后一稍，膝盖窝碰到炕沿，整个人便一下子坐在到炕边
张铁军火冒三丈，冲着王秀芬就吼：“你还好意思舔脸问我？你咋当得妈啊？老大跑过山吗？你就让他出去打猎？”
“打猎？”王秀芬闻言，没好气地白了张铁军一眼，伸手指着张铁军，笑道：“他能打啥啊？抓个兔子，打个跳猫，顶多抠个獾子呗。”
王秀芬不这么说还好，她这么一说，张铁军更是火冒三丈，怒骂道：“你个傻老娘们！你是不是虎！”
骂到此处，一指张小巧，看着王秀芬咬牙切齿，恨道：“你问问这咱闺女！她说老大进山打野猪、黑瞎子去了，这小兔崽子，这是要翻天啊！”
啥玩应？”王秀芬脑袋嗡的一下，顿时就觉手脚一阵冰凉，整个人顿时就瘫坐在了地上
都是在林场长大的，她从小就跟着大人们在山场外围采蘑菇、木耳之类的山货，她深知打猎是有危险的。
碰见狍子啥的还好说，要是碰到野猪、黑熊，也就是张小巧口中的黑瞎子，那自己的虎儿子怕是要交代在山上了。
她可是只有张鹏这么一个儿子，张鹏在她的心里，那是比什么都重要。
见此情形，张铁军紧忙把王秀芬给搀起来，扶到炕边坐下。
“这个混小子，他……”王秀芬一边哭，一边骂着张鹏。
她这一哭，张鹏的两个妹妹，张小娜、张小巧也跟着哭上了。
一时间，屋里一大俩小，三个女人哭声连成了一片，可是把张铁军哭的一个脑袋三个大，实在无奈，张铁军扯过张小娜、张小巧，一手抱着一个地就出了屋。
在西屋好不容易哄好两个闺女，让她俩在屋里好好呆着，赶紧来到东屋哄王秀芬，可是无论怎么说王秀芬都听不进去，毕竟家里有着一个男孩，这要是真出事了，延续的根也就断了。
突然，只听屋外院内传来响声，有挠门声，更有隐约的“哈”、“哈”声。
张铁军一愣，听出这是狗喘气的声音，顿时精神为之一震。
就在这时，他听外面有人喊：“爸！爸！大黄回来了。”
“别哭了，别哭了。”张铁军急忙扒拉王秀芬两下，说道：“秀芬，你看咱家狗是不是回来了，那小犊子应该没事，估计要回来了。”
“啥？”王秀芬瞬间就止泪，跟着张铁军就出了屋。
只见院内，一条黑狗正在那舔喝着狗盆里的水，另一条黄狗正在“哈哧、哈哧的喘着粗气，“黑子，大黄！”王秀芬叫了一声，黄狗连跑带颠的过来，直接躺下王秀芬脚下，肚皮朝天，想要主人摸摸它，黑狗则摇着尾巴跑到王秀芬身前，直把沾着水的狗嘴往王秀芬的裤子上蹭。
张铁军低头一看，见黑狗和黄狗肚子撑得溜圆，当即一怔，“呦，这小兔崽子还真打着物啊！”
既然知道张鹏没事，王秀芬就不哭了，她抬起胳膊，使袖子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回头对张铁军说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要是再不管还不翻天了，等一会你别管，看我怎么收拾他”。
在东北家里从来都不惯着孩子，都知道“惯子如杀子”的道理，一个家庭里，父母通常是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而张鹏家里，黑脸往往是看似柔弱的王秀芬，而张军则是乐呵呵的在旁边看着，感觉差不多了，才会上前，说两句好话给个台阶。
张鹏打开院门，走到熟悉的家门口，把身上背着的麻袋放下，握住门把手，稳了稳心神，拉开房门就走了进去，小心翼翼地喊了两声。
此时的他，心里有着隐隐激动，又有些忐忑不安。前世，他三十岁就没了妈，有妈在的家，那才是家，自母亲去世以后，家里面总是少了家的味道，每当他难的时候，心里想的不是别人，就是王秀芬。
张鹏话音刚落，就见王秀芬从东屋小跑着迎了上来。重生一世，又见到了妈，张鹏此时的心情无比复杂。
“妈。”张鹏强压着心中的激动，轻轻地叫了声。
“啪”迎接他的就是屁股上挨了一笤帚疙瘩，但妈就是妈，不管王秀芬怎么生气，打儿子都下不去重手。
混小子！”王秀芬声音尖利，带着哭腔，“你可真是主意正啊，偷摸的就上山，你要是出了事儿，妈可怎么活啊！”
说着，王秀芬就抹上了眼泪。
“妈.......！”张鹏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抱住王秀芬就哭。
这时张铁军也走了出来，看着抱住痛哭的两母子，微微叹了口气道：“行了，别哭了，儿子不是回来了吗？都几点了，赶紧弄饭吧
‘妈，我打了一头野猪，背了些肉在门口呢，咱先做饭吧，肚子都饿瘪了’张鹏放开王秀芬说道
咕嘟……咕嘟……
大铁锅里，沸水翻着血沫，浓浓的肉香充斥了整个屋子，并扩散到了屋外的院子里。
王秀芬拿起一双筷子，从锅里扎起一大块野猪里脊肉，把它放到旁边的盆中，拔下筷子随手放在灶台上。
再掀开旁边的缸盖，使葫芦瓢从水缸中盛出一瓢清水，倒在盆里清洗了那块野猪里脊肉。
已经烀熟的野猪肉经凉水一洗，洗干净表面附着血沫的同时，肉的温度也降了下来。
王秀芬直接用手把这块肉撕成小块，跟切好的青椒码在一个盘子里。
接来下，就是起锅烧油，葱花爆香……
手撕肉蘸蒜泥、红烧野猪肉、野猪脖子肉炖大萝卜，还有一个大葱蘸酱菜。
王秀芬一口气张罗了四个菜，一家人美美地吃了一顿。
张军眼睛瞪地溜圆，盯着小女儿大声喝道：“你说啥？”
张小巧被吓了一跳，当场就呆住了。
“咋的了，咋的了。”听见里屋声响，正在外屋切白菜的王秀芬急忙扔下菜刀，就往里屋来。
“说啊！”张铁军两条腿往下一撂，整个人已从炕跳了下来，怒吼着问道
顿时就把张小巧给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干啥呀？”王秀芬还不知道发生了啥，但亲娘护着女儿，以为闺女惹他爸生气了，当即直接双手用力，把张铁军往炕边一推，张铁军往后一稍，膝盖窝碰到炕沿，整个人便一下子坐在到炕边
张铁军火冒三丈，冲着王秀芬就吼：“你还好意思舔脸问我？你咋当得妈啊？老大跑过山吗？你就让他出去打猎？”
“打猎？”王秀芬闻言，没好气地白了张铁军一眼，伸手指着张铁军，笑道：“他能打啥啊？抓个兔子，打个跳猫，顶多抠个獾子呗。”
王秀芬不这么说还好，她这么一说，张铁军更是火冒三丈，怒骂道：“你个傻老娘们！你是不是虎！”
骂到此处，一指张小巧，看着王秀芬咬牙切齿，恨道：“你问问这咱闺女！她说老大进山打野猪、黑瞎子去了，这小兔崽子，这是要翻天啊！”
啥玩应？”王秀芬脑袋嗡的一下，顿时就觉手脚一阵冰凉，整个人顿时就瘫坐在了地上
都是在林场长大的，她从小就跟着大人们在山场外围采蘑菇、木耳之类的山货，她深知打猎是有危险的。
碰见狍子啥的还好说，要是碰到野猪、黑熊，也就是张小巧口中的黑瞎子，那自己的虎儿子怕是要交代在山上了。
她可是只有张鹏这么一个儿子，张鹏在她的心里，那是比什么都重要。
见此情形，张铁军紧忙把王秀芬给搀起来，扶到炕边坐下。
“这个混小子，他……”王秀芬一边哭，一边骂着张鹏。
她这一哭，张鹏的两个妹妹，张小娜、张小巧也跟着哭上了。
一时间，屋里一大俩小，三个女人哭声连成了一片，可是把张铁军哭的一个脑袋三个大，实在无奈，张铁军扯过张小娜、张小巧，一手抱着一个地就出了屋。
在西屋好不容易哄好两个闺女，让她俩在屋里好好呆着，赶紧来到东屋哄王秀芬，可是无论怎么说王秀芬都听不进去，毕竟家里有着一个男孩，这要是真出事了，延续的根也就断了。
突然，只听屋外院内传来响声，有挠门声，更有隐约的“哈”、“哈”声。
张铁军一愣，听出这是狗喘气的声音，顿时精神为之一震。
就在这时，他听外面有人喊：“爸！爸！大黄回来了。”
“别哭了，别哭了。”张铁军急忙扒拉王秀芬两下，说道：“秀芬，你看咱家狗是不是回来了，那小犊子应该没事，估计要回来了。”
“啥？”王秀芬瞬间就止泪，跟着张铁军就出了屋。
只见院内，一条黑狗正在那舔喝着狗盆里的水，另一条黄狗正在“哈哧、哈哧的喘着粗气，“黑子，大黄！”王秀芬叫了一声，黄狗连跑带颠的过来，直接躺下王秀芬脚下，肚皮朝天，想要主人摸摸它，黑狗则摇着尾巴跑到王秀芬身前，直把沾着水的狗嘴往王秀芬的裤子上蹭。
张铁军低头一看，见黑狗和黄狗肚子撑得溜圆，当即一怔，“呦，这小兔崽子还真打着物啊！”
既然知道张鹏没事，王秀芬就不哭了，她抬起胳膊，使袖子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回头对张铁军说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要是再不管还不翻天了，等一会你别管，看我怎么收拾他”。
在东北家里从来都不惯着孩子，都知道“惯子如杀子”的道理，一个家庭里，父母通常是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而张鹏家里，黑脸往往是看似柔弱的王秀芬，而张军则是乐呵呵的在旁边看着，感觉差不多了，才会上前，说两句好话给个台阶。
张鹏打开院门，走到熟悉的家门口，把身上背着的麻袋放下，握住门把手，稳了稳心神，拉开房门就走了进去，小心翼翼地喊了两声。
此时的他，心里有着隐隐激动，又有些忐忑不安。前世，他三十岁就没了妈，有妈在的家，那才是家，自母亲去世以后，家里面总是少了家的味道，每当他难的时候，心里想的不是别人，就是王秀芬。
张鹏话音刚落，就见王秀芬从东屋小跑着迎了上来。重生一世，又见到了妈，张鹏此时的心情无比复杂。
“妈。”张鹏强压着心中的激动，轻轻地叫了声。
“啪”迎接他的就是屁股上挨了一笤帚疙瘩，但妈就是妈，不管王秀芬怎么生气，打儿子都下不去重手。
混小子！”王秀芬声音尖利，带着哭腔，“你可真是主意正啊，偷摸的就上山，你要是出了事儿，妈可怎么活啊！”
说着，王秀芬就抹上了眼泪。
“妈.......！”张鹏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抱住王秀芬就哭。
这时张铁军也走了出来，看着抱住痛哭的两母子，微微叹了口气道：“行了，别哭了，儿子不是回来了吗？都几点了，赶紧弄饭吧
‘妈，我打了一头野猪，背了些肉在门口呢，咱先做饭吧，肚子都饿瘪了’张鹏放开王秀芬说道
咕嘟……咕嘟……
大铁锅里，沸水翻着血沫，浓浓的肉香充斥了整个屋子，并扩散到了屋外的院子里。
王秀芬拿起一双筷子，从锅里扎起一大块野猪里脊肉，把它放到旁边的盆中，拔下筷子随手放在灶台上。
再掀开旁边的缸盖，使葫芦瓢从水缸中盛出一瓢清水，倒在盆里清洗了那块野猪里脊肉。
已经烀熟的野猪肉经凉水一洗，洗干净表面附着血沫的同时，肉的温度也降了下来。
王秀芬直接用手把这块肉撕成小块，跟切好的青椒码在一个盘子里。
接来下，就是起锅烧油，葱花爆香……
手撕肉蘸蒜泥、红烧野猪肉、野猪脖子肉炖大萝卜，还有一个大葱蘸酱菜。
王秀芬一口气张罗了四个菜，一家人美美地吃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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